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ugiu整个后背湿了一片,有人近在咫尺追赶自己的感觉,让他慌不择路,直接撞在关着卢小耳的铁笼子上。
最夸张的是,牛莉莉后面还跟着第三个人,就是消失许久的陆有天,他正双目失神,手里提着一把电锯,没有知觉的走着。
giugiu:“救命,快快,让我进去,快啊!”
卢小耳也很无奈,晃了晃铁笼门,表示打不开。
赵祯祯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这一切,心里想着,‘这应该不算损德吧?他不找我帮忙,我不能主动干涉别人的命运,否则会祸连自身的,索性转过身去当什么都没看到算了。’
牛莉莉已经近在眼前,giugiu下身一湿,一眼看到了救命稻草,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边跑边喊,“赵祯祯!救我!”
赵祯祯扶额,‘唉,冤孽啊。’
赵祯祯的铁笼门被giugiu紧张的用力摇晃,她嫌弃的说:“用口水。”
giugiu一愣,‘呸’一口唾沫粘在铁柱上,门一下被拉开,他赶紧钻进去关上门。
giugiu想往她身边站,赵祯祯果断抬手指他,“你别过来啊”,卢小耳吐的糯米,满身满头的汗水,还有……
赵祯祯是非常嫌弃他的。
「刚才是什么东西在鬼哭狼嚎啊」
「镜头晃得太厉害没看清,好像是giu哥被什么东西追着不放」
「哎呀好烦,看也没看清,耳朵都被吵疼了」
「到新副本了,好多铁笼」
「别去害我们小耳,快走开」
「这个cd组合的卢小耳见死不救,我记下了」
「大波浪快救救giu哥」
还是giugiu的摄像画面,只见赵祯祯侧脸对着镜头,即使只有一点微弱的电筒光,高挺的鼻梁和矜骄的樱唇也显得十分高贵。
“祯祯,祯祯姐,我错了,你就是我亲大姐,你帮帮忙。”
“这下愿意求我了?”
“求,我求你,我真的求你”,giugiu膝盖一软,双手合十连连哀求。
「过分了吧,居然让别人下跪」
「唉,换做是我,吓破了胆又出不去,我也不是不能跪求」
「是真大师早就摆平了,摆什么臭架子」
「我爷爷就是风水师,吐口水这种招数我没见过,实名鉴假」
导演喜上眉梢,夜雨湿冷,他的心却是暖洋洋的,万万没想到这个不被看好的冷门节目,居然同时段收视第一了。
“看在你诚心诚意求我的份上,我就答应你吧”,赵祯祯放下背包在里面搜寻,“我的八卦镜破了,把你的拿出来镜面朝外挂在脖子上,卢小耳你也是”。
赵祯祯:“拿上这把桃木剑,出去吧”。
“啊?为什么要出去?”
“因为你在这里太挤了,我没有位置请人帮忙。”
“……,我,我不胖的,我站在边上。”
赵祯祯撇眼看他,giugiu哭着一张脸无奈的说:“好吧,那你要快点啊。”
“知道了,跑起来。”
giugiu深吸一口气,大叫一声,“啊!”然后拉开铁门跑了出去。
赵祯祯则将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按次序进行,当giugiu喘着粗气第五次路过她的铁笼时,痛述道:“祯祯姐,你快点啊,我要累死了。”
‘叮叮’,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响起。
牛莉莉和陆有天兀自停下了动作。
‘叮叮’。
“giugiu,我的腿,好痛啊,呜呜呜呜。”
“原来你们都在这啊,怎么被关起来了?”陆有天也恢复过来,到底不知道电锯怎么在自己手上,索性丢在脚边。
赵祯祯张罗着自己的家伙事,叹了口气,唉,真是太菜了,要是以前,八千阴兵都被请来了,现在的功力,居然只请来一缕阴气,还好能顶一顶,不然真是丢了大脸,看来破阵没有那几个人还真不行。
另一边的几个人互相吐槽了一番,事情就大概梳理了出来,看向赵祯祯蹲在地上的背影,多了一份崇拜和仰慕之情。
「真的假的啊?光是听我的脚趾都抓紧了」
「剧情吧?哪儿那么神?」
「大波浪真牛」
「怎么越看还越顺眼了」
赵祯祯拎着背包走过去对几人:“把你们包里的镜子和香都拿出来”。
牛莉莉巴不得全身武装,倒出一堆东西不停询问:“其他的呢?这个浮尘,这个鼓,还有桃木剑,五帝钱……”
“祯祯姐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都不懂还瞎问,无知妇孺”,giugiu态度大变,现在看到牛莉莉就发怵,还翻了个大白眼。
“你……”,牛莉莉委屈巴巴的像是又要哭了,“我还没嫌你尿裤子呢,呜呜呜呜。”
“我t!”
“好了,giugiu注意你的态度”,陆有天扯了扯胸口的gopro。
赵祯祯让卢小耳去把曾萌牵出来,换了一块完整的镜子,站在房间的正中央,其余人每人各拿三支点燃的香,对应东南西北,也就是金木水火四个方向。
赵祯祯:“你们拿的三根香供的是佛、法、僧三宝,我们刚才走了别人的路,是时候回去了,而回去的方向要靠我们自己去找,你们各自朝着前方闭目前行,嘴里要念着我刚才告诉你们的箴言,心一定要诚,每人十步后蹲下插入手中香,然后转身返回,记住了,看清楚心里的方向就好,千万不要睁眼,我和曾萌在这里等你们。”
“这到处都是铁笼,我们怎么直走啊?还有这水泥做的地板,插香?你说真的?”陆有天觉得实在是不合逻辑,其他几个人都闭了嘴,只能他来说了。
“算了,你不相信的话,我来走。”
“给,给你”。
赵祯祯接过,“开始吧。”
四个人一步一步向前走,路有天觉得这些人简直都疯了,他必须保持清醒,既然在三楼,下去不就行了,当他是傻子吗?来的时候曾萌在下面点了蜡烛,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别走啊,我要看穿铁笼」
「导演快切镜头」
「啊啊啊啊啊啊,关键时刻跑什么跑」
「导演你让他回来,不然我投诉你」
导演拿起对讲机大吼,“陆有天,陆有天,听得到吗?”
这个陆有天居然一个人跑了,关键这会就他的镜头能收到信号,谁要看黑漆漆的楼梯间?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陆有天拿着电筒快速往下跑,一坡,两坡,三坡,…八坡,九坡,不对呀,怎么还没到。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抿了抿干巴的嘴唇,怎么还没看见蜡烛?借着缝隙,拿着电筒往下照去,天!楼梯一圈一圈延伸得比他的命还长,就像伸向地狱的无尽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