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正当汇聚在宅院门口的狼国武林人士要蜂拥杀入时,狼国丞相巴彦率领数百狼骑赶至。
“传狼主圣谕!”巴彦骑在马背上,冲着人群喊道。
一众狼国武林人士纷纷握起右拳,横放于心口,躬身施礼。
只听巴彦道:“狼主有令,即日起至宫廷比武之前,任何人不得私自挑战丰国第一高手,违令者,斩!”
“可是……丰国狗贼出手狠辣,已经连杀我们两人了……”一名手持弯刀的狼国汉子不甘道。
“怎么,你想违抗狼主的命令?”巴彦语气变得冰冷起来,一双隼目射出令人胆颤的凶光。
“不敢……不敢……”那人喏喏道。
“尔等还不退下?”巴彦一声冷喝,身后数百狼卫纷纷挚出兵器,作势就要上前。
一众狼国武林人士这才潮水般退去,说是退,也只是让开了宅院前门而已。
巴彦也不较真,而是轻夹马腹,昂首朝着院门驶去,快到门口时,才又转头对着一众狼卫吩咐道:“即刻起,尔等守卫在此,有人胆敢跨过这道门私自拟战者,格杀勿论!”
“是!”一众狼卫轰然应是,声势震天。
巴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翻身下马,恍身朝着院内走去。
进入宅院,只见一名浑身隐在黑气中的黑衣人矗立院中,此时皓日当空,巴彦竟从那人身上,感受到阵阵寒意。
“你是何人?”巴彦忍不住问道。
“呦,原来是巴彦丞相。”
吴乾这才径自走到巴彦身前,拱手施礼道:“我还以为是又一个不要命的进来挑战呢,原来是巴彦丞相亲临,帮我解围来了,感谢感谢!”
“你少跟我在这装贫。”
巴彦眨着眼睛,指着一旁的岳山沉声问道:“这人是谁?”
“他啊,呵呵,他当然是我的手下兄弟呀!”吴乾笑嘻嘻回道。
“你的手下兄弟?”
巴彦忍不住一阵心惊,吴乾当初是孤身一人来的狼国,这里又是苍狼城,属于狼国防卫最严密的城市,吴乾的手下是何时入的城?又有多少人进了苍狼城?
“就是他连杀我狼国两名武士?”巴彦审视着一旁的岳山问道。
“本来我要亲自上的,可我手下兄弟认为,收拾这些不入流的小喽啰,根本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只是没想到你们狼国武士这么不经打……”吴乾扣着手指说道。
“你……”巴彦闻言,气得胡子乱颤。
吴乾环手搂上巴彦的脖子,状似亲昵道:“你应该早就到了,之所以没有及时出现,只是想见识见识我的手段,如果我身手不继,自然身败名裂,如果我能胜得了这些狼国武士,最好再打死打伤几人,那样,狼国武士将会和我不共戴天……”
自己的心思,瞬间被吴乾猜透,巴彦忍不住后背一凉,对于吴乾的忌惮进一步加深。
“只是你没想到我的兄弟会突然出现吧?”吴乾幽幽问道。
“你的兄弟身手不错,不知你有多少这样的兄弟潜入了苍狼城?”巴彦随口问道。
“哈哈哈”
吴乾松开巴彦的脖子,杨头笑道:“这么机密的问题,我怎么可能回答你呢?”
“哼!”
巴彦一声冷哼,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无邪的男子,真有种想要上去将他那张脸撕碎的冲动。
“我来,顺便是要告诉你,明
日是要告诉你,明日酉时,我们狼主在中央广场设下宫宴,届时也就是你和大宗师比武决胜的时刻,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罢,巴彦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吴乾望着巴彦的背影,低声嘟囔道:“真是个坏脾气的怪老头……”
“吴帅,明天的比武还是由我代你去吧……”岳山一脸难色道。
吴乾却斜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你不放心我的实力?”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那狼国大宗师据说已经到了非人力不可战胜的地步,属下担心吴帅安危……”岳山不无担忧道。
“只要他还是人,就一定有战胜他的办法。”吴乾目光如电道。
“可是……”
岳山还想劝解,却见吴乾后退两步,拉开架势道:“要不咱俩比比,你要是能胜得过我,便由你去比武如何?”
岳山无奈摇头,以吴乾如今的实力,恐怕自己赢面太小……
吴乾见他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便收势道:“你要不比,我可要出去了。”
“吴帅,你现在上街去,恐怕不妥吧?”岳山闻言紧张道。
“有何不妥?”
