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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顾婉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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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外京盛府外宅内。

冬日重雪,将整个大奉掩埋,天地间一片漫漫白芒,寻常人家早已歇息,但盛府外宅内却灯火通明,在一片雪中执着的亮着。府中厢房内,顾婉玉坐在矮窗旁边,摆弄着手里的账本。

厢房内烧着地龙,屋内蒸的如盛夏般燥热,因窗外大雪厉风,所以不曾开窗透气,屋内的烛火盈盈的亮着,偶有爆烛声响,照着顾婉玉的侧面,与她手里的账本。她也爱算账,这是她从盛枝意手里学过来的。

盛枝意以前便与她说,权势是人的骨,撑着人的傲气,钱财是人的血,养着人的精气神,女子若要嫁人,一定要掌中馈,说话才有重量,行事才有力度,妯娌才肯认可你,丫鬟才肯依附你顾婉玉被她教养而出,后来阴差阳错,又将这些本事全都用到了她弟弟身上。

自盛山郡与她在一起后,她只说了些好话,使了点美色,便将盛山郡迷得神魂颠倒,将手里所有的银钱都给她掌起来了。盛山郡为她与盛府的人离了心,故而也不能再用盛府的银钱,只能将他自己名下的银钱给她。

他手里的银钱不多,满打满算也就几百两银子,名下店铺更是一个没有,唯一还算值钱的,只有他们现下住着的外宅。就在昨日晚间,盛山郡在驿站时被锦衣卫的人抓走,消息传回到顾婉玉这边后,顾婉玉脑子里冒过第一个念头便是:盛府完了。她是在京中官家教养大的姑娘,对锦衣卫这三个字畏如猛虎,光她知道的,被锦衣卫抄家的人就有十几个了。每一户人家,不管原先是如何身家,只要沾了锦衣卫,没有一个好的。

盛右相那般年岁的人,进了北典府司里,落到了那群豺狼虎豹的手中,只有死路一条,盛山郡年轻,兴许能活着出来,但是在北典府司受刑后,伤痛是一辈子的,甚至有可能直接变成废人盛右相死了,盛山郡废了,盛家就完了。

顾婉玉想到这里时,先是一阵恍惚。

她本是打算好好霍霍一通盛府人、过几个月怀个孩子,直接带孩子通盛府认下她、用以上位的,但她还没来得及动手,这盛府怎么自己就完了呢?但与此同时,她又觉得一阵畅快。

哈,盛枝意想过自己会有今日吗?高高在上的盛夫人,若是被家人连累进了教坊司,又该是什么光景呢?可惜了,她的亲娘死的太早,就没等到这一日。

她浑浑噩噩的在厢房里坐了半日之后,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被盛府的人连累。

她从来也不爱盛山郡,跟盛山郡在一起,只是因为她当时落难,需要一根浮木撑着她浮萍一样的人生,又因为想报复盛枝意,除去这些,盛山郡对她毫无用处。眼下盛家人完了,她何须留在此?

所以顾婉玉连夜清点了所有银钱,准备卷钱离开盛山郡的身边,离开这沼泽一样的境地。

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对不起盛山郡,盛山郡落了难,要死了,难不成非要她跟着一起死才算她忠贞吗?再说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曾给盛山郡,她那清白的身子,不也给了盛山郡吗?

女子清白重于泰山,婚前失身被发现,放在些家教森严的府门里,都会直接将她打杀了去,换个严以正身的好名声。所以她没什么对不起盛山郡的,卷钱跑也卷的十分坦然,不仅要将所有能带走的现银带走,她还要将能卖掉的都卖掉。比如她现在住着的这个宅子。

宅子虽然是在外京,又地处偏僻,但京城寸土寸金,且这宅子处处都被修缮的极好,隔门都是用最厚实的红木杉料子做的,实用的很,市价也能抬出千两银子的价格。顾婉玉决定将这宅子卖了,然后带着银子和她娘的牌位远走高飞,从京城出去,寻一个江南水乡,安安稳稳的活一辈子。至于盛山郡的死活一一谁管呢?床上说的话,她从来不当真的。

顾婉玉思索间,厢房外面有丫鬟敲门,得了顾婉玉允许后行进来,与顾婉玉道:“启禀姑娘,这宅子寻到买家了!”顾婉玉闻言大喜,瓷白的面上浮起几丝激动,问道:“买家说出多少银钱?”

