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给你十天准备准备,十天后你最好准备好你自己,不然你文家就会……”贼眉鼠眼的男人得意洋洋,合拢的手掌张开,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砰——覆灭。”
保镖围绕下,男人志得意满笑着,肆意的目光扫过大厅之中,仅有的美人,文家四小姐文怀玉。
腰肢纤纤,婀娜多姿,自带柔弱破碎之感,十分惹人怜惜。
放肆到文怀玉不适,蹙了眉。
文小弟忍不住:“你这——”
被文三哥死死按住拳头,眼神示意要忍耐,他含恨闭紧了牙关。
文家主挡在了妹妹面前,脸色不好,眼神冷淡:“张少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就算你认识韦少……”
“韦少愿意看在我对文四小姐求而不得的份上帮我一帮,你文家可就没有这般好运了,现在不过是强撑着,”张少半点不客气,贴脸嘲讽。
“我有韦少做靠山,你文家还有什么?”
文家主脸色更难看了,这姓张的说的是事实,这位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出来的韦少,偏偏气运滔天,背后贵人一个接一个,身边美人环绕,人不见得有几个有什么实力,运气实在是好,一般人都轻易动不得。
很快在本市站稳了脚跟,她文家都要低一头。
更别说,现在文家还遭遇了经济危机,这姓张的还多次骚扰四妹,他们不同意,就用这种手段针对文家。
趁着文家危机,还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思,意图逼迫四妹,实在是可恨!
若非文家现在势弱,哪还轮得到这姓张的在这里嚣张?
那姓韦的偏偏还和姓张的一伙。
一想到这里,文家主只能忍着,文家岌岌可危,不能再招惹谁了。
见她不说话了,张少更是笑出了声,“家主还真是识时务,不愧是大家都称赞好涵养的文家主。”
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这混蛋竟敢侮辱二姐!
文小弟都快忍不住,文三眼神都暗了下来,如果眼神可以刀人,这姓张的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他不就是贪图美色吗?给他就是了,文怀玉抿着唇,眼神逐渐坚定下来,她不是没了清白活不了的人。
她终于忍不住了:“张少真要这样对我姐姐吗?”
一朝快得偿所愿,张少真是惊喜了,他快步走上前:“只要你愿意,我会帮文家的。”
纵然这视线很放肆,文怀玉还是忍了,只要能帮文家,帮姐姐……
下一秒,保镖鱼贯而入,夹道之中,高挑个子,穿着风衣的惊弦缓缓走进大厅。
文家兄弟姐妹齐齐愣住。
“姐……”
她站在大厅中央:“被欺负了,不会告状?”
又觑了一眼嚣张的张少,“姓张的?嚣张的张?”
惊弦身后持枪列队,各个都充满了杀伐气息,眼神都带着煞气,张少那边的保镖对比之下都虚了。
这些保镖看出了从门外进来的人不好惹,能够持枪必定是什么人物,他们可都没有持枪证,不能佩戴。
偏偏张少还不知死活,叫嚣着:“你是谁?也敢坏我好事?!”
最先被按倒的就是他,还被抵着脑袋,子弹上膛的声音,让张少意识到,脑袋上的枪是真的。
他腿一软,整个人都被保镖撑着,没倒下去,腿肚子都在打颤,吞着口水。
这辈子也没经历过真枪,更别说被指着,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这副样子,实在和开头嚣张的模样相差太大。
惊弦侧头看他:“好事?”
