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01.
前面的铺垫做好了, 牧遥准备和吏部尚书郑翊石正式开始做生意了。
寻常人是牧遥这个作为的话，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年头可不讲什么人权和人道主义，各种折磨人的酷刑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牧遥不怕, 因为她已经做好了铺垫, 她在江湖上的名气和朋友就是她最好的保障。
这是个综武侠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江湖的势力相当的大, 朝廷的人动她真的得好好掂量才行。
再加上，牧遥已经搭上了右相这条线。
这一切, 才让她有资本和那些官员做生意。
牧遥表现得很沉稳, 虽然去年就有在朝廷中开拓市场的想法了, 但一直憋到现在才正式开始。
安全是最重要的，不能为了银子丢了命。
好好活着才能享受花银子的快感嘛。
“那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办？”门客问道。
“接下来等吏部尚书派人来请我们。”牧遥说。
“他，他会请我们吗？”门客问。
“如果他不是傻子的话当然会。”牧遥说，“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应该都不是傻子，不过, 既然他出言不逊，那我们就礼尚往来。”她微微一笑, 说：“我们要讲礼，对吧？”
她说这话时眸中噙着笑，但那笑意没有一丝温度, 唇畔的弧度仿佛枝桠落了浅雪，而后她又敛眸说道：“我不会让你们白挨骂的。”
这样的牧遥显露出一种与往常截然不同的风姿来。
其实如今的牧遥放在这江湖上已经是一等一的美女了, 但是她向来都没啥‘偶像光环’，时常做一些沙雕行为，所以有时会经常忽略她其实也是一个美女来着……可以参考《从前有座灵剑山》的女主王舞。
而今牧遥突然间说出这冷冽的话语，此等风姿当真是倾城。
小姐真的是太帅了！
在场所有门客都不约而同的想到。
从前那些门客大部分只是追逐着杏花村的名和牧遥的钱财来的，当然还有一大原因是就是牧遥和那些大侠的关系。
牧遥和好多武林高手是朋友, 所以这些门客想着来到杏花村、接近牧遥，说不定能和那些武林高手攀上关系。
和牧遥相处的多了后，觉得自家这个小姐时常有一些奇思妙想，而且看起来有时候傻乎乎的。
不过在小姐手底下办事挺舒服的，小姐没有太多规矩，而且银子给的充足。
那些门客很快就觉得在牧遥手底下办事很好了。
而现在，这是牧遥第一次对他们展现出这凛然的一面。
这直接把一些门客对她的印象给颠覆了。
他们看着此时的牧遥，恍然想起，小姐那和善的外表让他们差点都忘了小姐在这江湖上的名气。
在这样纷乱的江湖上能赫赫有名，牧遥岂是个吃素的女人？
紧接着牧遥说道：“来来来你们都过来，我们一起去吏部尚书那里，以防他突然要了我的狗命。”
门客们：……
门客们：？？？
刚刚威风八面的小姐似乎有点幻灭了。
旁边的清簟噗嗤笑出声来：“如果吏部尚书突然翻脸的话……”
牧遥说：“那么为了保住我的狗命我就狗急跳墙，搬出右相来吓死他。”
门客们：…………
完了，这次完全幻灭了！！！
这么威风凛凛的小姐，怎么就长了个嘴呢……
02.
果不其然，黄昏时分，吏部尚书就派人过来请牧遥了。
牧遥带着一帮门客气势汹汹去了吏部尚书的家，吏部尚书还慌张了一波，心里想着是不是得罪哪儿的江湖人了，结果得知是牧遥来了。
“草民牧遥，见过郑大人。”牧遥说。
“你就是牧遥？”吏部尚书问。
牧遥：……
这是什么废话。
让牧遥瞬间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案子，律师问：你最小的那个儿子，20岁那个，他现在几岁？
然后证人说：20，和你的IQ一样。
牧遥木然：“草民牧遥，见过郑大人。”
她都想把这句话直接复制粘贴过来了。
吏部尚书说：“你可知道我是谁？”
牧遥：“……”
牧遥：“草民牧遥，见过郑大人。”
牧遥说完后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
理论上，顾客越傻牧遥越好做生意。
但这个吏部尚书让牧遥觉得她都不想和他做生意了。
冷静，冷静，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
吏部尚书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你在嘲笑我？”
“我没有。”牧遥立刻说：“我来这里是想和郑大人做个生意。”
她赶紧单刀直入。
吏部尚书拧住了眉：“你知道我来找你什么事么？”
牧遥：“……”我不是说做生意了吗。
牧遥耐着性子说道：“市场调研和顾客群体的确定，对于一个商人来说非常重要。”
吏部尚书面色变幻莫测。
牧遥索性直接说了：“一个月前，我找到李大人，对他说我这里有能得到皇帝恩宠的秘诀。”
吏部尚书的脸色立刻变了：“果然是你！”
牧遥笑了：“郑大人不是已经确定了吗？”
她觉得自己和这个吏部尚书沟通有点费劲。
不过人总是有各式各样的性格的啊，遇到各式各样的人也挺有趣的。生活就是如此。
吏部尚书表情冷凝了起来。
“而且大人也应该猜到了……”牧遥微微一笑：“我也和右相大人做了生意。”
