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洛三川在花厅小院里睡觉,狸奴在吃中药,而白荷正在东院的书房里跪着。
郑毕然回首将下了药的酒壶甩在白荷身上,厉声质问:“这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想,只是不愿承认,可惜,这个节骨眼白荷也不能说谎,只能将洛三川的隐疾交代了。
郑毕然闻之一阵天旋地转,他的弟弟那方面居然有问题,最早从白荷领进宅就有问题,这么长时间,他竟一点不知!难怪他那么急着成亲,是想多一个人帮他保守秘密,可这样一来,女子不能受孕,有关魔罗族的诅咒,那庞大的因果,岂不是一生都要三儿背负?那三儿的大业,他的大业……
郑毕然这回是真的头疼,比昨天他趁着药性强上了弟弟的女人还头疼。
如今要怎么处理这不守规矩的女人已经不重要,关键是怎么解救三儿!
是不是还该再去找一次奚乘风?对了,三儿的病也不一定就是终身的吧。
“像这样用药,你们试了几次?”郑毕然忍着头疼问。
白荷感觉出他话里的咬牙切齿,虽然都说了会对不起小邪神极力掩饰以维持的自尊,但不说的话……
“三爷他,中间还找了多位大夫看过。”
“大夫怎么说?”
“说三爷体虚,要静养。”
“说没说静养多久?”
“这倒是没说。”
“偷偷用药,还是虎狼之药,是你还是三儿的意思?”
“是……奴婢。”
“你怎么敢?明知三儿身体不好,你还给他用这种药,你就不怕他吃了再也醒不过来?”
郑毕然狠狠拍了下桌子,昨天阮白荷下在酒里的药,别说是三儿,就是他一时都承受不了,也不知她是从哪淘来的无色无味的药粉,他炼丹多年对药物极为敏感,愣是丝毫闻不出来,那是不是意味着今后女人想对他们的饮食下手,他们也防不住?
太危险了,这人的心机……若是三儿的身体好不了,这女子也断不能留!
郑毕然心里发着狠,目光掠过地上跪着的白荷,看她簌簌发抖的模样,昨夜的点滴又在眼前浮现。
这女子虽危险,人却是一等一的娇媚,郑毕然已经很长时间没得到过彻底的满足,他心中有一个沐瑶,但那不代表他会为沐瑶一直守身。
府中之前也常请姑娘入住,多的时候,要几个人一起服侍,尤其是他自己试丹,漆丸引的丹田火气上涌,为泄火,郑毕然偶尔也会夜御三女、四女,直到阴阳调和,火气泄空。
而那些助他泄火的女子,没一个能爬的起来的,轻则在床上躺个十天八天,重则被内火焚烧到皮肤破裂。
回到清河镇,顾忌着三儿的名声,他还收着,在苍雪山,他所有的丹药中有一种赤血回龙丹,是专门用来提升男子精气的,也是他为朝廷那些大官准备的,算是他和苍雪派主要的经济来源。
他让小香奴试丹,好几个香奴都爆体身亡,后来虽经过多番调试,减轻了服用之人的负担,却是把这负担转移到了所受女子的身上,女子交合后撑不了几日就废了。
赤血回龙丹,名字起的大气,外面宣传的也好,却终被列为禁药,就是因为它的本质是采阴补阳,是以害一个人来成就另一个的邪药,而多番炼制邪药,必要时还以身试法的香主本人,体内焉能没有残留!
这么多年他之所以念念不忘又不愿回首,不是因为他还在计较沐瑶当初的选择,也不是因为沐家倒了他瞧不上,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他和沐瑶成亲,新婚之夜就会害了沐瑶。
那种事只要是夫妻就不可能不做,沐瑶本就体弱,再和他那样,怕是过不了几年就一命呜呼。像今天他传阮白荷也不觉得对方能来,只是拿这命令吓唬她,让她在病榻上也提心吊胆的不能好过,可他千想万想都没想到,阮白荷不仅无事,还活蹦乱跳走路如风。
这就是天降福星?
这就是极品生养身?
等等,她极能生养,那昨天他并没有把东西……事后也没让她喝避子汤,两人如此激烈,岂不珠胎暗结?!
“你抬头。”
郑毕然越是思虑眉头就锁的越紧,阮白荷抬眸怯怯地瞅了他一眼,此时的男人和昨晚在她身上奋力耕耘的男人一点也不一样。
昨晚,除了一开始的粗暴,到了后面,大伯兄可说是极致温柔了。
抱着她,将她的裙子撩到最上,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长袜,另一只手拨动着她的耳坠,那颗粉色的小珍珠。
亲一亲珍珠,又是亲她的脸颊,她的头发,她的嘴。
他叫她,幺儿?
没听清楚,总之不是叫她的,只是那份错给的温柔实实在在地给了她。
她借着月光看了,温柔的郑毕然,就像一只回到巢里庇护幼鸟的凤凰,一双凤眼流光溢彩,认真凝望着你,里面似乎有幽深的漩涡能把人吸进去。
白荷承认自己忘情了,大伯兄英俊强壮,孔武有力。
她今生是个没开门的,前世却先后经历了季春棠和洛三川,那时的洛三川可不像现在这般没用,她和两个人上床,若说半分欢愉没有,那是夸张,可要说真正让她身心舒畅,体会到身为女人的乐趣,两世做人,竟只有郑大兄一人。
郑大兄,实乃真男人也!
白荷白天洗衣服袜子,偶有想起,还架不住体内滚起阵阵的春潮。
尽管上方他正怒目而视,脸绷的好似个金刚,白荷的春情依旧汩汩潮涌,大着胆,娇娇地喊了一句。
“大哥,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