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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幸福终点站-2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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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当一支队伍有了“脑”的存在, 其他人往往在尚未发觉时就会开始不自觉的依赖。

就像孟飞,他到现在都不明白,明明支线任务[黄昏列车]的要求是保护鬼娃娃, 为什么中间门会出现寻找和救援卢万梅的剧情。在他们千辛万苦救出卢万梅后,对方又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扑向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 巡查员、列车、卢万梅和他的儿子在这条支线中又分别代表着什么含义。

凭借多年的经验,孟飞隐隐觉得, 这些零散琐碎的事物之间必然有着联系, 甚至可能藏着游戏恶意的隐喻,但这些东西就像一盘散沙一样散落各处, 缺少穿起一切的丝线,而玩家们在不断的疲于奔命中也根本没办法时时去留意、思考和梳理,往往一不小心就会错过最关键的提示,陷于混沌与迷茫之中。

在这支临时组成的队伍里, 孟飞理所当然地更加信赖稳重可靠极有队长风范的盛域, 而对始终以布娃娃的身份待在队长身边的李昀州,孟飞有种天然的畏惧。

这种畏惧无法宣之于口,只在心底深处隐约闪烁, 但在畏惧之外, 因为盛域对李昀州的态度而产生的尊重和敬畏无疑占了观感的大多数。

当盛域信任李昀州, 相信他对这件事已经有了足够的掌控时,孟飞也会不由自主地去期盼与相信。

所以,他望向布娃娃的目光才会如此自然坦荡。

靠在墙上的布娃娃柔弱可欺, 毛线头纽扣眼, 白白的脸上还有两坨红圈,它被堆叠的被子围在一起,就像小姑娘们最爱的玩具。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布娃娃, 一开口就扔出了一个足以打破现有玩家认知的结论。

“[黄昏列车]并不仅仅是一条普通的支线任务,它是这个副本世界主线的一部分。也许不单单是[黄昏列车],你们之前所经历的所遇见的所有支线,都是这个世界主线任务的一部分,每条支线里都藏着游戏对玩家的提示,它在要求玩家去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世界线。”

孟飞整个人呆在椅子上。

李昀州像是并不觉得自己扔出了什么巨大的炸/弹,还在有序地输出。

“七年来,你们从不觉得奇怪吗?这个世界没有一条核心主线。玩家的任务,不管是活到幸福的终点,还是找到毁灭‘幸福’的鬼都过于抽象。如果仅仅只是一个猛鬼入侵的世界,游戏根本没有必要提前七年把玩家投入其中。既然选择了这个时间门,那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七年前已经埋下了根基,它很可能就是世界毁灭的开端,而你们错过了它。”

孟飞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的震惊根本没法伪装。

“七这个数字在人类的历史中向来都有着特殊的地位。七年前,第一批玩家进入世界,毁灭前第七天,最后一个玩家进入世界。你们不会觉得,这些都只是巧合吧?一个以毁灭为蓝本的剧目,怎么可能只放出一些散兵四处游荡,如果把剧本设计得如此拙劣,又怎么配得上以世界为地基打造的宏伟舞台?”

李昀州没有像孟飞以为的那样,去一点点解释[黄昏列车]支线里的种种,反而用最平静的语气,以一种极端的、不屑的、近乎讥讽的态度,掀翻了笼罩一整个世界七年的迷雾。

“以上这些结论并没有隐藏的很深,只要玩家愿意去探索,去尽力完成那些触发的支线,又或者主动去寻找支线,那么在完成任务时,一定多少都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些信息,就是系统给予玩家的世界碎片。就像是[黄昏列车]里[鬼娃娃的日记本残页],这件一听名字就能透露很多东西的线索道具一样。

只是看起来,这个世界的大多数玩家并没有选择这条处处荆棘的生存路线。”

李昀州说的每个字就像一根根细长尖锐的针扎到孟飞心里。

因为他说的没错,这个世界的玩家的确是这么选择的。甚至不止这个世界,在孟飞经历过的其他的副本世界,大多数玩家也是这么选择的。

会刷支线的往往是高级玩家,而普通玩家更多的时候是因为无意触发而不得不做,又或者干脆刻意避开。就连孟飞自己也在时刻被这种思维影响着,要不是在这个世界碰上了郑圳,或许孟飞也会逐渐成为安于一隅躲避畏缩的玩家之一。

“当人类选择了安逸而抛弃了荆棘,却也同样放弃了“活”的可能。这或许就是黑天鹅游戏想让人类认清的规则之一。”

只是它从不言明,在静默中冷笑着嘲讽人类踽踽前行。

“再回首[黄昏列车]这条支线,能看到的线索就清晰了。[黄昏列车]这条支线是因为道具[鬼娃娃]触发,还记得在那条支线中,除了我现在这具身体外,我们最后看到的布娃娃在哪里吗?”

