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把目光放在雌竞上,没有仔细琢磨自己到底缺失了什么,最终的结果,一定是被爱情,被现实伤的体无完肤。”经纪人觉得,范晓鸥这样的女艺人,就应该多想想工作。
没有什么比荣誉跟金钱在自己身上更为重要的了。
可是现在的范晓鸥不觉得,她就认定了自己是努力得到了宋泊简,就不能轻易的失去这份感情。
而且,她觉得自己如果现在放弃了宋泊简,那就等于是将宋泊简白白送给了凌栖棠。
“是我让宋泊简站起来的,是我把他从泥泞中拉出来,如果我现在放弃了,那不等于我白白便宜了凌栖棠那种女人吗?”
范晓鸥深吸一口气,然后摇头又说:“我一直在跟凌栖棠比,我真的不能输给凌栖棠,绝对绝对不能输给凌栖棠!”
“你总是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都要疯了。”经纪人是真的崩溃。
“你就不能看看其他女艺人,看看他们身边有没有这样会抢他们男人的女人吗?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你才能够成功!”
“我不要,我就是不能看着宋泊简找别人!”范晓鸥就跟魔怔了一样,哭着说。
经纪人没有办法,只能说:
“行行行,你不能看着宋泊简找别人,但你又咩有办法报复是不是?那简单!你现在想法子去找他们麻烦!你抢走凌栖棠在意的,这样一报还一报,这不就好了?”
一报还一报?
范晓鸥想着,眯起了双眸。
凌栖棠如今最在意的是什么?
对,凌栖棠现在有个萧家五少爷,她如果想办法去捣乱,让萧家的五少爷不喜欢凌栖棠的话,那不是就可以得到凌栖棠的眼泪了?
凭什么哭的时候,都是她在哭啊!
凌栖棠这样的女孩子也应该哭,也应该跟她道歉的!
如此一想,范晓鸥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姐,你帮我找萧家五少爷的信息,我要跟五少爷见面。”
“你想通了?想去找更高端的局?”经纪人有些激动。
但是范晓鸥却没有说,范晓鸥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毁了凌栖棠在叶星煜这边的形象。
这边,宋泊简离开别墅之后,就开车去了他曾经跟凌栖棠约会的地方。
今天正好有情侣活动,只要情侣在广场唱歌的话,就会得到奖励。
这让宋泊简立刻想到了曾经他们的生活。
当年的凌栖棠一双眼睛里全是她,唇角会漾着最
甜美的笑,只要他说好,凌栖棠就会娇羞的说好。
刚好,现在广场中央有一对儿情侣走了出来。
这一对儿情侣中的女孩子,跟当初刚刚毕业的凌栖棠很像,穿着淡淡的衬衣,连头发都很简单。
看起来就像是最为普通的人一样。
恍惚之中,宋泊简就将对方看成了凌栖棠。
他眯着眼睛,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看着拿上明媚的眼眸之中,全是最真挚的爱意,看着女孩温柔的开口——
“阳春三月初满枝迎春新花栖木
天留片片白云风上住
孩童推门去又放纸鸢笑声满路
手中长线没入天尽处
谁人悄约时恰得一片桃华满目
手边流云与落英相逐
河水桥下淌风倚柳青岸上住
鸟儿绕纸鸢声声诉
三月来百草开盈香满袖万物苏
虫鸣和着欢笑心事舒
……”
这歌声甚至都跟凌栖棠的如出一辙,那样的一瞬间,宋泊简就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凌栖棠。
而他就刚好牵着凌栖棠的手,然后温柔的跟凌栖棠一起合唱。
那个女孩本来站在男朋友旁边,忽然看到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对着自己,一下子有些愣了。
不过还是尽量
保持着冷静,她对男朋友点点头,然后继续结结巴巴的唱着——
“三月来暖阳复相携去踏青处
陌上花开满路香入土
三月来有归人马踏浅草声催促
春有期归有日今归途
三月来生情愫春刚复情入骨
借缕东风互诉相爱慕
谁人悄约时恰得一片桃华满目
手边流云与落英相逐
河水桥下淌风倚柳青岸上住
鸟儿绕纸鸢声声诉
三月来百草开盈香满袖万物苏
……”
而宋泊简听着这个歌声,自己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哽咽,点点头,走过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唱着:
“阳春三月初正是人间好花簇簇
人逢此景欢喜由心处
阳春三月来自有生命破尘土
送来希望事好运出……”
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唱歌的女孩都被吓了一跳,赶紧躲在男朋友身后,然后拿着麦克风,不理解的问:
“这位先生,你究竟想干什么啊?”
她跟他一点都不熟悉,为什么要这样呀?
而宋泊简也在这一瞬间回过神,哦,眼前的女孩子不是凌栖棠。
他到底还是认错了。
这从来都不会是凌栖棠,他的凌栖棠已经不会在这儿为他唱歌了。
现在
的凌栖棠应该会恨死他,希望他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吧?
到底,还是他做了不好的事,让凌栖棠讨厌了。
“棠棠,对不起……是我弄丢了你。”宋泊简看着女孩的脸,难过的说着。
而女孩也好像明白了什么,就柔和的说:“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呀?没关系的,认错人没事……但你千万不要把真正好的女孩子弄丢了,那样你才会难过的。”
宋泊简点点头,是啊,他不能把真正好的女孩子弄丢了。
那个女孩子是他的命,他说什么都不能丢了。
只不过……
“找不到了,我找不到了!”说完,宋泊简就像是疯了一样,奋力转身。
凌栖棠是在上班的时候,接到了电话。
是张雪飞打来的。
“棠棠,有个不好的消息,你要听吗?”张雪飞其实并不想要说这件事。
但实在没办法,凌栖棠这边必须要处理,她只能继续说:
“那个你做好心理准备哦,是关于渣男的哦。”
“雪飞,到底怎么了?”凌栖棠也是一头雾水。
那边张雪飞叹息一声,“我们遇到一个比较麻烦的伤员,现在说必须见到你之后,才接受治疗。”
“什么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