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杨总管,不碍事,我们就在外面休息一会,马上就恢复体力的。&34;李道松回道。
杨先生没有再劝,他转身进入厨房,不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两个透红的大苹果。
&34;给。&34;
&34;谢谢杨总管的厚爱。&34;李道松双手接过去,把一个递给焦强。挑水这事儿一番折腾下来,身体消耗了极大的能量,肚子还真有些饿了,正好,苹果可以填充下肚子。
杨总管脸上挂上一抹笑容,转身进入厨房忙去了。
&34;哥哥,这苹果好甜,汁水好多呢。&34;焦强大口吃着,嘴里还不忘夸赞道。
&34;嗯嗯,很是香甜。&34;李道松歉意地回复道。
&34;杨总管递苹果给我们的时候,感觉就是像是万爷一样和蔼可亲。&34;李道松感触道。
&34;嗯嗯,可不是嘛,我们从小就没有爷爷,万爷就像亲爷爷一样疼爱我们,我们的童年还算完整的。&34;焦强说道。
随后二人咯咯咯地笑起来了。
&34;对了,如今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万爷他们怎么了?&34;李道松咬住苹果,却停下来,平静地说出来。
……
南县,李家镖局,客厅里。
此时的客厅里,已经略显寒酸,没有了之前的朝气蓬勃,但整个环境收拾得还算干净。
李勤,郝虎,还有万爷,三人围着桌子坐下来。
&34;如今世道太动荡了,看来,这里是待不下去了,我们得离开这儿,若是以后情况好转,我们再返回来。&34;李勤一脸平静地说道。
郝虎点点头,道&34;全听大哥的安排。&34;
万爷脸色掠过一丝异样,轻轻说道:&34;老爷,我哪里也不想去,就待在这里,因为我对镖局感情深厚,已经离不开了。&34;
&34;万爷,这是哪里话,我独自让你留你在这儿,我不放心,没人照顾你。&34;李勤看着眼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纵横的万爷,心疼说道。
&34;您若是不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原谅自己呢?&34;
李勤这么一说,万爷变得犹豫起来了。
&34;好吧,老爷,我跟着你们去。&34;万爷最终答应下来。
晚饭过后,今晚是正月十五,深夜,李勤睡不着,他披上衣裳,起来了,到院子里,到训练上转转。
月光如白银般倾泻在大地之上,万千世界仿佛清晰可见,但又模模糊糊。镖局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桩,一栋一间,是那么的难以割舍,可是却毫无办法。自从镖局解散众人后,训练场上已经有些颓废,杂草丛生了,他却没有心思去打理,打理了也没用,徒劳辛苦而已。
沈馨披着衣裳出来了。
她轻轻步道李勤旁边,道&34;我知道,我们即将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镖局,你是心有不甘,心里很眷恋,可是,没有办法,谁也改变不了这状况的,夜深了,咱们回去睡觉吧!明天好上路呢。&34;
&34;夫人,说真的,我心里很是复杂,父亲把镖局传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发誓一定要发扬光大,可是,这,我却无能为力了。&34;李勤悲痛地说道。
&34;夫君……&34;沈馨一把抱住了李勤,李勤也把她揽入怀里。
此刻,镖局里,夫妻俩屹立在局里,身影显得那么孤单。
天亮了,一切准备就绪后,众人才缓缓走出镖局。
女人们坐在马车上,万爷也坐在马车上,李勤和郝虎骑着马。
&34;老弟,你在前面,我在后面吧。&34;李勤轻轻说道。
这可不是李勤的风格,想想以前,只要是押镖,他都会亲自在前面,况且,这次全家出动,而他偏偏要求自己在后面,太不寻常了。
郝虎没有多想,他迅速地来前面了。
李勤在后面,不断地往后瞭望镖局,恋恋不舍,他的眼光开始湿润了,可是没有办法,他们还是终究和所有人一样,选择背井离乡,去远方谋生。至于去哪里,他根本没有底气,只是一直往南边走。
一路上,像他们这样的行人随处可见。
只是,他的情况要比一般的逃亡者要好一些。大人受点苦倒是不打紧,两个孙子有时候会哇哇大哭,没办法,又停下来安慰他们,然后再继续行走。
好在李勤和郝虎武功高强,路上倒是磕磕碰碰,但是每次都有惊无险。
……
中午开饭时间到了。
李道松和焦强忙活起来,他俩跟在众人身后,他们忙什么?他俩就去帮忙什么,一副闲不下来的样子。
厨房抬饭,端菜什么的重活儿,他俩抢着干,人们渐渐对他们喜欢起来,没有了开始时的嫌弃。
士兵们排着队,开始打饭。
李道松和焦强则在一旁观看着。
张贵也在人群中,他上了年纪,但还是规规矩矩地排队着,待打了饭菜,他步履蹒跚到一旁吃去了。
李道松也打了一些饭菜,他来到张贵身旁,坐下来。
张贵看到眼前的年轻人很熟悉,但不在意,比较吃饭时间,互相挨着坐,也是常有的事儿。
“老伯伯,你还记得我吗?”李道松和善地问道。
“嗯……你是不是叫李道松,从南县来的?”张贵侧目看了一下李道松,道。
“老伯伯好记性,对,我就是李道松。”
“对了,老伯伯,我有个疑问,想当面问下您。”李道松继续说道。
“嗯,你说。”
“当初在门口的时候,你怎么不反问我一下?我们说会做饭,您老就当真了,还特意安排人送我们来厨房,您不觉得,两个年轻人来厨房干事,不显得浪费吗?”
“就为了这事啊,这是你们自报特长的,我这也是按照规矩来办事,怎么,有怨言啦,年轻人啊,少发牢骚,多做事。”张贵道。
“不是,不是,绝对没有的事儿,我的意思是,我们实在不会做饭。”李道松尴尬地回道。
“那你们会什么呢?”
“会武功。”李道松自豪地回道。
张贵一时语塞,他觉得很无语。
“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不如实回答呢?你们也知道,如今的辽东之地,正是需要当打之人。”张贵懊恼地说道。
“哎呀,都是焦强的馊主意,非要开玩笑地说着,要是换你先答话,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能不能帮个忙,您有时间去向长官报告,如实汇报此事?”李道松赶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