韩晨的伤恢复得很快,站在村委处看着这座村庄,悲伤难以言表。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老村長的?”李蓉琪问。
“我去他家那次,他的卧房挂着一副人体解剖图,这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那天开始我怀疑他的。”韩晨回答。
“嗯,好了,老陈来了。”李蓉琪淡淡地说道。
这是韩晨第一次见到这个老陈,看起来年纪有七十多了,实际上听说年纪有九十多,也是老村長之前本村的掌权者。
其隐藏势力在本村那是毋庸置疑的。
老陈这个年纪已经瘦如柴,那皮肤皱巴巴的,眼睛倒是深邃有神,看来还能活好久,到百岁只怕是没问题。
但这个老陈给韩晨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诡异的感觉。
隐约地,韩晨感觉他知道这个村的秘密。
人都到齐了,李蓉琪开始负责会议的主持。
“我作为临时村長代理人主持这段时间的临时工作,之前老村長的意思是,韩晨作为村長的候选人之一,陈爷爷,你有其他候选人名额吗?”李蓉琪问。
“老村長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们不知道吗?他的话还有任何意义?他没有资格提名任何候选人。”老陈的话很轻,但逻辑很清,还是很强势。
“韩晨的资格不是老村長给的,是我们所有人一致同意的。”冷冰雪补充了一句。
老陈倒是谁也没看,说道:“我推柬赵卓文作为新村長的候选人。赵
卓文是村三农建设主任,三农建设是我们农村的核心,同时也是村佛学殿堂的维护者,为我们村的佛学文化,三农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韩晨都傻眼了,三农主任?之前村委会议从来没有来过,这佛教文化传播和村長有个毛线的关系?
李蓉琪似乎也很忌惮这个老人家,韩晨只是个村医,都不能算是村委的人,又是外乡人,资格低,自然没有多少说话的份量。
当不当村長韩晨自己也无所谓,但似乎李蓉琪和冷冰雪都很支持他。
“行,那就按村规,走公证公平的投票选举,陈爷爷没意见吧?到时候,统计选票时,我可以在场,免得有疑义。”李蓉琪说道。
“可以。”陈姥爷点点头,然后一摆手,就带人全撤了。
等他们的人走后,李蓉琪倒也很直接地问了:
“杨旭,花语歆,你们两个支持谁?表个态吧?”
“我支持韩晨。”花语歆倒是挺直接的,当场表态了。
杨旭就摸摸后脑勺,有些犹豫。
“知道了,就这样吧。”李蓉琪说道。
韩晨倒也没有生气。
回家吃饭。
韩晨和大家说了这事。
“当村長好呀,可以给我们多谋点福利。”杨若男倒是很支持。
“也不一定是好事,村長很忙很累的。”杜小颜回答。
“若汐你觉得呢?”韩晨问杨若汐。
“当。”
“理由?”韩晨问。
“谋福利什么的,我们也不稀罕
,带村民致富什么的,虽然是做好事,但也确实累有时候还吃力不讨好,关键是你很特殊。”杨若汐似乎想说什么。
“姐,你想说什么呢?”杨若男问。
“你是村医啊,听说和我们村是绑死在一起的,我想这就是个诅咒,如果你当了村長,至少权利大了,为解开这个诅咒方便了许多,这是真正为你自己,我也不希望你有事。”杨若汐回答。
韩晨觉得杨若汐这话非常有道理,这是真正为自己的。
“行,那我就候选村長,总比被别人当好,万一不是什么好人,搞不好还把我们的酒厂给搞了。”韩晨决定了。
“嗯,那我们就支持你,我们也出去帮你拉票拉票,我相信,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杜小颜说道。
“可那个陈姥,可是个精明鬼,可难对付了。”杨若男回答道。
韩晨想着自己还能输出那波人?
韩晨竞选村長的事就公布出去了。
韩晨也没有挨家挨户到处跑,反正自己不当村長是他们的损失。
与此同时,陈姥爷那边也在出谋划策。
“最直接的办法,给钱,买票,村里都是些穷人,只认钱。”赵卓文回答。
“那你要花多少钱呢?听说这个村医办酒厂挣了不少钱,如果他反买,出资比我们多,怎么办?”陈姥回答。
“那姥爷你的意思?”赵卓文问。
“隔壁苗寨有个蛊婆,擅长使用傀儡蛊,只要给他下了此蛊即可
操控他,还能当村長不成?”陈姥爷回答。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出手就如此毒辣。
傀儡蛊虽非金丝蚕那般的剧毒之物,但是此傀儡乃邪物,会吃空寄主的内脏,最终成为一个人体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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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否当村長,下游的那地都是租给韩晨的,五年,租金非常便宜,老村長在时合同就签了。
韩晨这几天就把那荒地给开场了,准备建一个大酒厂房,这可是大工程。
韩晨这是大苦力了,倒是成了锻炼身体的好机会。
就是天热太渴,幸好杜小颜送来了茶水,韩晨喝了继续干。
天也已经热了起来,初夏了,大中午已经有村妇在河里游泳了,那风景真是很宜人。
这种开荒地的体力活,韩晨也不好给女人们,等后面雇佣村民,集中搞一下,几个月就能下来了。
回去的路上,听到了疯狂的吵架声。
韩晨往下面的房屋里面看了看,何员外的上门女婿赵云亮正在打何大小姐。
这何员外死了,何小姐又是独女,这上门女婿有点反客为主的感觉。
“你别去赌博了,家里门口就没什么钱了,再赌下去,家财全没了。”何大小姐拉着。
那上门女婿直接一脚踢了过去,喊道:“滚。”
韩晨想去说点什么,但是想想,别人的家事,自己也不方便管吧。
等那个上门女婿走了,韩晨才进屋,问她有没有事。
何大小姐就是一直哭。
旁边的丫鬟周桂花一边安抚着何大小姐一边说道:“姥爷死了后,这少爷就本性全暴露了,之前温和绅士,现在烂赌成瘾不说,还打小姐,这个家已经完全被他掌控,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还有存折等等全拿走了,现在我和小姐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你说,这人啊,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哎,何大小姐保重身体,如果真需要帮助,可以找村委。”韩晨补充了一句,这家事他是真不方便管了。
走时,韩晨想起什么,便随口问了一句:“哦,对了,何姥爷是怎么死的?我上次见他,身体还挺硬朗的啊。”
这话问出来,那丫鬟和何大小姐都沉默了。
“怎么了?还不方便说吗?”韩晨疑惑地问,这年头只要不是传染病死的,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我爹是失足落入池塘淹死的。”何大小姐回了一句。
这何员外的前院确实有个池塘,还和女人河相连。
“哦。”韩晨哦了一声,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也没有多问。
韩晨没走多远,那个丫鬟追了上来。
“韩医生?韩医生,你等等。”
“怎么了?”
“何员外确实是淹死的,但是不是普通的淹死,而是被溺女拖进池塘淹死的,我就说这么多。”丫鬟说完这才回了。
“又是那女鬼害人?”韩晨感觉这事真是邪门了,不会吧,又来了?
韩晨这才想起,陈信之死,自己到现在都没时间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