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荞话音未落,她听到一声机械的倒数声:“宿主破坏原文剧情,已违反规则,三秒钟后,世界重启。”
“三,二,一。叮!”
夏荞:“???”
她又没有真的要离婚,提也不能提啊?!
这冤种系统,这个时候来的倒是挺快。
一阵眩晕后,夏荞觉得头痛欲裂,她痛苦地闭上眼睛,等再次睁开的时候,她退回到刚刚偷窥顾连翰的位置,而顾连翰坐在那里喝酒。
她震惊地看着他手里的水晶杯,刚刚明明已经空了,现在竟然是满的!然后,她听到顾连翰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空口无凭,证据呢?你说不是你我就要相信吗?”
时间倒退回三分钟之前,顾连翰说出了和刚刚一模一样的台词。
夏荞被这波操作惊呆了,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慢吞吞道:“我会找到证据的。”
顾连翰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伏特加,慢慢倒进杯子里,像喝水一样往嘴里灌,显然没把她的保证当成一回事。
原文里顾连翰也是喝酒的,尤其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喝烈酒也导致他的胃越来越不好,经常胃疼。
有一次顾连翰大晚上胃出血被老宅的佣人送进医院,夏荞还在为顾连恒感冒的事苦恼,什么都没发现。
当时,钱多多看这一段的时候特别难受,顾连恒发个烧兴师动众的,顾连翰胃出血都是佣人发现的,这家人也是奇葩,尤其是夏荞,她简直想进去把人踹醒。
夏荞看了看已经空了的酒杯,他已经喝了很多了,再喝下去肯定要犯胃病,伏特加又是那么烈的酒。
夏荞一把按住杯子,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顾连翰抬眸看她:“你的胃不好,不能再喝了。”
他盯着夏荞的眼睛,人好像还是以前那个人,可他怎么觉得有些陌生呢?
“你知道我胃不好?”
他的胃病,连他的父母都不在意,上次生病,还是佣人帮他叫的医生,夏荞也会关注他吗?
他静静看着夏荞,等她的解释。
“我怎么不能知道,毕竟大家住一起那么久。”
夏荞语无伦次地解释:“而且,你是我的丈夫,我当然也要关心你。”
“呵……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他冷笑一声,躲开夏荞的手,又灌了一口酒。
“你……”夏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按理说,顾连翰是小说里的纸片人,跟她非亲非故,她还是为了活着才来到这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顾连翰受伤失落的样子,她竟然心里一紧,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难过起来。
“你不能再喝了。”夏荞又去抢他的杯子。
顾连翰没防备,竟然让她抢了过去,夏荞将杯子藏在身后。
他冷冷地看着她,“拿来。”
夏荞又怂了,这太可怕了,原来小说里能冻死人的目光真的存在。
“......你别喝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再生病,我可扛不动你。”夏荞哆哆嗦嗦说完,顾连翰明显愣住了。
他冷哼一声,转身上了楼。
夏荞赶紧把酒收起来,放进柜子里。略一想,还是都给他藏起来的好。
顾连翰的背影消失在二楼,夏荞不甘心,又强调了一遍:“我说的都是真的!”
男人的脚步一顿,片刻后又回复正常。
……可能是刚来缘故,夏荞夜里总是睡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缓慢的脚步声,还有窸窸窣窣翻东西的声音,这个地方那么偏,该不会是进贼了吧?
夏荞马上清醒起来。
现实生活中的她长期一个人住,对这样的事非常警惕。
在床头柜上拿了一个台灯架,夏荞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走去。
果然,她从门缝里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在客厅里翻东西。夏荞害怕起来,那人影很高大,目测她打不过他。
不时往楼上看了一眼,好希望这个贼惊醒了顾连翰。
结果顾连翰这厮睡得跟条狗一样,半天也没醒。
眼看他就要朝夏荞的房间来了,她害怕的想哭,愈发抓紧手里的台灯,仿佛能从其中得到安全感。
“啪”的一声,夏荞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那黑影晃了一晃,回头便看到夏荞拿着台灯站在他身后。
这是?
趁他病,要他命?
真是好笑,刚刚这个女人还信誓旦旦说要关心他,保证不去见顾连恒,没想到转身就要打他。
顾连翰捂着胃部,顿时感觉更疼了。
夏荞举着台灯的手迟迟打不下去,她看出来,那身影,好熟悉啊。不会是顾连翰吧,看他的样子像是胃病犯了,她快步走了过去。
顾连翰苦涩地笑了,她这是急着来谋杀亲夫了?
他虽病着,动作却很快,只见他一只手挡住夏荞拿台灯的手,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反手用力一拧,夏荞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像犯人一样拧在身后。
台灯碎在地上。
“顾连翰,是我……”夏荞恐惧极了。
没等她说完,背后一套手突然一松,她被推到在沙发上。
夏荞懵懵的,下一秒,顾连翰欺身上来,将她控制在身下。
“夏荞!你刚才想干什么?!”
“我以为家里进贼了.....我不知道是你,吓死我了……”
夏荞甚至想嘤嘤嘤撒个娇,可顾连翰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进贼?还是你想谋杀亲夫?”他固执地逼问。
谋杀亲夫?这都哪跟哪啊?
两个人的姿势太暧昧了,夏荞动了动,却挣脱不出来。
突然,顾连翰闷哼一声,“开灯。”
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不耐烦的说了一声,翻身坐在夏荞旁边的沙发上。
夏荞赶紧起来,手忙脚乱地找开关。
房间里瞬间明亮起来。这时她才发现顾连翰的脸上有一道血迹,睡衣也是上,触目惊心的一片。
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手扶住自己的腹部,看上去很痛苦,任由血越流越多。
原来是刚刚他伸手去夺夏荞的台灯时,被上面尖锐的棱角划伤了手。又和她争执,血迹蹭到了衣服和脸上,看上去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