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个千金小姐都在这儿,这样一群莺莺燕燕的姑娘放在一起也着实养眼,她们一堆的凑在一起说这话,像是在等什么。
巫靖华一行人过来了,立刻就吸引了这些人的注意力,众位姑娘连连招呼道:“巫二小姐,不是你说玩游戏么,我看各位小姐们可是几乎都来了,咱们玩什么啊。”
巫靖华笑道“别急啊,这不是多叫了几个人么。”
那边草地上有一个姑娘,她是之前就见过巫赦月的,看巫赦月了就立刻招呼道:“巫三小姐,你也来了。”
她这一句话出来,让许多人都十分惊讶。这一下,大家都注意到了走在后面一身水蓝的巫赦月。最近外面传的火,相府里也传的疯呢。
这些小姐们见巫赦月这般模样,一个个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真的假的?这位就是那个巫小姐?!”
“去了胎记竟然这么貌美,可能真的是她么……”
“我听说她傻病也好了……”
“哎哟我听说根本就不是病,有阴谋的!”
这些人毫不避讳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但被围观的巫赦月却并不怯场。
她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在对她打招呼的女子身边坐下,道:“是啊,二姐姐说这边缺人玩游戏,没想到人已经很多了。”
众位姑娘们依旧忍不住盯着她,又是怀疑又是好奇。
巫靖华怕她不玩,连忙就说:“还是人多才热闹嘛,反正距离晚宴还有段时候,不玩点什么也无聊。”
巫靖华这一句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去不少,巫赦月坐在下面冷笑一声,不过周围嘈杂却是没人听见。她肯定玩,不让玩还不行了呢。
凝儿本来想劝劝巫赦月的,后来想想就现在的三小姐,根本也不用劝吧。
一直帮腔巫靖华的赵沫儿提议道:“玩投壶吧?你们觉得呢?”
其她人纷纷调笑:“哎哟赵小姐,投壶就你玩的最好。”
“是啊,哪次你不是百发百中了。”
赵沫儿嘿嘿一笑“又不是只玩这一个,你们便让让我,把投壶便也算在内吧。”
巫靖华立刻就叫一旁倒水的小厮过去找壶和筷子,然后又道:“壶还要等到才能拿来,反正等着也是等着,我们玩点别的。恩,不如拆字?或者是对诗吧?反正这个张口就来,也不会太麻烦。”
这些个闺阁小姐们大多也研究文学,尤其是高门大户的女子,对自己的文采也是十分有信心,当然全都答应着,下面一片赞同之声。
“这个好啊!”
“那对不上的,可是要罚果酒的,看谁罚的多。”
“也好!”
巫靖华忍不住斜眼瞥了巫赦月一眼,她叫人拿来早就准备好的纸笔道:“来,我们每个人写一个字,到时候抓阄就是了。抓到了什么字,就要作一句诗,诗里面一定要有这个字。如何?”
这也不是很难的,众人应着,全都去写了字,折好了让巫靖华身边的青杏收着。小厮婢女给每人又分了个杯子,倒上枣红色的酒水,这就开始了。
青杏将一堆纸团放在桌上,然后巫靖华过去用手搅了搅“便这样好了,大家看着抓就是。”
接下来众位千金们就按照远近的顺序,一个一个过去拿了纸条,展开了给大家看上面的字,然后开始吟诗作对。
巫赦月虽然对诗词并不是特别有研究,但仅有的学历学识已经能够让她参与进来了,而且她还听出不少啼笑皆非的诗句。
——
大家玩着火热,很快就已经有五六位小姐去抽了字条作了诗。虽然有的人做的诗太过一般,被罚酒的暂时还没有。
巫靖华坐在一旁,每次有人过去拿纸条,她都要偷眼去看巫赦月。然而她每次都见巫赦月眯着眼睛望天,一副悠哉清闲的样子。
巫靖华心中暗恨,看你还能悠哉多久,十几年未学过诗词,就等着出丑好了!
当第七个小姐过去拿纸条时,就听远远的又有男子的说话声,夹杂着脚步声渐渐近了。
众小姐听了也都纷纷张望过去,就见那边的小路过来了几位公子,应该是结伴而行路过这里吧。
那位刚拿了纸条还未作诗的小姐骤然红了脸,她站在空地当中,低声“哎呀”了一句。
对方过来的是七八个少年公子,应当都是前来参加宴会的官宦子弟,每一个都锦衣华服。尤其为首的两人十分俊逸,最是惹人注目。
其一人青衫斯文儒雅、一人白袍翩然若仙。不提别的公子好不好看,反正单看这两个人,就足够令在场的许多小姐怦然心动。
巫靖华看着,忽然就不知所措的红了脸。
巫赦月也在众人之中一眼就盯住了那个白衣服的男人,她心里有些怪怪的,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不太记得是什么时候见过。
为首的青衫男子一见众多姑娘在这边玩闹,便用扇子敲了敲头,眨眨眼笑道:“哎呀~抱歉,在下几人只是路过这边,扰了各位姑娘雅兴了。”
巫靖华也算得上是地主,她赶紧起身,抢着说道:“韩世子您客气了,我们也只是玩玩游戏。若是各位不嫌弃,也可坐下一起聊聊。”
她说话的声音柔软娇弱、媚眼含春,简直和平日里直来直去的样子判若两人。
在古代,公然邀请男子同坐可算是很大胆了。那位韩世子对身边的白衣男子说道“这会不会太冒昧了。御景,你看呢?”
巫靖华闻言,也怯怯的看向那白衣男子,紧张的不行。
然而那个被称为御景的白衣男子并未理会韩依,而是忽然转头看向巫赦月。霎时,两人的目光就碰撞在一起。
他就这样盯着巫赦月的眼睛,慢慢勾起嘴角,轻笑道:“走这么久也累了,各位方便我们在一旁看看,顺便喝杯酒么?”
当听见他声音的时候,巫赦月心中猛然一震。和对方一双似笑非笑如星辰坠落般的眼眸对视着,巫赦月就一下子想起来了!她几乎立刻就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