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01.
在鸣人说了[六道]的称号后, 山洞里安静了那么好一会儿，白绝半天才囧然地把话题牵引回正轨, 他说道, “……咳咳，既然你想要号称[六道]，就足以说明你的野心。”
“但是知道六道仙人还有个妈后我就不想号称六道了。”鸣人说道。
“……你别在意细节。”白绝说道。
“这不是细节，这个细节很粗了。”鸣人说道，“那可是一只妈。”
白绝再次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那大筒木辉夜的妈是谁？爹是谁？或者谁创造了她？”鸣人问道，“我好参考一下。”
白绝：“……不给你说。”
鸣人摇了摇头，“那算了。”
然后他在心里想到：果然，在大筒木辉夜之前应该有个更强的存在，这就说明鸣人已经找到了她的一个弱点。
——是的, 鸣人说那句话不是为了逗趣，而是在试探白绝。
而白绝没有人类的花花肠子，没有发觉鸣人背后隐藏的真意。
“你是想成为神明一样的存在吗？”白绝问道。
“可以这么说。”鸣人说道。
“只要你够听话，”白绝说道，“我和母亲那里有让你变成神的方法。”
“你母亲是神吗？”鸣人问道。
“是。”白绝说道。
“这世界上可以有几个神？”鸣人说这话时是带了点调侃意味的。
白绝没回答, 而后地下裂开，黑绝冒了出来, 说道：“那就看你怎么定义‘神’的概念了, 波风鸣人。”
“这样啊。”鸣人点了点头，“那么请说吧。”
“你认为现阶段而言, 最强的是什么？”黑绝问道。
“轮回眼或者转生眼吧，”鸣人说道, “不过我现在认为只有更强的，没有最强的。”
“不。”黑绝说道，“最强的是尾兽。”
鸣人楞了一下，然后感到了一阵荒谬：“……你当我瞎吗？”
“你本来就瞎了一只眼睛。”白绝插嘴道。
鸣人：“……你这话让我不禁尴尬了起来。”
黑绝说道，“说正事。”
鸣人点了点头，“我是觉得，现在谁还不能吊打尾兽了？”哪怕是九尾也被写轮眼按在地上摩擦啊！
“那是因为，”黑绝缓缓地说道，“尾兽被分开了。”
尾兽被分开了……鸣人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而后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你是说……”
“过去只有一只尾兽，十尾。”黑绝说道，“六道仙人将十尾分成了一尾到九尾。”
鸣人思考了好一会儿，说道，“所以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只是九分之一的力量吗？”
“差不多。”黑绝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鸣人说道。
“最强的是十尾人柱力。”黑绝说道。
鸣人皱起了眉，他瞬间明白了晓组织为什么想要收集尾兽了。
“你应该知道六道仙人的强大吧。”黑绝说道。
“知道。”鸣人说道。
“六道仙人是第一代十尾人柱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成为第二个十尾人柱力？”黑绝问道。
“当然有。”鸣人直截了当地说道，而后他看向黑绝，“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的话，我当然很有兴趣获得那份力量。”
“是真的。”黑绝说道。
“那我现在还能信誓旦旦告诉你我是大筒木辉夜的转世呢，真的。”鸣人说道。
白绝：“……啊？真的吗？”
黑绝：“……白绝你冷静。”
鸣人：“……白绝你咋这么可爱。”
突然间尴尬了起来。
鸣人咳嗽了一声，说道，“但是，这样做，对你们和大筒木辉夜有什么好处？”
“这不重要，”黑绝说道，“重要的是……”
“这很重要。”鸣人打断了黑绝的话，说道，“我需要知道你们要怎么利用我，我可不相信神是慈善家。”
“你是她的后人。”白绝说道。
“宇智波和日向还是后人呢，不照样被屠得一干二净？”鸣人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宇智波，漩涡，日向，几个神裔家族都濒临灭族啊。”
两只绝没说话。
“那么，我换个问题，”鸣人问道，“十尾和大筒木辉夜什么关系？”
“这个恕我不能回答。”黑绝说道。
“哦。”鸣人点了点头，继续抛出一系列问题：“大筒木辉夜现在在哪儿？死了？被封印了？”
他这一系列问题让白绝和黑绝都快起冷汗了。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了。”鸣人其实从他们的反应中已经知道了不少问题，他说道，“你们先拿出诚意吧，空口无凭，我可不是带土哥那种感情用事的人。”
黑绝缓缓地说道，“我们可以先告诉你抽离尾兽，但不杀死人柱力的方式。”
鸣人的目光猛地亮了起来，“说。”
02.
