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太宰有的时候实在是太过于粘人了。就连我换衣服他都想要跟过来,嘟嘟囔囔地说什么我身上有哪里是他没有看过的。
混蛋不要动不动把话题往18x引啊!
然而我这套不需要‘穿’……只需要系统帮我一键换装的道具怎么可能让他看见换装过程呢。
最终在我以‘我们可以再玩一次捆绑play’为筹码,让他乖乖待在客厅里等我‘换好衣服’再出来。
我才刚进去,门才刚刚关上,这家伙就开始在门外委委屈屈地敲门:“已经过去三秒钟了哦。”
……我就算锁个门也需要三秒吧!真是个柔弱又粘人的撒娇精。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终于能喘口气了。
一门之隔,将那潮水般的疼痛也隔绝在外。‘极度恐男症’的副作用得以短暂的缓解。
一想到接下来两天我都要在如此难捱的剧痛中度过,笑都笑不出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终于换上了储藏在系统的仓库里已有多日的道具·首领夫人全套装扮。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统居然隐瞒了关键信息!在我一键换装后才被告知了它的附加效果……
【附加效果:你是无月无星的永夜之下唯一那束光,你的存在本身便会勾起那些行走于黑暗里的兽类们——心底最隐秘血腥的欲望。】
太宰还在外面敲门,阿不,他在撒娇似的挠门:“三分零二十四秒了哦~”
你不是还真开着秒表计时吧我的天!“马上好!”我敷衍地回了句,在脑海里紧急询问系统:【所以穿这套装扮晚上要小心流浪猫和流浪狗?】
系统最近似乎对我无奈的次数多了许多。
语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急躁,又有些心疼怜惜的温柔:【唉,我的宝,看事情,听人说话,不能都只看表面啊!‘黑暗的兽类们’,你品,你细细品,你再品品?】
行叭。我品,我细品,我细细地品……
然后我悟了。我觉得我开窍了。
【难道我会遇到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法外狂徒?!】
系统舒心地长长呼了口气:【没错哦,你——】
我惊恐慌乱地接话道:【那我不得赶紧拉着太宰和中也哥哥一起跑路!他们这么柔弱,又嚣张……人家都不用开枪,一拳就把他们干倒了吧啊啊啊啊。】
系统把呼出来的那口气,又用卡顿的机械音深深吸了回去:【你没救了!!!】
系统莫名其妙调阅出来一本国际刑法,放大加粗划线呈现在我眼前:
——第七条:危害人类罪;1)谋杀;2)灭绝;3)驱逐出境或强行迁移人口;4)酷刑……
——第八条:战争罪;1)故意杀害;2)无军事上的必要,酷刑或不人道待遇对待俘虏;3)故意使身体或健康遭受重大痛苦或严重伤害……
——第九条:严重违反国际法既定范围内适用于国际
武装冲突的法规和惯例,包括不限于杀害已经放下武器或丧失自卫能力的战斗员……
我彻彻底底地悟了:【哦天哪这是哪个犯了一本刑法的法外狂徒?我就说为什么太宰身边总是那么多保镖,果然还是他聪明,未卜先知防范于未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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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统在气急败坏的下线之前,扔给我一句冷冷的嘲讽:【果然就像你们人类说的,爱情只会让人变愚蠢。恋爱脑真是,可怕如斯!】
你下线就下线,干嘛还要骂我恋爱脑?
我的系统真是脾气越来越奇奇怪怪了。
我慢吞吞走到全身镜面前,端详着全身镜里的自己——
黑色渔网帽头纱旖旎地垂落,精妙的遮住我的半边眉眼;挂耳珍珠流苏覆在轻薄的黑色面纱上,暧昧地遮住了我的下半张脸。
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致命的纰漏。
这是一条,性感冷艳的,低胸开叉鱼尾裙。
它的领口设计的很低,微妙的秀出了我脖颈的线条,以及肩部的线条——锁骨和肩胛骨都是恰好暴露在外的。
从腰部开始收身,再从右腿根处开叉,恰好露出了那一条碎光闪烁的腿链,长长裙摆一直流泻至脚踝处。
金红色丝线绣出一株交错缠绕的暗夜蔷薇,根茎恰好扎根于腿侧开叉伊始的锻面之上。
这是一条,仿佛是系统的商场里为我量身定做的一件完美无瑕的高订礼服。
完美极了,如果我露在外面的颈肩上没有鲜明暧昧的吻痕的话。
那么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补救就只有……
我打开了衣柜的门。
***
我开门走出来的那一瞬间,和离门只有几厘米的太宰撞了个正着——是刚刚好,一开门,就会走进他怀里的距离。
才刚刚平息的剧痛,再一次像铺天盖地的海啸一个浪潮将我打入海底。
我深深的吸气、呼气、再吸气,习惯性的压抑着忍受着疼痛,但是还是……太疼了。这两天,真的是难捱啊。
他的视线从我脖颈上那条色泽鲜红似血的红宝石项链,缓缓下移——
在这条裙子的外面,我披上了一件随手从衣柜里捞的,太宰的黑色长风衣。
158的我就算踩了10cm的高跟鞋,披上他的衣服还是会有一部分衣尾浅浅拖曳在地。
……算了,反正他衣服多,也不介意我弄脏他一件两件的。
我只扣了风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恰好遮挡住了颈肩的吻痕。
太宰的视线安静地停留在我的……腿侧,停留在那条他送给我的,怎么解,都解不开,于是我只能带着它吃饭、入睡、淋浴、以至于不知不觉间习惯了它存在的链条上。
他浓密的眼睫垂落时像敛翅的鸦羽,让我永远都无法窥探他眼底的真实情绪。
“怎么样,还好看吗?”我将头轻轻抵向他的肩膀,尾音疼的在颤,却努力带着笑问出来这句话。
他安静地凝视我,用他冰凉温柔的视线一点点蚕食我,手掌却沿着我的颈侧一点点像上滑去,托住了我的脸庞。
他没有用力,这个姿势本身却被迫令我抬起头来。
“比断翅的蝴蝶还要美丽,我的小晴。”他望进我的眼底,温柔地说。
他轻柔地覆上了我的唇,却带给我一个漫溢着鲜血气息的残酷的吻。
“不许弄脏我的裙子。”我威胁他。
他的确没有弄脏我的裙子。只是让我痛在更为隐秘,刻骨铭心的深处。
他的吻是潮湿的,他的怀抱是温凉的。而此刻我无法控制的忽然想起另一个暖热我的吻和怀抱。
因为此刻就算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郁热的欢愉中震颤,五脏六腑却又无时无刻不再忍受经久不息的疼痛,冰冷的刺痛,子弹贯穿的痛,玻璃碎片划破喉管的痛,像细细密密的针,像生锈迟钝的锯子,拉扯着我的肉,我的骨头,我的每一寸经络和脉搏。
可是,就算疼痛如此淋漓,如此刻骨,如此隐秘的体无完肤,我却依然渴求他的吻,他的怀抱,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如果手是凉的,吻是冷的,就连拥抱都无法暖热我,那么带有温度的就只剩下黏稠的血和温热的□□。
我想,如果我真的一只燕尾蝶,那么此刻的痛感,大概真的就像是断翅的蝴蝶落入了致命的蛛网,每一次鲜血淋漓的振翅,只会让我更深的陷落入网罗深处,也会引发更深入骨髓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