张少一缩,不敢对视,生怕脑袋上这东西失控。
都不需要惊弦多余的眼神,她身后的人都动了,张少身边的保镖都被按下。
现在成了惊弦的主场,大厅恢复了安静。
如此反转,快得像是龙卷风,从惊弦回到文家开始,形势彻底颠倒。
惊弦一分钟接管了现场。
现在轮到她说话了,张少那边都不敢开口了,这位主可不简单,那是没说几句话,身后还站着一排拿枪的队伍。
硬得很。
没人愿意丢掉性命的。
保镖都不是傻的,哪还敢吱声。
别说保镖了,姓张的都不敢多看哪一眼,生怕惊弦的人把他嘣了。
文家兄弟姐妹嗤嘲着,姓张的不是也懂得什么叫做害怕吗?现在对着大姐都不敢放肆了,对着四妹/四姐看都不敢瞄一眼了,规矩得要死。
若非大姐不在,又怎么会让这些人钻了空子,针对文家。
惊弦这会才摘下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手套放在边上:“跟张盟说,这笔账,我会亲自算。”
打蛇就要打七寸,收拾一个张家小少爷算什么,要收拾就把相关人等全都收拾一遍。
震慑住所有图谋不轨的人。
让他们怕。
她示意压住张少的保镖:“你带着他,把话带到。”
保镖甲:“是。”
哗啦啦一堆人退出文家,只剩下了惊弦的贴身保镖,文家的气氛陡然变轻松了,文家几个兄弟姐妹如同找到了依靠,纷纷围了上来,各个一脸委屈。
尤其是文小弟和文三,文怀玉只是抿着唇,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文家主静静望着,长姐回来了,那些人都跑不掉。
真当文家好欺负不成?
文家主已经在盘算怎么报复回去了。
文小弟直接嚷嚷开了:“姐,你不知道那个姓张的有多过分,要四姐陪他,还屡次骚扰四姐,四姐差点就陪那个姓张的……”
文老三那张文雅的面容,也充满了怒火,姓张的欺负到他家人头上了,忍不了。
他低着头喊了一声姐姐:“姐姐不在,他们都欺负到二姐头上了,那些人一个个都看不起二姐。”
惊弦:“这事我会料理。”
通常她说过的话,都不会是摆设。
只要长姐一句话,他们的心都能安下来。
没有人知道文家风雨动荡那些年,是谁稳下来的,就连叔伯都靠不住,那些人在父母亡故后,都打着瓜分文家的心思。
他们都还小,是长姐一手撑起来的。
后来,让二姐做了家主。
“前段我去异界开荒,联系的时候怎么不说被欺负了?”惊弦回来前,风声先一步传到了她耳中,“非要一个人撑着?”
她看过去,一个个都不敢吱声,还像小时候那样。
“还说一切都好,”她停顿了一下,“我回来,各个都被欺负惨了?”
几个弟弟妹妹哪敢在这时候开腔?低着头跟鹌鹑似的。
她眼一扫:“锦玉?”
天不怕地不怕,骨头特别硬的文家主怯怯道:“怕……怕打扰姐姐。”
惊弦又看向老三:“你呢?”
文老三压力山大:“怕打扰姐姐。”
惊弦直接跳过老四,看向了文小弟。
文小弟:!!!!
救救救救救——命!!!
惊弦眉梢一挑:“你在左看什么?”
文小弟啪嗒一下差点绊倒自己:QAQ
惊弦:“啧。”
家里的小废物,还是指望不上。
“不用担心我在异界的安危,”她先陈述,“毕竟,能伤到我的物种很有限,有事不要藏着掩着。”
“等我回来,真被欺负惨了,报仇都找不回了。”
她只是隐退了,不是死了,这些人就敢欺负到文家头上了,看来是她开荒几年,让他们忘了文家还有一个长姐了。
“锦玉,以后有事和姐姐说。”
文家主一紧,身体绷直:“是、是。”
惊弦暂时都不想吓他们了:“好好休息,锦玉留下。”
几个弟弟妹妹相继离开,只剩下了文家主。
文锦玉莫名:“姐姐?还有什么需要私下交待我的吗?”
惊弦:“这些天累了吧?”