“卢万梅离开前,从她儿子的背包里拿出布娃娃交给了他。”盛域一直记得李昀州提过卢万梅儿子背包里藏着的布娃娃,因此,在带卢万梅下车后,看她依旧带着那个烧坏的背包就知道娃娃在里面,这也是卢万梅跑回列车前最后留给他儿子的东西。”

盛域忽然停顿,他看着娃娃:“你的意思是,卢万梅的儿子真真才是道具[鬼娃娃]真正的主人?”

李昀州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为什么在黄昏列车中,所有的乘客都要闭上眼睛,为什么列车上的杀人规则是不能睁眼,不能发声?”

孟飞不知道,他只知道,能一边在列车杀人规则之下逃生,一边还不忘研究规则设计逻辑的都是变态。

“黄昏列车的终点,永乐城幸福站,已经给出答案了。不能睁眼不能动的,只有死去的人,黄昏列车开往的永远快乐幸福的地方,大概率就是亡者的国度。而在这趟满载着亡者的列车上,除了玩家之外,唯一睁开眼睛的人是卢万梅的儿子真真。”

“一个活着的人为什么可以登上一辆全都是死人的列车?”孟飞愣愣问道。

“好问题。”李昀州不吝称赞却并没有马上回答。

反而是身边的盛域开口道:“因为卢万梅的儿子真真才是这条支线的核心人物。”

所有的线索在李昀州的引导下一点点拼凑完整。

“高河地铁站或许发生过一起惨案。”李昀州说。

孟飞整个人一怔,不久之前,站台上郑圳留给他的线索突然被串联了起来。

他怔愣道:“六十三年前,高河站原址莱河火车站发生过一起重大恶性/事故。那场事故发生后,莱河火车站在事故中损毁,自那以后荒废了多年,岁方市几经变迁,整个城市规划发生了很大变化,高河站是几十年后在原址上重建的。这是[黄泉口岸]支线留下的线索,当初……当初郑圳还没来得及去调查。”

这也是之前在站台上,郑圳提示他的线索。

原来支线真的是一块又一块的拼图。

如果他们当初调查完这条支线线索,大概就能知道高河站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故了。

“其实事故大致的情况并不难猜。”李昀州说。

“被火焰包围的列车,斑块中挣扎的黑影,痛苦地嘶吼,扭曲的肢体。”盛域的声音变得低沉,“那是在列车上被烧死的乘客,当年莱河站发生过大火,无数乘客死于火中,其中包括……卢万梅。”

在李昀州于万千碎片中找到核心后,盛域已然能勾勒出一整幅画面。

“那些黑影根本就是一具具被烧成黑炭的枯骨?所以那个时候,在各种灭火装备都无法使用时,你选了那把硫酸喷枪?”

那把被游戏评价的“平平无奇的硫酸喷枪”现在还躺在盛域的系统仓库里。

硫酸化骨,虽然不能完全融化骨头,但绝对算是骨头的克星了。

“那个时候你已经猜到了?”盛域问李昀州。

“只是试一试罢了。”毕竟不管焚阳剑还是那把消防锤到了盛域手里都能发挥奇特的作用,那么,就算是一把平平无奇的硫酸喷枪,放在盛域手中会不会一样产生奇怪的反应?

不管是硫酸喷枪本身对黑影的克制,还是放在盛域手上可能产生的奇怪反应,在当时那个环境下都值得一试。

“等等,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说卢万梅的儿子才是一切的核心?就因为他是列车上唯一的活人?这和卢万梅在获救后又重新扑向列车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孟飞打断他们的对话。

这一波接一波的信息输入,差点让他脑子爆炸,他不得不在两人的对话中挑选自己能够理解的部分逐一消化。

娃娃的语气幽冷而平静:“因为死去的人结局早已经注定,无法更改。不管活着的人怎样想改变一切,哪怕经历千万次不同的过程,结局终究是死者归于寂灭。”

孟飞喃喃道:“所以注定死去的卢万梅,即便被我们带下列车,也更改不了她本身的结局?就因为早在几十年前,她就已经死在了火车站?”