吴乾笑吟吟道:“别忘了,今天来挑战的狼国武士,可都认定了你才是丰国第一高手,只要你继续留在院中,狼国武士便不敢闯进来,而他们子不会关心我这个‘无名小卒’的去留。”
说罢,不理岳山反应,吴乾昂首阔步地朝门外走去,留下一脸无奈的岳山矗立院中。
虞国,天牢内。
幽暗的光线使得这牢狱如阴曹地府一般,处处透着死气与绝望。
经过几天的刑讯,陆曼曼早已被折磨得没了人样。
只见她正一动不动地趴倒在牢房的枯草上,手脚血痕累累,身上布满各式各样的伤口,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胸口上那块巴掌大小,三角形的烙伤,那处的皮肉焦黑一片,几成炭疽……
突然,牢门上的锁链被人打开,发出的当啷声在空旷的大牢内异常刺耳。
两名狱卒搓着双手贼头贼脑地摸了进来。
“三哥……这么做……不会……有问题吧……”一名狱卒拉着另一名满脸猥琐的狱卒,担心道。
“我说老六啊老六,亏你生得人高马大的,竟长了个老鼠的胆子。”被叫作三哥的狱卒不禁嘲讽道:“今夜这里间就咱哥俩当值,其他人都在外面守着,你怕什么?”
“万一……事后……她告诉别人怎么办?”老六仍是一脸惧色,道。
“放心吧,她如今只剩下半条命了!”
三哥目露淫光,狠声道:“放着这么一个人比花娇的小娘子命丧牢狱,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她死前,让咱哥俩爽爽……”
一想起陆曼曼动人的身姿,老六连忙咽了口口水,正所谓色壮怂人胆,他也不再畏惧,跟着三哥,举着手中的短烛,一起朝地上的陆曼曼摸索而去。
此时的陆曼曼,虽然浑身伤痛,难以挪动分毫,但她的听觉丝毫未受影响。
当这两名狱卒打开牢房锁链时,陆曼曼已经从昏睡中被惊醒,紧跟着二人的对话,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他们是想趁机玷污我的身体……陆曼曼心中痛道,屈辱的泪水随即溢出眼眶。
如果自己手脚未伤,光凭这两个淫贼的放肆言语,她就能顷刻间令他们狗命难保。
如果自己当
初没有轻信长公主诈病,毫无防备地从武林大会现场折返回雍和宫,而是和吴乾一起返回丰国,又岂会遭受如此对待……
吴乾啊吴乾,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陆曼曼心中泣血道。
“三哥,你快看,这小娘子的确只剩半条命了,哈哈……”老六映着烛光,见地上的陆曼曼丝毫没有反应,连忙激动道。
“哈哈哈……”三哥一阵狞笑,一边朝陆曼曼走去,一边头也不回道:“老六,你把好风,等三哥爽够了,就轮到你了……”
那老六虽然心里不痛快,但生性懦弱胆小的他,此时也只能认命,谁让人家比自己资格老呢。
那唤作三哥的狱卒,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搓着双手凑到陆曼曼身前,此时的他,双目赤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宛如一头发情的公牛。
陆曼曼凹凸有致的身材,此时虽然遍体鳞伤,但在三哥看来,她依然是一块瑰宝,而自己不过一滩烂泥,放在以前,自己这种狱卒,恐怕人家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污了眼睛……
“不管你以前的身份多么尊贵,到了这里你就得认命,只要你让大爷开心了,大爷以后下手轻点,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
三哥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黑乎乎布满老茧的右手,慢慢抓向陆曼曼的香肩,虽然隔着衣服,但陆曼曼柔软的酮体依旧令他反应剧烈。
“你就从了我吧!”三哥一把翻过陆曼曼的身体,作势就要压上去,只是陆曼曼原本毫无反应的双眸,猛地张开,散发出两道幽幽蓝光……
老六扒在牢房的铁门上,獐头鼠脑地四处张望,心中不停埋怨着:这个猪狗不如的三哥,怎么还没结束?这都过去多久了……
就在老六急不可待的时候,三哥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瞪着一双呆滞的眼睛,伸手拍上老六的肩膀。
老六先是吓了一跳,等他转身看清是三哥在拍他,刚才的惊吓立刻又变成了惊喜,只见他搓着双手,喜不自胜道:“三哥,你还真‘快’啊,嘻嘻,辛苦你来把风了,嘻嘻……”
老六一副猴急的样子,忙将半截蜡烛递向三哥,可是三哥却并未接他递来的蜡烛,而是依旧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老六。
“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六脸露不悦道:“咱们可是说好的,你爽完就轮到我了,你可不能言而不信啊……”
三哥依旧表情呆滞,只是他下垂的右手中,不知何时竟握着一把匕首。
“噗!”
匕首悄无声息地透过老六的侧肋,深深刺入他的左肺。
“呃……”
老六只觉一阵刺痛,浑身的力气顿时被抽了个干净,他只来得及抓住三哥的臂膀,人则瘫软无力地朝地上倒去。
“为什么……三哥……”老六大口大口吸着牢狱里浑浊的空气,混着气泡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流出。
“嗤!”带血的匕首被三哥拔出,老六猛地大张眼睛,原本紧抓着三哥臂膀的双手顺势松开,犹如一滩烂肉一般倒在地上,人早已没了生命。
依旧面目呆滞的三哥,缓缓举起匕首,将匕首尖抵在自己喉间,另只手也握上刀把。
可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他两只手握紧匕首,一点一点将匕首插进自己的喉间……
陆曼曼依旧躺在不远处,只是此时的她,满头大汗淋漓,胸脯随着剧烈的喘息上下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