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锅黑漆漆的玩意儿,谭浮咽了咽口水。
将它急速降温之后,捏着鼻子灌进了嘴里。
一鼓作气全部喝完。
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谭系统委婉的提醒道,“宿主,草药上面还有能量残留。”
所以要一起吃光光。
谭浮:“……”
认命的夹起草药吃了。
那上面苦涩的味道,差点让她享年十八。
解决完药之后,又将小锅收拾干净,才麻溜的出了厨房。
还没有等她松口气,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温润淡漠的嗓音,“你刚才吃了什么?”
谭浮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只见燕温靠在柱子上,正用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她。
他侧了侧头,“你……”
还没有等他开口,脑子就浮现今天在治疗室玉然说的话。
——谭浮从小就是在重症监护室。
他顿了顿,想询问的话脱口便成了,“你好好休息,晚上是自由活动时间。”
说完,他也不再停留,奔着浴室的方向去了。
谭浮耸耸肩,拿出了手机。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还不到睡觉时间。
她想了想,果断打算下去找玉然他们玩。
正好,因为才刚开学,他们晚上也没有课,三个人就约着在操场集合。
等谭浮下来的时候,他们俩就在了。
玉然看见她,急忙扑了过去,“我可怜的谭谭啊,你还好吗?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谭浮看着拉住她肩膀的玉然,“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玉然摸着她没有留下疤痕的脸,松了口气,“我今天下午去看你了,但是你伤得太重了,连意识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
谭浮了然,“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三人来到操场的草坪上。
哪怕是夜晚,也能看见这草绿油油的,格外的赏心悦目。
三人坐在地上,开始闲聊。
“对了,排位赛的时间定在了三个月后,这事你们已经知道了吧?”
两人点点头。
谭浮说道,“第五军说想在这次的排位赛之中跟我们合作,当【围猎之战】的演习,看看双方的磨合度,你们怎么看?”
江澜看着她说得云淡风轻,撇撇嘴,“你不会已经同意了吧?”
“还没有,回来问问你们的意见,也许你们能给出拒绝他们的理由。”
玉然耸耸肩,“我无所谓啊,我一个奶妈,脆皮得不行,主要是打辅助,攻击还是得看你们这些主攻的。”
江澜认真想了想,“你认为呢?”
谭浮想了想,“可以试试,席誉的攻击力不错。”
看着她说得那么轻松,江澜有些头疼,“谭浮,你知不知道第五军大多都是治疗系,如果我们跟他们结盟的话,你的压力会很大的。”
“我想过这个问题。”她冷静的说道,“第五军治愈系多,我们第三军的人菜,到时候被人揍了,第一时间能上来救助,不是绝配吗?”
江澜:“……”
好像也是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这两边的菜鸡都被淘汰了怎么办?”
“哦,我会连对面的一群菜鸡也淘汰了。”
反正谭宁说过,第一军厉害的已经保研了,不会上场比赛,让她放心浪。
所以她压根不带怕的。
江澜看着理直气壮的谭浮,竟然挑不出这霸王思维有什么不对!
他们在别人眼里是菜鸡。
在谭浮眼里,别人也是菜鸡。
搞了半天,他们就是上去走过场的。
他一脸的麻木的想。
玉然当吉祥物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当下她拍了拍江澜的肩膀,一副经验丰富表情,“小澜子,玉姐这专业划水十八年的骨灰级选手,绝对能带着你顺利水过比赛。”
江澜面无表情的拍掉了她的手。
抱歉,他不想当个咸鱼水比赛。
看着这两人的神情,谭浮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开玩笑的!我是打算周末约一场,看看第五军到底有多少人是治愈系,好合理安排一下之后的战术。”
“当然,顺便看我们这边选出的选手是什么样的。”
听见她这么说,江澜总算松了口气。
幸亏没有胡来。
“对了,我记得排位赛一共是正选五个名额,备选两位,现在学校已经在着手选拔了。”
“知道是怎么选的吗?”
江澜想了想,说道,“我听说名额,好像是治愈系占一个,靠治愈力论输赢,其余的要靠自身实力,也就是打擂台。”
玉然一听这个条件,脸色瞬间垮了,“啊?靠治愈力啊?那我岂不是难了?”
谭浮赞同的点头,“在这么多人之中选,确实有点难了,不知道我能不能选上。”
江澜面无表情的甩了这两人一个眼刀子,“滚,别给老子在这里凡尔赛。”
谭浮这实力要是选不上,c大早就完虐那三所大学,称霸帝都了。
至于玉然。
江澜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这家伙治愈力家族遗传的,远超同辈人。
到头来,需要努力拼搏的只有他一个。
这贼老天。
两人摸了摸鼻尖。
不再把注意力放到散发着酸气的江澜身上。
反而看起来夜晚的操场。
夜晚很多人来操场跑步。
他们一边戴着耳机,一边享受微风的拥抱,惬意得不行。
就在三人都在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时,耳边传来一个微弱的男声。
“你、你们好……”
三人一愣。
纷纷把头转向声源处。
只见一个男孩局促的看着他们。
他看起来有些害羞,双手都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放。
谭浮见到有生人,面色下意识变得冷淡了不少。
她看着面前的男生,只觉得有些眼熟,“你是,上次卖给我花的人?”
男孩惊喜的抬头,“您还记得我?”
谭浮点了点头,“我们同龄,别用敬称。”
“对了,你找我们有事吗?”
男孩面色涨红,“我上次忘了跟你打招呼了,我叫花寻,隶属第三军,以后请多多指教。”
江澜面色一变,“花寻?”
他站起来,打量着那容易害羞的男孩,他看起来忐忑不安,“你是花将军的儿子?”
花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