文锦玉一怔,嗫嚅:“没,没……还好,只是一点点麻烦。”
她低下头:“我是不是给姐姐丢脸了?这个家主我好像还是当不好。”
文锦玉沮丧。
惊弦:“不要怕,有事姐姐兜着。”
“那几个找事的,下午我就过去。”
“这些天为文家操碎了心吧,不用担心了。”
她起身,“家主位交给你,我信你能做好。”
文锦玉缓缓望着姐姐的背影,风衣自由飘着,一步一步走远都极为坚定,似乎没什么能够阻挡她的,也没什么能够成为她的阻碍。
文锦玉从来没见过姐姐为什么发愁,哪怕那时他们还年幼,长姐面对那些亲戚,都十分从容,还能不紧不慢的痛击心怀不轨之徒。
那些本就立场不稳的墙头草,迅速倒向了强大的长姐。
从那时起,她就很向往长姐的强大。
不需要用阴谋诡计,直接以实力碾压,从他们脸上滚过去。
那些人还要向长姐赔笑。
她坐在文家家主这个位置上,却不如长姐从容,随着长姐的隐退,许多人都忘了长姐,不少人都说文家家主手腕铁血,可那是这些人没见过长姐行事。
她不及长姐。
姐姐说信任她,她要做得更好才行。
不能让长姐失望。
惊弦插着兜,明暗光影交接,她始终望着前方,唯有皮鞋踏在光洁地面上的声音。
踏、踏、踏……
在这本屌丝金手指文里,韦姓男主获得了天降超能力,还能升级,逐渐变得逆天,从此他在都市里杀疯了,收获了大佬的看重,红颜知己,后宫众。
后期这本文里,走上了玄幻路线。
文家在这本书里,不过是韦姓屌丝臭味相投好友张炮灰,一同弄崩的一个炮灰家族而已。
只不过在文中,文家长姐早早逝去,为了文家心力交瘁,病逝,是文二苦苦支撑,防着亲戚,一点点把文家撑起来的。
后来文家站稳了脚跟,文二经历蜕变,也成了铁血手腕家主代言人。
姓张的看上了文四,那时正巧碰上文家危机,文四为了帮姐姐,真的跟姓张的睡了,可姓张的非但没帮她,还得手了就合着其他人对付文家,瓜分了文家。
至于韦姓屌丝,姓张的借了他的手,姓韦的也得到了好处,重组了文家。
只是那时,文家已经不是文家了,改姓韦。
文家兄弟为了拿回文家,辛苦忍耐,可惜最终还是没敌过韦屌丝,最后遭遇意外身亡。
文家姐妹也没落得好结局,失了势,落井下石的人多得是。
文家在那本文里,也不过是变成了被打脸的凄惨对象,一点微不足道的情节而已。
可投生成文家长姐的人,变成了她。
在他们幼年,文家遭遇危难时,惊弦把文家扶了起来,当年她坐镇的时候,这些妖魔鬼怪,一个都不敢吱声。
她隐退那几年,这些人都不敢动弹,只是在外开荒几年,彻底销声匿迹,这些魑魅魍魉才冒出头,见文家似乎没了她,终于蠢蠢欲动。
惊弦终于走到光明处。
她和炎国合作,于异界开荒,的确是不怎么出现在外界了,每次回来,也是匆匆离开,彻底沉寂了。
可,他们得知道,她还活着。
她今年才二十七。
还能活得很长。
十年时间足够人们遗忘一个人,可一辈子的时间,也足够让他们明白文惊弦三个字,能够有什么威慑力。
房间门被轻敲,文怀玉怔忪:“姐……?”
“怀玉,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的。”
房门打开,惊弦站在门外,文怀玉:“姐姐,有什么事吗?”
“今天被恶心坏了?”
