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后,阿布罗狄又躺下了。实在是浑身不舒服,腰酸腿软菊花痛,连勾勾手指都觉得累。
撒加切了一盘水果上来,用叉子喂到阿布罗狄嘴里。
“你不去上班吗?”阿布罗狄咬了口苹果,嚼吧嚼吧咽下去后问道。
“有卡妙在呢,我让他帮我代几天班。”怕阿布罗狄又跑了玩儿失踪,撒加联系了卡妙,把最近的工作都交给卡妙了。他就在这里守着,他不信阿布罗狄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溜掉。
顿时清甜的苹果就失了滋味。阿布罗狄把眼睛一闭,不准备搭理撒加了。
撒加叉了一块苹果送到阿布罗狄嘴边,见他闭着眼睛不肯张嘴,就知道这人不高兴了。说实话,他自己也不高兴。“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你怎么老这种态度?”
“我态度怎么了?我态度挺好的啊。”阿布罗狄装傻。
撒加把手中的叉子一丢,伸手把阿布罗狄的脑袋掰正,“你看着我。”
阿布罗狄不肯乖乖听话。
“我说看着我!”撒加加重了语气。
阿布罗狄没办法,只能看着他。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我要是哪里有做的不好的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们该做的都做了,我以为我们早就是一对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别老是想着逃避,想着怎么躲我。”
“什么一对啊,我才不会跟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人是一对。”阿布罗狄心里也悔啊,当初若是早知道撒加心里有人,他就算是选迪斯马斯克也不会去找撒加,弄得他现在不上不下,既悔又愧。
“不,我什么时候心里有别人了?”撒加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原因,“我心里有的一直都是你!”
“你别骗我了,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让我装聋作哑,当做什么都没有吗?我做不到!”
“我说了我心里的人是你是你,只有你没有别人,你怎么不相信呢?”
“我能信就有鬼了!”
“那你说你以为的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撒加内心憋火,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阿布罗狄又是从哪儿知道的,还那么笃定?
“他……”阿布罗狄张了张嘴,犹豫了很久才说出一个名字:“穆。”
“穆?”撒加一脸不可思议,“不是,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穆呢?他比你还要小两岁,我以前一直把他当个孩子看的,我怎么可能会对他产生爱情这种感情呢?”他比阿布罗狄大六岁,当时照顾阿布罗狄的时候就觉得他们年纪相差太大玩儿不到一起,更别提比阿布罗狄还要小的穆了。
阿布罗狄咬咬唇,说:“那是你亲口说的,我才没有记错。”
这么说着,撒加就更懵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穆了?”
阿布罗狄别扭了半天,才说道:“就是那次我去教皇宫找你……的时候,我们俩完事儿的时候你抱着我却叫了穆的名字。”谁能体会他当时的心情?两辈子第一次把自己交出去,结果完事儿的时候那人抱着的是他叫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你别想抵赖,我听得清清楚楚,你要是不喜欢穆你会在那种时候下意识的叫他的名字吗?”
撒加无话可说。可是他非常确定自己是不喜欢穆的,不对,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是爱情的那种喜欢。可他又怎么会在那种时候叫穆的名字呢?想来想去撒加想不明白。而且当时是黑撒主导的身体,他对那场事儿只有个大概的感觉,细节记得也不是很清楚。……等等,黑撒?难道另一个自己跟自己喜欢的人不一样吗?不对啊,昨晚黑撒那疯狂的样子,他费劲好大的力气才抢到一次身体的主导权,完了又被黑撒给抢了回去,直到要给阿布罗狄清理身体的时候那家伙才餍足的把主导权还给他。
阿布罗狄眼眶瞬间泛红,“看吧,你也没办法反驳的。”
“不是这样的。”撒加摇着头,“当时是怎样我的确不清楚,我让‘他’来跟你说。”
他?阿布罗狄一愣,然后面前的撒加就变成了黑撒。黑撒比起蓝撒总是要多几分压迫感,这让阿布罗狄的眼神有些闪躲。
黑撒则是在想着阿布罗狄刚才的话,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过程。
“……当时,我的确叫了穆的名字。”回忆完毕,黑撒说道。
阿布罗狄已经不想听下去了,他翻个身,背对着黑撒,无言的抗拒。
“但我那并不是喜欢穆才叫他名字的。”黑撒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当时的状态,对于喜爱之类的感情都被我给弱化了,所以当时即便抱着你我的脑子里也想了很多事。雅典娜的消息传来,我需要做很多部署,可是穆在嘉米尔从来不肯听从我的调配。在你来找我之前,我就想着让你走一趟嘉米尔,帮我去试探穆的。只不过因为当时你来找我,我们发生了关系,情动的时候自然是没想到,等结束了,我那时候抱着你,就准备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不过刚说完穆的名字,我看到你身上的痕迹,隐隐觉得这样不好,就把这件事打住了,最后是让修罗去的。你若是不信你可以去问修罗,我们结束没多久我就叫他去嘉米尔了。”
阿布罗狄翻身爬起来,抓着黑撒的肩膀使劲摇晃,“你没骗我?你真的不喜欢穆是吗?”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穆,我喜欢的只有你!”黑撒举起手,坚定的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啊。”阿布罗狄一阵心酸,他吸了吸鼻子,本来他瞒着穆教皇死亡的真相就够愧疚了,当时事情发生后,他都想干脆不管什么圣战不圣战,撞墙不撞墙的了,最后还是硬生生的逼着自己留下来。
黑撒变回了蓝撒,他很想说他也不知道阿布罗狄会产生这种误会。可是现在他只能把人抱进怀里,好言安慰。误会了这么长的时间,阿布罗狄的心里肯定非常难受,他看着心疼。
在撒加怀里发泄了一通后,阿布罗狄不由得红了脸。他居然在别人怀里哭成这样,简直是把三辈子的脸都给丢尽了。
“误会解开就好,以后可千万别躲我了,好吗?”撒加伸手给他擦擦脸。
哭了一场后的阿布罗狄身上更难受了,他直接往后一躺,拉被子盖好,“难说,看你表现。”知道撒加心里的那个人是自己后,阿布罗狄就开始有恃无恐了。
撒加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道:“好。那我表现好了你给我什么奖励?”
