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儒压下心里满溢的情感,向老丈人和丈母娘告辞后,就带着张维芳离开了。
张巧纳看到小夫妻感情好,就乐呵呵的让他们回去了,走的时候还给他们带了一些白菜和南瓜。
李鸿儒骑着自行车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回了家,停好车子把大门一关,两个人就回了屋。
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亲吻和干柴烈火般的热情,两个人的感情激烈喷发,很快就倒在了一起。
这次,张维芳没有了不适感,她紧紧的贴着身上的人,仿佛要把两个人融合在一起。
李鸿儒感受到她的体贴,心里无比激动,动作也变得激烈起来。
事后,两个人汗津津的抱在一起,温情脉脉。
又休息了几分钟,李鸿儒才不舍的起床烧水,两个人很快就收拾好了战场,又重新躺在了炕上。
张维芳躺在李鸿儒的怀里捏着他的手指玩,李鸿儒的手指是细长白净的,粗细均匀,连指甲盖都是粉白色,弯弯的月牙整齐地分布着。
不似一般男人的手掌,大而硬,黑而粗,李鸿儒的手十分柔软,随意摆弄都能形成好看的形状。
张维芳爱不释手,上下把玩着,就像对待一件做工精细的手玩。
揉搓了几下感觉并不够,她还拿起来放在眼前欣赏了半天。
突然间,眼前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然后慢慢向上,张维芳的视线跟随着手掌慢慢变换方向。
等她反应过来,大手已经摸上她的脸,温暖的触感拨动了她的心弦,男人的脑袋伸了过来,唇上的柔软让她暂时忘记了一切。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没多久就奏起了动听的乐曲。
这一晚,迷迷糊糊中,这样的场景不知道来了多少次。
灵魂感觉累,但身体却很清醒,两个年轻人忙碌了一晚,直到天光微亮,他们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中午时分,周围传来了自行车的铃铛声和邻居的说话声,两个人才睁开眼睛。
一晚上身心愉悦的运动让李鸿儒心情很好,他开始起床烧水做饭。
两个人昨晚没吃饭,这会已经饿的软绵绵。
张维芳一边泡澡一边打着瞌睡,这次运动,她没有再感觉到疼,而是多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而且运动了多次,她也只是腰腹有点酸,所以张维芳也就不抗拒了。
洗完澡,张维芳坐在枣树下吃饼干,李鸿儒忙着做饭。
这次的午饭是白菜挂面汤,清淡爽口,张维芳吃了两碗才吃饱。
两个人收拾好碗筷,李鸿儒就提议道:
“维芳,咱们去百货商店转转吧,给你买点好吃的补补。”
“嗯,我还想看看衣服。”
天气逐渐变冷了,张维芳想看看厚点的衣服。
两个人没有骑车,慢慢溜达到了百货商店。
百货商店算是县城里比较标志性的建筑了,占地面积接近两亩,还是三层楼高,气势恢宏。
在这里面上班的人一个个都高高在上,骄傲自满,是一种阶级的体现。
走进商店,一眼望去,正前方就是琳琅满目的百货,整整齐齐摆放在货架上。
这个时候里面的顾客并不多,售货员们三三两两打着瞌睡。
张维芳一眼就看中了大白兔奶糖,一斤要225元,还要糖票,她忍痛买了一斤。
衣服看了半天没有合适的,她就挑了一双黑色皮鞋,这个时候的皮鞋样式一般,但是质量很好,非常柔软,价格也很贵,一双皮鞋要12块钱。
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张维芳一向舍得,她直接就买下来了。
最后,两个人又逛到了麦乳精专区,麦乳精在这个时候属于高奢品,和名烟名酒一样昂贵。
张维芳印象中这个时候的麦乳精再贵也超不过5块钱,结果是40块钱的超高价位,直接让她望而却步。
40块钱800l一罐,大多数都买不起,所以商店里把一罐拆开成两小罐,每罐20块钱,偶尔也有人愿意尝试。
李鸿儒看到张维芳听到价格后直接退后了两步,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他上前一步说道:
“维芳,要不咱们先买一小罐,你先试试口感怎么样?”
张维芳的眼睛瞪得溜圆,浑身写着抗拒:
“不不不,太贵了,我暂时不配喝它。”
“维芳,少买点没关系,我有工资。”
“我不要,咱们回家吧。”张维芳直接把人拖走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一定要让李鸿儒养成勤俭节约的好习惯。
李鸿儒一路上也在想着,一定要想办法多挣点钱,不能让自己的老婆吃不起麦乳精。
第二天,李鸿儒又去上班了,他在宣传部待了两年多,之前都是在混日子。
最近几个月他对自己的工作有了新想法,宣传部的工作轻松,但是很难升职,他得想办法调到其他部门去。
现在的宣传部只有五个人,部长是50岁马长征,是个老革命,做人公正无私,对厂里有无私的奉献精神。
副部长崔宏远,是工会派下来的人,最喜欢拿腔拿调,摆架子,今年42岁。
剩下的三个人分别是李鸿儒,杜亚男和凌雁。
凌雁是厂长的侄女,刚大学毕业,才20岁,属于有后台的新人。
杜亚男是个30岁的妇女,人比较爱钻营,一直拍副部长的马屁。
可以说,宣传部分成了两派,厂长一派和工会一派,李鸿儒属于混日子的小兵,没人在乎他。
好在李鸿儒专业能力强,不管是写作还是画画,都能拿得出手,所以大家也没有排挤他。
自从李鸿儒中秋节的板报——丰收的季节画出来后,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李鸿儒也成了厂子里的名人,厂办和工会也对李鸿儒提出了表扬,还给他发了5块钱奖金。
这一下,李鸿儒在办公室也成了众矢之的,部长对他寄予厚望,副部长对他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