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没回头,甩了一下手中桃木剑,低声调侃:“崔大少,后面挺凉啊。”
崔催催一个挺起!
一脸委屈的捂住了自己两半 屁股!
太丢人了!
太丢人了!!
那个臭毛僵!
竟然抓他屁股!
他可是崔家的大少爷!灵组七队里的优秀队长!
这要是被人知道他被僵尸抓了屁股,还泄了光,脸都没了!
长空跟沈明辉也跑了过来。
看到跪在地面上的崔催催,长空呀了一声,惊奇道:“呀,这位就是崔大少?大晚上,玩挺花呀!”
眼神瞄到了他屁股。
崔催催抬头看长空,上下打量他,呲牙:“你谁啊!两撇小胡子飞来飞去的!”
长空反呲他!
手指自己:“我可是——”
“啊!”
还没等他说完!
被云来用桃木剑顶出去的毛僵再次进攻!
长空拽起地面上的崔催催!三步并做两步往后躲!
云来持桃木剑,右手顺势往前一顶!
毛僵被桃木剑顶住!
两边受力,桃木剑身弓了起来!
眼瞅着桃木剑要断了!崔催催急道:“前辈!桃木剑对付不了他!”
云来挑眼,双眸一凌!
猛地收回桃木剑!右脚抬起!对着毛僵的胸口踹去!
毛僵后躲!双爪满把抓住了云来的腿!用力一拽!云来的身子被他拽的往前!
他张开獠牙口!两颗大獠牙对着云来的脖子就要咬下去!
云来歪脖,手中桃木剑挡在了脖子前!
毛僵两颗獠牙硬生生插入了桃木剑中!
云来嗤笑:“等的就是你这一下!”
利索松开桃木剑!
毛僵赶紧抽回僵硬的手臂,上手要将獠牙从桃木剑中拔出!
云来脚尖一点!双手掐法诀!丹田沉气将力全部运到脚上!用劲儿对准毛僵砸去!
毛僵忙着拽桃木剑!
感受到面前有风!他抬起头!
云来的脚正好直面踢中了他的牙!
只听到咔的一声!
他口中獠牙被云来大力踢断一半!
桃木剑夹着那半段獠牙咚的一声掉在了地面上!
毛僵嗤叫仰头!
绿油油的双眼瞪的跟铜铃似的。
见准时机,云来双手掏乾坤袋抓出了一把镇尸符!
三下五除二将镇尸符贴满了毛僵全身!
最后她右手掐剑诀!将其中一张对准毛僵的额头点了过去!
霎时,他便无法动弹了。
稳步落地,云来收手,右脚往前一踏!撩着袖子反手一打!沾染在衣角上的尸气也尽数散去!
长空拽着狼狈的崔催催。
两人站在一起,同时发出:“哇哦——”的惊叹声!
身法无可挑剔,打法利索无比。
优雅,真是优雅。
沈明辉也是第一次见云来出手。
迄今到刚才为止!
他一直都以为云大师说她不会打架是真的!
现在,他信了。
云大师确实不会打架,她只是会打僵尸而已。
长空松开崔催催,小跑到云来面前!
先是用怪异探究的目光扫着她,随后才看向身后,手指被镇住的毛僵,他满口叫道:“道友,你有这一手!刚才在沈家坟地为啥不动手?我差点被沈老爷子掐死!”
云来拧着半张脸,手指挠着额头,轻飘飘启唇:“我已经上了三天三夜的班,牛耕地还要休息,更何况我只是一个还在长身体的小姑娘。长空道长,别对一个可怜无辜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抱有这么大的揣测么。”
沈家的事情本来就跟她没关系。
她是因为葛大爷才去的洪家,正好洪家出事跟沈家有关。其中又牵扯到了邪术师,她没法袖手旁观,才继续顺着查了下来。
这几天,她真是没好好休息!
她可只是一个小姑娘呀!
长空神情复杂的盯着云来。
她在说什么瞎话?
还一个在长身体的小姑娘,可怜无辜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但凡不是在坟地看过她一蹦三尺高和刚才那大力金刚腿的一脚!
他还真就信了!
撇嘴看她:“行了,道友,你别装了,我已经知”
“呼——呼——”
长空话还没说完!
小区里忽然卷起了很大的一阵风!
这阵风吹的地面上的尘土飞扬!
周围的枯枝枯叶旋转跳舞般在小区里四处飘荡!
崔催催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挡在脸前,风吹的他根本睁不开眼!脚下的步子也站稳不及。
长空的两撇小胡子被吹的往后飘!撕扯着嘴巴,疼的他赶紧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小胡子!
云来也被这呼入而来的大风吹的倾了半个身子!
她挡住脸,一张张黄色符纸吹到了她的手臂上!
上眼脸一跳!
她垂手,看向被定住的毛僵!
毛僵身上的符咒三三两两全部吹的掉落!
一阵厉风吹过!
毛僵额头上最后一张符纸也被吹飞了出去!
彼此,那毛僵猛地抬头!
想也没想,双腿用力一跳,朝着小区外面逃走了!
云来倒抽一口气!
稳住身子,抽出拂尘,迎风快步追了出去!
长空和崔催催被大风吹的站不稳,逆风滚了两三圈!
看到毛僵逃走,两人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追上!
可等云来追到小区门口的时候!
大风停止,毛僵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前辈!”
捂着屁股,崔催催跑到了云来右边。
长空的道袍已经破的只剩下一块遮羞布了。
满身是土停在云来左边,他慌忙的四处观察!
哪里还有毛僵的身影?
摸着脑袋,长空脸色惨白:“完了,让那鬼玩意跑了!害人了害人了呀!”
他急的来回踱步。
崔催催也感觉到了脑子一片空白!
今天毛僵敢咬人!明天他就敢杀人!
今天放跑了他!明天他照旧还能出来蹦跶!
完了,宣城要不安生了!
掏兜,他翻出手机,急的不行:“我马上联系灵组!今天晚上,宣城翻个底朝天也得把那僵尸找出来!”
长空也反应过来,学着崔催催掏手机:“我联系天师盟!让这丫的跑了!出不了七日!宣城内必出僵尸群!一个就够难缠了,来一堆?那还了得!”
两人凑在一起,分别给自己的组织去了电话。
云来垫着手,看着他俩在这种时候都有人可以摇,忽然想师父跟玄清观的师兄弟们了。
可惜,她没有师父的联系方式,纸鹤千里传音,也找不到名山定位。
难得叹气,云来昂首看了一眼天。
丑时末,今晚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