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爪芒未到,强大的压力在街道上犁出五道深痕,这一刻,柔翰尚的战力提升至巅峰。
“翅鬼大浮印!”
随着何海琦左手虚拍,一只黑色的大手隔空印在爪芒上。
碰的一声,爪芒崩碎,大手正对方向,方圆数百米的空间重力全失,一些建筑仅仅是被擦了一下,上半截便开始分解,悬浮到雷契城上空。
“黑赤铠甲!”
柔翰尚面色剧变,疯狂的爆发圣源,在体外凝聚出一副厚重的黑赤铠甲,铠甲把他整个人包裹在里面,连眼睛外都覆盖了一层红色圣源晶片,散发出两道尺长的红光。
但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哪怕有着圣源铠甲护体,柔翰尚依旧挡不住何海琦随意一击。
铠甲寸寸崩碎,柔翰尚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太强了!南荒域什么时候冒出来两个恐怖天才,一个一指打败了三名雷电域天才,一个随意击飞了强势的柔翰尚,这等实力,就算在雷电域都十分惊人。
有他们参加煮酒武会,南荒域不说一鸣惊人,起码能稳住场面,不让人低看了南荒域。”
“这两人称他们为南荒域双强并不为过。”
“南荒域双强,好称号,若是传扬出去,南荒域其他天才算是挺直腰杆,扬眉吐气了。”
五楼大堂的年轻俊杰议论纷纷,对江恩义和何海琦十分感兴趣。
雷电域的一干天才反而没有那么嚣张了,嚣张也要有底气,他们自认为不敌江恩义和何海琦,妄自嚣张的话,只会让自己丢人现眼,毕竟他们在雷电域并不是什么厉害天才。
江恩义端坐在椅子上,摇摇头道:“看来他还没有放弃。”
“这一击就结束这场纷争吧!”何海琦说道。
轰!
红光如烟花绽放,柔翰尚重新飞了回来,他不顾嘴角上的鲜血,沉声道:“你若能挡住我最后一击,我柔翰尚甘拜下风。”
“出手吧!”
何海琦神情淡然。
嗡!
何海琦话音刚落,柔翰尚身上辐射出一股股无形的热力,在这股热力下,方圆数里内的行人和居民仿佛被火烧一样,一个个逃出这片区域,惊骇莫名。
而在他们的注视下,四周的房屋居然冒起了青烟,点点火苗升腾,一丝丝,一缕缕。
“柔翰尚要施展本源武学了。”
街道上,柔翰尚的三名同伴没有回到虹桥楼五楼,他们没脸回去,一直呆在下面观战。
“惊天赤裂爪!”
柔翰尚大吼一声,周边的空气迅速扭曲,龟裂,水元气被蒸发的干干净净,使得他的身影模糊不清,如同水中倒影被风吹皱了。
而随着空气越发扭曲,面临崩溃,柔翰尚的体内仿佛隐藏了一座火山,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澎湃的热力从四肢百骸汇聚到他的右手上。
这只右手本来普普通通,可眨眼后,完全被极度凝练的岩浆圣源包裹住。
“轰!”
一爪击出,掌劲点燃了前方的火元气,烧空了其它的元气,真的如火山爆发一样,很多人怀疑,这一爪会把虹桥楼以及其周边区域彻底毁灭,所有人全部灰飞烟灭。
何海琦身上浮现出黑色的人影闪光,恐怖的鬼魂力瞬间辐射向四面八方,天上地下,雷契城半数的人都感应到这股鬼魂力,一个个心中震惊,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神通意志。
结果很明显,柔翰尚败了,论攻击,何海琦可是拥有了异常罕见的鬼道意志,且达到了临界点,只差一步就能凝练真正的鬼魄。
哪怕柔翰尚施展出两成火候的本源武学,都不可能威胁到她。
来得快,去得快,柔翰尚再次惨败。
附近的一座建筑上,一名身穿红色衣服和一名身穿黄衣的年轻人静静站在那里,左边一人神情淡漠,相貌俊美阴翳,右边之人却是在鸿岩岛败给江恩义的马轩诚。
“不过如此,我们走吧!”
红衣年轻人转身离开。
“呵呵,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玄海小真人,上届煮酒武会他没参加,估计是自认为实力不够,不足以一鸣惊人吧!”
雷契城最高的酒楼是十八层闲安楼,闲安楼和虹桥楼一样,同为雷契城三大酒楼之一。
第十八楼,一名素衣青年隔着十数里距离,把虹桥楼外面的大战看在眼里,红衣年轻人和马轩诚也没有逃过他的视线。
容貌秀丽的青衣女子嘻嘻笑道:“大师兄,这次你也准备一鸣惊人吧!”
素衣青年摇摇头,“我这点本事哪里够资格一鸣惊人,倒是那个江恩义和何海琦很厉害,或许,这还不是他们全部的实力。”
“大师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青衣女子不是谁,却是鸾软妍的师妹英若岚,而她口中的大师兄自然是冰雪殿大师兄柳潮暗,此时,她撇撇嘴,对大师兄的态度很不满意。
柳潮暗苦笑,这个小师妹,一向有什么说什么。
皱了皱眉头,容貌绝美,身穿白色衣裙的鸾软妍说道:“英若岚,到了煮酒武会,不要口没遮拦,一切要以事实说话。”
“知道了!”
英若岚吐了吐粉嫩的舌头。
站起身,柳潮暗对两人道:“好了,我们在雷契城休息两天了,准备继续赶路。”
“两位,在下虎头域祥起兴,人称落地掌,这是我第一次来雷电域,有幸见到两位。”
“我是虎头域策德楚,想和二位交个朋友。”
“二位是参加煮酒武会的吧!不如大家结伴同行!”
五楼大堂,自何海琦打败柔翰尚后,不少年轻俊杰起了结交之心,纷纷跑过来打招呼,不过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虎头域的天才。
虎头域和南荒域十分相似,积弱已久,但虎头域两百年前好歹出了一个银圣三劫境王者,这一点要比南荒域强。
至于其它域的天才,觉得没必要过来结交,他们的域不乏厉害天才,需要结交外面的天才干嘛?
摆脱了这些人,江恩义四人走下五楼,到四楼选了一间贵宾包间,免得被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