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脑袋上染着一撮黄的卷毛打了你吧？”萧泾渭认真的问。
褚优优心思复杂的应了声。
萧泾渭这才舒展了一口气，高兴的说：“很好，我没打错人。”
褚优优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尽管一整天的糟心，还跟萧泾渭吵了一架，被他好好的教育一通，后来还担惊受怕了很久，可最终是这么个令人感到意外，却也是在情理中的结局，她竟觉的一切也还好。
“他们出来以后，会不会想着找机会报复？”褚优优的脸轻轻的抵在他的背上，又有点担心了。
“出来？怕是没那么容易。”萧泾渭撇了撇嘴。
亮子等人因为闹事，才会被公安给抓了，他们进了派出所，就有配合调查的义务。可他们直接抗拒正规处理，拿刀子出来攻击公安，还试图着逃跑，这个所带来的后果已经是相当的严重了。
离开之前，许前程跟他聊起了这事。根据公安人员内部推测，亮子这伙人在周围几条街横行霸道已久，瞅着那么多群众来举报就知道，他们可没少干坏事。这其中，或许有严重的暴力事件，公安机会虽尚未掌握，可他们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人若不心虚，到哪儿都是堂堂正正。
可心虚成这幅样子，小事都要往大了闹，那必须得好好查一查这背后的真实原因。
短时间内，亮子这伙人是不会出来了。
即便是出来又怎样，他们再敢来，萧泾渭仍是会想出办法收拾他们。
冬天越来越深，尤其是到了晚上，稍微穿少一点都觉得浑身发冷，连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回到食品厂，褚优优的腿都麻了，她跳下车，使劲的来回蹦跶几下，一溜烟的跑回房，翻了件军大衣裹在身上，好一会才觉得有点暖了。
从中午后是一直在忙别的事，工厂这边的生产全靠着大家自觉，其实已经安排好了组长，有他们管着也不会出乱子，可萧泾渭不放心，对照着胆子，一一做出确定，又把几个吃完饭正准备去休息的小组长喊到一起，仔仔细细的核对过一遍，心里头才能真正的放心。
而褚优优那边也在跟郑大姐聊着，她们顺便还把郑小虎喊过来，对着摊位上的账，说起了免费品尝活动是否能带来些收益。
问过之后，还是相当有收获的。因为免费品尝的点是定额定量，既不能保证排队的群众都能尝到，更无法让他们吃好吃过瘾。不少被勾出馋虫的人，听了宣传之后，直奔大市场而来。他们通常会先询问郑小虎一共有多少种口味，然后从其中再选出自己喜欢吃的，带回家做加餐。
“黑芝麻汤圆、红豆沙汤圆和什锦多口味的汤圆最好卖。”郑小虎把自己的小本子拿了出来，翻到自己记录好的一页一页，手指头点住往下顺，最终十分肯定的说。
“卖了多少货，你都给记下来了？”褚优优颇为震惊。
郑小虎最近总被夸，干劲特别的高。他的脸颊红扑扑的，不必仔细盯着，也能看出少年人憨厚的脸上，布满了羞赧之色，他的皮肤粗糙黝黑，因此除非是特意仔细盯着看，否则很难注意到，他紧张到了极致，烧烫的体温染红了脸颊，连脖颈都跟着发起烧了。
“卖几包，记一下，做好了标记，是什么口味就在下边写个数字，收钱找钱的时候顺手写一笔，晚上对账方便。”
其实更想是珍惜眼下来之不易的机会，能力范围内要做的更好更细致。他直觉认为，自己的认真会被褚优优看在眼里。事实正是如此，当对上了褚优优眼睛里毫不犹豫的欣赏，郑小虎彻底满足了。
“小虎，你这样子做的很对，多坚持记录一段时间，将来这个会成为很好的依据，咱们能根据它来调整每种口味的生产数量咧。”褚优优竖起大拇指，赞许的同事，还不忘鼓励，“回头你再记几天，我陪你把这个送给我哥，他是识货的人，看到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心里肯定会特别高兴。”
“啊？还要给萧哥吗？”郑小虎一下子站了起来。
“当然得给了，咱家原本就有六种口味的汤圆，今年又加了一种口味，足足七种，顾客都要挑花眼了。我们要是不搞清楚了大家最喜欢吃、也最愿意掏钱买的味道是什么，那不是瞎胡乱的搞生产，很容易出问题呢。”褚优优拍了拍他的笔记本，非常肯定的说，“能解决难题的就是你做的记录，肯定有用。”
“那好，我继续记，一定弄好了，希望能帮上忙。”郑小虎当场表达了决心。
褚优优见他脸上稚气未消，却已能表现出了男子汉的担当，忍不住赞许的摸了摸他的头。
这下，郑小虎的脸颊更红，整个人似乎快要飘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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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明等人是在半个月后主动汇集过来的，距离大批量生产汤圆的日子还有近一个月，在萧泾渭的建议下，今年依旧想要跟着一起干的兄弟，早早分散出去，找寻一切的机会，与各个厂、经营点、小商店、小摊位取得联系。
他们努力推销着相思汤圆，希望能建立起更多的供货关系，
一番努力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陆大明那一组做的最好，西区老厂那一片新开的大小店铺，以及还在维持运营的供销社，都已口头答应了愿意销销看。只是最近天气不稳定，也没到节日，陆大明没给各家送很多，宁可一天一送，耗时间勤跑着， 也不想压了货，万一变质了就难以处理了。
人嘛，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钻一行。
陆大明去年还是啥啥都不懂的门外汉，今年已是能侃侃而谈，不止是关于汤圆的各种知识随口就来，对于怎么铺货的心得，也是总结的不少。
他留了个心眼，没跟其他也在给萧泾渭销汤圆的人说干货，但私下里跑食品厂最多的人就是他。第一个来沟通货物需求，选择元宵口味的进货量，以及一些符合自己情况的特殊要求的，也都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