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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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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难赚, 屎难吃。

钱难赚,权更难得。有钱没权,对上权势, 钱如泥石流滚过, 顷刻摧枯拉朽。

星星逐渐稀疏, 文素素的双腿几乎快变成了枯木, 毫无知觉。但她除了面色苍白,依旧安静肃立。

前世时她做收购头发的生意,走遍了世界,见过无数的人,事,风景。

三千烦恼丝, 饱含了无数女人的血泪, 悲欢。

做到后来,她已经不再为了钱,只是喜欢自由自在, 习惯了到处走走, 看看。

对比起大齐,后世交通发达,世界早已日新月异。

可是在很多地方, 还是有许多女人不能走出去,无法走出去。

那时的她只是过客, 看到的时候也会难过,很快便过去了,她无能为力。

多出来的一世,她成了里面的一员。

就当做是幻梦一场,是死是活, 她都要做些什么,必须做些什么!

瘦猴子心里七上八下,黎明将至,正是夜里最凉的时候,再这样下去,只怕文素素会生病。

抚摸着青壮骡子光滑的皮毛,瘦猴子心疼得如刀绞。

要是文素素攀不上贵人,前程,银子,青壮骡,仗势欺人的爽......

瘦猴子鼓足勇气,塌肩缩头刚准备上前,壮胆问一句。

这时,侧门无声打开,问川走了出来。

瘦猴子忙屏住了呼吸,如看金子一样,目光炙热紧盯着问川,恨不得跪下来叫他一声祖宗。

问川朝瘦猴子这边瞄了一眼,压下那股子不自在,客气地道:“文娘子,七少爷请你进屋说话。”

文素素颔首道谢,问川侧身让开,她过了片刻,方慢慢踱步往前。

“腿脚不太方便,请见谅。”文素素声音暗哑,解释道。

问川看了眼文素素的腿,眼里闪过佩服。

站了这么久,凭着这股子狠劲,就胜过了许多人。

客院安宁静谧,门前灯笼昏昏,明眼处看不到几个护卫,在暗处,却好似有无数双眼睛。

文素素不由得轻嗮,看来何三贵那晚走的一趟,提高了仙客来的防卫等级。

殷知晦坐在正屋案桌后,身上穿着紫色官袍,眉眼略见疲惫,看来一直在伏案忙碌。

文素素上前见礼,殷知晦一手搭在椅子上,一手随意搭在案桌的文书上,修长手指点了点,道:“坐。”

“多谢。”文素素走到他对面坐下,问川上了茶水,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文素素先端起茶水,一口气吃了大半,对着殷知晦毫不避讳打量的目光,认真解释道:“等下要说话,必须喝几口润润喉咙。”

殷知晦失笑,道:“文娘子一向......大气,无论对着何种局面,都能气定神闲。只我不明白,文娘子何以会落到李达,陈晋山之手?”

这是殷知晦调查过她,心生怀疑了。

文素素淡然道:“我死过一次,得了造化。”

吴婆子的招供很仔细,文素素高热过一场,差点病死了。

殷知晦眉头微皱,很快便舒展开来。

天下之大,不乏奇人异事。文素素只要不是已换了人,被对家安排进来伺机接近他们即可。至于其他缘由,殷知晦是君子,并不多打探。

殷知晦沉吟了下,没再绕弯子,径直问道:“文娘子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文素素起身,深深曲膝下去,殷知晦看得眉毛微挑。

文素素见完礼,起身肃立,慎重其事道:“在下前来毛遂自荐。”

“哦?”殷知晦眉毛挑得更高,嘴角上扬,不咸不淡地道:“文娘子,我身边的贴身小厮问川山询,是卫国公府的家生子,爹娘皆在府中做事,他们自小便府里当差。如问川他们等小厮,从小时起学习,识字拳脚功夫,各种规矩,成绩拔尖者才能领一些差使。差使当得好,过五关斩六将,方能来到我身边做事。除了山询与问川,我身边还有谋士温先生与蔺先生,与另外两个小厮听风,喜雨一起在府城办差。温先生与蔺先生皆学问渊博,见微知著。”

殷知晦另一只手抬了起来,放在身边,微微俯身前倾,双眼直视着文素素,“既然文娘子毛遂自荐,文娘子有何本事?”

