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都不关珞瑾的事了,这些天他正被墨隐强制修炼,虽然刚开荤不久就要吃素让他有些不能忍受,但他还是很听话地认真修炼起来,毕竟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又是几天过去,文珺尧跟着卦象风尘仆仆赶到伊城,想到好友就在这里,不禁有些激动,好几百年没见了,要不是他会占卜,他都要以为好友已经没了。
文珺尧打量一遍伊城,便进了风悦客栈,小二走过来热情道:“这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文珺尧:“住店。”
小二:“好嘞,客官随小的来。”
文珺尧跟着小二到了二楼最里边一间房,经过隔壁房间时,他不禁顿了顿扭头看了过去。
房间门关着,里面没有动静传来,他却觉得那间屋里有些熟悉的气息。
他摇了摇头,总不能这么幸运,一来就住到墨兄隔壁吧。
他要了热水沐浴,等小二离开后,这才放松下来,只觉得世上的事瞬息万变,犹记得仙妖大战爆发时,他匆匆赶回去,却只赶上了结尾,墨兄和他养的那只狼都不见了。
他善占卜,修为并不算高,大战后,双方各自收拾残局,带着剩下的族人离开了,等他带着剩下的族人准备回到蓬莱仙岛的时候,却发现家没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无奈之下,他带着族人在距离蓬莱仙岛最近的地方定居下来,等安排好事宜,他开始寻找墨兄的下落,每次占卜,都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样,卦上模糊一片,毫无墨兄的下落。
那时候,人族突然爆发,趁机建立了国家,他记得为首那人是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眼神坚定,却充斥恨意,以横扫千军之势将国家越建越大,把剩下的妖族逼回到青丘妖域,并且快速繁衍起来。
后来海上再次异动,他隐隐有了直觉,在离开查看前,在曾经发现的山谷布下阵法,借着山谷天然的磁场,将灵气聚集起来,减缓灵气枯竭,另一方面也起到保护作用,防止外族入侵。
那次一走,他被旋涡吸进去再也没能回来……
他叹息一声,正要从浴桶里出来穿衣,突然寒毛直立,心中警铃大作,他匆忙披上衣服出来,警惕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什么人?!出来!”
就在刚刚,他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在这里,除了玄灵大陆原有的人,仙灵大陆来的基本都是宗门弟子,以他的实力虽不拔尖,但也不应有这种危险的直觉。
突然,他想到什么,立马转身就要破门而出,但来不及了,一只手按在了他面前的门上,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用力往后一捞,他的后背撞上一具温热结实的身体。
一声喟叹在他耳边响起,即便一百多年没再听到,依旧深入骨髓的熟悉。
“抓到你了,师尊。”
文珺尧全身僵住,不知该作何表情,目光直愣愣地盯着按在门上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恨不得直接将它戳穿。
“一百多年了,师尊可有想我?”
也不等文珺尧回答,那人继续道:“徒儿可想念师尊想的紧,从身到心,每一寸肌肤都想念师尊。”
说着他低头埋在文珺尧肩上,呼吸着心心念念的气息,五指张开插进文珺尧的指缝里,将他的手按在门上,低头,红润的薄唇落在男人后颈上,轻轻舔舐。
察觉到怀里身体的颤抖,他轻笑一声,美好的唇张张合合说着不美好的话。
“师尊,你猜前几日我见到了谁?”
文珺尧不说话,动了动脖子,试图避开某人的触碰。
王有阴语调慵慵懒懒,却十分恶劣道:“你找了几百年的人居然是那样的一个丑人,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少年。”
文珺尧:“?”
丑人?这说的应该不是墨兄吧?
王有阴继续道:“徒儿亲眼看到他们两个当街亲密,行龌龊之事。”
(珞瑾:诬蔑!他们压根什么都没做!)
文珺尧:“……”
这人莫不是说假话唬他?何况就算那人是墨兄,他想做什么那也不关他的事啊,和他说这些做什么?
“孽徒!放开为师!”
王有阴不放,他垂眸看着文珺尧身上被水沁湿的衣衫,此时松松垮垮地挂在白皙的肌肤上,隔着单薄的衣衫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人的温度,指腹忍不住在那处腰上微微摩挲,喉结滚动,带了些哑。
“师尊乖点,你应当庆幸我没有将那人的手剁下来给你当礼物。”
文珺尧:“你!”
他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王有阴将他的身体转了个方向,直接将人带到床上压下。
“师尊想必累了,徒儿陪你睡一觉。”
文珺尧:“滚!”
王有阴勾着唇,危险地看着他:“师尊若不困,我们可以做些别的。”
文珺尧身体僵住,某些旖旎的画面在脑海里划过,他感觉自己的贞操碎了一地,然后被狗徒弟吃了。
他别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王有阴趴在他身上,双手抱着文珺尧,牢牢困在怀里。
“师尊真乖。”
文珺尧:“……”
他最后悔的事不是他对修炼的不上心,而是一时心软将那狗崽子带回了宗门,从此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不但地位不如他,修为不如他,连一向引以为傲的占卜之术也被这厮赶超了过去,更是……
他干脆闭上眼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身上不断有动静传来,他一下惊醒,挣扎着准备将孽徒踹出去。
王有阴握着他的手,声音低沉沙哑,满是欲念。
“师尊继续睡吧,我不会真对你做些什么的。”就算要做也会等你适应后。
文珺尧:“……”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模样,对孽徒的话是一点都不信。
只见他身上仅有的一件衣衫此时也摇摇欲坠地挂在他腰上,上身几乎赤裸,更可恨的是,他身上那星星点点的印记明晃晃地告诉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某个孽徒说完那句话后,复又低头埋在他肩窝,唇齿厮磨着他的肌肤,阵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