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霖和高珊两人见到姜棠这乐呼呼的表情、舒展的眉头,当即就知道了什么事。
高珊率先开口,“好家伙,是我想的那样吗?”
古霖也跟着喜笑颜开,“找到方法了?”
姜棠沉闷了两日,此时总算是能开起玩笑,“低调,小心隔墙有耳。”
凝重了两天的气氛总算在姜棠这话出来之后得到了缓和。
片刻,棠苑二楼书房。
姜棠和古霖俩人相对而坐。
时间紧迫,俩人的形象都没有很精致,都是随随便便的。
一个满脸的胡渣子,一个顶着一个鸡窝头。
这画面,送水果进来的高珊觉得多少有些辣眼睛。
他们家的太太姜棠还好,即使是鸡窝头也美得不可方物,顶多就是比平时憔悴了一点。
古霖就不一样了,雄性激素旺盛,两天没剃胡子就是一大圈的黑胡渣,看起来瞬间老了好几岁。
他看着姜棠递给他的书,满脸的茫然加震惊。
随之,是惊讶和欣喜叠加。
“我去,这是?你怎么有这个东西?”
说着,瞧了眼这本书的封面,“《姜亦医典》,姜亦国师记录的,这不是一本医学宝典吗?
怎么会记录日月星辰、星宿变化、命里玄学这些东西?”
姜棠一脸得意,“还得是我师父!”
《姜亦医典》的前半部分是她师父创作的,一直以来,她也是都认为这只是一本简单的纯粹的医典。
毕竟这书早就在她的书上,前段时间更是每天都翻阅它,压根就看不出里边有什么特别之处。
是半个小时前,她在连续两天的高强度翻阅书籍,找解决方案无果的情况下,出现了无比自责崩溃的状态。
以至于焦虑之下不知怎么的,太过思念楚周,涌出了无助的眼泪。
姜棠归根到底也是个女子啊,女子本弱,是一次一次的成长才让她愈发的坚强。
这眼泪一出来,压根就止不住,犹如决了堤的小溪流。
一下子,眼泪就顺着眼角往下,流至脸颊,顺着下巴往下滴。
《姜亦医典》就在姜棠的手肘下压着,许是伤感过度,那时候的她压根就不知道眼泪一滴一滴的,就这么打在书上。
且没多久,就将它给全然打湿。
等到意识到书被她打湿的时候,姜棠猛地从座位上起身,生怕弄坏了自己师父遗留下来的心血。
焦急紧张且小心翼翼地将书从桌面拿起,心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处理。
就是这个时候,在这个想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姜棠发现了被打湿这一页纸上边的端倪。
只见,原先上边那些关于医学上的文字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另外一种渐渐浮现出来的字体。
再定睛一看,浮现出来的这些字体记录的东西很奇怪。
这让姜棠在那个时候莫名地出现紧张感,甚至是呼吸急促。
她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看这《姜亦医典》被她泪水打湿的地方最终会变成什么。
于是,开始等。
大概是一分钟的时间,她一双眸子出现了这些天以来从未有过的星光。
天知道她看见了什么。
看见的都是她此时此刻最需要的东西,是满满的如何借着星宿磁场时光隧道回到过去去到想要的地方、时代的办法、咒术。
不止当前被她打湿的这一页,前半部分蘸过水之后都会变成这样。
且记录得非常详细。
那一刻,姜棠沉寂了两天灰蒙蒙的心犹如被灿烂的阳光给铺满。
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师父绝对在傅沉之上,他会的不仅仅是医书,还有至高无上的玄学,平日里不过是不想张扬。
瞬间,姜棠向着她师父生前最爱的东方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姜棠和古霖还在书房中。
古霖脸上的喜悦一点一点地浮现,看着眼前这书,每翻阅一面,就赞叹一声。
“牛啊!
我去啊!
这是什么神仙师父啊!
我真的是”
说到这,他看向姜棠,“不是,你师父会不会还在,要不让他来帮忙。”
姜棠摇摇头,翻到最后一页,“不在了。”
最后一页那里写着一排小字。
很小,不仔细看完全注意不到。
那里写着,【人生这玩意,体会过即可,别找我,没结果!】
很是狂妄的一句文字下边,还有另外一句,【棠棠,为师祝你心中有光!】
至此,别无其他。
古霖整个人平静了下来,“好吧,那接下来?”
姜棠早已将这书记牢在心中。
这会儿,将这书紧紧拿在手中之后,“还有两天就是十五了。
为了确保事情万无一失,得防住傅沉。
或者,将他灭了!”
古霖脸上露出一抹无助,“灭他,可能有点难度。”
几次的交手让古霖有了这样的想法,不过,他又说,“需要的话,我会在十五那天晚上尽量将他拖延,以防万一。”
姜棠眼眸垂下,看似在思考。
片刻,她掀起眼眸,看着古霖,“我跟他交过手,你要想拖延他,确实没有那么容易。
除非”
古霖,“除非什么?”
姜棠面色严肃了起来,很是认真道,“除非拖延他的人是我。”
她不明白傅沉为什么会对她有意思,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有意思已经偏离了理智。
所以,她对着古霖说,“何不智取?”
古霖挑了下眉,“怎么智取法?”
姜棠脸上的认真程度比刚才只增不减,“色诱!”
“什么?!”古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色诱?”
姜棠看他一脸置疑,很是肯定地点头,“嗯,色诱,说好听点就是美人计!”
古霖咽了下口水,“谁来诱?
不会是我吧?
你十五那天是主角,我也想陪你一块走?这过程万一发生什么不可抗因素我可以帮你看着点。
不然我担心我们家将军回来之后会埋怨我。”
姜棠多少有被古霖的这个说法感动到。
他确实对楚周忠心耿耿。
想了想,一字一句不带置疑那种,“你来诱也没用,傅沉不傻,不吃你这一套。
我来,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