丫鬟赶忙道:“一千五百两,买家没还价,说是约了明日午时去外京的茶楼里交地契和房契。”

一千五百两,比市价还高二百两呢!瞧着她是碰见了个大方的财主。

顾婉玉欣喜极了。

有了这一千五百两,她日后便可多些倚靠,前路不难矣。

她便揣着这样的心思入睡,次日已时便起身梳洗打扮。

因着是要售卖宅院,所以她未曾过多打扮,只穿了一套简单方便的棉麻料湛蓝色一步裙,将一切筹备就绪了后,拿着房契地契、戴上斗笠,便去了约定好的外京茶楼。今日天晴无风,暖阳落着金光,洒落于天地间,马车行驶在覆盖着一层雪的山路间,山路不平,难免缓慢,从他们的住处行到约定好的茶楼,正好到午时初。外京繁华,檐上雪与砖上冰都清扫的颇为干净,大街间人来人往,商户接邻,车水马龙。

外京市集管理的并不严格,沿街都有小贩叫卖,路边便有人提着个扁担,担着橘色的柿子来卖,马车经过时,顾婉玉恰好推开车窗,便在人声喧闹间嗅到了一些甜香。那柿子可爱极了,圆滚滚的堆放在扁担后悬挂的篓子里,颜色鲜亮极了,周遭的人从它身边经过,衣袂翻飞间,唯有它最引人注目。世人匆忙,但若是细心找,总是能在一些角落里瞧见一些暖融融的东西的,像是万般苦里的一点甜,嫩吱吱的惹人怜。她想停下马车去买上一颗尝一尝,但偏此处人多马急,她还不曾喊,马车便行远了。

顾婉玉便想,待到她回来时再买。

不过片刻,那橘子的摊位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马车车轮滚滚,恰好一个转尾,停在了一处茶楼前。

“姑娘。”驾车的车夫便回过头,与身后马车里的顾婉玉道:“茶楼到了。”

顾婉玉便从马车上下来,踩着马车夫摆下的木制矮凳下了马车,转而带着一个丫鬟进了茶楼。

这茶楼并不小,足有三层楼高,占据在一处车马行,不远处还是集市,除了卖些粗茶淡水,还卖一些用以果腹的粗饼点心,给那些做苦力活的人吃。虽没有大鱼大肉,但胜在多销,因为价低物廉,所以这处一向人来人往,不是个清静的地方,但今日顾婉玉来,竟瞧见这茶楼挂了“歇业”的牌子。顾婉玉脚步一顿,讶然的瞧着那牌子。

她心想,今儿个是不待客了吗?那她的生意可还要另约地方?

但她才一站定,门口的小厮便立马担着白毛巾迎上来,笑呵呵的对她说道:“可是来赁卖宅子的顾姑娘?我们主子有请。顾婉玉心道,原是这茶楼的主子要买她的宅子。

这茶楼占地好,生意又多,买下来起码万两银子,这等出身的商贾,想来也不会压她的价。

她那宅院里还有盛山郡的马与一些零碎的重木家具,都是上好的东西,但她带不走,也不好单卖出去,若是能一道随着宅子售卖出去的话就好了。一会儿她可以与这里的老板说一说,若是能将那些东西一道儿卖了,多得来百两银子,也是好的。