“但是人类的痴念永远不会轻易消失,所以午夜梦回时,总是不断希望改写结局,当发现结局无法更改时,哪怕只是过程改变了,也足以宽慰内心。”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这是盛域在李昀州判定游戏规则时,第一次出声否决。

盛域靠着墙,一条腿曲起,手随意地搁在身体两侧,他揪了揪布娃娃垂在脸侧的毛线头发,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说,整个黄昏列车支线之下隐藏的,是真真在失去母亲后产生的执念,他希望改写卢万梅被烧死的结局,但是徒劳无功,就算最后我们把卢万梅带下了列车,一切都无法改变,只是自我宽慰。

但对真真来说,卢万梅是不是真的被玩家带下车,是完全不一样的。

换成是我,假如我在明知道结局的情况下还不断尝试想要改变,就算没有结果,那也是我对命运的反击。

对真真来说,卢万梅走下列车已经是命运对他的嘉奖,而她最后选择回到列车,并不是由真真决定的,而是卢万梅的选择。她终结了真真的这场执念,让一切画上句号。

如果这个世界的NPC有灵魂,那么他们一定曾经挣扎了无数次,至少这一次,他们成功了。

离开前,卢万梅说,她与真真终将重聚,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

孟飞久久无言,连李昀州也没有开口,就在盛域以为这场复盘需要以下一个话题起头时,李昀州才开口说:“我喜欢这个结论。”

尽管不那么理性,也过于光辉,但盛域的结论令人愉悦,而这份愉悦感染的并不只有身处安全屋里的两个玩家。

当他们在列车上选择无论如何都不抛弃卢万梅时,这条稀有支线已经注定给了他们满分。

大概就像盛域说的那样,即便结果已经注定,但走下列车的卢万梅终止了真真无休止的执念,走到这一步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种满足。

所以,作为玩家的盛域和李昀州才会获得卢万梅的感激,得到那份唯一的道具奖励[妈妈的针线包]。

“那布娃娃又是怎么回事?”孟飞看了眼盛域,又看向李昀州。

此时,李昀州在他眼里的形象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这他妈绝不是个普通的布娃娃,这是个镶金镶钻的布娃娃,可以供起来的那种!

“布娃娃就像一件象征物品,它应该不单单存在于真真的臆想之中,在六十三年前的事故中,或许它真的是卢万梅留给真真唯一的物品。”李昀州安静地陈述着他的推断。

“他们在火车站遭到了围堵不是吗,卢万梅母子过去的处境应该并不好,当卢万梅因为事故离开后,也许布娃娃就成了真真唯一的寄托。所以,他和布娃娃身上有着一模一样的扣子,布娃娃对他来说,已经亲近重要到足以分享自己贴身的物品,又或者,那些相同的扣子就是卢万梅当年亲手为他们缝上的。

在这个世界,对真真而言,布娃娃代表的就是母亲永不褪色的爱,所以,娃娃在这个世界的意义才如此重要。”

在李昀州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一连串的系统提示突然出现在他的游戏面板上。这汹涌弹出的架势甚至超越了刚刚他们完成的稀有支线!

【叮咚——恭喜亲爱的玩家1307744666,请注意:你发现了它的秘密,它在看着你! 积分+3000】

【主线任务2:找到毁灭‘幸福’的鬼

当前任务探索度:67%】

【恭喜亲爱的玩家1307744666!在世界毁灭前,你大幅推动了主线任务进度,获得了安斯艾尔的垂青!混乱值+30】

【获得奖励:道具[安斯艾尔的魔镜] 等级:A 【限】

注:由于道具特殊作用,当前世界不可用】

【安斯艾尔从来不说真话,这是面会说谎的镜子,它能编造全宇宙最美妙的谎言,让听到的人不可自拔,你可要小心它!】

【恭喜亲爱的玩家1307744666,你触发了全服首个B级称号任务【剜心人】,当前进度:33%,请继续努力哦~】

当主线任务2的进度飞升到67%,这个副本世界所有剩余的玩家,同一时间门收到了通告。

徘徊在副本世界的玩家们猛地抬起头,盯着前方闪烁的通告,一时间门,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到底是谁打破了这个世界七年的桎梏,将主线任务进度推到了惊人的67%?

这都不是羡慕嫉妒恨那么简单了。

“是新人?”

“怎么可能是新人?”

“可是除了跟孟飞一起的那两个新人,剩下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至于孟飞,如果他有这样的本事,前几年也不会被我们耍得团团转了。”

“确定来的是新人吗?新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说不定是误打误撞?不是有传言说,新人触发支线的几率会比较大吗?”

