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宽慰劝诫,众人这才讪讪作罢。
景州扭头想去问云来接下来要做什么,哪道,一转身,云来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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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的看他们寒暄吹捧的云来此刻已经进了小区楼层。
华悦小区共东西南北四个区。
她刚联系了肖博涵,肖博涵从华悦小区的片区警局调出了近半个月以来被勾魂者所处的地区。
发现被勾走魂魄的所有死者都是年纪相仿的男孩,他们住宅所在区域竟然形成了七星状。
“奇怪。”放大图片,云来嘀咕:“七星图……七星图……”
纤长的手指在图片上画来画去,云来眉头皱的也越来越深!
长空跟崔催催找到云来的时候,便见她神色凝重,手指一直在空中画着什么。
每画一下,她的脸色就越沉几分。
两人停下吵闹,轻手轻脚走到云来身边。
云来停手,心中已经有了一丝头绪。
注意到崔催催跟长空来了,她将手机递给两人,缓声道:“你们看看这个。”
长空接过手机。
一眼就看见了地图上画的红点。
没有七个,但已有六个!
崔催催歪头,沉声:“差个瑶光啊!前辈,这不会是阴兵曾经过道的位置吧?”
云来没说话,只点了头。
长空惊呼:“邪祟也敢走七星?他们搞什么呢?不会是什么逆转乾坤的大法吧!”
云来摇头:“不是,不过应当跟续命一类有关。崔大少跟长空道长在在观内修行的时候,应该知道七星灯是用来续命的。”
“这种法术属于逆天而行。人的阳寿阴寿皆有终止时间,本就不可逆转。可若是有人用了一些续命手段,便能将寿命提高一纪,也就是十二年。”
“但并不能确保续命的人真的能多活一纪。所以,为了以绝后患,便有邪术师用七星续命研究出了更邪的续命法,便是七星借寿续命术!”
“这种邪术需要借寿命者跟被借寿命者的命格相似,体态特征相似。然后借寿者用七星阵困住这些人,将他们身上的寿命以迅速流失般借走。”
“施法借寿命的人极有可能在阵法运行的时候出现了某种偏差,导致借寿命者一次只能活三天,以至于对方需要三天进行一次续命术。”
比了个三的数值,云来面容冷漠:“这些孩子死之前肯定都曾去过同一个地方,拿了某样同意寿命交换的东西或是跟同一个人说过,可以啊,没问题,你要是能拿走拿就是了等等这样的对话。”
这叫做问话。
就好比,我走到公园里,看到你,像是闲聊一样,跟你说,帅哥,美女,能不能借个寿?
有的人或许觉得神经,装作没听见扭头走了。
有比较社牛的人可能会当做是在开玩笑,来一句:行啊,你要是能拿走,拿就是了嘛等等这样的话术。
若是跟普通人开玩笑,这也就是个玩笑。
可若是遇到的是邪术师,他问你答,无论答的什么,只要是有任何一个同意的字眼,对方都能从你的身上借走寿命。
甚至有一些比较恶心的邪术师,他会诱导人回答这个问题!
碰到这种的,要么赶紧找大师救命,要么赶紧找天师救命。
反正,找人救命就对了。
长空跟崔催催神情严肃。
长空疑虑:“被借走寿命的人是寿命流失,直到被借完才会彻底死亡。对方这么迫不及待的借走那些孩子的寿命,可见需要借寿的人已经濒临死亡不能等了。”
崔催催也点头:“还有一点比较可疑,既然要借寿,为什么还要勾魂呢?借寿人的目的应该是为了给自己添寿命,但他又多此一举搞出阴兵过道勾魂,有点奇怪。”
云来轻笑:“我刚才上来之前也想不通这个问题。直到看见这个七星图,我反应过来了。假使说借寿命者并不知道自己借了别人的寿,而替他借寿命的人是个专门炼魂的邪术师,这不就说的通了。”
她这么一提醒!
两人恍然大悟!
如果说对方是个邪术师,专门害人炼魂的邪术师,自然会对生辰八字属阴的魂体感兴趣。
既然都要借寿,死了魂体不用不就浪费了?
长空:“也就是说,需要借寿命的人很有可能也是个男孩。而且八字属阴,濒临死亡。男孩的父母为了儿子,找到了一个邪术师,花钱或是用了其他的法子请邪术师帮孩子续命。”
“邪术师找到了跟男孩命格相似的人,用七星借寿续命术成功帮男孩借到了寿命。但是不巧,可能是阵法又或是男孩本体出了问题,导致本该借来的一纪寿命变成了三天。”
“为了让男孩活下来,邪术师开始三天借一次寿。”
“这个小区里被勾走魂魄的那些孩子命格全部属阴。属阴的人本就命格特殊,尤其是拿来炼魂又或是养鬼,都比普通人来的好用。邪术师心生邪念,干脆想到了用阴兵勾魂将这些命格属阴的人三魂七魄勾走带回去炼魂。”
“这样既可以用七星借寿续命术来借寿命,又可以给自己炼魂阴兵小鬼,一举两得。”
云来挑眉:“是这样的。”
崔催催脑袋大了:“我去,这邪术师也太恶毒了!孩子都不放过!”
长空小胡子飞了起来,呵斥道:“邪术师本就恶毒!更恶的是那个需要续命男孩的父母亲!他们的孩子是命,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命了?三天续一次命,三天借一次寿!一个月三十天,算下来就要死十个人!”
“而且命格属阴的人本就不好找,他们能在一个小区找到七个人已经是天方夜谭了!我都怀疑这个小区里的孩子是不是全部都属阴!”
“全部?”
长空的话像是提醒了云来。
这个邪术师是怎么找到这个小区的?
他又是怎么知道那些孩子们的命格属阴?
而且,几次阴兵过道全是在华悦小区,旁边的小区距离这里也不过一两公里,不仅没发生任何的事情,甚至连个风吹草动都听不见,细细一想,委实奇怪。
云来摇头想不明白:“这件事情真奇怪。”
拿过手机,她揣回了兜里。
“走吧,下去,准备一下晚上的事情。”
两人嗯声,跟在云来身后又下了单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