吏部尚书眉毛一挑：“你就不怕胃口太大撑死么？”
“不怕，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那就是最幸福的死法了。”牧遥笑着继续说道：“郑大人，我们就不说这些虚与委蛇的话了，我们直接来说生意的事情吧，你给我银子，我让娘娘得到宫中的宠爱，这可以吗？”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吏部尚书皱眉道：“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赚钱。”牧遥说：“我已经给郑大人递了好几次名帖了，不过郑大人不理我。”
“还有这事？”吏部尚书用力思考了一会儿，好像的确此前有商人求见过自己，自己连看都没看就让家仆扔了。啊，原来如此，原来牧遥早就想和他做生意了，那看起来她没有其他目的了，只是想赚钱。吏部尚书顺理成章地想。
“是的。”牧遥说，“至于我怎么知道的……方才我也说了，做生意，需要找到自己应该做生意的对象才行。在下不才，也有一些特殊的渠道能得知宫里的一些事情。
吏部尚书皱着眉看向牧遥：“什么渠道？”
“这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我能给大人你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吗？”牧遥问。
“你继续说。”吏部尚书说。
“恕我冒昧，郑大人，我们最好开诚布公的做生意，您是大人，我不敢蒙骗您的。我是个江湖中混着的小商人，什么都没有，很可怜的，所以请大人也别蒙骗我。”牧遥继续说。
吏部尚书敏锐地注意到牧遥提了“江湖”两个字。
这个商人和江湖中人是有联系的……吏部尚书知道，看她那些门客就能知道她和江湖中人的联系。
而且牧遥这句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话其实是暗带威胁的，光是那个‘我什么都没有’，就隐含着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意思。
这就更麻烦了。吏部尚书想。
不过对方也毕竟是个小商人……所以拿银子可以打发的话就最好了。
“那么，你要多少两银子？”吏部尚书问。
牧遥心里明白吏部尚书肯定比李翰林有钱，于是她先张口回答：“一千两黄金。”
吏部尚书：……
说好的小商人呢！
“是第一批货的价格。”牧遥说。
吏部尚书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牧遥惊讶道：“大人难道觉得一千两黄金就能买圣上永远的恩宠了吗？”
牧遥这话稍微有些阴阳怪气，但吏部尚书也立刻想通了其中的意思。
“我货的效果郑大人你也看到了。”牧遥继续说，“大人，我也不瞒你。你应该知道中间有段时间圣上应该对李大人冷淡了吧。”
吏部尚书没点头，只是说道：“然后呢？”
牧遥说：“那是那段时间李贵嫔用完了我出售的货物的原因，所以就又失去圣上恩宠了，所以的所以，圣上就对李大人冷淡了。”
这是妮卡尔对外给牧遥捎的消息，牧遥说的没错。
吏部尚书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对上号了，好像还真是真的。
这个商人的货的效果居然那么好吗？
不过……
“买了后必须一直用才可以吗？”吏部尚书问道。
“当然得一直用。”牧遥说，“不然的话这东西就太危险了，不是吗？”
也是。
吏部尚书眉头紧锁。
“一千两黄金，”牧遥说，“就能得到圣上一段时间的恩宠……郑大人……你可要想好。”
“你能保证出售给我后不给其他人卖吗？”吏部尚书问。
“你觉得右相大人会答应吗？”牧遥问。
吏部尚书说：“……除却那几人。”
牧遥说：“恕我难以从命，但是郑大人，不是所有人都能付起这个银子的。当然，除了您之外也有一些人能付起这个银子，到时候……”
到时候，不买牧遥货的人就会彻底被抛弃。
#后宫内卷开始#
吏部尚书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眼里闪过了狠戾。
牧遥继续轻松自在地笑：“郑大人，我给李大人出手的面膜里面包含了珍珠粉，那些珍珠粉是铁掌派掌门亲自捏的珍珠粉，而珍珠来源于南海蓬莱派，包装上的花是峨眉掌门亲手绘制的，熏香里的桂花来源于武当派，原料是一等一的好，所以才是那个价格。”
吏部尚书再次皱眉。
牧遥是在夸原材料好吗？当然不是，她是在提醒吏部尚书，自己和那些门派有关系。
这样的强硬姿态是必须的，因为对于后宫来说这就是妥妥的卖家市场。
“行。”吏部尚书说，“我要三份。”
“好嘞。”牧遥笑弯了眼，“三份是三千两黄金，另外就是，我的门客负责辅佐我做这些东西，有个重要的门客今天下午来大人这里时受惊了……大人，我们是要做长期合作的吧，要不您赔一些精神损失费？不然我也不好和我的门客交代啊……”
吏部尚书嘴角一抽。
好家伙，上次他看到有这种目光和言辞的人，是个年过半百的大奸商。
他现在真信对方就是个纯粹的商人了，没有其他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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