抱着这种念头,她进了这茶楼间。

茶楼内一楼二楼都是大堂,处处齐整的摆放着木制桌椅,桌椅都被擦的锃亮,唯有三楼是包厢,因没了客人,所以茶楼内一片寂静。小厮引着顾婉玉上了三楼后,寻到了一处包厢前。

顾婉玉单独进去,而顾婉玉的丫鬟则守在门外。

这包厢大极了,桌椅俱全,临窗还能瞧景色,行进去后竟还有一处屏风,屏风后坐着个几个人影,瞧不清人面,在屏风前站着一个笑脸嬷嬷,含笑与屏风外的顾婉玉道:“这位屋主请坐,购置房屋前,我家主子有些关于房子的话想问问您顾婉玉也见不到那屏风后的人,但做生意嘛,都是要小心藏着些底的,她也是戴斗笠而来,自然也不在意人家坐在屏风后。“您且问便是。”顾婉玉是从高门大户出来的,纵然现下落魄,却也不会局促不安,叫人看短。

她施施然的在桌旁坐下,与那嬷嬷道。

那嬷嬷便问道:“这房契地契可都是姑娘的?前头任过几任主子?可与旁人有什么纷争?”

顾婉玉回道:“房契地契都是民女家传下来的,民女父母早亡,民女孤身一人,决定回老家寻亲,京城的房院便一道卖了,前头任过几位主子民女不清楚,都是父母辈分的事,民女只管卖,民女也不曾听说过与旁人有过什么纷争,在民女家四周都没有旁的邻居。大奉的房屋买卖分两种,一种是要做生意的,这种房屋需要去京中官衙过户,方便收税,若要更换主人,也需要去官家做个手印,但若是私人住宅,则不需要去京中官衙过户,民间过户都随意,地契房契在谁手里,谁就是房屋的主子。因此,顾婉玉想要买卖她那块地、那宅子,也不需要盛山郡来出面,只需要搬出房契和地契就足够了。她想把宅子卖了,自然要挑好听的说,总不能说她要卖宅子是要跑路吧?所以她给自己编了个出身,方便售卖。末了,顾婉玉还加上一句:“这宅子里还有一些老家具,和一匹上好的上等马,那马是家父生前最爱,等民女离了此处,这宅子里的东西皆可留给下一任主人,不知老板能否再抬一抬价格?民女孤身投亲,路上急需银子。”她讲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引人生好感,又是个柔弱姑娘,瞧着可怜见的,谁都想怜一把,多添些银子也无碍。若是换了寻常人,估计便真添了。

但偏生屏风后的人听了这话,竟是“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急走两步绕出屏风来,怒喝了一女声:“小贱人,张嘴便敢说胡话!我们盛府的东西,竟也轮得到你来卖了!”顾婉玉大惊,起身回望。

她面上带着斗笠,一层薄纱覆盖间,行动本就不便,瞧人也不分明,一句“谁”还未曾冒出来,便见那人“唰”一下抬手打翻了她的斗笠,将她的斗笠都打翻。斗笠从头顶上落下来,眼前一切便分明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神色凶厉,颇有几分眼熟的妇人,穿金带银,一身绫罗,大概四十多岁,再一细看,竟然是一一“是你?”顾婉玉惊得连地上的斗笠都来不及捡起来,只跟跄着后退两步,一脸震惊的指着对方道:“你为何在此?”这竟是盛府的连襟姑婶!

当日顾婉玉撺掇盛山郡带她回盛府的那一日,她在盛府里见过的,论身份,盛山郡得唤她一声“姑姑”,当日就这个姑姑对顾婉玉最为今日她怎得出现在此了?

顾婉玉见了她,脑子里便想起了盛枝意,她的眼眸便不由得往屏风后面瞧

这个盛家姑姑在,那盛枝意是否也在?

