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有心情?”
宁时鸢不禁觉得疑惑,她并没遇到糟心的事情。
再者,她心情的好与坏跟上官苒又有何关系?
“你让栀柔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难道不该心怀愧疚吗?”上官苒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
然而,只见宁时鸢露出了似是看傻子的眼神,“上官小姐,我有什么可愧疚的?”
“宁栀柔对我的所作所为,但凡你有心,都能够查到。”宁时鸢语气缓慢而冰冷,“可惜,上官小姐只听信宁栀柔的一面之词。”
“栀柔那么善良,不会骗我的。”上官苒坚定回答道。
听到这里,宁时鸢只觉得上官苒无药可救。
跟被蒙蔽了的人说话,就是浪费她的时间。
“我无话可说。”宁时鸢收回眼神,转而看向薄宴礼,“我们走吧。”
宁时鸢想离开的行为在上官苒眼中成了宁时鸢害怕。
上官苒笃定的认为宁时鸢是害怕自己拆穿她那些见不得光的所作所为。
“宁时鸢,你给我站住!”
见宁时鸢要离开,上官苒快步上前,挡在宁时鸢身前的路。
即便是宁时鸢想要忽略都难,上官苒明摆着就是来找麻烦。
“还有什么事吗?”宁时鸢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和怒意,很明显已经在生气边缘。
上官苒听出宁时鸢语气中的愠怒,但她并不在乎。
一个没权没势的女人,仅靠她背后的薄宴礼能如何?
她就不信薄宴礼敢为了上官苒得罪整个上官家族!
“宁小姐是害怕我把你做过的事情说出来吗?”
上官苒抬了抬下巴,略显高傲的凝视宁时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敢做,就别怕被人拆穿。”
然而话落,上官苒还是没能从宁时鸢的脸上看到半分心虚,只看到她满脸的厌恶和不耐。
“上官小姐有什么话直白说,不必打哑谜。”宁时鸢没什么耐心的开口。
上官苒被这番话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难怪栀柔会被欺负的那么惨,宁时鸢还真是难对付!
像栀柔那么善良软弱的女孩子,这些年还不知道在宁时鸢手里吃了多少亏。
如此一想,上官苒心里的想法更加坚定,她要为宁栀柔讨要公道。
“宁时鸢,你还真是一点都……”上官苒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诸御哲直接把她拉了过来,导致没说完的话改了口,“诸御哲,你干什么?”
“宁小姐,阿宴,不用在意她的话,你们今天这顿算我的。”诸御哲说着还给宁时鸢和薄宴礼一个歉意的眼神。
听出诸御哲是在打圆场,上官苒心中泛起了冷意。
她就是看宁时鸢不顺眼,诸御哲这么做无疑是在跟她对着干。
“诸御哲,别忘了你的身份。”
上官苒甩开了诸御哲的手,抬着下颚,居高临下的望着宁时鸢,“宁小姐,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宁栀柔,我护定了。”
诸御哲脸色猛地一变,好几次想要阻拦,都被宁时鸢的眼神阻止。
“所以呢?”
她倒想看看上官苒还能再说出点什么来。
见宁时鸢不为所动,上官苒更加觉得她不可理喻。
比起端庄大方宁栀柔,宁时鸢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
“如果你再欺负宁栀柔,就是与我整个上官氏为敌。”
听见这不经思考的发言,宁时鸢并没有嘲笑,而是生出了几分伤感。
虽然上官苒是被宁栀柔洗脑,但她的本质是善良仗义的。
若她也能有一个无条件站在她身后的朋友……
“好的,我知道了。”宁时鸢冷淡回答道。
上官苒想如何都与她无关,她根本就不会欺负宁栀柔。
“既然上官小姐这么护着宁栀柔,那就看好她,别让她来我面前晃。”宁时鸢勾起一抹坏笑,狡黠的弯起眉眼,“否则我可不保证不会欺负她。”
听言,上官苒抿了抿唇。
宁时鸢这番话像是在告诉她,不是她故意针对宁栀柔,而是宁栀柔先犯的错。
可这怎么可能?
宁栀柔那么善良小意,根本不像是会充当显眼包的人。
肯定是宁时鸢在往宁栀柔身上泼脏水!
她上官苒,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栀柔是龙家大小姐,怎么可能到你的眼前晃?”上官苒这次的话语有些没底气,“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说完了?”
上官苒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宁时鸢这么淡定。
见上官苒失语,宁时鸢这才缓缓道:“上官小姐可以考虑我上次的提议。”
语毕,宁时鸢无意再与上官苒纠缠。
她捏住薄宴礼的袖子,语气有所缓和,“走吧。”
“好。”薄宴礼微微颔首,和宁时鸢并着肩走向电梯口。
看着两人的背影,上官苒眼神深沉,她知道宁时鸢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在提醒她去调查宁栀柔。
她和宁栀柔相处这么久,虽然宁栀柔有时候显得太过于柔弱,但她认为,宁栀柔只是善良过了头。
可……她真的不会看错人吗?
如果宁栀柔真的很好,为什么薄宴礼会选择宁时鸢,而不是宁栀柔?
越想,上官苒越发的不自信。
看来她该找个时间调查一番。
上官苒有些郁闷,她沉默了半晌,抬眸望向诸御哲。
“诸御哲,你觉得我会看错人吗?”
这个问题让诸御哲有些难以回应。
他心悦上官苒,不好直说上官苒交朋友的眼光不佳。
可宁栀柔确实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有必要说实话。
“苒苒,你性子高傲明艳,这是好事。”诸御哲将话说得委婉,“只不过,有时候也可以尝试听一听别人的建议。”
上官苒明白诸御哲的言中之意。
或许她真的应该思考一下,为什么他们是站在宁时鸢那一边的。
“我知道了。”
回去之后她就派人去调查一下宁家的过往,以及宁栀柔和宁时鸢之间的关系。
另一边,宁时鸢和薄宴礼走入包厢内。
薄宴礼绅士的为宁时鸢拉开座椅,“坐。”
宁时鸢也不扭捏,落落大方的入座后,询问薄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