文怀玉摇了摇头:“他没对我做什么。”
只是视线放肆不适了一些,可文家都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实在不适合添乱了。
“怀玉,你不用太懂事,也不用忍着委屈,”在文怀玉愣怔中,惊弦继续说,“受了委屈,就和姐姐告状。”
“张家你不用担心,文家的事,也不用担心。”
“我在这里,还不需要让家人受委屈忍耐。”
文怀玉防线逐渐崩塌,抱着姐姐哭,扁扁嘴:“……姐我害怕。”
“姐姐,我好怕。”她眼圈都红了,“那个姓张的,总是用很恶心的眼神看我,还总想摸我的手。”
惊弦:“姐姐记住了。”
先前惊弦吩咐保镖带话,保镖甲兢兢业业执行,压着张少来到了张家。
一路上围观的人可不少。
“哟,这不是——张少吗?”
“张少这是——?”
姓张的自从跟着姓韦一起后,好不风光,巴结他的多的是,这一朝被人压着到了张家,可谓是被人看尽了笑话。
张少脸面丢尽了,偏偏他还动不得,但凡他敢动一下,这保镖是真开枪啊!
这谁敢反抗?
张少还想嘻嘻哈哈,求一下情,当保镖指着他的腿预备开枪的时候,他就萎了,不敢说话,根本不敢说话。
张母瞧见这一幕,哭着喊着放开她儿子,保镖甲眉毛都没动一下,枪都没挪动一下,他只是开了一枪,张母就彻底安静了,生怕这人把她儿子嘣了。
张少怕得不行,也不敢搞小动作,命要紧。
张家老爷子就算在休养,孙子被压着回来,也不可能没听到消息,他来到客厅的时候,和气笑着:“这是怎么了?”
保镖甲:“文大小姐有话让我带给老爷子。”
“她说,跟张盟说,这笔账,她会亲自算。”
随即松开了张少,他也收起了枪:“话带到了,我也该走了。”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张老爷子会打听到的,后续会怎么做,就和他这个保镖无关了。
不出所料,张老爷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抬高了声音:“拿我的拐棍过来,我要动家法!”
张母吓坏了:“爸!这是要干什么?爸!”
张少却是惊魂未定,又遭家法,他刚要跑,老爷子喊人:“按住他!你们今天谁敢拦?我就连他一起打!”
这个家,张老爷子还是有几分威慑力的。
佣人连忙按住张少,张少连连大喊:“你们敢!你们敢!我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佣人为难住了,可是老爷子的命令,也要听啊,但少爷这……
张老爷子脸色一沉:“按住他!”
张少再怎么威胁,还是被按住了,眼看着老爷子一拐棍就要打下来,被张母死死拉住:“爸!爸打不得啊!爸!”
“手下留情啊!爸!他是你看着长大的孙儿啊!”
张老爷子气得哼笑:“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们别惹文家!我说没说过?!”
“你你你——”他气得血压都高了,“你这不孝孙!是怎么敢惹文家的!你是不是要害死张家!啊!”
“你知不知道,刚才是文家大小姐发的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张母不理解:“不过是一个文家大小姐,爸你也不能把我儿打死啊。”
“不过—不过是一个文家大小姐,”张老爷子是真想笑,然后他真的笑了,气的,“你是怎么敢这样讲话的?”
“她文惊弦当家的那几年,有几个敢不避其锋芒的?不过一个文家大小姐?你把这话跟你爸说?你看他还认不认你!”
“当年谁不知道,惹了文惊弦,你和家里断绝关系吧,不要连累家里。”
“你竟然能说出不过是一个文家大小姐这样的话来,可笑至极!”
张老爷子没想到儿子娶的这个媳妇是真眼界窄,消息面也不广,才能说出这句话。
“她文惊弦只是没动静,不是死了,现在她让人带话过来了,你的好儿子把人家惹到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张老爷子抽出拐棍,重重一敲:“这事,跟张家没完了。”
“你到现在还护着他,就等着文惊弦动吧,”张老爷子冷呵,“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惹文家,不要碰文家相关的,结果你倒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现在惹得文惊弦都出来了,后续你就等着看吧。”
张老爷子拨出电话:“我之前没同意,你现在马上跟她离婚,跟你儿子断绝关系,把外边的接回来,不然?不然你亲自跟文惊弦讲,张家愿意承受她的怒火。”
张父经历过文惊弦时代,是真被吓坏了,火速杀回家,着手离婚事宜。
儿子诚可贵,但不代表张家愿意为了儿子承受不能承受的怒火。
丈夫回到家只有一句话:“离婚。”
张母人都傻了。
张少人都懵了。
张母娘家一听到张母儿子惹了谁,火速跟她撇清关系:“不是我们不明事理啊,只是这回惹的人,咱们家实在开罪不起,你为了家里好,这个儿子不要了吧,不然咱们这亲缘不要也罢。”
张母娘家也得罪不起文惊弦。
张母从未想过,突然之间,失去亲人。
可她真的要为了儿子失去一切吗?
