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似乎是没有看到电视上一闪而过的画面,于是有点奇怪的看向时天南,等到他身旁的秘书领了命令离去,这才问道:“怎么了,忽然插手?”
因为知道叶子时就是时北辰的宝贝,碰不得轻慢不得,一旦触及,便如同碰了时北辰的软肋和逆鳞,时天南由于了解,所以轻易也不会去插手他们的事情。
所以此时这个吩咐,真的叫时夫人大跌眼镜。
时天南的脸上,却是一脸的风雨欲来,比起刚才还要更加冷硬几分。
“事情过去了五年了,我倒是都忘记了,那枚咱们时家的戒指,到现在,都还没跟叶子时要回来。”
他的声音异常的沉冷,充满了滔滔怒火。
说起戒指,时夫人立刻便想到了那一枚……
空气建,安静了几秒,然后时夫人才沉默下来,任由时天南就那么吩咐下去了。
的确,欠了的,终归要还。
…………
见过蒋逸尘之后,第二天清晨,叶子时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行李,准备好离去。
来的时候,她带着一个小箱子,走的时候,她身边依旧是那一个小箱子。
小土准备了一些早餐,叶子时拉着箱子走出去的时候,看到餐桌边上,还坐了一个蒋逸尘。这还是来到这里之后,蒋逸尘头一回出来吃早饭。
就连小土也是惊讶的。
叶子时将箱子放在了角落,抬头,就对上了蒋逸尘了然又痛心的表情。
他像是早已经料到,她在见过他之后会离开,但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这就要走了吗?不是才来了没几日。”
“嗯,我出来透够了气,就准备回去了。”叶子时说着,看向小土,微笑道:“谢谢你这几天的款待,等我有空了,再来找你玩。你也可以去我家~”
好好与小土道别之后,叶子时吃过早餐,拖了个箱子,在他们的目光下走出了院落。
看了看时间,才刚刚七点半。
于是她放满了脚步,慢悠悠的走了下去。
山不高,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也才不过不到一个小时。她正在一个凉亭处歇息,却忽然一抬头,看见好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正朝着山上搜寻上来。
她微微一怔,立刻便想到,这也许是时北辰派来的人。
于是她没有动,等待着那些人发现她之后,飞快的冲上来。
“叶小姐对吗?”他们看向叶子时的面容和身形,再次跟自己手中的资料对照了一下,发现的确是同一个人之后,他们对视一眼,立即一左一右将叶子时给“扶”住了。
“请跟我们走吧。”
叶子时看了看,发觉他们长得有些陌生,态度也有点不对,心中顿时略有狐疑,但问了几句发觉也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山下,车子早已侯在了那里。
叶子时坐进去之后,左右看看,发觉没有时北辰,也没有朱秘书。
车子驶出山路,慢慢的进入了城区的主干道,然后又转了好几圈……这时候,叶子时终于发觉不对了。
这路,不是回她和时北辰家的路线,也不是去时家老宅的路线,更不是去时代集团的路线!
叶子时的心头,莫名“咯噔”一跳。
她沉下神情来,抬眸看向前面的人,沉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倒是没有忽略她的提问,只是回眸看了她一眼,淡淡答道:“少夫人莫要担心,我们带您去见的,是时家老爷。”
叶子时一怔,时天南?
不是时北辰,而是时天南?这又是为何?
与此同时,仅仅晚了不到十分钟的时北辰一行人,上了山后敲开了小土院落的大门,一群人冲进去便是一番寻找,却发觉已经人去楼空。
朱秘书抓住小土询问,却听到叶子时已经离开有一个小时的消息。
时北辰的脸色蓦然一沉,同时,一眼瞥见了从院落后面慢吞吞的,一步一步挪出来的男人。
他脸色阴沉,语调也是沉冷骇人,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蒋逸尘。”
朱秘书看看那个男子,又看看时北辰,瞬间噤了声。
时北辰甩袖离去,继续派人四处寻找。
而叶子时,则是已经被带到了时天南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家咖啡馆的二楼,一楼已经暂停营业,二楼更是空荡荡的一片,早就为他们的到来而做出了准备。
叶子时被带进去之后,就自动自发的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
坐了不到十分钟,就见时天南和时夫人,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眸光微动,眼底里浮现一抹暗色。
这副阵仗,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似乎已经对她改观不少的时天南,为何现在看她的眼神忽然又变得这样冷淡?
叶子时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才重新一起坐在了桌前。时天南看着她,没说话,还是时夫人先开的口。
“子时,我们这回找到你,把你带过来并无恶意,只是想到了一件陈年的物什。”
“什么?”叶子时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
时夫人微微笑了,又问:“你可记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曾经被阿辰送给了你,后来你便没还回来。”
叶子时越发茫然了,忍不住反问道:“既然是送给了我的,我为何要还?”
时天南的脸色,瞬间便是一沉,“口误,她想说的是,阿辰曾经有一样东西落入了你的手中,现如今你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我就想问问你,可有打算过归还。”
听到这话,叶子时就算再怎么没想法,也觉得无语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想问我要,还请说明白。”
时夫人见时天南像是要恼,便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背,接着说道:“那我就明说了吧,你应该记得,那枚戒指。”
说着,她推出来一张图片。
图片上,正是时北辰戴着的那枚古朴沉重又硕大的戒指。
叶子时看着那枚戒指,歪了歪头,觉得有些熟悉。
“想起来了?”时夫人微微眯眼。
这么大的一件事,怎么可能记不清?他们都觉得,叶子时这副故作回想的模样,明显就是装傻的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