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酬劳的雇佣关系,让宁栀柔母女怨气消减。
夜晚,灯火辉煌。
宁栀柔和谢玉芳各自换了礼服,往不同的方向赶去。
沈瑶给的情报清晰明了,刘总,最爱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陈总,偏爱少妇,尤其是玩得开的。
谢玉芳自己就是小三上位,这对她而言不过是专业对口,手拿把掐的好戏。
翌日,沈瑶收到了两边的好消息。
几乎是秒到账,这可让宁栀柔母女高兴坏了。
龙氏集团,气氛格外低沉。
龙嘉誉看着堆在桌子上的几份文件,脸色格外阴郁。
“去查,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胆截胡龙氏的项目?”
一个两个是巧合,五六个即将到嘴的大项目,一夜之间不翼而飞,背后究竟是谁在操控?
龙慕安和龙祁寒得到消息,匆匆赶来。
“大哥,怎么回事?”
龙嘉誉指着桌上的项目,满腔怒火无处宣泄。
与此同时,薄氏集团总裁办。
薄宴礼看着无端多出来的几份项目合同书,眉头紧蹙,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些项目利润可不小啊!
“王绍,去查查这些项目原本是跟谁合作的。”
……
秘书匆匆敲门进来,“龙总,查到了。”
据悉,几位项目的主要负责人,都在前一天晚上的饭局上,遇到了一名神秘女人,纷纷推脱改天,结果第二天就放鸽子。
龙慕安和龙祁寒眉心微蹙,龙家在商场上从来都是与人为善。
结仇的只在少数。
那么大手笔跟他们过不去,绝对不会是小公司。
“是谁?”
“薄氏。”
龙嘉誉“嘭”一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勃然大怒,“好他个薄宴礼,明面上不敢说,就在背地里耍阴招是吧?”
偌大的办公室内,兄弟三人脸上神情各异。
龙嘉誉气得浑身发抖,每一个项目单独拎出来,那都是上千万的利润。
薄宴礼竟然直接让人色诱?
实在是卑鄙!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握成拳头的手捏得咯吱作响,面上表情沉稳异常。
上位者,第一课就是喜怒不形于色。
龙嘉誉看向自己的两个弟弟。
只见龙慕安龙唇紧抿,眉头微蹙,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而龙祁寒则面无表情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双眸子古井无波,但他唇角细小的弧度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并不愉悦。
“你们觉得怎么处理合适?”
龙嘉誉冷静开口。
既不伤害宁时鸢与薄宴礼的感情,又能妥善把项目拿回来的方法。
“大哥,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吗?”
龙祁寒冷冷清清的嗓音让温度适宜的办公室骤然凉了几分,龙嘉誉来了兴致,目光与他直直撞上。
“薄宴礼能一个人撑起薄家偌大的家业,绝不会是泛泛之辈,即便知晓我们对他有所图谋,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
他没直接说,意思却很明确。
龙嘉誉同样是龙家的掌权人,换位思考,他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旁人。
实在是太蠢!
花点心思简单查查就能知道的东西,除非薄宴礼已经变心,否则干不出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龙嘉誉俊眉微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点文件,“你的意思是?”
“有人给薄家和龙家设局,想要坐山观虎斗。”
龙慕安沉声开口。
歪头看了眼自家三弟,眸中尽是满意的神色,跟他想到一块了!
话音落下,兄弟三人脸色再一次难看几分。
龙嘉誉眸光微闪,“但也不能排除这事就是薄宴礼所为的嫌疑。”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把时鸢接走的时候,表现得分外体贴,面对他们也是一副谦卑有礼的态度。
谁又能说得准他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龙嘉誉弯了弯唇,他跟薄宴礼粗浅地打过几次交道,清楚他的人品。
“大哥有疑虑,咱们不妨试探一番。”
希望时鸢幸福是他们共同的愿景,提前摸清薄宴礼,正好省事。
龙嘉誉点头,叫来秘书,“把城西那个项目抛出去做诱饵,最好是人尽皆知的地步,不管是薄宴礼,还是背后的人,都会上钩!”
“明白。”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城西一直是香饽饽,但根基掌握在龙家手里。
哪怕真被抢走,龙家还能顺着鱼线一点点收回来。
“如果调查后,所有证据还是指向薄宴礼,他这样品行不佳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时鸢跟他在一起,耽误终身!”
龙慕安赞同道:“这是自然,不过我总觉得会有意外之喜。”
宁时鸢挑人的眼光还不至于这么差劲。
何况薄宴礼手段如此下作,薄家也不可能长盛不衰这么久!
龙祁寒神色淡淡,“静观其变吧,薄家股东的那边也还没有消息,咱们不能一概而论。”
他是一名律师,凡事讲求一个合理的逻辑,以及确凿的证据。
误判存在,但前提是基于对方人品和个人情感的考量。
龙嘉誉是大哥,他需要统筹整个家族的大小事务,需要忧虑的方面就更多,被老二和老三这么一提醒,他瞬间明白自己走入了穷巷。
在既定事实模糊不清的情况下,差点儿给薄宴礼盖棺定论。
他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龙家能容忍时鸢嫁给普通人,但绝不能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
另外点头认可。
三人商议之际,秘书去而复返。
“薄总来了,在楼下会客室。”
同一时刻。
沅沅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提心吊胆,心神不宁。
她拿着偷走的图纸再次回来的时候,世创并没有苏醒,她把东西放回原位,再小心翼翼躺入他的怀中。
脑中紧绷的弦骤然放松,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睡去。
醒来的时候,身旁没了世创的人影。
组织里的成员见到她避之不及,没人能够打探消息,沅沅只能始终把心悬在最高处。
一个月过去,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世创似乎真的不知道她偷偷做了什么,图纸已经投入使用并且量产。
她有些坐不住。
在这里毫无人情可言,每个人都冷若冰山,甚至偶尔还会奚落她就是个没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