殷知晦如此排场,齐重渊身为亲王,身边自然人才济济。

文素素微微一笑,眼都不眨地道:“我能暖床。”

殷知晦呼吸一窒,接着呛咳起来,他狼狈地转过身,掏出帕子捂住嘴,好半晌后方平缓下来。

回转身,殷知晦神色重新恢复了平静,双眸因为咳过,水光粼粼,在灯光下,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暖色。

文素素道:“卫国公府当年如何起家,我一无所知。对京城,七少爷与王爷做的事,更一无所知。七少爷所言的小厮,谋士师爷,我是做不了,毕竟我不签卖身契,也没想过做谋士师爷,谋士师爷之类,皆为男子。这里面的不公道之处,我没本事让小公爷替我改变,就暂且不提也罢。我既然毛遂自荐,当然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殷知晦认真道:“我并未因为文娘子是女子,而轻视看不起。”

文素素说是,她相信殷知晦,他是君子,君子以方,好欺负些。

齐重渊也是贵人,他与殷知晦的气息不同,他的眼神太直接,热情太过,这是她没先去找齐重渊的缘由。

提到暖床。文素素并非只是为了说笑。

“我能杀人放火,能出谋划策。不会洗手做羹汤,不会针线,书读得不多,字写得不好,做不了红袖添香的丫鬟。七少爷可需要?”

殷知晦神色沉沉,许久都没做声。

卫国公府在大齐立国之初,拥有从龙之功,世袭罔替至今。第一任卫国公,曾是替人跑腿的脚夫,因为脑子机灵,得了太祖的青眼,选了他做探子,得了功劳步步高升,最后被封为国公。

大齐立国已经百年,卫国公府早已不复当年,殷知晦神色愈发晦暗。

周王不争也得争,他是姑姑殷贵妃所出,两人是表兄弟,卫国公府是周王外家,早已无法置身事外。

成,卫国公可以再繁荣几十年;败,卫国公府业已如一艘腐朽的大船,顷刻间便会四分五裂,沉没到水底。

文素素不待殷知晦回答,继续道:“我不清楚七少爷与王爷为何还留在茂苑县,照理说,你们应当去府城才是。我姑且猜一猜,七少爷放了人在府城,将府城的官员叫到了茂苑县,可能是府城的势力错综复杂,七少爷与王爷查起来麻烦,不若调虎离山。再者,茂苑县有海河码头,码头有船与番邦做买卖,涉及到海运与漕运。吴州府纺织兴旺发达,各种布料经此出海,光赋税这一块,就得以天价计。”

殷知晦的神色,从微怔到愕然,再到平静。

是了,她敢上门来毛遂自荐,本就聪慧过人,这见微知著的本事,只怕不比温先生与蔺先生差。

殷知晦沉吟了下,道:“郑知府死在了牢狱中。”

文素素蹙眉,问道:“郑知府一死,线索可是断在了他这里,无法再查下去?”

殷知晦愣了下,摇头道:“倒不至于。”他看了文素素一眼,略微好奇道:“你可清楚大齐官员的官职?”

文素素坦然说不知,“我看过便能知道。”

殷知晦难得无语,她不知归不知,却不知得理直气壮。这份气度,在官场上打滚摸爬多年,都不一定能比得过她的脸皮。

吃了口茶,殷知晦细细解释道:“吴州府隶属江南道,江南道有帅司,漕司,宪司,分别管着军政,钱粮赋税,提点刑狱,由朝臣充任。郑知府只知吴州府一府。”

文素素认真聆听,心道大齐的官员太多了,她并未对此发表意见,道:“郑知府还有上峰,他死了,七少爷与王爷,无法再查上面的帅司漕司宪司?”

殷知晦垂下眼睑,道:“事关重大,这些事情,眼下不能告诉你。娘子先前说能杀人放火,出谋划策。文娘子的确能杀人放火,只是官府真正查起来,娘子只怕逃不过。”

现在殷知晦还不能信任她,事关朝堂机密大事,便略过了不提。

文素素并不在意,嗯了声道:“官府中人,并非都如七少爷这般厉害。不过,当时我的身子不好,不能自己出马。要是我自己去,七少爷不一定能查出来。”

因为刚小产,她身子不变,无法自己行动,鼓动了何三贵动手。

只何三贵他们还是弱了些,心性不足,许梨花出了纰漏,被他几句话就问了出来。

要是换作她,殷知晦与她打过交道,确信半个字都审不出来。

“文娘子,郑知府死在了牢狱里,迄今我没能查出来,究竟是谁下的手。你若能查出来,你的那份路引,就能派上用处了。”

以殷知晦的聪明,估计已将案子查得差不离了。他这是故意将事情交给她,考验她除了杀人之外的本领,要投名状了。

文素素问道:“可能屈打成招?”