冬天的雨比平时的更加湿冷，像是粘稠着银灰色蛛丝一样网罗了整个雨隐村。
从山洞里出来的后，鸣人第一眼看到的是从天空落到地面上的冰冷雨水，然后是雨中站着的宇智波佐助，“你过来了啊。”
“嗯。”佐助说道，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黑色的眸子泛着清冷的光泽。
“那边……完事了么？”鸣人问道。
“基本完事了。”佐助说道，“白绝说你在这边，我就过来了。”
白绝是有好多个的，在佐助回到雨隐村后白绝就告诉佐助说鸣人在这边，所以佐助就立刻过来了。
“这样啊……”鸣人点了点头他，他伸手接住雨水，问道，“呐，佐助，你知道雨为什么没有颜色吗？”
“为啥？”佐助问道。
“因为，它忘却了本来的颜色呢。”鸣人说道。
佐助：“……”
佐助：“你是沙雕么？”
——还真是相当的毫不留情啊_(:з」∠)_
“咳咳咳你温柔点嘛……”鸣人尴尬地说道，过了几秒后鸣人说道，“我就文艺一下……嗯……顺便抄袭一下。”
“你想让我怎么对你温柔？”佐助勾了下唇，问道。
“哇你笑得太过分了！”鸣人大声说道。
“嗯？”佐助看向鸣人。
“不看你了！”鸣人别过头去，“一看到你我满脑子都是邪念！”
“怪我喽。”佐助说道。
“怪你哥。”鸣人说道。
佐助嗤笑了声，“要打架么？”
鸣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我的万花筒写轮眼初步掌握了。”佐助说道，“所以，要打架试试看吗？”
“好啊！”鸣人立刻兴奋了起来。
“和我战斗这么令你兴奋么？”佐助扬了下唇，伸手挡住了鸣人的拳头，说道。
“是啊，简直让我兴奋到不能自已。”鸣人则舔了舔嘴唇，“你怎么还是这么冷静啊——真是令我感到不爽。”
拳脚相交，两人直接用体术展开了交锋。
大雪封空，当他们开启了八门遁甲的第一门时周遭的雪花都横飞出去，形成一片近乎于真空的环境。
佐助的拳头被鸣人格挡住后，他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指，说道，“那就做些什么让我兴奋起来啊，鸣人。”
“是这样么。”鸣人大笑起来，九尾查克拉疯狂涌动，他眼睛上附着的幻术已经消失了，露出一双红色的兽瞳来，“我会让你兴奋、到、停、不、下、来、的——佐助！”
下一秒，他的背后出现了几条火红色的尾巴。
佐助瞬间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大风呼啸而过，他黑色的衣服猎猎飞扬，“在写轮眼面前释放尾兽，你是傻瓜吗？”
鸣人不管不顾地直接驾驭着九尾查克拉来了个粗暴地冲击，佐助不得不快速运起了雷遁，收拢的修长五指上缠绕的电光一路奔腾向前，以撕碎一切的力度。
“雷遁·麒麟。”
“火遁·九尾之焰。”
当烈焰和雷电碰撞刹那周围仿佛成了一片虚空，耳朵仿佛同时失聪，世界的声音在那一刹那全部消弭，死寂中只看到火焰在燃烧、雷电在狂舞，暴风疯狂涌动，却被能量流所造成的巨响撕扯碎片。
此时此地，画面定格。
他们注视着彼此的眸子。
下一秒，全世界失明。
一秒，两秒，三秒……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能摸到从耳朵里流出的血。
——胜负依旧未分。
“我说，你们。”鸣人的衣服已经被火焰燃烧得破破烂烂了，皮肤上也有着雷电烙印过的痕迹，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说道，“你和鼬都太过分了啊，一个不让我使用幻术，一个连九尾都不让我用了吗？”
刚刚的交锋最后，佐助用万花筒控制了九尾，让它反噬了一下鸣人。
鸣人嘴角兀得裂开个凶狠的笑容，“可我偏要用——！”
风雪猛然间变得更大了，雪落如狂，在暴风雪中鸣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狂暴，而他右眼的转生眼流转着过分动人的光华。
与此同时，佐助感到自己的查克拉在迅速减少着……这是转生眼的功效吗？吸收查克拉？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后佐助五指成抓再次握住自己的左臂，雷切再次开启，整个人轰然而动，应着无边的风雪袭击上来。
