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后堂。
“怎么回事?”
老王爷气得拍着大腿问。
“父王,是太子殿下看上了小七,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凤舞心虚地说道。
“好什么好?这事还轮不到他一个毛头小子做主。”老王爷不满地哼了声。
“父王,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太子现在是毛头小子,将来可是齐皇,现在违了他的心意,并不是一件好事。”
老王爷皱了下眉头道:“你说的我当然懂,但是小七心思单纯,而且太过善良,进了后宫容易受欺负,不适合为后。”
父王的意思是自己心思不单纯?不善良?凤舞郁闷地噘了下嘴。
“小七剑术高超,将来入了后宫便是皇后,谁敢欺负她?况且小七跟太子年龄相仿,志趣相投,必定会得到太子的宠幸……”
“小七不如你聪慧,容易受人算计。”
“父王不用担心,我到时候会照应小七的……”
老王爷一愣,疑惑地打量着凤舞。
“是因为你看上小侯爷了?”
人老鬼精,老王爷很快便听明白了。
凤舞也不隐瞒,点头道:“我的确看上了他,还请父王成全。”
“那小子有什么好?”老王爷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内力浑厚,精通针灸之术,脑子也灵活,将来成就绝对不在他那几位哥哥之下……”
凤舞直接将昨天老王爷的话复述了一遍。
她俏皮地笑了笑,补充道:“父王还说季家男儿,绝对不会欺负女子。”
老王爷顿时哑口无言,早知道昨天就不该夸那小子,老头儿顿时有些悔不当初……
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皇后人选,难道要便宜了老季家的小子?他一想到老侯爷,更有些不甘心了。
司马旭帮腔道:“父王,我也觉得小七和太子很般配,凤妹若与小侯爷结为连理,将来在京都辅佐小七,也是不错的选择。”
凤舞偷偷朝司马旭竖了个大拇指。
“父王,凤儿与太子年龄相差甚大,等太子成年时,凤儿怕是已经年老色衰,到时候无法得宠,反而无法帮助家族……”
老王爷气得瞪了她一眼,然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小七做太子妃,本王准了。”
凤舞一听,忙道:“父王,那我呢?”
“本王要考验一下那小子,他若是通不过本王的考验,休想……”
老王爷说着抬手示意,司马旭立刻推着老王爷走向大殿。
“父王……”
凤舞着急地追了上去。
…………
“咳咳!”
回到大殿,老王爷轻咳了两声,拿起桌上的金丝楠木盒递给司马小七道:
“小七,以后要好好辅佐太子殿下。”
司马小七羞涩地看了眼太子,走过去双手接住木盒:“谢父王。”
太子满脸喜色地跟着喊道:“谢王爷!”
该到我了……季怀安站起身,冲老王爷抱拳道:“王爷,小子与凤舞郡主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今日向王爷求娶凤舞郡主,还请王爷成全。”
“你想娶凤儿?”
老王爷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小子一片诚心,请王爷成全。”
“要想求亲,让你老子来……”
季怀安一听,不禁愣住。
求亲这种事的确需要父母出面,只不过从京都到岚星城相距好几千里,一来一回需要很长时间……
老侯爷在京都为相,公务繁忙,根本走不开。
若是等到年底的时候来,他怀疑老王爷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这时老王爷又开口了:
“相爷在京都公务繁忙,本王也不为难你,你若能通过本王的考验,本王便将凤儿许配给你。”
考验?老王爷要想刁难自己?
他询问地看了眼凤舞。
“父王……”
凤舞恳求地看着老王爷。
老王爷没理凤舞,冲季怀安道:“怎么?小侯爷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诚意不够?”
“王爷,有什么考验,小子接下便是。”
“很好,本王有三个要求,你若能做到,本王就将凤儿嫁给你。”
“王爷请说。”
“你也知道凤儿是我们司马家的金枝玉叶,你若想娶凤儿,首先拿出能打动老夫的聘礼。”
这是要彩礼?老家伙果然坏得狠。
司马家不缺钱,拿钱肯定不行。
好像身上也没有其他贵重的物品。
季怀安稍一思索,大怀中取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正是在京都无意中购买的月影刃,上面还刻了个“蝶”字,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当然,他不是要拿匕首当聘礼。
匕首再贵重,也不适合当聘礼,因为大齐的风俗,送这种利器不吉利。
若是在氐夷,匕首倒是不错的定亲信物。
季怀安取出匕首后,拔出削铁如泥的月影刃,切下一缕发丝,然后将这一缕发丝打了个结。
“王爷,我身上并未带贵重之物,便以这一缕发丝作为聘礼。他日司马家可以拿着这一缕发丝向在下提出任何要求,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特殊情况下,拿发丝提亲,更显诚意。
何况季怀安还许下一个诺言。
凤舞看着小侯爷割下的发丝,心中感动。
老王爷冷哼了声:“我们司马家还没落魄到要求你的时候,不过看在你诚意的份上,第一个要求勉强算你通过了。”
老王爷此时哪里知道,若不是这一缕发丝,整个司马家将难逃灭亡的命运。
“多谢王爷。”
季怀安松了口气,第一关算是过了。
“别急着谢,本王还有两个要求。”
“王爷请说。”
“凤儿天资聪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若想配得上凤儿,必须是文武全才……你内力浑厚,武功就不必考了。”
老王爷顿了顿,接着道:“你在江南长大,听闻江南提亲,常以诗词为聘,你为凤儿作首诗,考考你的文才如何。”
季怀安一听,心道:“老王爷,你撞枪口上了。”
凤舞正担心父王提什么要求,一听让小侯爷作诗,暗舒了口气。
来时途中,她早已发现小侯爷文采风流,作首诗应该不难。
这时下人已经摆好了笔墨。
季怀安走到桌边,提笔便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