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苑里。
白芷已经醉的神志不清了,窝在陆景行的怀里像一个温顺的小猫,小脚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
陆景行抱着白芷上了二楼,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将人粗鲁的扔到床上,看着床上野猫般的人,眼里是再也抑制不住的欲望
陆景行这次比上一次温柔了许多,在她喊疼的时候会放轻松些。
可即使这样,白芷还是晕睡了过去,最后小脸靠在陆景行肩膀上,被他伺候着洗澡。
将人放到床上,陆景行摸出打火机,金属划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很刺耳,薄唇咬住烟,偏头点火。
周身被烟气缭绕,他居高临下看着熟睡的女孩,眸子里晦暗不明…
白芷是s市人,考到了京城艺术学院,还有一个哥哥,这些陆景行倒是都知道。
但是三年前,也就是白芷上大一的暑假,一家人突然开车前往京城,结果在高速路上发生追尾,白家夫妇当场身亡,白芷的哥哥白安也脊髓受伤成了植物人。
事发时三人拼命护住白芷,这才让她好好地活下来。
这三年白芷一边上学一边上班,才勉强能付白安的医药费和护理费,后来在学校老师的推荐下去了云涧酒楼弹古琴。
云涧酒楼是京城的会员制高档会所,因为私密性强并且环境好,很多达官贵人喜欢在这里小聚。
白芷只需要每晚的饭点在酒楼大厅弹古琴,就能拿到不少报酬,这也是老师了解到她情况困难,找了熟人安排她进去的。
那天。
陆景行来和几个朋友应酬,刚进大厅时不知怎么视线就落在了屏风后弹琴的女孩身上。
白芷一身素色旗袍,头发温柔地披在肩上,身材窈窕婀娜,旗袍紧贴她的身躯。
漂亮的桃花眼低垂,鼻梁挺直,唇瓣红润,堪称绝色。
陆景行鬼使神差地在她面前停住了脚步,他向来是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停在她面前自然不是为了听琴。
经理见状赶忙上前道:“陆先生,这是我们云涧酒楼聘用地弹古琴的姑娘,叫白芷。”
白芷闻言抬眸,眼前男人眉眼冷峻,面部线条凌厉,一身深色西装剪裁精致,整居高临下看着她。
她并并未停下手上的琴声,故作镇定地向面前矜贵的男人点点头并示以微笑。
“嗯。”陆景行只是轻嗯一声,并没流露出别的情绪,也没有再说别的什么,径直走向电梯。
再后来,距那天没过几日,白芷便接到王经理的电话,说是要约个咖啡和她讨论一下排班的事情,虽然觉得奇怪,白芷还是去了。
到了之后并没有什么王经理,而是上次在云涧看到的那个王经理口中的“陆总”,白芷正纳闷呢,怎么周末的咖啡厅一个人也没有,原来是被这位豪气的爷包场了。
刚落座还没说话,一张烫金边的黑色名片从对面推了过来:“一个月五百万,听话就行。”
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直接明码标价了吗?
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怒,这些上位者,仗着自己有钱有权,就这么侮辱人吗?
“不好意思陆先生,您可以认为我是弹曲卖艺的,但没必要这么羞辱人,名片我收下了,这是我对您的基本尊重,也希望你能以同样的方式尊重我。”
白芷因为气愤和羞辱,小脸发红,声音有些颤。
陆景行脸色铁青,这些年多少女人想方设法的靠近他,可那些俗物对他来说大差不差,没有一丝兴趣。
那天在酒楼大厅的一瞥,竟让他有了些许的悸动,他鬼使神差地让王经理约她出来,又鬼使神差地说了那些话。
没想到这女人竟不领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窗外,白芷将手中的黑色名片撕成两半,似乎是觉得不够解气,于是又对折,再撕成两半。
然而这一幕,恰好被坐在窗前的陆景行尽收眼底。
他打开手机,拨通电话,给白芷哥哥所在的医院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不久白芷就接到了新的治疗方案,而费用她当然支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