殷知晦再被呛住,颇为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背过身去好一阵咳。

咳完吃了口茶,殷知晦好脾气道:“你说你,唉,要讲规矩,屈打成招,会被官员弹劾,也抓不到真凶。”

文素素嗯了声,道:“七少爷说得是。不知七少爷可有能透露给我的线索?”

殷知晦从案桌左手边,取了份卷宗递给过来,文素素接过,打开看得眉头紧皱。

殷知晦仔细觑着她的神色,迟疑了下,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公文用词晦涩,还没断句,读起来有些吃力。不过,等她多看几份,便能习惯了。

看完合上卷宗,文素素道:“没有。时辰不早,我先告退。”

殷知晦起身,唤来问川吩咐道:“送文娘子出去,这两天你就跟着文娘子,听从她的差遣。对了,灶房里做的樱花酥,给文娘子装上一份。”

问川应是,赶去灶房提了一个精美的匣子前来。文素素曲膝道谢,殷知晦立在门边,朝她微微颔首,转身回了屋。

到了门外,瘦猴子窜上前,殷勤地接过了问川手上的匣子,翕动着鼻子闻了闻,再咧嘴笑开了花。

问川默默别开了头,瘦猴子真是跟猴一样,丑得让人没眼看。

文素素说道:“七少爷将你派到我身边,以后就有劳你了。”

问川忙道不敢,“文娘子若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文素素道:“我并不是客气,王府国公府规矩重,我若有冒犯僭越之处,还得劳烦你提点一二。我现在接手了案子,为了不耽误七少爷的差使,我们现在就出发,先去看看郑知府的尸首。”

问川怔了下,现在到处黑漆漆,一个柔弱的娘子,要去看郑知府已经开始走样的尸首.....

只这份胆量,就令问川很是赞叹,提醒道:“卷宗中有郑知府的死因,仵作验过尸,是□□中毒而亡。”

文素素道:“我看过了卷宗。毕竟是七少爷交待下来的事情,不能马虎,还是得亲眼看看才放心。”

问川说是,“娘子稍等,我回去取马车。”

文素素道:“郑知府的尸首停放在陈宅中,离得几步路,我们走过去就是。劳烦你帮着瘦猴子,将骡车放一放。”

问川应了,领着瘦猴子赶了骡车进去停好,很快就走了出来。

文素素要过瘦猴子手上的食盒,打开取了一块做成樱花状的酥饼,尝了一口。酥饼香脆,可惜没有茶水配,吃一块就口干了。

“你们也吃。接下来要是忙,就没空用饭,先吃些垫垫肚皮。”

瘦猴子二话不说,当即拿了樱花酥,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问川见状,也取了一块吃,听瘦猴子咂摸着嘴,嘀咕道:“美味是美味,就是没水,吃一嘴的渣。”

问川顿了下,不禁朝文素素看去。巷子里黑漆漆,他只看得到一个隐约的人影,忙道:“是我没考虑周全,我回去取些茶来。”

殷知晦让她罚站,为难了她一通,送了点心以示礼贤下士。

没有他的交待,国公府的规矩重重,问川哪敢擅自送茶水。

不过,殷知晦估计也没料到,文素素会连夜赶着去查郑知府的案子,在路上边走边吃樱花酥。

瘦猴子不该说这句话,说了就是抱怨,不知好歹。

文素素还没资格不知好歹,瘦猴子是自己人,她护短,打算背后再教他,只道:“无妨,等到陈宅就有水吃了。”

问川便作罢,紧跟在文素素身后,摸黑来到了陈宅。

陈宅前面点着灯笼,护卫密密看守,见是问川前来,护卫便退了下去,放了他们进屋。

问川见文素素旁若无人走了进去,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文素素自己来,定要费一翻功夫才能进去。他被叫来,是被当做活手谕使用了。

“陈晋山他们,可是也关在了这里?”文素素走过影壁,脚步微顿,问道。

问川道:“是,县里牢狱小,陈氏人多,关不下。”

文素素哦了声,没有做声,走到了郑知府停尸的正院东厢房。

守在门前的护卫朝着问川见礼,止不住好奇偷瞄文素素。问川脸色一沉,护卫忙垂下头,退到了一旁。

文素素在门口停下了,对瘦猴子吩咐道:“你进去看看,别直接用手,包严实手,别弄脏了手。”