很明显,她犹豫了。
张少都被这阵仗吓傻了,平日里围着他转的那些纨绔纷纷避让,不再理会,还隐隐排斥起他来了。
他怎么都没想过,会落得这个结局。
只是一句话而已,他爸都不要他了,张家不让他回了,狐朋狗友远离了他,他妈最后都为难的放开了他。
这才过了多久,他就被厌弃了。
从风光无限、人人巴结的张少,变成了家族弃子。
张少瞠目结舌。
张家私生子这会风光无限,做梦都没想到他那个哥哥竟然惹了不能惹的人,不然他都不可能来到张家,要知道以往,张家可是禁止他踏足的。
他贪婪的注视着这一切。
下午,惊弦来到了张家,被保镖拥护着,张家老爷子早早得知了消息,恭候大驾了。
他笑呵呵的拉着家常,还让私生子出来:“想来是许久不见,文大小姐都不认识我张家少爷了。”
他招招手:“来,张一,让文大小姐见见。”
惊弦挑眉,一句话挑明了张家真正的少爷只有刚接回来的私生子了,分毫不提真正犯错的那一个,也就意味着姓张的那个被舍弃了。
张一奶乖奶乖的喊着:“大小姐。”
张老爷子笑着:“大小姐觉得这孩子如何?”
显然,惊弦一句话能够决定张一的未来,到了现在,张一也紧张起来了,可怜无辜的望向她。
惊弦不接这茬:“老爷子可真舍得。”
张老爷子仿佛听不出来,笑呵呵表示:“哪有舍不舍得的,那小子大小姐随意处置。”
“听说大小姐在做一些大事,想必很顺利。”
惊弦知道国家不会瞒着这个消息太久的,异界开荒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势力和权力重新分布了。
她能拥有持枪队伍,是因为开荒之期,安危需要,国家批准的。
这支队伍,为她私人组建,个人所有,武器也是她研发的。
毕竟,像她这样的,可不止一个。
各国都有。
自然是需要点武力镇压的,以免真动起手来,本国没有防护之力。
异界本来就不是绝对的安宁,不过没几个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的。
“自然。”她道。
张老爷子打听了半天也没打探出有用的消息,感慨着还是和从前一样滴水不漏,不好对付。
惊弦离开后,张老爷子沉了脸,张父感慨着:“当年就见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带来的压力丝毫没变。”
这也让他更坚定了,那个儿子是不能认了的想法。
如果不是割舍得快,张家是要倒霉的。
只是这会,张父不确定:“爸,你说,她这是要算了吗?”
老爷子:“张家就是舍了他,都得脱层皮,不然多的是等着落井下石的。”
他沉思着:“你去说,我张家愿意拿出一年利润的一半给文家主,祈求她的原谅。”
只要文家家主原谅了,看在妹妹的份上,文惊弦应该不会动手。
张父迟疑:“真……要给吗?”
张老爷子觑他一眼:“不然你求文惊弦放过张家?”
