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姜棠在京城听见的遇见的第三起咬舌自尽案例。
姜棠瞳孔深处尽是思虑,脸上多了一层阴戾的感觉。
高珊见状,问姜棠,“姜小姐,和上两起事件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
“金云溪?”姜棠用仅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了一声,旋即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觉得不可能,是觉得不能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轻易下结论。
看向高珊,“带我去见一下这个人。”
“死人?”高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是害怕见到死人,自己就是在死人堆上面摸爬滚打来的。
只是觉得姜棠,他们爷的女朋友看起来女人味十足的,去见个尸体不太美妙。
其实见死人什么的,对于医生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姜棠无视高珊现在的反应,“走吧。”
她想看看今日这个咬舌自尽的人跟前两次的那两位有没有什么相同之处,也就是说想看看,是不是背后都有着一个相同的人在。
事实证明,并不是同一个人。
姜棠带着高珊在看了今日肇事并死去的年轻男子后,离开现场,这会儿,在交通恢复正常之后,才又朝着中医学研究院的方向而去。
路上,高珊见姜棠整个人沉沉地看着窗外,像是在想事,便问道,“姜小姐,见了这尸体之后疑惑很大吗?”
姜棠将车窗滑下,让外边的清新的空气透进来一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嗯”的一声回高珊,“和之前的并不是一个人,这个手段还要更加高级一层。”
“啊?”高珊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啊这是?”
姜棠抿嘴,回想着刚才在太平间所见到、所观察到的一切。
“之前那位用的是长时间洗脑加施压的手段,这位,用的是某一刻的离魂计谋。
是玄学的一种。
也就是说,这位说是报复社会的年轻人,其实是一个替死鬼。
还死得很冤的那种。”
高珊一听,全身浮起鸡皮疙瘩,“难怪,你在太平间里边的时候我在外边一直听到那男人的妻子和母亲一直在那儿嚎。
说不可能,他们的老公儿子不可能会报复社会。
所以到底是谁,怎么这么贱?”
姜棠望向窗外,心想着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个时代固然也存在能人异士,但是,像是这种心狠手辣不顾一切危害社会治安的。
少之又少。
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的一种心态。
姜棠目前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不敢妄自乱猜,若是被她知道,定会将其碎尸万段。
今日份她敢肯定地说,若是她没有在现场,死伤程度会非常的严重。
车子马不停蹄地离开,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不知是不是气氛比较凝重,一走,原本还晴朗无云的春日天空,下起了如春以来不知道第几场雨。
紧接,雨中,一道没有撑伞的娇俏身影出现。
她背着手,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阴笑着一步一步向前。
这事,在社会上造成了非常大的舆论反响。
且同一天,很奇怪的是,在整个京城还不止这个地方发生了事,城南城郊城西城北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事故。
引发了不少偏激的人出现,举旗纷纷抗议。
有的甚至跑到金承礼工作的地方门口。
“京城这种地方都不安全,一日之内发生这么多起安全事故,我们压根就不敢想象京城之外的地方有多危险。”
“还请金先生多多关注老百姓的诉求,让我们,特别是务必要给孩子一个安稳的生活。”
“同诉求,请确保京城的安全。”
“你在铜墙铁壁里边保镖一群,却不把我们老百姓的安危当成一回事,你若是做不好这个角色,请让贤!”
涌过来的民众越来越多,事情越来越棘手。
不止是金承礼工作的地方,金家大院此时也被不少老百姓围了起来。
他们以为这里是金家,也可以找到金承礼。
殊不知这里只是住着金老夫人她们几个。
大门被关得严严实实,文惠和金老夫人两人看得出是急了,一个坐不住来回踱步。
一个坐在主位上心脏处起伏不定。
还有一个坐在边角的小餐桌上,淡定从容地品着拿铁。
文惠紧张起来真的就是一个巨唠叨无比的人,她看着主位上的金老夫人,“妈,怎么办?
我们金家不会因为这样而开始衰败吧?
你说,若是小叔被拉下来,今后我们金家可该怎么办啊?
你看门口,感觉那些人都快要冲进来了,怪吓人的。”
金老夫人摇摇头,本就满是皱纹的眉头拧巴成一块,看向角落背对着她的金云溪,“云溪,你去看一趟你小叔那边吧。
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文惠赞同,跑到金云溪跟前,“对对对,云溪,你去看看。
虽说这事我们是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怎么说总得知道些什么。”
金云溪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语气平缓,“妈,奶奶,不需要这么急躁。
小叔能够坐到这个位置,怎么可能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了?
换句话说,连这事都处理不了,也没必要在这上面坐着。”
确实应该换个人了。
后面这话,金云溪没说出口,今日份整个金家大院,属她心情最好。
只不过她表情掩饰得特别好,让人捕捉不到一丁半点的破绽。
她的话在金家也很有用,这么一说,文惠和金老夫人心里头好受了些。
眼不见为净,起身不在客厅坐着,转身就是回自己的房间。
外头,在她们两人离开之后声音是越来越响了。
金云溪见状,也不克制自己的表情,唇瓣忽而弯了起来,笑意不藏着掖着。
忽而,手机响起,有一个一看就是陌生的号码拨了进来。
金云溪一看,脸上笑意凝结,拿起手机接听,“喂!”
电话那头在这声“喂”结束之后,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金小姐,我送给你的礼物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