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叔叔婶子来了,我这也没啥见面礼,正好这是寝室里凑的衣服啊,饭盒啥的,你们家困难拿回去用用。
哦对了,本来小婷身上还穿着我的衣服来着,但是今天她要抢我的演习名额,就让我给撕了。”
于玲再门外听的清楚,但就是想要进来羞辱羞辱,这些日子小婷可神气的不得了,不把那些堵添回来,就亏大了。
小婷的父母果然看着包袱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更是生气,平时他们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可在培训班却被这个逆女都给丢尽了。
“这些东西你拿回去,我们用不上,都是钱买回来的,别糟蹋了。”
小婷的母亲穿着桃红色碎花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看就是那种干练的人,有这样的女人当家,没有穷的。
听到这里,何欢冷哼一声走过去。
“怎么能是糟蹋呢,小婷说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些好吃的,就连我姐的雪花膏发卡啥的,她都给占为己有。
只要我姐不乐意,她就哭咧咧的卖惨说家穷,哎,你们也是怪可怜的,不收就不收吧,回头我们亲自去你们家,把这些东西当着全村人的面捐了。
哦,对了,趁着这个时候,再组织一场医院的捐款捐物,怎么也得让你们体验祖国的温暖,省的总是和要饭的似的四处要东西。”
何欢说话伶牙俐齿,这一通撅给小婷的父母怼得哑口无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
护士长从小婷父亲拿皮带抽人的时候就贴在墙边了,看着此时他被何欢气的浑身颤抖,心里又觉得有些可怜。
就小声问何欢别太过分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但何欢却只是冷冷的看了护士长一眼,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也跌看谁饶。
如果不是自己碰巧赶来,现在于玲都已经被挤兑的待不下去,轻则让小婷刺激的和室友大干一场受处分,错失明天的演习机会,甚至还被其他领导厌恶。
重的话,被斤斤计较的领导碰到,估计早就给赶出训练班了。
能来这里的,都是抱着一颗改变现状的心,大家公平竞争于玲争不过别人无所谓,技不如人。
可是何欢最烦的就是用这种勾心斗角的,既然她都已经打定主意要给别人挖坑,怎么到她自己这就受不了了?
何欢的一番话,又成功的把护士长给怼没电了,而小婷的父亲更是听的愧疚难当,再次把皮带挥舞的虎虎生风。
那一下下鞭打在小婷身上的声音,和之前她算计于玲时的哭声对比真实多了,何欢甚至还现场教学,告诉于玲人真哭假哭的区别。
一直等打了好一会,小婷终于遍体鳞伤,何欢这才象征性的意思意思喊停。
“哎呀,叔叔婶子,别打了,小婷说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肉,身子骨肯定不好,万一打坏了,心疼的不还是你们?”
何欢明明是劝架的,可却偏偏再说小婷的事情煽风点火,给她父亲气的本来要歇下的皮带又高高扬起。
“你,你就是故意的,啊!!你为什么这害我?”
小婷怨恨的看着何欢,被打的疼痛和屈辱,让她恨不得把眼前的人都给撕碎。
“那你为什么害我姐呢,平时她可没少帮你,怎么,这还帮成仇了?”
何欢耸耸肩,才不在乎多个小婷这样的敌人,这种蠢货,把脑子抠出来都能收拾的妥妥帖帖。
小婷虽然心术不正,但是人家父母还是很讲理的,他们没想到自家的女儿会成为这样。
之前在村里有人说小婷干坏事他们还不相信,现在终于知道女儿可能天生就带着反骨。
“小同志,真是对不住,我们女儿给你添麻烦了,”小婷父亲冲着何欢赔礼道歉“我们这就给带回去好好教育,要是教育不好就不让她再出来。”
何欢躲开小婷父亲的鞠躬,指了指旁边的于玲,真正的受害者是她,该不该原谅的,也是她来决定。
于玲虽然生气小婷陷害自己,但是看着她父母真切的眼神和卑微的态度,到底又心软了,表示让她给自己道歉,才能原谅。
而后,小婷遍体鳞伤的走过来给于玲道歉,假面目被拆穿,她也不再装可怜,面无表情的时候说了一句对不起,而后就不再开口。
不等何欢抗议让重来的时候,小婷的父亲又是一皮带抽到她背后,给她疼的一机灵,道歉的态度也随之谦逊很多。
终于得到原谅,小婷的父母直接拽着她离开培训班,就连东西也都一样没拿。
一开始在培训班小婷被打的时候没哭,可等到她被拽出医院大门时,瞬间就泪奔,哭的像个孩子。
“我不走,我不走,我想要接着学,呜呜呜,”小婷直接坐在地上“我明明都要成功了,为什么你们要这时出现,呜呜呜,我本来能成功的。”
一想到自己功亏一篑,小婷就气的不行,第一次在父母面前撒泼打滚。
至于后来,听薛尚武说,她还是被父母像捆猪一样的给捆走了。
她回去后面临什么何欢不管,但是等于玲再次回到寝室的时候,剩下的那几个明显老实很多。
甚至在看到何欢时,眼神明显躲闪着根本不敢对视。
“姐,以后能动手尽量别吵吵,都是第一次做人,凭啥要让着别人。
就算是你自己摆不平,也还有我呢。”
何欢要在自己还没走的时候,给于玲最好的保护。
听着她这般霸道的宣言,于玲感动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再也不心软犯傻了,哄了好一会这才把他们给哄走。
可是她却没想到,当大嗓门从何欢那知道有这样的事后,竟然每天都走好几个小时的路去医院偷偷看她,就是为了保护她。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地里的庄稼从绿油油变得满满发黄,玉米结出硕大结实的果实,看着格外的喜人。
秋风带走了一些暑气,大家终于不再觉得炎热难耐,而就在这时,第一批修铁路的人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