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
金老夫人也没有亏待她,看似是她的日常助理,住的用的都是顶好的。
这个房间也是,套房,独立的可以看到花园的阳台。
将礼服从精致的纸袋子里拿了出来。
走到大大的全身镜前,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比着比着,骤然间,眸光一变,变得阴冷寒森。
下一秒,手上一个使劲,这件华丽的礼服被她扯出一个大口子,随意丢弃在地上。
礼服上挂着的招牌还没有摘除,显示的价格极其昂贵,可在这一刻却直接被毁。
变成一块连抹布都不如的废物。
今日恰逢是周六,不需要上班。
昨夜劈了一晚上柴的姜棠直接躲在被窝里不起床了,楚周昨晚特地从海城回来给她过生日,现在,还得再赶过去一趟。
他站在姜棠房间里的试衣镜前,一边慢条斯理地扣着扣子,一边透着镜子看着床上只露出一点小脑袋闷头大睡的人儿,不禁笑意浅浅。
昨晚,一开始是她主动,后面是他贪心了,差点将她给累坏。
想到这,也没有叫醒熟睡的姜棠,而是慢慢地走到床边,俯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随之,忍不住,又落下一个缱绻的吻在她的额头,细声道,“我去海城出差,估计没那么快回来。”
音刚落,姜棠纹丝不动,却“嗯”的一声。
这声“嗯”,没有一丝半点的感情色彩,楚周站直身子,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后宠溺一笑。
在他听来,这声“嗯”还带着些嫌弃,带着赶人的意味在里头。
行!那就依她的,没有过多停留,没一会儿就离开了这房间,离开滨江美墅,再次出发去海城。
姜棠是在午饭前,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走出房间的时候,高珊拿着一个和昨晚高亮拎过来一模一样的篮子。
这让姜棠前进的脚步骤然慢了下来,盯着那个篮子看,“这是?”
心想着不会又来什么惊喜吧。
高珊笑得灿烂,“姜小姐,你起来啦?
爷说你累,估计没时间做饭,让我去六坊斋给你打包午餐。
正好饭点,赶紧过来趁热吃吧。”
高珊说的这话,跟昨晚高亮说的,也是大同小异。
瞬间,姜棠脱口而出,“又是惊喜?”
高珊知道昨晚的事,“哪能啊,偶尔一次还行,昨晚一次现在一次,那就不叫惊喜了,我们家爷还没傻到这个地步。”
高珊说这话的时候,篮子已经被她打开,从里边拿出来一盒又一盒打包好的菜。
姜棠一看,这才相信。
可,她一时的松懈和对高珊的太过信任还是没猜中接下来的事情。
高珊打开篮子第二层的时候,从里边拿出来的不是饭盒,而是又一束鲜艳欲滴的海棠花。
“噔噔噔噔!”高珊声情并茂,“我美丽的姜小姐,这是我们家爷交代我给你送的。
就问你开不开心,激不激动,惊不惊喜”
姜棠,“”
好吧,果然,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不能轻轻易就相信。
拿来一个瓶子,很是细心地把这海棠花放好。
昨晚一束,这会儿一束,总共是两束,放在一块,倒是赏心悦目。
姜棠看着这花,昨晚忘记问楚周,现在见到高珊,问,“你们家爷这海棠花来得不容易吧?”
京城现在正处于寒冬,花期还有好几个月呢。
高珊坐在姜棠对面,帮她把所有盒饭的盖子打开,热气腾腾。
她朝着姜棠比了一个数钱的姿势,“有钱,有心,不会不容易。
都是从南方空运过来的,无缝衔接,鲜艳得很。”
这说的倒是事实,自古以来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是有钱的人不一定有心。
巧合的是,楚周两者都有,于是,便有了惊喜,又有了千里迢迢赶回来的他。
想到这,脸上浮现一抹安心的笑意,这抹安心,也是楚周给的。
六坊斋的菜很好吃,餐桌上是扑面而来的香味。
只是,姜棠拿筷子的右手恰好使不上劲,好几次拿着筷子都在抖。
最后,咬咬牙,将手蜷成拳头,干脆不用筷子,也不用右手,换成左手拿勺子。
这才畅快了些,安安稳稳地喝起了汤。
这一切落在对面的高珊眼里,她直了直背部,认真地看着姜棠。
看到姜棠觉得她目光太过直接的时候,也回看了她,“怎么突然间这么看着我?”
高珊见姜棠问她,忽而眯了眯眼,用特别好奇的语气,“我们家爷是不是真的不太行?”
“噗~”一口到嘴的汤就这么给喷了出来,只能庆幸不大口。
高珊连忙抽出纸巾给她,“没事吧?”
姜棠摆摆手,一边擦嘴一边问,“你这是,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看你的手不太对劲,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我看过的言情小说不下百部。”
姜棠,“???”
明明是冷得不行的京城冬季,可姜棠此时就是感觉自己整个身子热得跟个火炉一样。
她不知道高珊的眼睛怎么这么毒辣,思想怎么这么黄,但她说的一点都没错。
所以搞得姜棠有种被抓包的尴尬,完全不知道怎么回话。
好在,这时,门铃响起。
姜棠像是看到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指着门的方向,“去开门。”
“哦,我这就去。”高珊也配合。
速度很快地跑到门口,一开门,姜棠就听到声音,“嘿,是沈先生啊。”
是沈凡,他特地从江城过来,“棠棠呢?”
姜棠听到声音,起身,见人已经进来,“舅舅,你怎么来了?”
沈凡脱掉身上的大衣,“你昨天生日,没有买到飞机航班,只有今天的,我就过来了。
往年都是你妈给你煮长寿面,今年我来。
没在这个季节来过京城,真他么冷。”
他是带着笑说的这话,可姜棠已经感动得不行了,上前,接过他脱下来的大衣,“这么冷,可以不来的。”
“那怎么行!”沈凡反驳得很快,许是渴了,走到餐桌边上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你是我唯一的大外甥,我不”
说到这,话音截止,沈凡的视线落在置于餐桌上的邀请函。
这封邀请函,正是金承礼让李特给姜棠的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