“很好。”电光璀璨间，佐助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我现在有一点兴奋了。”
再次交锋。
而后鸣人露出了颇为惊讶的表情，他的身体在佐助的万花筒下暂时失去了控制权，不得不承认佐助的瞳术比他熟练多了，而后鸣人感受到九尾似乎正在缓缓脱离他的身体。他直接震惊地来了句，“我去……佐助，你把九尾从我身体抽出来我就死了！”
“我们现在是在战斗，不是么。”佐助说道。
鸣人看着佐助冷漠的眼神，再次兴奋了起来，“啊……真不错啊佐助，你这个表情真的是太美味了。”
“先反转局面再说这些话吧。”佐助说道。
“那是自然。”鸣人大笑着说道，闭眼，左眼里喷溅出了黑色的火焰，天照。
佐助同样用天照抵消了鸣人的攻击，而后说道，“给我拿出点实力来，告诉我，你究竟配不配得上[六道]这个称号。”
“你知道了？”鸣人问道。
“我知道了。”佐助说道。
鸣人笑了起来，“你是担心我自寻死路吗？所以来检验我的实力。”
“我是想看看你究竟能够狂妄到何种地步。”佐助说道。
鸣人再次大笑起来，他走向佐助，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直接奔跑了起来，而后他高高跃起，身后的九条查克拉尾巴燃烧着璀璨的光芒，他随着漫天狂舞的风风雪，一并排山倒海向佐助庞然压下。
随着这泰山压顶的雷霆一击，鸣人的脸上是过分嚣张的笑容，“我这不是狂妄——我这是自知之明啊，佐助！”
“哈哈哈……”佐助也大笑起来，“别太过分了啊，鸣人。”
两人的攻击相撞，暴雪若狂。
这是一场无比酣畅淋漓的战斗。
03.
老实说，和佐助的关系走到这一步，鸣人还是非常意外的。木叶时期的鸣人有两个朋友，一个佐助，一个我爱罗，老实讲当年鸣人以为自己的未来会更多的偏向我爱罗，因为他和我爱罗无论从身份还是命运都如此的相像——两人同是影的儿子，同是人柱力，同样被村子里的人排斥。
鸣人遇到了拯救他的带土，但我爱罗遇到的却是毁灭他的夜叉丸。
这让鸣人从心底里更偏向我爱罗了。
但最后，居然和佐助走得更近，这也是鸣人一开始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老实说，在这段关系中，佐助付出得太多了。
鸣人知道佐助背叛木叶离开村子大部分是因为出于他本身的意志，但佐助来大蛇丸那里，来雨隐村，这可都是为了他鸣人，而后发生的那些事情——
“我以前想过，你喜欢写轮眼，我把我的一只眼睛挖给你，你会不会回来？”
这可是佐助的原话。
到后来他真的给鸣人挖了一只眼睛。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感动了，而是战栗，在换上佐助的眼睛后，鸣人当时在心底里发誓，此生此世，他无论是漩涡鸣人还是波风鸣人，必定不负宇智波佐助……这个好兄弟。
咳咳咳。
而后……就是一脸懵逼的别天神事件了。
别天神事件到现在还没有结束，鸣人已经摸到了解除别天神的门道，但是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成功做到。
而且……如果解除了别天神，他是不是就完全不喜欢佐助了？
时至今日他也没法再骗自己说佐助真的只把他当好兄弟，正如佐助所说，鸣人中了别天神，佐助可没中。鸣人其实也想过佐助为什么会没把他当好兄弟（……），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佐助有兄弟，所以不需要另一个兄弟了……_(:з」∠)_
好吧这个结论很尴尬，并且完全没有任何建设性意义。
不过从某种情况来说这也能是可以勉强解释的，正如因为有了我爱罗这个朋友，所以对佐助的定位其实一直都是比较模糊和暧昧的一样。
需要说明的是，鸣人和佐助发展到如今这一步关系并非都是别天神的锅，别天神所起到的还真只是一个催化的作用。如果鸣人真的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话那个绝不背叛的别天神下去，所起到的效果还真的只是亲如兄弟而已。
所以，其实没有别天神，两人迟早也会……诶嘿嘿嘿你懂的。
——重击之下，雪雾弥散。
佐助将鸣人压倒在雪地上，万花筒写轮眼冰凉如水。
“现在，够兴奋了么？”鸣人问道。
“够了。”佐助说道，然后他深深地吻了下去。
04.
