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的司机子厂长的女儿都想到了这—点，两人一商量，厂长的女儿先给了父亲一个短信，劝他别介入其中。随后，厂长的女儿又给了总管一个短信把事冲了，请他们自己拿主意。到了下丹，摩的司机和厂长的女儿又投入忙碌之中不提。
厂长对女儿的提醒根本不当回事，他以前跟皮局长干过此事，当时还没有走私这一概念，因为这是一个物资回收的场地，人家当废铁运来，这里一些专业的人对那些废铁进行整理，能够利用的进行刮用，不能够利用的，铜是铜铁是铁各金属分门别类，拆开来卖钱，这行业十分赚钱，当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做得来的，它具有垄断性，并游走于法律边缘。前些年，有个专做此类生意的大亨，那钱真的多到随便撒啊。所以，当皮局长一提起这个生意，厂长就有了合作念头。
厂长跟总管他们说了。
总管马上召开了厂领导会议，会议决定不接受厂长的提议。并马上很正式地通知了厂长。
厂长闻知十分恼火，问总管：这样的会议为什么不通知我出席？
总管讲：您不是厂领导班子人员，当然不通知您啦。
厂长就：我是股东，这种会议可以剥夺我这样的股东的权利吗？
总管说：这不是股东大会，我得按规程办事怎么请您？现在是民主管理，厂管理委员会的人都有发言权、表决权，与会者同意或不同意或弃权都必须表态的，并会在股东大会时公开。我是投的反对票，原因只有一个，对情况不清楚，却又要欠银行贷款。我是小农经济思想，身上有衣服穿，决不会在没有积余的情况下去借钱买新衣服。
厂长说：你让我失望，我让你当总管就是看你有控制他们的能力，现在你搞什么民主管理，我这个创始人的意见也不放在眼中了。你再回去开会，告诉他们货已经在路上，皮局长把贷款都办下来了，工业园也同意增租场地给我们，你们只要去签签字即可。
总管又马上召开会议，这回把厂长请了。
厂长把设备升级换代的意义讲了一番，又特地讲了皮局长的支持，希望大家一致同意。
工会主席讲：换设备是好事，在我们现有设备尚能正常运转的前提下，我不赞成借钱换设备，要想想工厂困难时银行催款，破产评估，厂里的设备被贬的三钿不值两钿，如果我们换了新设备，又遇到危机要破产，资产评估，好好的设备当废铁评估几百万元的设备变成几万元，这个教训太深刻了，不能重蹈前辙。
最后要表决。
厂长说：这是我的厂，我可是厂的创建者，这种事还要通过什么民主程序，我说了算。同时我宣布，我回来了，停止管理组活动。
大家都愕然了，不知厂长从哪里来的底气，一句话就说停止管理组工作。
刘律师说了：工厂在困难时期改制可是由您同意并签名同意的。
厂长说：现在难关过去了，银行方面已答应对我们放宽贷款，作为特殊时期的集体运作已经没有必要，我再次宣布停止管理组工作。
工会主席：这是卸磨杀驴，当工厂困难时大家出资挽救工厂，现在走出困境了却要把工人一脚踹开，反对。
厂长说：工人的股、包括你们在座的股份，谁要退我会按现在市值退股。不想退的，我承诺保证其利益。我搞不懂，全面升级厂里的设备，有什么不好？这也是外资合作方态度，连蒋副市长都支持我们要积极引进国际先进设备和吸收先进科技。不信你们看报纸，还有他和我女儿及摩的司机的合影呢。
总管找来报纸一看，果然有蒋副市长和厂长的女儿和摩的司机、还有三弟和丫头的合影。她懵了，厂长的女儿那个电话是什么意思？父女怎么不统一？她是大嘴巴，不过是转了弯把话说了：这跟蒋副市长的话没有关系，我们为了规避风险不想欠债而已。你要夺权，打官司吧。工人之所以信任我们，因为他们需要工厂、爱工厂，不愿看到工厂因为个人的瞎指挥再陷入困境。
厂长怒道：总管，你的位置我给的，我可以随时撤了你。
总管说：你的时代早已经被你葬送，资不抵债，破产了。我现在的职位是大家选的，我得对大家负责，如果法院判厂是你的，我回家种田去。
厂长问刘律师：你的立场？
刘律师说：我肯定是跟着总管的，当时工厂由个人股转与工人集体股合作文本是我拟稿的，法律上没有漏洞，不是你一句话可以变更。不服，你另找律师吧。
这时，厂长的手机响了，是洗脚妹打来的，手机那头的声音说：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