瘦猴子看多了死人,以为文素素关心他,闻言牛气哄哄道:“老大放心,小的不怕脏。”

文素素皱眉,道:“会染病。”

瘦猴子讪笑,马上撕下衣衫下摆,将手缠得严严实实再进去。

问川见文素素没一道进去,叫过一个护卫去倒茶水,探头朝屋内看。

郑知府的尸首装在棺椁里,四周铺满了冰,屋里寒意浸人,棺椁盖子打开之后,一股子尸臭味便萦绕在空中。

文素素看了一眼,便走到廊檐下的石柱上坐下,靠着廊柱闭目养神。

护卫端了茶水来,问川接过,犹豫了下走上前,轻声道:“文娘子,茶来了。”

文素素睁眼道了谢,接过茶一口气吃了。问川也吃了几口,见文素素又闭上了眼,他没打扰她,前去看瘦猴子验尸。

刚走到门口,瘦猴子就走了出来。

“如何了?”问川好奇问道。

瘦猴子朝他谄媚地笑,却并没有回答他,待走到文素素面前,躬身道:“老大,是水银中毒而亡。”

问川睁大了眼,一幅难以置信的模样。

文素素扫了他一眼,问瘦猴子:“你可能确定?”

瘦猴子扯下手上的破布扔掉,将胸脯拍得啪啪响,“别的不敢保证,水银中毒而亡的姐儿娼妓,小的见了没十个,也有八个,小的一看就能得知,牙下面的蓝线清晰可见,肯定是水银中毒,小的绝不会出错。”

文素素看向一脸震惊的问川,道:“瘦猴子经常给花楼的姐儿们看病,落胎避子的汤药里面,也加有水银。水银与□□一样,都有毒,死状却不同。若七少爷不信,可再找仵作仔细验下尸首。”

问川忙道:“县里的仵作没本事,我回去之后,再同七少爷说。”

以殷知晦的聪明,他肯定查出了郑知府中了何种毒而亡,问川的反应太过了些。

文素素点头,再问瘦猴子:“县里有哪几家药铺,有□□与水银这两味药?”

瘦猴子说了,文素素看向问川,问道:“卷宗上未曾见毒药的来源,七少爷可查过了这几家铺子。”

问川沉默了下,如实答道:“水银□□等有毒的药,药铺卖出去几钱,余下几钱,进货几钱,皆会如实记账,供官府核实。先前已查过了,不过没查出名堂。”

瘦猴子眼珠子四下乱飘,见文素素看了过来,心神一凛,赶紧道:“老大,三清观也有水银,由伍老道管着。伍老道贪财,给几个大钱他就卖。”

问川怔住,水银从何来这点,殷知晦想到了道观,查了几家大道观。三清观肯定是座未从官府拿度牒,偷偷赚些信众香火银的小道观。

鼠有鼠道,瘦猴子他们这种下九流,自有自己的门道。

文素素查郑知府的死因,便是要知道他究竟为何而死。

卷宗上写了严密看守,死因是中毒身亡。毒药从何而来,只能从牢狱外送进去。

大齐落后,□□纯度低,要大剂量才会毒死人。在护卫看守下,要送进去极为困难。

水银则不同了,能溶于温水,送到牢里要容易得多,小剂量便能致死。

文素素将杯盏放在了石柱上,吩咐瘦猴子去洗手,轻快地道:“审伍老道,究竟将药卖给了何人。伍老道不招也没事,经手送水,饭食的之人,将他们抓起来审问就是。”

其实无需走这一趟,直接抓送水送饭食之人就是,凶手肯定在他们中间。

文素素先前问可能屈打成招,便为了省事。

殷知晦要证据,文素素就费神给他找证据,证明她并非只会夸夸其谈。

文素素有理有据,每一步都有章法,问川暗自赞叹,沉默了下,道:“七少爷已经让人盯着这几人。”

盯着,便是放出去的诱饵,文素素见问川期期艾艾,里面关系重大,她现在还不够资格涉及。便止住了话题。

文素素轻快地道:“问川,我私底下问你一句,你能说,就答,不能说,就当没听见。”

问川道:“文娘子请说。”

文素素问道:“陈晋山可会有事?”

问川笑道:“王爷对陈晋山很是生气。”

齐重渊生气,兴许是办差不顺,将他当做了出气筒,陈晋山再也翻不起风浪。

文素素道:“我去看看他,可会违反规矩?”