“67%的进度到底是怎么达成的,感觉老大都做不到。”

“闭嘴!你疯了吗?!这种话也敢说出来?想找死?!”

“67%难道不好吗,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有通关的希望!”

“老大会找到他们的,收起你无望的奢想吧。”

不管这些聚集的老玩家是如何议论如何打算,身处安全屋的李昀州在收到一系列的通知时,只微微停顿了片刻,然后才开口道:“原来,布娃娃所代表的母爱,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主线核心之一。”

所以,当这个猜想被公之于众并且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时,任务的进度有了飞升。

“这也恰好证明了我们的推测并没有错,真真不仅仅是[黄昏列车]的核心人物,恐怕也是这个世界副本的核心。”

孟飞自己都被刚刚弹出的系统通告搞蒙了。

“难道真真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毁灭世界的‘它’吗?”孟飞只能这么去猜测了。

“还没有足够多的线索去论证。”在有新的线索出现前,并不能轻易下结论。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真母亲留给他的才是这个世界上他最重要的布娃娃,那么,大佬你现在这个身体,又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有两个道具鬼娃娃吧?”

随着一系列的‘答疑解惑’,李昀州在孟飞心里已经荣升‘大佬’级别,他一个老玩家这样称呼对方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相反,孟飞拜服的相当彻底,这一次已经不是因为盛域的影响了,他亲身感受了一次才知道什么叫智商的碾压。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的道具本身就是一种很奇特的存在吗?”李昀州说着低声咳嗽起来,显然,长时间门的交流耗费了他不少体力。

盛域见状,又给他扯了扯被子,干脆接过话头:“道具鬼娃娃的描述中,把它称作芭芭拉的鬼娃娃,说它是最受欢迎的玩偶。看起来,它和真真的布娃娃有着不一样的来历,它有自己的过去自己的故事。

而真真的布娃娃只是一个普通的娃娃,是他母亲和他之间门珍贵的纪念品。

但在我们眼中,这两者长得一模一样,在站台上,在那么多的娃娃之中,除了真真之外,只有鬼娃娃和他手里抱着的布娃娃有着同样的纽扣。

因为在这个特殊的鬼怪世界里,真真的布娃娃和鬼娃娃融合了。”

孟飞坑坑巴巴道:“就像是平价的东西得到了某种垂青,忽然升级了?”

“你们之前经历的世界,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吗?”盛域问。

孟飞摇摇头:“我们之前获取道具的途径大部分是系统的奖励,还有就是商城的积分兑换,副本世界之外,玩家之间门的沟通其实比你们想象中难得多,交流起来是很不方便的,所以我也不清楚其他玩家有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虽然看起来这不太像特例。”孟飞苦笑。

“支线奖励里[鬼娃娃的日记残页]你还没看过,看了这些,你应该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盛域从系统仓库里拿出三张破破烂烂的黄色纸片,摊在李昀州和孟飞面前。

【****年5月30日

今天真是令人兴奋的一天!我有了新的主人,他的名字叫做真真。

本来,我应该是一份儿童节的礼物的,但真真的妈妈提前在商业街看到了我,她真厉害,凭力气战胜了三个竞争对手,又从无数一模一样的布娃娃里把我找了出来,我是她获胜的奖品!

妈妈给我做了全套的新衣服。还缝上了和真真一模一样的扣子,这样,我就变得独一无二啦!

妈妈让我一直陪着真真,我答应了!

我喜欢妈妈。

真真有点害羞。他说他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能收妈妈的礼物,但他还是紧紧抱住了我,他也喜欢我!

我的主人真可爱!

好了,我该睡觉了,和真真一起。

晚安,真真,晚安,妈妈。】

【****年6月1日

今天是儿童节,但我已经不像曾经那么期盼这个节日了,因为我已经有主人啦!

妈妈说,今天我们要一起离开这个城市,去过全新的生活。

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反正,只要和真真还有妈妈在一起就好了。

真真一直紧紧抱着我,我发现他有点儿紧张。

我们到了火车站。

妈妈被坏人打了!!他们说妈妈是坏女人,说她想带着真真逃跑!

我要咬死他们,那群该死的坏人!!他们要带走妈妈!

……

失火了,妈妈不见了,妈妈去哪了?

好多人,怎么到处都是人?

好热好热,好黑好黑,真真别哭!

我们会找到妈妈的!