偏她一眼瞧去,屏风后的人影竟不出来,只在后面瞧着看戏。

而出来的这个盛家姑姑也死抓着她不放,指着她破口大骂。

“不是我还能是谁?你当真有人会花一千五百两买那偏僻宅院吗?我侄儿进了北典府司,你一不打探二不苦守,一转头竟要卖了他的马和宅院!供你自己跑路!”“我侄儿待你何其好!他宁可与自家人决裂,也要将你引进门去,你呢?他一落难,你卷了银钱便要跑!你这般做派,如何对得起他?”若是盛山郡落难,这顾婉玉肯与他真心相守,为盛山郡奔走,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就算是不喜她,也会高看她一眼,但这女人竟然转脸就跑,跑就跑吧,还要将盛山郡的地房都给卖了、带钱跑,这种做派,谁瞧了不生恼!果然是外室生下来的孩子,骨头里就是下贱的,当不得一点事儿!这般心性,娶回府去,也是给人添堵的货色!盛家姑姑说话间,一扬手,恶狠狠的抽了顾婉玉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响,顾婉玉被她抽打的站立不稳,向后跌退,堪堪稳住身子。

她瓷白的面上浮了一层红痕,人被打了,便也生了怒气,反正她想售卖宅院的事已经被戳穿了,她干脆也不要脸面了,只一昂头,愤而喊道:“我为我自己打算有什么错?这宅子是盛山郡给我的,我想卖就卖!要说对不起他,你们盛家才是对不起他!”“若非是你们盛家出了事,他怎么会被连累进北典府司?我又怎么会与他分离、要自谋出路?我又怎么会逃离出京城?”顾婉玉是从不会觉得自己错的,不管到什么境地,她都能给自己辩驳出三分道理来。

听了她这般言语,盛家姑姑气的直撕帕子,却又辩驳不过她,只咬着牙喊出来一声“胡说八道”,随后指挥着一旁的嬷嬷道:“给我抽她十个耳光!把她的嘴抽烂!”这茶楼本就是这位盛家姑姑的产业,门里门外都是盛家姑姑的人,顾婉玉的那个守在门口的小丫鬟早就被摁住了,盛家姑姑一喊,门外便行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把顾婉玉摁在地上便开始抽耳光。之前顾婉玉在盛府内,有盛山郡护着,谁都伤不了她,但现在出了盛府,顾婉玉又自己撞到了盛府人手里,那就是一块鱼肉,任人宰割。这些嬷嬷都是做惯了粗使活的嬷嬷,膀大腰圆力大无穷,一抬手就能抽的顾婉玉脸颊泛红,不过是几个抬掌间,顾婉玉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儿就已经被抽的青紫,唇角也咧开,泛起了一丝丝血痕。她被抽打也绝不认错,她就不觉得自己有错,只高喊着骂道:“你们也就只剩下打我的本事了!你有那个能耐去打上锦衣卫啊!去将盛山郡捞出来啊!”盛家姑姑被气的唇瓣发白,见了她这张脸便生恼,也懒得再废一句话,只与一旁的嬷嬷道:“将地契房契拿出来,然后将人丢出去!”一旁的几个嬷嬷立刻扒开顾婉玉的衣襟,从她胸膛间取出来几张纸,一核对是地契和房契,后捧给盛家姑姑,甚至连带着顾婉玉兜里的银钱一起抢走了。盛家姑姑是不缺这么点东西的,但是她就要争这一口气,就要给这小贱皮子点教训,顾婉玉想卖了宅院离开京城,她偏不让顾婉玉卖掉!顾婉玉自然是不肯将地契房契交出去的,现下已经撕破脸了,这是她唯一的依仗了,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是这群如狼似虎的嬷嬷的对手?不仅挨了打、还被人啐了口唾沫。“丢出去!”盛家姑姑看都不想看她,嫌恶的摆手道:“赶紧!”

下头的嬷嬷匆忙将她拖出去。

她被拖出去的时候,没看那盛家姑姑,而是看向屏风后,秀美的面上满是恶毒,拔高了嗓门、破罐子破摔喊:“盛枝意,你把我赶出去了也没用!你弟弟还是出不来!你父亲也完了,你们盛家完了!

她是完了,但盛枝意也好不到那里去!

