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州和崔催催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来!
她手握砍刀,双眼毫无感情!
尤其是切开马判蛇身的那一瞬间!
两人仿佛置身在一片寒窖中!
无比的害怕!
按着马判的手都在颤抖!
抽出砍刀,云来起身,将身上溅到的血擦了擦,把手上砍刀礼貌递给不敢直视她的景州。
景州那是一点都不敢跟她对视!
一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双眼,他就感觉,云先生切的不是马判,是他。
云来可不想其他,满脑子都是大棚大棚,水中妖。
马判是只大妖。
能让他拼死也要放出来的妖物肯定不是简单的东西!
这种妖物绝对不能留!
一旦他通过江海湖泊潜去其他地方,必会出河害人!
想到此,云来对着景州和崔催催道:“你俩把毕来先生他们搬走,我来对付这水中大妖。”
崔催催着急!
这种时候留她一个人在这儿,不道德!
厉声拒绝:“不行!绝对不行!”
景州也道:“这水中妖物并不是简单小妖,云先生,我们还是留下来一起对付吧!”
就知道不是简单小妖,才不好让他俩留下。
万一他俩噶了,自己这心里得多愧疚!
无情甩手:“行了,听我的,你俩别墨迹了!”
大棚被马判那几撞,已经有些轰然倒塌的趋势!
原本散在大棚上的符咒也全部都没有了。
现在只要那水中物再出现!
绝对能破水而出!
两人还想说什么!
大棚里传来了水声!
云来心下一紧!
“你们再不把人抬走!等下那东西上岸,地上躺着的可就是他的盘中餐!”
景州和崔催催倒抽气!
快速弯腰将地面上昏死过去的灵组成员和保安往外搬!
景州力气大,一搬三个!
崔催催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也不觉的费力。
云来不去搭理他们,从包里拿出火符扔到了马判的尸体上。
轰的一声火焰起!
马判整个身子被火一瞬间焚烧殆尽!
拿起拂尘,云来左手抓住拂尘用力往外一拉!
瘫软的拂尘立刻直起!
她脚下步子往后跨了三步!
走到十米外,转身用拂尘画了一个圈!
崔催催和景州将人运完,回头看云来,却发现河边什么人都没有了!
崔催催一慌!
迅速朝着河边跑!
大叫:“前辈!前辈!”
云来翻着乾坤袋,听到崔催催的鬼叫声,蹙眉看他,不悦道:“别叫了,在这儿呢!”
只听其声,不见其人。
景州和崔催催愣了。
顺着声音看去,原本消失不见的前辈竟然又站在了他俩身后。
云来:“鬼叫什么?我不在这儿呢嘛。”
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面镜子。
两人脸上尴尬。
景州:“云先生,你刚才去哪儿了?”
崔催催:“就是!我们一转身就看不见你了!我还以为”
云来嗤笑:“还以为我被那妖物悄无声息吃了?”
崔催催挠头,笑也笑不出来,只能苦着一张脸点头。
云来无奈摇头,情绪稳定了很多:“放心,只是一个妖物,我还不放在眼里。”
将手中铜镜抱起。
崔催催和景州的目光都被铜镜吸引而去。
这面镜子很大!
镜子背面是雕刻的花纹,看纹路很精美,却透露着一股让两人都不舒服的气息。
看向铜镜的镜面。
镜面上用朱砂画了一串符。
符文很诡异,是他们没有见过的符种。
景州好奇:“云先生,这是什么?”
崔催催:“前辈,这铜镜上面的气息很不好,不是是什么邪物吧?”
云来看向湖泊,见那妖物没动静,这才解释:“这是伏妖镜,上面的符咒是伏妖咒。现在水里那东西还没出现,等下大棚倒了之后,那妖物定会破水而出上岸!届时,我躲在圈内,等那妖物近前,将这伏妖镜对着他照过去!只需十秒,他便会被我这伏妖镜收伏!”
两人没听过这么厉害的玩意!
崔催催眼冒光:“伏妖镜,一听就是个宝贝!”
伸手,崔催催想感受一下铜镜是什么触觉!
地面却在这时忽然猛烈晃动了一下!
他没站稳,身子径直向后倒去!
景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云来抱着铜镜,也被忽然来的这一下呛的差点倒地!
好在她下盘稳,及时稳住了身子。
“哗——”
一阵水声从大棚里响起!
与此同时!
大棚传来稀碎的咔嚓声!
三人朝着湖泊看去!
大棚破碎!
铁架一个两个断开!全部砸入了水中!
一声一声沉闷的水声回响在四周!
一股自水里生出来的阴寒之气围绕住了云来三人的周身!
甩手扫开水汽,云来对着二人道:“你俩躲远点不要出声!”
二人没说话,互相看了一眼,往一边的花坛后躲。
云来站在圈内,左手拿伏妖镜,右手掐灵官。
她双目微眯,眼神警惕的盯着正前方的湖泊。
在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
一颗马脑从水中探出!
他摇晃着脑袋,将铁架跟塑料薄膜挥开,嘴里发出咕咚声,缓慢朝着岸边去。
到岸前,马脑并没有上岸,而是在水里游了一圈后!抬头看向了云来那处!
云来心下一紧!
这妖物难不成眼通天,能看见她?
握紧手中铜镜!
云来凝神。
可下一秒,那马脑扭头潜入了水中,消失了!
景州和崔催催没想到忽然会有这一下!
两人面面相觑,拿不准马脑什么意思,也不敢贸然出去。
云来皱眉。
见马脑再次消失,她沉下心,等了足足近半个小时,才从圈内走出去。
然而!
当她迈出圈的那一刻!
湖泊再次翻腾!
云来面色一冷!掏出拂尘打算强行收伏那妖物!
可,又过了半晌。
湖泊再次没了动静。
一连两次。
把云来都整懵圈了。
不是?
闹哪样?
到底是出水还是不出水?
故意吓他们?
景州和崔催催真是等不及了!
从花坛后跑过来,望着湖面,两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走到云来身边,崔催催:“前辈,那妖物什么意思?打虚炮恍我们?故意的?”
景州:“没道理啊,大棚都破了,他为什么不上岸?”
云来摇头。
她也没搞明白呢。
明明刚才还想要破开大棚,结果棚破了,他一个扎头又走了?
怎么感觉,马脑好像不为杀人?
难不成他只是想吸收日月精华?
那马判又为什么宁死也要破大棚?
二者没关系?
还是她早上那一卦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