……

妈妈死掉了。

只剩我和真真,我们被橙衣服的哥哥救了。

我被真真勒得好痛,但没关系,我会陪着真真。

天黑了,我想妈妈了。】

【****年12月13日

真真又在吃馒头,是他同学悄悄塞给他的。

我觉得真真不太喜欢吃馒头,他每次吃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但又总是要把那些馒头塞进嘴巴里。

馒头真的好吃吗?

那群坏人又来了,他们居然跑到了学校,他们要带真真走!!

他们冲进来打了真真,他们居然又打了真真!

老师来了,她说要赶走那群坏蛋!她说真真以后是要做医生的,他的手不能受伤!

老师被他们打破了头。

好多血,真真又受伤了!

真真不可以再受伤了。我要变强!我要咬死那些坏家伙!我要咬掉他们的头!我要保护真真!!!

它出现了。

它说,与它融为一体,就能帮到真真。

我做到了。】

……

这三张日记残页透露的信息几乎验证了他们之前的推论,也抛出了不少谜题。

“那大佬现在的身体其实就是真真的布娃娃?”孟飞终于反应过来。

盛域看了眼李昀州:“难怪卢万梅最后要留下那件道具。”

“[妈妈的针线包]?”

“嗯,我刚才查看过它的功能。”盛域表情有些莫名,“它可以自动缝补娃娃,还可以选图纸给娃娃缝衣服。”

盛域和孟飞几乎同时看向娃娃头颈处乱七八糟的缝线,微微松了口气。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同样刚刚才看到残页的内容,李昀州的角度却截然不同。

“那么在这个世界,鬼怪们都疯狂追逐鬼娃娃也能理解了。”

孟飞回过神:“什么意思啊,大佬?”

李昀州一边低声咳嗽一边说:“如果真真是这个世界的核心,他心爱的布娃娃,这件代表了母爱的珍贵道具,或许的确对这个世界的鬼怪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力。所以无论是剥皮鬼还是列车上鬼怪都对它趋之若鹜,可惜样本太少,仅仅只是布娃娃的话还不能佐证,而且……”

“而且什么?”盛域问。

李昀州语气变缓,像在思考。

“我总觉得,这其中还缺了什么关键线索。”

孟飞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对,不止是布娃娃!”他抿了抿唇,“我曾经还遇到过一件特殊道具,是当时和郑圳一起做任务时得到的。”孟飞说着,情绪又低落下来。

床上的娃娃忽然开口:“郑圳?这张床之前的主人?”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一道阀门,让孟飞过去隐藏的软肋无所遁形。

“郑圳是我兄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孟飞一字一句把他还有郑圳与宋严宇之间门的纠葛一一点明,中途几次都有些克制不住情绪,但对面的两个人全都安静听着,并没有在他说话的中途出声,这也让孟飞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两年前,郑圳和我一起完成了[丽和嘉园]的支线,这条支线完成后,从来没动过的主线任务进度终于从0变成了10,当时,除了积分和宝箱外,最大的奖励是丽和嘉园从鬼怪游荡的荒宅变成了玩家的安全区,玩家可以选择在其中建立安全屋。

除了这些之外,我们还得到了一件线索道具[纸飞机]。我刚刚说的就是这件道具。

[纸飞机]可以开启[丽和嘉园]第二条支线,但它是一件破损道具,想要修复它,需要前往中央商业街的心友玩具店找店长帮忙。

当时的中央商业大街早就已经沦陷了,可郑圳认为,这件道具很重要,想要继续推主线,就一定要把[纸飞机]修复好。结果,他就在中央商业街出了事。

郑圳和我遭遇了鬼怪围攻,我们明明避开了缔结关系这个必死项,却还是莫名其妙被一群鬼怪追杀,郑圳为了掩护我离开身受重伤,[纸飞机]也在逃生过程中遗失。为了保住郑圳的命,我找上了宋严宇,到头来却害了郑圳。”

“[纸飞机]的线索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盛域这一问让陷在情绪中的孟飞一时顿住了,能在游戏里闯荡这么多年,孟飞当然也不是傻子:“你的意思是,我们被鬼怪追杀并不是触犯了杀人规则,而是人为造成的?”