盛家姑姑从没见过这等心性的女人,又蠢又坏,正恼怒间,突听屏风后面传出一道声线来。

“姑姑,不必再打了。”屏风后的女人终于出来了。

她穿了一身端正的重紫色浮光锦对交领长裙,外罩了一件白狐狸毛大氅,满面珠翠,泠光熠熠,瞧着华美极了。正是盛枝意。

顾婉玉抬头恶狠狠的看过去,但下一刻,就被人拖出去了。

茶楼的门一开一关,“砰”的一声,丢破麻袋似的丢出来了一个女人。

未时冬,京城街。

顾婉玉满身是伤的行走在街道上。

她刚被人从茶楼里丢出来,丫鬟也不知道被丢到那里去了,马车也找不见了,兜里的地契和房契也都被抢了,一张瓷白的面上满是被抽过的手痕。似是耳朵被打坏了,脑子里一直嗡嗡的响,眼前也跟着发晃,瞧什么都瞧不清,脚下的石头似是突然变成了柔软的泥潭,她走进去便踩不稳,跟跄着摔倒。她被丢出到小巷里,许久都没有人路过,当她自己昏昏沉沉的爬起来往外走时,路过的行人瞧见了她,都匆忙避开。她知道路人狐疑、诧异、议论纷纷,顾婉玉知道自己现在狼狈极了,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处理她自己的模样了。她没银钱了,也没人倚靠了,住处也没了,她还能去哪?

在顾府多年,她学的是琴棋书画,这些东西瞧着是高雅,但是却不是能来钱的东西,洗衣缝补这些活她是做不了的,她甚至连自己都养不了。她还能怎么办?

她像是个幽魂一样游荡出来,走在街上,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和盛瑶光擦肩而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从茶楼里出来的时候,她远远瞧见了那个街角,原本卖柿子的老伯已经卖完了,此时正提着扁担离开。空荡荡的草篓随着风一晃一晃,越走越远。

她晚来一步。

她的人生好似一直都是这样,错过,错过,晚来,晚来,有一点好东西,就被别人想方设法的抢走,得不到,得不到。人道京城花似锦,偏她来时不逢春。

偏她不逢春。

顾婉玉行在街头间,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万般大山压我身,行路难,行路难。

她行走在路上时,正瞧见远处的街巷奔过来一辆马车。

这马车竟是四驾,定是高门显贵,来势汹汹,见了路上行人也不缓速,一路横冲直撞。

行人们为自保,便匆忙避让开。

顾婉玉瞧见了,惨然一笑,闭着眼睛迎了上去。

但是,在马车即将撞上她的那一刻,顾婉玉还是急退了两步,避开了那车轮。

生死之间,她竟还迸发初几分狠劲来。

凭什么是她死!她只是为自己筹谋,她有什么错?那宅子就算是盛家的,但也是盛山郡亲手交给她保管的,凭什么盛家人想收走就能收走?凭什么她要受这些委屈!她不仅不想死,也不想任由盛枝意这般踩她。

她要给自己寻一条活路来!今日的耻辱,她来日定要还!

盛家这条路彻底断了,顾家也完了,但是她兴许还有旁的路可走。

在柳惜娘未死前,也是给她提过两个出路的,只是都不是什么很好的路子一一柳惜娘早些年出身在乐坊会馆。乐坊会馆,专门培养琴师舞娘的地方,常献于达官显贵之间,不是娼妓,却游走于各种男人身旁,靠着才气与美色打出名号,出没宴会之内,虽然个个卖相都很好,但是名声比娼妓也好不到那里去。柳惜娘当年,就是从这条路子攀上顾云亭的。

而柳惜娘还有两个朋友,并未婚嫁,依旧在乐坊会馆里扎根,现下已是管教娘子了。

顾婉玉驻足在街边许久,最终转身,按着记忆里的方向,找去了乐坊会馆。

左右她也不是什么处子了,卖不到更好的价钱,不如彻底堕入红尘间,卷个你死我活!

撞什么马车?她就该去撞盛枝意,该去撞盛府,该给自己撞出来一条通天道来!

这天底下的人都薄待她,所以谁死,都不应该是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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