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带着楠楠来到菜市场,特意挑了一只下蛋老母鸡。
两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院子里没什么人,
午休的午休,上班的上班。
王建国拿出绘本让楠楠坐到门口墙根去看,
他则将家里不用的东西都清扫出来,
又拿着大扫帚将屋梁上蜘蛛网扫下来,
拿着刚画出来的消毒水将屋内外都喷洒一遍,
两间房大概有四十平方,
之前原主的父母带着楠楠睡一个屋,
原主在外面的客厅兼厨房拉了个帘子睡。
楠楠一天天长大需要自己的空间,
他也需要,
王建国打算将两间房中间的隔断敲了,
将四十平方的房子隔出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出来。
他穿越至今,最不习惯就是一大早去胡同口‘开会’。
所谓的开会就是排队上厕所的时候,
一群人天南地北的胡侃海聊。
最让人难以忍受‘开会’的地方还是个旱厕,更没有隔板。
这几天他研究过,管道从他这间屋子可以直接穿墙走地下,
埋下两百米的管子就能直穿胡同口的公厕。
改造手续可以去辖区办,
至于邻居们对自己穿墙走管子做法,
可能还会当西洋镜来看,
绝对不会像前世那些房屋改造节目中的邻居们一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让。
毕竟几十年后,
老帝都的房价是寸土寸金,更别说是四合院。
这事得等他一个月转正后才能动手,
不然凭他现在每个月二十块零五毛的工资,
在外人看来是没有实力承担这次改造费用。
两间屋子收拾完,消毒水的味道也散得差不多。
王建国开始烧水杀鸡,
十分钟后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老母鸡就被王建国斩杀成两半,
一半用来炒宫保鸡丁,
一半用来炖汤,
将剥离好的鸡肉丁放入热油锅中炒至七分熟舀出备用,
随即在油锅中依次放入准备好的葱姜蒜,考虑到楠楠不能吃辣,
就没有放干辣椒,
十几秒后,将鸡肉丁回锅,
最后倒入炸好的花生米起锅。
外面的灶头上鸡汤的香味很快蔓延整个院子,
正值做晚饭的时间,
各家各户都跑出来看是谁家不过年过节的就吃鸡,
聋老太太这几天除了担惊受怕身份被揭穿外,
伙食也是差到极点,
原先她的伙食就是易中海负责,
虽然不是顿顿有肉,但不时也会有软乎的白面馒头,肉沫粥。
可这段时间除了棒子面条就是棒子面糊,
肚子里一点油水也没有,
之前王建国说过易中海假仁假义,
现在她算看出来了。
“好香,”
闻着方向就知道是王建国家,
“这个小畜生,吃这么好也不怕拉稀。”
一大妈今天改善伙食,打了两个鸡蛋做蛋花汤。
蒸笼里蒸着两种颜色的馒头,
黑的给聋老太,白的是他们的。
老伴告诉她在聋老太的事没结束之前,
都不能像往常一样跟他们吃一样的饭。
可闻到鸡汤味时,她顿时觉得蛋花汤和白面馒头不香了。
“真不会过日子,才刚工作就这么吃,下半月啃棒子都没有。”
二大妈就住在王建国家隔壁。
她看得清楚,也闻得明白,
“这个败家子,整整一只鸡啊,你吃一半就算了,另外一半也不放过,还炒那费油的宫保鸡丁!作孽啊!”
&34;但是,真的好香!&34;
看到自家锅里的高粱面馒头,她就来气。
两个儿子蹲在门口守了一下午,口水都馋出来了。
中院趴在床上等秦淮如回家做饭的贾张氏这几天屁股上的伤已经结壳,
能下地走了,
不过只要秦淮如在家,她就保持趴着的动作绝对不会抬脚一步,
眼下闻到味道也慢慢移动来到大门口,
“王八蛋,吃这么好,还说他老子没有贪污?”
“我家东旭要是在的话,我也能天天吃鸡。老贾,你要是开眼的话,早点将王建国这个小王八蛋带走,”
“然后让王楠楠给咱棒梗当童养媳,我们就能占他家两间房了。”
鸡汤越闻越香,越香就越挪动不了脚,
院子里陆续有工人和学生放学回家,
贾张氏就在门口等棒梗他们回来,
然后趁着王建国家门口没人时去偷舀一碗回来。
棒梗带着妹妹们回院子时就闻到了鸡汤味,
不过三人才刚吃了一只叫花鸡,只是看了一眼王建国家门口的汤锅就径直回家。
贾张氏守半天看到孙子回来后,指着鸡汤锅说道,
“棒梗,奶奶的腿老不好就是没吃肉缘故,你去拿个碗去王建国家锅里舀一碗来。”
“他上次打了你,也打了我,他买鸡的钱就是该赔我俩医药费,对不对?”
“反正他家就两个人怎么可能吃得下一锅鸡,去拿个大碗放心舀。”
棒梗对偷鸡摸狗的事情从来是手到擒来,
只不过两人说话的间隙,
王建国拿着一把勺子揭开锅盖从锅里舀了一小口汤尝。
这个动作让刘家两兄弟的眼睛都快陷进鸡汤锅里,
不远处的贾张氏更在心里连骂王建国几句小畜生,
在她眼里这锅鸡汤就是她的,
要喝也是她先喝才对。
王建国尝过味道后,连连摇头,
“香是香了但还差点火候,再熬一熬,”
随即又往火炉里猛加了几根柴火后扭头回屋。
把盯着这锅鸡汤的一大妈和二大妈们都心疼得不行,
“作孽啊,这么好的鸡汤还熬什么熬,汤都熬干了。 ”
“太费柴火,刚才就放了好几根柴火现在又加?”
刘家兄弟你看我,我看你,脸色难看到极点,
“自己都说香了,还熬还熬还熬!!!”
两兄弟受不了鸡汤的香味偷偷拿了两个高粱馒头就跑出去了。
刚好碰到下班的二大爷,还有一大爷等人,
“跑什么跑?不吃饭了就往外跑?有本事跑出去就不要让我养!”
两个儿子头也不回喊道,
“爸,你回家闻闻就知道了!”
“对,是你,你也受不了!”
几人纳闷怎么回事,
就听到棒梗凄厉的一声大叫,
“啊!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快步走入后院,就看到棒梗右手手掌被烫得通红,
很快起了大个的水泡,
贾张氏一瘸一拐边跑边喊,
“我的乖孙,这是怎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