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辰被砸的闷哼一声。
同时,因为动作太大,叶子时肩头的内衣带子,竟然崩断了。
“叶子时。”他目光热烈,胸膛被她压的有些窒息。
她目光游移,因为尴尬,那张小脸红的滴血。
此刻,他身上本就松散的浴袍,早已经被她折腾得大敞。他完美的肌肤在室内的微光下,浮现一片华丽的魅惑。
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了任何阻挡。
压趴在他身上的女子,那柔软的触感,就这样不加掩饰的,直直传入他的神经。
时北辰的眼神顿时变得热烈,他伸出结实有力的手臂,勾住她的腰猛然用力,将她一带。
叶子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她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压在了下面。
他想到刚才的交易——她陪他睡十次,换一个邀请函。
其实这邀请函,本身是她只要向他开一开口,就能拿到的东西。
但没想到,她叶子时居然愿意把自己卖得那么廉价!更没想到,关乎他们曾经美好回忆的项链,居然只到三百万,她就轻易放弃!
时北辰看着她,眼底微沉。既然如此……
他冷冷的扯了扯唇,迅速撤去她最后的阻挡,吻上她的唇,然后,猛然压下身子。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叶子时还是猝不及防的感觉到一阵痛楚。
她抓紧身下洁白的床单,咬牙承受着,忍耐着。
但是他动作越来越激烈,时不时便会不留神碰到她的伤口,几次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含泪往后躲,小声道:“疼……”
时北辰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但却停了停动作。
叶子时抽了口气,虚软无力的伸伸手,指着有伤的地方,“疼,你别碰我那里……”
这回他听清了。
他目光微缩,回想起她身上的伤,立刻迅速把手挪开。
接下来,为了不伤到她,他几乎是强迫着自己草草结束。
叶子时浑身无力的松了口气,只觉得仿佛经历了一场碾压,浑身都疼。但旋即,她又庆幸的想,总算是熬过了一次。
四周很安静,她躺在床上没一会,便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她没睡多久,便因为背后异样的感觉而醒了过来。
有一双手,带着温温的热度,正贴着她的肌肤。她愣了愣,紧接着便感觉到,原本火辣辣有些疼的伤口上,传来一阵凉凉的感觉。
他在替她换药。
她稍稍一抬眼,就看见之前那个,让她恐惧慌乱的黑色的小箱子,正放在他手边。
叶子时大着胆子,往箱子里面看去。
入目的,是一卷卷的纱布,医用贴布,棉签,还有膏药等东西……
这明显是个医药箱!
她目瞪口呆,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里面根本没有那种她听童朵提过的,邪恶又可怕的东西。
噗,他刚才只是要给她换药而已,可是她却、她却主动扑倒了他,得不偿失的将自己送上门去!
只不过明明是医药箱,为什么要用黑色?为什么上面没有红色的十字架标签?!
她嘴唇颤了颤,心里满是懊恼和丢脸。
“趴好。”时北辰俊脸微凝。
叶子时立刻不敢再乱动。
偌大的房间里,她趴在那儿,目之所及只有几乎望不到尽头的白色床单,还有床头柜上,橙色的灯光。
也许是因为视线里的物品太寂静。所以他在她身上游走着的指尖,让她感觉的更敏锐,也更不自在。
她美眸微动,抿起唇。
药抹过之后,他将用过的棉签等东西全部扔进垃圾桶,拿出湿巾将那如艺术品般的手指擦拭干净,再用新的医用贴布,给她重新贴上。
四周,只剩下两人之间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时北辰做完这一切之后,起身将黑色的小箱子合上,放到床头柜。
然后复又走回,温热的大手伸出,碰触到她白皙如玉又圆润可爱的右边肩膀。
随意按捏几下之后,他问:“有没有哪里疼?”
叶子时不敢看他,只是紧张的点头:“你第二下按的地方,有一点。”
“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久居上位,发号施令惯了,所以只是随便的两个字,都透着一股子气势非凡的命令感。
叶子时坐起来,手却下意识的捂在胸前。
这女人……
时北辰的俊脸霎时间就又黑了,但却还是随手捞过一旁的睡袍,冷冷披到她肩膀上。
她赶紧拉住睡袍。
接下来,她只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因为那个一向冷着脸对她,嘲讽她,骂她,欺负她的男人,此刻居然什么邪恶的事情也不做,就只是用手揉捏着她的肩,顺着她说疼的那个位置,一点一点的增加力度。
他的动作轻重适中,带着一点温柔,仿佛手底下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叶子时的心里一浮上这个念头,顿时就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怎么可能!这一定是错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才松了手。
叶子时立刻抬眼,入目的,是他朝着洗手间走过去的,睡袍松散的英挺背影。还有他冷漠疏淡的嗓音:“床头有衣服,换上。”
肩膀上,传来一阵药味,皮肤上热乎乎的,直直传入到里面。
她抬起来动了动手,发觉竟然轻松了许多,不太疼了。
叶子时愣愣的,许久之后才回过神,连忙甩开脑海里纷乱的思绪,换上床头摆着的,一套粉红色的宽松运动服。
她穿好的同时,时北辰也已经洗过手,换好衣服出来。
两个人身上的,居然都是运动服,而且是一样的款式。只不过她的是粉红色,他的是蓝色。
乍一看,就好像是情侣装一样。
她感觉自己今天的脑洞,实在是大的厉害,于是脸色通红的甩甩头,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时北辰率先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主卧,叶子时下意识的抬脚跟上去。
他进电梯,她也进。
他走出酒店大堂,她也跟着走出去。
外面,夜幕已经降临,凉凉的风拂过头顶。
两人从头到尾零交流,就那么一前一后地走着,任由柔和的月光,在地面上,拉出两道一高一低的影子。
其实,时北辰刚才之所以命令叶子时做车后座,是因为她身上有伤,后面空间更大,不容易磕着碰着。
之所以让她换运动服,是因为运动服宽松,不容易摩擦到她身上的伤口。
只不过,有些事他不会说,而她不懂。
时北辰就是这样一个始终沉默无言,行动间却从不吝啬的男人。
骨子里,藏着从来不会说出口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