三天后，佐助去了大蛇丸基地，鸣人返回了雨隐村。
他没有联系其他人，回村子的第一件事是找到佩恩……或者说漩涡长门谈话。他们谈了整整一个夜晚，次日清晨，漩涡长门带走天道，将其余五道赠给鸣人，并教会鸣人如何使用轮回眼操控傀儡，小南同长门一起离开，两人宣布退出晓组织。
此后，漩涡长门成为雨隐村首领，而鸣人则成为晓组织的首领。
雨隐村和晓组织也实行了政企分开制度……嗯……就是这么个意思。
雨之国最高的山峰，晓组织的新基地。
天地变色，沉淀在鸣人眼底的蓝色沉息涌动。山峰之上万千个星辰逆行陨落，他仰头注视划落的璀璨，屹立山巅，绛紫的雷芒劈在他的脚根。
在山顶那边，晓组织的全体成员都聚齐了。
鸣人转过身来，看着大家，他的脸上没有平日里那种笑容，这种威严让一些人想起了波风水门。
说起来，没有人给鸣人教导过礼节，也没有人给鸣人说过面对什么情况你应该如何去做，但鸣人的身上却自有一种令佐助、我爱罗这种少爷都感觉有些意外的风度。这可能源于四代火影的遗传，当然也与当年带土给他搬来的那堆书有关系。就像当年猿飞家的那个上忍把鸣人给误认成四代火影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鸣人的逐渐长大，木叶那帮人也发现鸣人和四代火影越来越像了……但是，同时，他和波风水门也越来越不像了。
老实讲，论颜值鸣人并不及波风水门，但此刻鸣人所展现出来的威严和气度，却完全不亚于自己的父亲，甚至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毕竟，波风水门当年只是木叶的火影，而现在的鸣人，却接近控制了雨隐、木叶和砂隐三个忍村，将晓组织推向了更可怕的一个高度。
“既然大家都站到了这里，说明还是对我这个新首领感到赞同的。”鸣人说道，“当然，我也给了你们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大家都没说话，既然没反对就说明是默认了。
“你们可能对我的实力有些疑虑，但其实不用疑虑，我敢坐上这个位置，这就说明了大部分问题，想必，你们也都明白这一点。”鸣人这么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既然你们都来了，首先关于实力的展示，还是必要的。”
鸣人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左眼化为了轮回眼，而右眼则变成了万花筒写轮眼，“这两个眼睛你们也是认识的吧……如果想要试一试的话那么之后单独来找我就行。”
他的自信溢于言表。
干柿鬼鲛抚摸了下鲛肌，感觉自己还是颇有兴趣的，他看向再不斩，发现再不斩的眼睛里也释放的战意。
“晓组织的目标还是不变的，首先依旧是收集尾兽，不过要加快进度了。我和佩恩不同，我是小孩子，小孩子总是特别的没有耐心。”鸣人慢悠悠地说道，“之后[众生]你留意下，我们商量一下具体回收方案。”
“是。”高杉点头。
“另外我的称号你们估计也知道了，[六道]。”鸣人说道，“战争的理由其实是无所谓的，宗教、思想、资源、土地、怨恨、恋爱、冲动……这些无聊的理由只不过是开战的理由而已，战争永远不会湮灭，是人的本能在追求战争。”他顿了顿说道，“当年佩恩的目标是世界永久和平，但我觉得，所谓永久和平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如果连这个都不懂的话就太可笑了，杀了全人类或者控制全人类自然可以实现目标了……但这更加可笑。”
“那你的目标呢？”宇智波鼬问道。
“我们所能追求的，不过是不爆发大的战争，不去死很多人而已。”鸣人说道，“我们无法校正整个世界，但是可以校正一个时代。”
“的确。”高杉晋助说道。
“可这有什么意思。”飞段嘟囔道。
“当然，”鸣人继续说道，“当然，可能你们对于我最终的目标也无所谓，毕竟我们只是走到这一起，说白了，也可能是在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你们可以各自在组织里找到自己的目标，我的目标对于你们来说不是绝对的，但我的命令对于你们来说是绝对的，期望你们明白这一点。”
“这么强权吗？”鬼鲛兴奋了起来，“你的命令是绝对的吗？”
“是绝对的。”鸣人说道，“挑战我权威的行为都放在今天吧，待会儿我一并了结……不过，最好拿出死亡的觉悟来。”
“那是当然。”干柿鬼鲛说道，“如何？再不斩。”
“自然。”再不斩也说道。
他俩是个好斗的，免不了这样。
鸣人点了下头，说道，“好了，那么介绍一下组织的新成员。”鸣人转头看向一边的空气，说道，“过来吧，佐助。”
空气扭曲起来，而后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缓缓出现。
不少人皱起了眉，因为他们完全没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人。
宇智波佐助环视了周围，然后淡淡地说道，“初次见面，我是宇智波佐助，代号[北辰]，请多指教。”
一切，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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