“到时候再说。”阿布罗狄后脑勺对着撒加说道。
撒加摇摇头,起身去浴室拿毛巾,打湿后出来给阿布罗狄擦脸,“你先休息,我去把换下来的床单,还有被你塞床底下的床单洗了。”
“我塞床底下都被你找出来了啊?”阿布罗狄想起上回被他揉吧揉吧塞床底下的床单,顿时脸上有些发烧。
“下回别塞床底下了,你放一边,让我来洗就行了。”要不是他手机掉床下他去捡,他还真不一定能发现那床床单。
撒加去洗床单去了,阿布罗狄微微抬了抬头,确定房间除了他没有别人的时候,顿时欢喜得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简直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心花怒放,百花争艳……
洗完床单并晾起来后,撒加又回来了。“阿布~还难受吗?”
阿布罗狄缩在被窝里,小声的唧唧两声:“嗯嗯,难受~”
“要我给你按摩按摩吗?”
“要~”
几分钟后,阿布罗狄趴在床上,撒加把他的睡衣往上推了推,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肢。撒加伸手先轻轻的在阿布罗狄腰上按起来,“这个力度怎么样?”
“重一点儿~”
“哎,轻,轻一点儿~”
“左边一点儿~”
“右边,右边还没按到呢。”
“就这个力道,舒服~”
只有两个人的卧室,突然两道白光亮起,然后出现了两个人。
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看着床上坐着一个陌生男人在给阿布罗狄揉腰,顿时整个刃都惊呆了。
比他们更惊的是撒加,房间里突然多出两个人,看到了他在给阿布罗狄按摩。这要幸好是按摩而不是在办那档事儿,不然……
阿布罗狄一直眯着眼睛享受,甚至都没发现两刃的到来。
三日月宗近“见多识广”,眯起眼睛笑道:“嗯,原来真的脱单了啊,甚好甚好。”
陡然听到三日月宗近的声音,阿布罗狄把头转过来,整张脸瞬间绿了。
“咳,那个,你、你们继续,三日月,我们走吧。”一期一振眼神都不敢乱瞟,赶紧招呼三日月宗近离开这里。
“哈哈哈,嗯,的确不应该打扰。”三日月宗近将手放在门把上,准备开门离开。
“三日月,那是浴室门,大门在这边啊。”一期一振赶紧上前拉住人,然后朝阿布罗狄和撒加他们歉意的笑笑,打开门出去后又贴心的给他们关上。
……
空气突然凝固。
阿布罗狄看着撒加,想着该怎么解释的时候,一道白光再次出现,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孩子。
“大……将?”药研藤四郎看着阿布罗狄,表情一脸呆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冲阿布罗狄和撒加笑了笑,然后说道:“一期尼和三日月出来忘了带钱包,他们应该还没走远吧?”
阿布罗狄:“……刚出去。”
“好的,我这就去找他们。”药研藤四郎打开门出去,关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说道:“注意身体,大将。”
阿布罗狄拿手遮住脸,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把降落的地点放在自己卧室,放楼下客厅不就好了吗?好想回到过去改变历史肿么办?
“念动力?不,我感觉到了更复杂的空间上的变化。你把自己的房间设置了定向坐标点?”
阿布罗狄捂着脸点头。
撒加:“……”沉默了一会儿后,“能换吗?”
阿布罗狄捂着脸点头。
撒加:“趁早换掉吧。”他还不想哪天他们真的在办事儿的时候突然冒一个人出来,多来几次他估计要废掉。
不用撒加说,阿布罗狄也决定要把坐标点给换掉了。
这时,又是两道白光出现。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刚出现就被吓了一跳。加州清光还好,至少对方是个熟人。他抬起手打了个招呼:“你好啊。”
撒加点点头,回道:“你好。”
加州清光扯着大和守安定,“啊—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
等这二人离开后,撒加问道:“你这里的坐标点,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大概,六十多个人?”
撒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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