张父吓得立马准备上了。
他去求文惊弦?太搞笑了!他要是能办到,从前叔叔家就不至于半个月破产了。
也就是那一次,他深切意识到了,文惊弦三个字有什么威力。
那是一言定结局。
她说你没救了,谁来都没用。
文家主诧异,之前高高在上的张家人,现在竟然软了态度,还隐隐间低三下四的,求着她收下这份厚礼。
只求她原谅,之前姓张的不懂事。
文锦玉仿佛看到了从前的长姐,是怎么大杀四方的,现在威力不减当年。
“姐,你一句话,张家都恨不得跪下来。”
她拿着利润赠予合同,感慨。
“我不拿还不行。”
惊弦翻着异界计划书,“收了吧。”
张父擦着汗,汇报着喜讯:“爸,收了收了,我硬是让文锦玉收下了,妥了妥了。”
张老爷子绷直的腰背,终于能松一松了:“那就行。”
文锦玉就是没什么表示,也就是有表示了,文惊弦不会针对张家了。
“你回来就行了。”
张父:“那张家?”
张老爷子:“你可以放心了。”
张父重重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反正经历这一遭,他是再也不想再拥有一个不孝儿子了。
不然张家没几个一半利润能给的。
姓张的流浪街头,就被蒙着袋子堵住嘴打了一顿,姓张的被打得说不出一句话。
巷子外,保镖撑着伞,惊弦身后是发不出的惨叫声,雨水趟过,冲刷了痕迹。
惊弦抬了抬手,保镖依言收手了。
这几处是专门没监控的,给人发泄报仇的地段。
针对张家可以有很多方法,针对姓张的也一样,但不如真的打一顿。
所有人消除了踪迹,惊弦乘车回文家。
“姐?这么晚了还出去?外面下大雨。”文锦玉披着睡袍,诧异极了。
惊弦解下手套:“正好做点事。”
文锦玉转身走向厨房:“那姐你别着凉了,晚上怪凉的,我去给你弄点姜汤。”
惊弦喝完姜汤,碗放桌上:“早点休息。”
文锦玉笑了:“好。”
*
张家这事做得在隐蔽,也还是透了风声,其他对文家隐秘出过手的家族纷纷送上赔罪礼,祈求惊弦不要计较之前的事。
曾经对文家落井下石过的几个少爷,被重重罚了。
尤其是得知,他们被打还是因为文家那事,这些人气不过把姓张的打了一顿,打断了他一条腿。
“要不是你,咱们哥几个能去得罪文家?”
“你还害得我们被罚,这事不发泄出来,哥几个太憋屈。”
“你看上谁不好,看上文怀玉,我【哔—】【哔—】【哔——】【哔——】”
他们气不过,把姓张的另一条隐秘的腿也废了。
才扬眉离开。
只剩下姓张的躺在地上,动不得。
他算是彻底废了。
“他姓张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祸害的姑娘都不知道多少了,不能沾不能碰的哪样不碰,也就是这次惹到了硬茬子,张家被逼得赶紧舍弃了他。”
“文家也就是有文大小姐在,不然文怀玉,他迟早也……”
这些人走远了,声音还慢慢传着。
“咱们这事做的,还算是为民除害了。”
“我家里可告诫我了,惹谁都不要惹文家,不然谁都保不住我。”
“我家不也是。”
“这齐市的天,也要变了。”
文惊弦强势出现,极大震慑了那些魑魅魍魉,本来还有小心思的家族,现在哪还敢?
文家几乎是一夜之间回血了,平稳发展着。
惊弦和炎国的合作随着开荒的拓展,进一步加深。
她对中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有的人重要,那有的人份量就会变轻。
韦姓屌丝突然发现,最近他的女人缘消失了,他的红颜知己开始疏远他了,赏识他的大佬,几乎在一夜间都仿佛不认识他了。
他也傻眼了。
这这这……什么情况?
刚刚崛起还没站稳脚跟的韦姓屌丝,迅速坠落。
红房子里,惊弦和高层领导喝着茶,领导亲切笑着。
她只是看向了窗外,喜鹊叽叽喳喳。
有时候,有的人,不需要费心,自然就有人愿意替你解忧。
这就是站得足够高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