孟飞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不等盛域回答,他自己先否认道:“不可能,这个世界的玩家一共就那么几个人,我对他们的技能不说一清二楚,但体系我是知道的,他们之中没人能够操纵鬼怪行凶,哪怕是隐藏最深的宋严宇也做不到。”

孟飞说到宋严宇的名字时充满了恨意,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选择弄死对方,但他同时也懂得克制,就像之前在列车上,在救人和跟宋严宇拼命之中他没什么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因为孟飞很清楚,凭现在的他干不掉宋严宇,既然如此,不如选择蛰伏,他永远不会忘记郑圳是怎么死的,也一定会让宋严宇付出代价。

“宋严宇是光明属性的祭司,技能体系包含对玩家的防御、增福、在攻击技能方面也是以消灭净化为主,并不像我们走传统道士路线的玩家,升到高级别时可以驯服驱使鬼怪。再加上,当时这个世界的鬼怪已经多到根本无法消灭了,就算来这里的十几个玩家全都是玉阳级别的道长,也控制不了那么大规模的鬼怪。”这也是孟飞从没怀疑过宋严宇他们的原因。

孟飞苦笑:“我当时一直不明白,那条支线我们明明完成了,为什么还会因为支线还有[纸飞机]遭到那种程度的袭击?黑天鹅难道根本不想玩家完成任务?”

“所以你现在怀疑,[纸飞机]和[鬼娃娃]一样,很可能都是那种会天然吸引鬼怪的特殊道具?”在排除了不可能之后,这是最直接的能推出的结论。

“是,大佬的话给了我启发。”

进入这个世界的头几年,孟飞从来没搞明白过这个副本世界的核心在哪里。

以整个世界为地图的副本实在太大了,在到处都是游荡的鬼怪的情况下,就算想要找到所谓的核心线索都像大海捞针。

他甚至觉得,除了郑圳之外,其他人可能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所以,在进入世界四年后,当郑圳找到丽和嘉园的线索,推动了主线进度时,他们才会那么兴奋,因为他们觉得找到了任务方向。

“[丽和嘉园]的支线是怎么触发的?”李昀州开口问。

盛域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他知道李昀州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虽然已经过去两年多,但对这件事复盘了无数遍的孟飞对其中的细节依旧记忆犹新。

“其实在没有[丽和嘉园]这个安全点之前,所有玩家的进入这个世界的初始点也都在[丽和嘉园]附近的商业街上。我和郑圳是同一批进副本的玩家,进来时就在商业街一家五金店门口,当时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找NPC套点有用的信息。

但五金店的老板凶神恶煞,不管我们尝试几次都是铩羽而归,老板根本不跟客人聊天。

其实不止五金店的老板,商业街上所有的老板、店员都被玩家刷了个遍,同样一无所获。其实玩家们都知道,初始点的NPC很重要,往往能让人获得第一手消息和线索,指引玩家行动。偏偏商业街被玩家翻遍了也没翻出花,时间门久了,大家探索的地区变得更广,玩家们也都放弃了在商业街上活动。

我和郑圳那几年也走访了许多地方,零零碎碎获得了不少道具,甚至我的技能熟练度都在那期间门提升了,但主线任务却依然没有头绪。

郑圳决定回到我们的起点岁方市,我们又去了那家五金店。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门,我和郑圳每天都到五金店和老板聊天,帮他做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像在游戏里刷NPC的好感度一样,到了第二个月时,老板终于愿意和我们正常说话了,三个月后偶尔能露个笑脸了。终于有一天,五金店老板在和我们聊家常的时候,说起了一个消息。

他说,隔壁姓陶的人家每天晚上都会传来小孩子的哭声,扰得他睡不好觉。

五金店的隔壁是一家纸扎店,白天晚上都不开门,只在铁门上留了个手机号码,周围的人家有丧事的就可以打那个号码去买纸扎。

几年前,玩家们刚刚来到商业街时就看到过这家店,也有人打过那个电话,但一打过去,接电话的就是个中年男人,不管买不买纸扎,态度都很不客气,也探不到什么信息,之后也就没人在意了。

五金店老板说,纸扎店的生意不好,开店的男人白天还有别的活计。一个月前他老家的人把他侄子从老家送到他这儿过暑假。五金店老板在那孩子来的时候瞅过一眼,长得瘦瘦小小猴子似的,之后就再也没见那孩子出过门,可一到了晚上,总能听见隔壁打孩子的声音,那孩子哭得凄厉,而且一哭就是老长时间门,搞得五金店老板常常失眠,他为此还跑到隔壁去跟纸扎店的男人吵过一架。

当时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觉得五金店老板这次透露的信息跟以往不太一样,于是决定晚上去纸扎店门口蹲点,没想到真的有了发现。”,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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