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的女il对摩的司机在扩大合议上的发言非常满意,这天她又找摩的司机喝酒,她问:你为什么在会上说我那么好?
摩的司机说:只有坏人才知道坏人心里有什么鬼主意,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工厂要破产了,大家愿意自救是最好的办法,可不让你当老板了你心里是有想法的,只是工厂出现了困难你又没能力解决,你既要依靠大家又不想失去既得利益,所以你在改变自己,要保住工厂、又要保住可能会失去的既得利益,利用一切可利用力量来实现目的。
厂长的女儿嘴里一声“放屁”但脸上还是洋溢出笑容,敬了摩的司机一杯酒。
摩的司机又说:你是要改变自己,有些事情必须放下,一个男人在外面有花心,跟家里的老婆太凶、太偏执有很大关系,他得不到他想要的温柔,夫妻之间缺少放松愉悦的氛围,家庭里也如同上下级关系,会让人感得压抑的。而姓郑的又是一个心高气扬的人,他很会玩,是娱乐场所的常客,风流潇洒,花天酒地,跟前妻搭上弄出点事再正常不过。他在你和你父亲表面上唯唯诺诺,但心里并不真的那么爱你和敬重你父亲。他手里有了那么多股份,可是他还在暗中回收之前厂长送出去的股份,他的前妻在挟子逼他跟你离婚,他作了两手准备,最好是和你保持婚姻关系,利益最大化。但他的前妻不答应,到了实在要摊牌时,要么股份变现要么以股东身份赖在厂里,只是老天不佑他,他就那么一命呜呼了,这事留下不少后遗症。处理这些后遗症确实很难但又必须面对,你们都缺乏冷静,让本来复杂的事更复杂,甚至变得不可收拾。你心里有恨,谁都理解。这种情绪要果断解决,吃亏了就吃点亏,向前看就是赚便宜。结果呢,你几乎变成神经病了。厂长唆使保安队长去弄掉那婴孩,那可是故意杀人罪,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保安队长没有主动讲给警方听,是警方在他手机录音上发现的,他在厂长交代任务时偷偷录音了,虽然不会改变他犯罪的定性,但厂长犯教唆罪也是逃下了的。这一系列的事发生,导致工厂在社会上的信用受到影响,直接表现就是资金链断,市场竞争是相当激烈的,手段也会龌龊的,就像我们背娘舅,同行在跟人家讨价还价讲25元钱,刚刚还和同行嘻嘻哈哈的我会在他背后竖起两个指头把生意抢了。大家都为了生存,没有道德绑架。所以,你说我是坏人对的。凡事不能让坏情绪发酵,要轻装上阵,人活在世上随时随地都在战斗,要让自己处在最有利的方面。让刘律师去把植物人的事解决掉,我们还有保安队长和厂长的事要处理,植物人的事有保险公司,可以在保险的范围内解决,不要拖。厂长的事明摆着,听法院判决,就让刘律师去,也不要再请什么高人作什么无罪辩护或托人搞关系让法官从轻判决,对方也有律师,精得很呢,对一些明知不可能做到的事而要想勉强去做,白费精力与钞票,最后还是输。
厂长的女儿没再吱声,沉默片刻后她突然把杯子里的酒泼在摩的司机脸上,说:我就那么凶吗?!
摩的司机吓得连忙逃走,可他刚到家,手机又响了,一看是厂长的女儿打来的,他想想还是回去,便又回到了厂长的女儿身边,见她脸上满是泪水,拿了块热毛力给她。她接过毛巾擦了把脸,喉咙有点喑哑地说了声“对不起”,又给酒杯倒了酒。摩的司机把桌上的菜到炉子上热了热,坐下,继续喝酒。
摩的司机说:这些话我早想对你说了,怕你生气,但我想想既然你不把我当外人,我就应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这叫推心置腹。你爸想干那事前,虽然没跟我说,但我和刘律师都有点扎出苗头的,我还委婉地劝过他,遭到他的呵斥,怕我通风报信还让保安看住我。我虽然没那么好,但也不会太坏,我只想有个体面的工作,我还是光棍呢?还想娶个老婆,传家接代。
厂长的女儿对摩的司机看了一跟,正巧摩的司机也看了她一眼,两个目光一碰又旋即移开,她假装喝酒开口道: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