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薄宴礼亲口承认是宁时鸢男朋友的身份,宁栀柔只觉得她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薄宴礼会答应跟宁时鸢在一起。
宁时鸢长了张这么可怖的脸,三岁小孩看了都哭,她究竟是凭借什么引诱到薄宴礼的?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宁栀柔还是有些不甘心。
宁时鸢就猜到宁栀柔不会轻易相信她跟薄宴礼在交往,“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
宁栀柔本想脱口而出一句接个吻,但想了想,还是换了一件,“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为什么没见薄总官宣?”
一句话,将话题上升了一个高度。
官宣本身就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官宣的是薄宴礼。
若薄宴礼真的官宣,恐怕社交软件都会连续瘫痪一个月。
宁时鸢只是想帮薄宴礼解个围,并不希望事情变得更加严重。
宁时鸢语气冰冷的反驳,“以薄总的身份,应该等到尘埃落定再进行官宣。”
“再者,我和薄总的关系,我们之间心知肚明,无需向外界证明。”
语毕,宁时鸢朝着薄宴礼弯唇一笑,“我们回去吧。”
莫名的,在听见宁时鸢柔和的这一声“我们回去”,薄宴礼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好。”
眼看着两人就要离开,宁栀柔按耐着心中的情绪,隐忍不发。
就在这时,沈以辰闯进了宴会大厅。
看见突然出现沈以辰,宁栀柔脸色骤变。
而跟在沈以辰身后的,还有两个保安。
发觉宁栀柔脸色难看,两个保安害怕的低下头,“抱歉,大小姐,我们尽力了,沈先生太疯狂,我们拦不住。”
宁栀柔心里很是害怕沈以辰毁了她的生日宴,她紧张的看向谢玉芳,眼神里写满了“怎么办”三个字。
谢玉芳也没想到这两个保安这么废物,连个沈以辰都拦不住。
“沈少爷,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宴,你这么莽撞,不太好吧?”谢玉芳语气带有几分谴责。
但沈以辰却顾不得那么多,他开口质问宁栀柔:“往年生日你都会给我发请柬,为什么今年不发?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男……”
沈以辰话没说完,保安及时捂住了沈以辰的嘴,“沈少爷,请您跟我们离开。”
宁栀柔慌张的看向薄宴礼,却发现薄宴礼已经跟宁时鸢走到了宴会门口,并没有要留下的意思。
她手紧了紧,眼底闪过一抹怨毒。
看来还是她太手软了,她就该早一点把沈以辰这个不稳定因素解决掉。
“沈少爷,我们只是朋友。”宁栀柔一句话便否认了她和沈以辰之间的关系。
沈以辰被宁栀柔这话气笑了,他跟宁栀柔之间什么都发生了,到头来宁栀柔居然说他们只是朋友。
这合理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沈以辰也不想再继续伪装。
刚才他在外面可都看见了,宁栀柔居然是龙家丢失在外的千金。
在龙家面前,十个宁家都不够与之媲美。
他要是能当上龙家的女婿,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就不用发愁了。
他也不是蠢货,何尝看不出宁栀柔飞上枝头变凤凰就想把他给踹了,去攀薄宴礼的高枝。
他可不会给宁栀柔这个机会!
“柔柔,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们之间的那些都不作数了吗?”
沈以辰这句话像是一块巨石落进了平静的湖里,引起了千层浪。
另一边,车内。
宁时鸢有些心不在焉,刚才她扫了宁栀柔一眼,貌似看见宁栀柔脖子上戴着她的玉佩。
莫非她的玉佩是宁栀柔拿走的?
还有龙家,她很确定宁栀柔是谢玉芳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宁栀柔会变成龙家丢失在外的千金?
越想,宁时鸢越发怀疑。
“怎么了?”薄宴礼察觉到宁时鸢的情绪波动,出声询问。
宁时鸢眼神暗了暗,她怀疑龙家要找的人是她,却把她错认成宁栀柔。
但这只是她的猜测,她并没有证据。
“没什么。”
宁时鸢收拾好情绪,转而询问薄宴礼,“查到对你下毒的人是谁了么?”
“还没有。”薄宴礼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调查,但一切都很正常,薄家和公司的人都没有问题。
“回去之后我再帮你检查一次。”
“好。”薄宴礼应了下来。
宁时鸢靠在椅背上,心绪飘忽。
如果她才是龙家丢失多年的千金,那宁家这么多年对她的苛待就有原因了。
可宁栀柔取代了她,宁栀柔该怎么瞒过龙家的人?
宁时鸢沉浸在思索中,车子已然到达薄家。
两人下车后走进别墅,薄老爷子开口关心的询问道:“宴会怎么样,有趣吗?”
“一般。”薄宴礼淡淡回应。
薄老爷子并不在意薄宴礼的回答,他看向宁时鸢,“宁丫头,你觉得呢?”
“挺精彩的,看了两出好戏。”
听言,薄老爷子来了兴致,鲜少的八卦起来,“哦?什么好戏?”
宁时鸢揶揄的瞥了薄宴礼一眼,缓缓解释道:“龙家的人也参加了这场宴会,还在宴会上认亲了。”
“龙家?”
听见“龙家”,薄老爷子神色有些变化,眼底闪过了一抹晦暗。
宁时鸢点了点下颚,继续道:“宁栀柔是龙家丢失在外的千金,在宴会上当众认亲了。”
薄老爷子挑了挑眉,这么个重磅消息,的确算是一出好戏,“那另外一出呢?”
“另一出,与薄总有关。”
宁时鸢这一说,薄老爷子心中好奇更甚。
没想到居然还有跟他这大孙子有关的好戏。
“宁栀柔当场给薄总告白了。”
此话一出,薄老爷子瞪大了双眼,“宁栀柔给宴礼告白了?”
“宴礼,你……”
见薄老爷子这惊讶的表情,薄宴礼便知道薄老爷子是想偏了,“我拒绝了。”
听到这回答,薄老爷子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他没有见过宁栀柔,但他或多或少还是听过宁栀柔的一些传言。
以他对这些传言的了解,这个宁栀柔不是薄宴礼的良缘。
“拒绝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