问川眼神微闪,道:“我领文娘子过去。”

文素素颔首道谢,瘦猴子洗了手过来,忙跟在了他们身后。

陈晋山关在了西跨院的厢房里,问川从护卫手上要了灯笼,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文素素走到门边,陈晋山听到动静抬头看来,文素素站在灯光下,屋里黑漆漆,他一时没能认出来。

文素素走近了,对问川客气地道:“让瘦猴子留着提灯盏吧,劳烦你了。”

问川看了眼文素素,将灯笼递给了瘦猴子,走到了一旁,背转身对着屋。

文素素抿嘴一笑,问川的演技差了点,这识人辩音的功夫,那是炉火纯青。

要是她能有如问川这样的人相助,那她就轻松了。

不过,问川这样的小厮应该很贵,她养不起。

瘦猴子提着灯笼进屋,屋里空荡荡,只有地上铺着一堆干草,角落放着一只恭桶。若非四周的墙壁,倒与牢狱看上去无异。

陈晋山胡子拉碴披头散发,身上的绸衫已经脏污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手脚上戴着铁链,有气无力靠在墙壁上。他眯缝着浑浊的肿泡眼,看清走上前的文素素,倏地睁大了眼。

“文氏?”陈晋山嘶声喊了句,“你怎么在这里?”

文素素走到陈晋山面前站定,“我来告诉你,你断了香火,陈氏就到你这里为止。这辈子,你就算能侥幸出去,也永将再无法人道。”

陈晋山一脸茫然,尚未回过神,下面一阵剧痛,他如杀猪一样惨嚎,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问川听到动静,忍不住转过身,看到文素素手扬起,血珠飘散在空中。

文素素手再次狠狠插下,扬起,血珠四散。

陈晋山惨叫得没了人形,捆住他的手链脚链绷紧,发出血肉摩擦的声音。

文素素神色不变,对烂泥样瘫倒在地的陈晋山,连看都没多看一眼,站起身走出屋,将手上的灯钎,扔在了下水渠中。

瘦猴子低头跟在了文素素身后,走路模样怪异,问川看着他夹紧的双腿,只觉着下面也一阵凉飕飕,叫来护卫低声吩咐道:“等下给他止血。死了的话,收拾妥当。”

晨曦初露,天际由墨黑转为了墨蓝。

文素素立在廊檐下,侧头看着东跨院的方向。

仇已报,你若也有来世,忘掉一切,平安喜乐一生。

院子角落有个太平缸,缸里有水,文素素走过去仔细洗干净手,对问川道:“时辰不早,七少爷应当歇息了,白日他公务忙,我就不去打扰了,劳烦你跟他回禀一声。”

问川心情很是复杂,道:“文娘子可是要先回去了,瘦猴子还得要去取骡车。”

文素素道:“天快亮了,我们昨夜都没用饭,饿得很,要先去用早饭,等吃饱了再来取车。你要当差,我就不叫你一道前去,以后等你得闲,我再专门请你吃酒。”

问川想了下,爽快地应了。

文素素肯定能在殷知晦身边立住脚,以后大家成了同仁,交好她只有好处。

出了陈宅,道别后分头离开。晨曦初露,巷道里,不知从何处飘来阵阵的花香。

一整晚没歇息,瘦猴子不见半点疲惫,只心神震荡,跟在文素素身后,一边走,一边傻笑。

见文素素走远了,瘦猴子小跑几步追上前,眼珠子咕噜噜转,笑道:“老大,我们去哪家铺子?许家湖羊铺要清净些,省得有不开眼的人,前来打扰老大用饭。”

许家湖羊铺里的羊肉包子,好吃得打耳光都不肯松嘴,只是贵得很,他实在馋急了,才咬牙去吃一次。

文素素道:“哦,不去许家湖羊铺,去家热闹些的铺子。”

瘦猴子呆了呆,文素素穿着一身本白布衫裙,女要俏,三分孝,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热闹的铺子客人多,难免有人会见色起意。

文素素淡淡道:“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要正大光明去,要坦坦荡荡去,像男人那样随意出入,谁敢惹我,我就废了他!”

瘦猴子拢紧衣衫,桀桀怪笑,跳起来去扯伸出院墙的花,抬手蘸到了乱蓬蓬的鬓角。

谁敢惹文老大,嘿嘿,就是陈晋山的下场,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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