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都要离婚了,还打电话让准前夫来撑场子,当我神经病吗?”
最重要的是薄荆舟这种黑心商人,是不可能免费做人挡箭牌的,就算做也要扒下她的一层皮来。
她可不想再在那三个亿的巨债上,添上一笔。
说话间,薄荆舟将车驶出车位,他叼着烟,闻言似笑非笑的斜了眼沈晚瓷,“不找我撑场子,却让煜城来?”
沈晚瓷深吸一口气,就知道他过不去的是这一茬。
“薄荆舟,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交易,所谓交易就是在一起的时候装装样子,私下里谁也别管谁,合约到期一拍两散。”
“所以呢?”
“所以……”她弯起眼睛,美丽的脸上蔓延着肆意嚣张的笑,但很快收敛住,整个过程快得跟川剧变脸似的,“我找谁撑场子关你屁事?你去当舔狗的时候我也没拦你啊。”
这句话不知道刺激了薄荆舟哪根神经,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凶得像是要撕了她,估计是觉得‘舔狗’这个粗俗的词配不上他的矜贵优雅。
“这么说你也想去当煜城的舔狗,所以才不愿意介绍沈璇跟他认识?”
提到那个沈璇,沈晚瓷还是那句话:“她配不上煜城。”
“是配不上,还是你不舍得?”
说话间,车子突然一个急刹——
薄荆舟扭头看着她,唇角勾出不冷不热的嘲弄弧度,想到过往的事,他冷笑反问:“当初如果不是因为那块表,你把我误认成聂煜城,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上我的床?”
这次沈晚瓷的目光不避不闪,直面迎向他回答:“是。”
那时候的她和薄荆舟根本不熟,也就因为聂煜城的关系有过几次短暂的交集,这样疏离的关系,即便再怎么走投无路她都不会向他开口,更何况是跟他上床!
而且像薄荆舟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哪那么容易被人设计拿下?
那一晚,她打听到聂煜城在一家酒吧喝酒,想问他关于协议结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虽然早上才说过的事,但她实在是等不及了。
那些穷凶恶极的要债人随时会把她拐走,卖去国外换钱。
于是沈晚瓷让酒保帮她做了件事,把一杯酒端给聂煜城,然后带他来她开好的房间……
可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只能酒壮怂人胆,哪晓得人还没等到,就先把自己给喝醉了。
后来有人扶着她,迷迷糊糊中她看到对方手腕上的那块表,是聂煜城一直戴的。
他的那款表是定制的,全世界只有那一块,所以才发生了后面的事。
“当时我明明都拒绝你了,你为什么还……”
她后来认出是薄荆舟后立刻表示自己认错人,可他竟然……
要不是他用强,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也不会成为他的妻子!
她恶狠狠的瞪着薄荆舟,觉得这男人简直恶劣到极点!
薄荆舟却故意用玩笑的语气追问:“为什么还怎么?还上你?沈晚瓷,你大概是不了解男人,送上门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薄荆舟你……”
“虽然我那时对你没兴趣,但你躺在我身下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成功挑起了我的征服欲。”
话落,他突然倾身,重重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又狠又凶,那有力的手牢牢扣着女人的后脑勺,束缚着不让她挣脱,恨不得把她生吞入腹!
沈晚瓷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吻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开始推拒。
他刚抽过烟,气息里有很浓的烟草味,呛得沈晚瓷想咳嗽,却发不出声音。
而她的挣扎反而让薄荆舟吻得愈发凶狠,女人在慌乱中抬眼,从他漆黑的眼中看到不加掩饰的欲望……
狭小的车厢仿若被投下一簇火苗,热得人浑身发软。
沈晚瓷心一狠,张口就咬!
“嘶……”
薄荆舟动作一顿,蓦地松开她。
他用手背蹭了下唇上被咬出的伤口,举手投足间妖邪性感,暧昧横生。
蹭过伤口的那处染着淡淡的红,果然见血了。
而他对面,沈晚瓷正用力拿纸巾擦拭着嘴唇,对他不由分说就吻上来的行为表现出十分的嫌弃。
两人从结婚到现在就没有过夫妻情深的时候,此刻这样的行为在沈晚瓷看来尤为可笑!
“薄荆舟,你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究竟想干嘛?”
“狗皮膏药?粘着你?”
“你现在的行为,拖拖拉拉不肯离婚就算了,我上个班你也要纠缠,不是狗皮膏药是什么?”
“你是疯了还是得了臆想症?这种荒谬的念头都敢有。”男人不屑的朝她哼了一声,又舔了下唇,“你毕竟是我花了三个亿买来的妻子,我消费一下不行吗?”
这三个亿还只是表面数据,当年沈家具体欠的钱可比这个还多。
“既然当初做了交易,那你就该表现出别人都没有的优势,不然我总觉得这笔钱让狗给啃了。”
沈晚瓷知道他肯定没憋什么好话,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才怪!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薄荆舟施施然道:“比如,怎么取悦我。”
“……”
沈晚瓷气息有点喘,被气的。
她目光下移……见男人说着这样的话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不是他不行,就是她根本勾不起他那方面的兴趣,说这样的话不过是为了羞辱她而已。
沈晚瓷比较倾向于第二种,毕竟上次在老宅,她亲眼见识过薄荆舟行不行,抵得她后腰生疼。
当然,不排除他当时有吃了药的缘故。
此刻,她挑高眉眼,一字一句道:“取悦你我还不如去取悦一条狗,至少狗舒服了还会哼两声。”
霎时间,薄荆舟眼里的温度肉眼可见的骤降,透着要将她挫骨扬灰的冷意,“既然你这么喜欢狗,那我给你找一条来,当着我的面你让它给我哼两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