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正好奇着,大门传来了咔嚓扭动的声音。
紧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门,从里面被打开。
云来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站到了大门前,也站在了众人面前。
化妆团队:哦——原来长这样,清清冷冷,还挺好看,气质还怪特别的呢。
而祁肆忆,在云来打开门的那一瞬,愣了一下。
随即,扯了一下僵硬的嘴角,出声打招呼:“云小姐早。”
门前,云来早就算到祁肆忆什么时候会到。
见人都在门口,她将大门拉开,随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来了,肆爷请进吧。”
鹰勾那天差点被祁肆忆送点,是云来帮他求的情,自那天后,他心里对云来就非常的尊敬。
更多的是,他觉的云来真的很有本事!
算卦看相,大师级别的东西,她信手拈来!
对于他们这种刀口上舔血的人,大师是一种信仰。
肃正好形象,鹰勾正经对着云来点头哈腰问好:“云小姐好。”
云来只瞥了一眼鹰勾。
他现在身上的血气少了很多,但仍有罪孽在身。
索性,还有机会补救。
而且,他跟在祁肆忆身边,也能受紫气环绕庇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翻了翻桌上的水杯,云来将茶水倒好,礼貌推到了祁肆忆和鹰勾站的方向:“都是粗鄙的茶,肆爷浅尝。尝完后,咱们就该干嘛干嘛,我怕再晚些,宴会都要散了。”
宴会散了,她可就吃不上席了。
然而现实是,确实也没吃上席。
不过,那是后话。
鹰勾舔着嘴唇,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推着祁肆忆进了屋。
化妆团队也整整齐齐跟在两人身后,不敢多说话。
等众人进屋,这才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气。
很好闻,能让人心情平静下来,跟上次在医院第一次见到云小姐身上的气味一样。
祁肆忆吸了一口。
整个人通体上下的不舒服,瞬间疏通了很多。
“云小姐,你燃的是檀香吗?不太像。”
推着轮椅走到云来坐着的沙发边。
云来将手中茶水顺势递给了他:“我们不怎么烧檀香,我供的是普通线香。”
手指着客厅角落。
祁肆忆才见角落那里有个案桌。
桌上摆满了供果,香炉里的香正袅袅向上。
案桌后的墙上则挂着一张三清祖师像。
祁肆忆看到那画像,收了心思,正经起来。
鹰勾也端正了身子。
她见过云来的本事也知道云来下山前是个道士。
“来都来了,鹰先生,你去给祖师爷供个香,案前有蒲团,跪一会儿吧。”
云来没去喊祁肆忆。
祁肆忆身上有紫气笼罩,他不需要任何庇护。
可鹰勾身上有血气需要除。
今天过来了,给祖师爷上个香,虔诚忏悔,身上的血气也会越来越少,对他以后的人生有莫大的帮助。
鹰勾也知道云来是什么意思,双手搭在前面,恭敬的走到了案桌前,拿起三支香点燃,放在额头处,三叩九拜之后才将香插在香炉里。
他懂规矩,以前做事的时候没少烧过香。
双膝跪下,他闭上双眼虔诚忏悔。
是告别过去,也是迎接新的未来。
祁肆忆识趣的不多说不多问,只招手身后的化妆团队上前:“云小姐,你对今晚的造型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他们沟通。”
云来点头,说句实在的,她没什么想法。
穿的再好看也没有她身上的粗布麻衣来的舒服,施展得了拳脚。
“就简单整理一下,衣服不要繁琐复杂,不要裙子,晚上我有架要打。”
非常直白!
祁肆忆眉心一凝,当即便想到云来怕是又算到了什么,沉声问道:“云小姐,您今天电话里跟我说有事要商量,是不是崔家今天晚上会出事?”
“嗯,这件事情,我正想跟肆爷说。”将茶水喝尽,云来简单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化妆团队识趣儿的捂上了耳朵。
职业素养,不能偷听老板们的事情。
说到最后,祁肆忆的脸色变的很凝重很严肃,身上的气场也随着他表情变化不断的往下降温度。
没多会儿,云来就感觉到屋子里有些冷了。
祁肆忆:“需要我帮忙吗?祁家现在我安插了很多的人,只要云小姐,这些人您都可以用。”
上次回祁家,那场晚宴他不仅悄无声息端了二叔三叔的窝,更是让他俩出尽了洋相还找不到幕后黑手。
可惜的是,对于当年父母死去的真相,他在祁家仍然没有找到线索。
云来摆手:“不用,祁家二爷三爷心思缜密,你能把自己人插进祁家已经废了很大的功夫。这会儿再撤出来,怕会让你二叔三叔生疑。我已经联系了崔大少爷,如果不出意外,他们这会儿安排好了自己人。今天晚上,咱们过去尽量低调行事。”
祁肆忆了解情况。
颔首,他对着身后的化妆团队毫无感情道:“给云小姐安排一下形象。”
“是,老板。”
化妆团队应声,迅速上前展开装备。
很快,云来便被一群人围住。
这些人围着她比比划划,擦擦抹抹,过了好久才由化妆师出声喊她:“云小姐,可以睁眼了。”
云来都有点犯困了。
吐了一口浊气睁开双眼,这才见镜子里的人跟平时的自己毫无差别。
只是头发做了个简单的造型,披散下来的大波浪,乍一看去,她还以为自己是个大姨。
脸上的确上了妆,轻薄一层。
完全看不出来有化妆。
眼妆部分很自然,心机裸妆。
倒是自己的眉毛,修过之后更显英气。
衬的她整个人像极了御姐!
“云小姐,这套衣服可以吗?”
正欣赏着,服装师拿来了一套衣服。
裤裙。
别具一格特色的裤裙。
白色的直筒裤子后拖着一条白色纱裙,上身的衣服半袖贴身,纯色,非常简约。
云来还挺满意的:“方便行动,简约低调,就是沾了血后比较明显,没事,就这套吧。”
她三十七度的嘴里说出了冰冷的话。
吓的服装师差点原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