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胆!”老夫人勃然大怒,“主子如何对待奴才还用不着你来指指点点!”
白莲愣住,她就见老夫人身后的巫靖华已经绝望的闭上眼睛,忽然察觉到事情不对。难道那盒子里的东西不是巫赦月装神弄鬼的证据么?
巫赦月笑笑,“我想大家也都看见了,我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平日我只喜欢看看书,有空做做木雕而已,木雕也都是祥瑞神兽,怎么会做鬼怪之类。”
“什么……祥瑞神兽?”白莲愕然,她从未见过巫赦月弄什么祥瑞神兽啊!而且,有一天她还分明听见凝儿跟巫赦月抱怨,说她巫做的东西太过吓人了!怎么会变成祥瑞神兽?
巫赦月道:“这些人都是父亲叫来的,那一定都是信得过的,想必我这里一定是没什么问题吧。不过我刚刚也说了,白莲那里也要搜,如果搜不出证明是白莲下毒手,那就把我当凶手好了。”
老夫人漠然点了点头。
姜晴雪则叹息不语,如果那日白莲和她说的消息都是真的,那这个巫赦月一定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大概已经知道今天这事的结果了。
白莲早已经被这些转折弄呆了,久久不能言语。
巫寒天对那几个婢女小厮摆手道:“去搜。”
随即,两个婢女走过来开始给白莲搜身,其他人则去搜查房间。
白莲的房间就在院子中靠向围墙的地方,那几个人进去不一会儿,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哎呀!”
正被架着搜身的白莲一听便惊慌起来,急切道:“怎、怎么了?!”
很快,众人就见那几个婢女慌张的跑了出来,后面两个小厮一起往外拖出一团乌黑的东西。在场几人都是惊讶不已,居然真的是在白莲有问题?
一个婢女跑过来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团白布:“老爷,这是在白莲房间里找到的,只有这个上面有味道。”
巫寒天将白布拿过来,发现上面有些污渍,抖开之后中间有零星的黄色的药沫撒出。
白莲看到后崩溃的尖叫一声,她明明已经丢到花丛里了啊,她是打算这是之后再回头去拿的!怎么会、怎么会自己回到屋子里!
那几个小厮也把东西拖了过来,巫寒天将白布扔在地上,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就将东西拎了起来。众人发现是一团类似斗篷的黑色长布,里面裹着几根木棍。
他伸手在里面翻了翻,还翻出一颗支在木棍上的脑袋。那脑袋摩成了一个十分拙劣的球。大概就是一个圆木头疙瘩,上面用油彩画了个脸。
白莲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上,她完全不知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房间的。
巫赦月叹道:“我说呢,我之前做木鸟剩下的木料还没等扔就不见了,你学手艺还学的挺快啊。只可惜啊,居然不用在正事上!”
“你这是做的什么东西!要用来干什么!快说。”老夫人声音里蕴含着怒气。
白莲崩溃的扑在地上哭,“这不是我的!我是被陷害的,我没做过!这一定是三小姐放过来的!”
姜晴雪面色悲痛,靠在巫流云身上哭道:“证据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想到啊……我让你来是让你伺候月儿的,可你竟然陷害她!月儿的手艺大家都看见过,怎么可能做这种劣质的东西给你!你这般是要让人以为我虐待女儿,遭了女儿的恨啊!”
巫寒天已经到了怒火爆发的边缘,他见原配妻子这般痛哭,心里还是有些心疼的。他抬起手来,第二个巴掌扇在白莲脸上,如落冰窖的声音说道:“快说,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白莲这次被打在地上滚了两圈,口角流血,一颗牙齿和着鲜血喷了一地。吓得一直不说话的巫音儿哇的一声就哭了。
巫赦月看着狼狈的趴在地上的白莲,十分淡漠道:“不管怎样,杀人偿命,应该是没错吧。”
白莲猛地回头,她头发散乱一身灰尘,看起来如同疯子一般,她大声怒喊着:“是!就是我下毒的!我要杀了青杏!”
虽然事实已经明摆着了,但看着白莲这般癫狂的承认,所有人还是被震住了。
老夫人痛心疾首的跺着拐杖怒道:“你这是为什么!”
白莲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指着她身后巫靖华哭道:“我为什么?我就是不让你们好过!巫靖华你多狠的心,竟然那般糟践我!让我没脸活了!若不是我骗不来你,今日该死在这儿的应该是你啊!”
巫靖华被吓了一跳,她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和白莲有过仇。
孟如雪慌张的将巫靖华护在身后,就怕白莲会扑过来。这事巫靖华才恍然想起,她曾把白莲扒光了扔在路上啊。
白莲见巫靖华躲在孟如雪身后,一脸茫然无辜的样子,气的又哭又笑起来,“你拿我命当做草芥!作践完了回头甚至还不记得!倒让我一辈子背着臭名!你还算是人么!”
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站起身来怒道:“你给我住口!”
巫寒天随意挥了挥手,立刻就有小厮过来将白莲押住。但是白莲已经豁出去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她怒吼着巫靖华的名字,死命挣扎着,没了清白的女人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孟如雪搂着巫靖华和白莲对骂起来:“你这该死的贱婢!你趁我不在对靖华做了什么!”
白莲怒笑,“我做了什么?我和她说来找巫赦月是妖精的证据,她就叫青杏跟我来了啊。她不也是一心想要把别人折下台么!”
“你这奴才!竟然敢如此坑害两个小姐!相爷,必须严惩!”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这府里每一个子女都是她的财富!谁敢乱动,那就是在动她的财产!
“我明白,娘你消消气。”
白莲挣扎着哭喊起来:“是巫靖华毁我清白,她是活该!巫赦月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天都是因为你我才——”
不等巫寒天再下命令,巫赦月上前去又是一个巴掌打在白莲脸上,打断了她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