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朵朵并没有刻意撒娇,但是放低的姿态和柔软的语气,还是让人不由的心软,这让顾时野又想到那天在酒店门口看到她和童思远的场景。
一时间脸色又沉了下来。
“桑老师说的倒是好听,但我看来你根本就没有把你那个所谓的闪婚老公放在眼里。”
桑朵朵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态度,可不管怎么样,她都万万不可能再去脱自己的衣服。
“我们虽然不像普通夫妻那帮伉俪情深,但也算是相敬如宾,相处的很和谐。之前的事情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可现在,我真的不想放弃我的家庭。”
她很是认真,每一句话都言辞恳切,希望面前的人能够高抬贵手。
男人没有说话,麒麟面具毫无温度,没人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
“顾总,我知道您有您的气节,您有您的骄傲,您不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这些手段配不上您的身份。”桑朵朵再次说道,把顾城抬到了个制高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桑朵朵能够很清楚的听到时钟传来的滴答声,格外的折磨人。
半响,男人薄唇轻启。
“你的马屁拍的倒是溜。”
他的讥嘲不加掩饰,桑朵朵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只要能达到目的,拍马屁又怎么样?
“我说的都是真话。”桑朵朵诚恳的说,仿佛刚才骂了顾城好几分钟的人不是她。
顾时野信她才有鬼了。
虽是这样想,他还是把手机给扔了过去。
桑朵朵连忙接住,迫不及待的打开,发现里面相册和视频全都空空如也。
“这……”她略微有些茫然的抬头。
男人道:“给你发的照片是网图,东西从李茂那拿过来的时候就消除了。”
闻言,桑朵朵狠狠的松了口气。
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这人虽然喜欢仗势欺人,喜欢威胁、羞辱人,有点小畜生,但还没坏到无可救药。
“谢谢。”桑朵朵由衷的说,这次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你的道谢太早了。”男人道,下一秒就伸手扣住了桑朵朵的后脑,同时俯下身子,不偏不倚吻住她的红唇。
桑朵朵:!!!
他动作突然,她根本来不及反抗。
男人行为霸道,气息焦灼,桑朵朵倏地瞪大了双眼,她刚要推开他,那人早有准备,牢牢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双手。
桑朵朵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结结实实的,跌入他设好的牢笼之中。男人轻而易举就将她掌控,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席卷着她。
眼看形势快要一发不可收拾,桑朵朵发了狠。
鲜血的腥气在空气中蔓延,男人吃痛,发出闷哼,却并没有将她松开。
反而愈加攻城掠地。
桑朵朵也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只知道她被放开的时候,脸蛋烫的吓人,她拼命的不停喘气,眼前都黑了,差点因为缺氧窒息。
顾时野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气息紊乱,嘴角处有些鲜红的血液,他动手擦掉,没觉得疼。
桑朵朵漆黑长发如同瀑布一般散开,小脸坨红,以往锐利理智的双眸此刻变得迷离,连带着泪痣都盈着诱人,唇瓣上泛着些许的水色。
是刚才顾时野留下的痕迹。
一想到这,他眼眸便再次变暗,尚未褪下的冲动再次叫嚣。
他一下一下啄着她的额头和脸颊,颇有些爱不释手,他轻声的,带着诱惑的开口。
“和你老公离婚,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她理智稍稍回来了些许,第一反应就是无语。
顾时野捧着她的脸,略微有些粗粝的指腹在她脸上轻抚,缓缓摩挲。
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珍宝,眷恋的,带着浓浓的不舍。
“我有很多钱,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魔鬼入了戏,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在桑朵朵耳边低语,一下一下蛊惑着她。
桑朵朵没有再反抗了,安静的看着天花板,道:“我回去和我老公商量商量。”
顾时野:……
他那混沌的脑子一下就清醒过来,继而是无穷的慌乱。
完了完了。
到底还是丢了鸡又没了米。
……
桑朵朵回到家的时候,果果穿着粉白色的草莓睡衣,坐在客厅里看书。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我在学习啊。”果果声音又甜又软,“还有明天不上学,可以稍微睡一会会懒觉。”
闻言,桑朵朵笑了笑,“那妈妈陪你一起看好不好?”
桑朵朵坐了下来,发现果果一直在盯着她的嘴唇看,意识到什么,桑朵朵摸了摸嘴唇。
那种炽热的,疯狂的感觉像是还没有消失似得,想到这,她耳根又有些发烫。
“妈妈,你这几天晚上出去都是和顾叔叔在一起吗?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桑朵朵:……
“是和顾叔叔在一起。”
反正两个都姓顾,她这句话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不上撒谎。
“但……嗯,谈不上是在谈恋爱。”桑朵朵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眼神还有点闪烁。
没有谈恋爱,可他们做的事情,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也对。”果果点了点小脑袋,“妈妈你和顾叔叔结婚了,不能说是谈恋爱了。”
桑朵朵只能尴尬的笑笑,目光又落在桌子上有些枯萎的玫瑰花上。
顾时野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眼神往客厅撇了一眼。
“顾叔叔,你为什么要带着口罩?”
桑朵朵也正好看过来,顾时野微微侧过身,道:“咳咳,有点小感冒,怕传染给你们。”
果果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我先回去睡觉了,妈妈你早点进来哦。”
“知道了。”桑朵朵笑得温柔。
等到果果进去之后,顾时野是哪哪都不自在。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你不把口罩拿下来吗?”桑朵朵问,目光中隐约有些别的东西。
顾时野摸了摸鼻子,“还是算了。”
桑朵朵也不勉强,只是眼神落在那束有些衰败,但颜色依旧艳丽的玫瑰花上。
“你这花是多少钱买的?”
顾时野微顿,继而道:“就几百块钱。”
桑朵朵没有拆穿,而是继续道:“我有个学生叫陆海洋,他是这种花是澳国独有的品种,这束最起码要十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