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功浑身紧绷,嘴唇都在颤抖,咬着牙说:“要是汪雪针说的我不奇怪,在她眼里,天底下所有坏事恨不得都是我做的,这我也无所谓,她是这号人,只是你们要相信我呀。姐姐,你比我大着0多岁,我从是你看着长大的,我参加高考出去读书,毕了业又做老师教书育人,又在政府里做事。我是什么人,姐姐不知道?我再怎么坏,这个脸面总是要的。就是我在武汉混不下去,能叫别人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逼女儿卖淫?要真那样,我自己都要活活羞死,还活着做什么?这种话真是想都想不出来的,你们要相信我呀!”说着眼泪都要落下来。
黄凤娥说:“我哪里会相信?汪雪针我只当她是疯狗一般,哪个闲得又去理她?只是她见个人就这样说,我家住的跟她隔不过几百米,吹吹风儿,唾沫都能到我脸上来。她又特意跑到我屋里大剌剌坐着,拍着大腿哭天骂地,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们黄家人都是坏胚子、没廉耻,自己没本事赚钱吃饭,就要逼着女儿做些见不得人的混账事,养活他跟他的相好儿。又说我们毁了云一生,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街坊四邻挤一屋子,跟瞧大戏一样,汪雪针越发来劲,爬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活灵活现,别人听了哪个不骂你的?”
清华便气狠狠地说:“她妈妈是这样,那你们问问黄云呀。我们把她当个公主一样供着,为她找医生、拍片儿、做检查,熬药煮饭,半夜三更跑到华科去给她拿药,不说要她感激我们,但是至少你不能说这瞎话吧!对,对对,黄云怎么说呀?我就不信,她一个女孩子家,能这么不顾廉耻,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黄建功也着急说:“对,云怎么说?你们背地里拉着云问问,总不能白的说成黑的,这世道还有没有个天理了?”
黄凤娥摇摇头,说:“我们哪里相信汪雪针?这还用你说?我和你四哥背地里拉了云,跟她说,云,这话可不敢瞎说,你这是要冤枉死你爸。你说,这是你妈编的吧?谁知道云也斩钉截铁地说,就是的,他们是要我找男人,说是找了男人还能给我治病。汪雪针说什么我们这些亲戚都不能信,可是云也这么说,哪儿还由得我们不信呢?你四哥当时就生了气,说要来武汉教训你,是我把他拦在头里,我自己赶快过来先来问问。”又看了看清华,迟疑着说:“你四哥说,建功不是这样人,肯定是受了才找那女朋友的教唆,才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清华听到说黄云说她要她找男人这话,便愣在那里、脸上作烧,几要气破肚皮,口里喘着粗气,却作声不得,心里郁闷得要大喊大叫,好半天,才跟黄建功说:“怪不得你女儿要退学,这学不上也罢,自己买了一柜子书,到底读了些什么东西在脑子里?连基本的是非对错都不能明白,把别人的好意这么曲解糟蹋,真是少见呐。”
黄凤娥便看着清华两人,说:“到底有没有这话的?你们说给我听,我都相信,只要你们说没有,我立刻回去给你们辩白,也好跟亲戚们解释。”
清华也是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吼着说:“我说叫她多交点朋友,都这年纪了,该找个男人谈谈恋爱,到她嘴里就成了要她卖淫了?这…这简直太可笑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笑的事情!你们居然还信了?你们到底是不是他的亲人啊?”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黄建功拍了拍她的背,说:“好了,好了,你别暴躁了,不能这样跟姐姐说话,她们都是一番好意的。这我猜都猜得出来,肯定是汪雪针的主意。”
清华咬着牙说:“她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你女儿呢?都那么大了,她妈妈这么糟蹋她,难道她不反抗?为什么要顺着她妈妈的意思冤枉你?凭这一点,我就不能原谅她。”
黄凤娥便跟清华说:“建功他四哥死怪你,说肯定是你的主意,这当后妈的心都狠。我就说还没见到人的,不能瞎说这话。我今天见了你,知道你不是那样人,你可千万别生气。”
清华气得反倒笑出来,冷笑着说:“后妈?你们以为我多稀罕当这后妈,我比她也大不了几岁。”
黄建功也苦笑着说:“你们这样瞎编排,真是会害死我。我一个离了婚的老男人,有个拖油瓶女儿,还这么不懂事,只有人家嫌弃我的。”
黄凤娥便说:“你是叫清华是吧?哎,你是大学老师的,又长得一表人材,你愿意跟我弟弟一起,我们不知道多高兴。我家老四那样说,你千万不生气,我回去跟他一说,保证他再不会对你有什么误会,你千万别因为这个迁怒我们家建功。我跟你说,我这弟弟这辈子真的可怜,本来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一个,当年恢复高考,他是我们那里惟一一个自己考出去的,十里八乡的谁不说他聪明能干?本来大好前程,结果找了个扫把星,愣是把他克得死死的,官也当不成,家里也呆不下去,只好出来过得这造业。他都出来了,家里还是鸡犬不宁。我弟弟这多好的底子,都被那女人毁了。你是好姑娘,这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肯定能帮助他重整家业。真的,你千万不怪他。”
清华便看一眼黄建功,黄建功的眼底满是又尴尬又痛苦的神色,清华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手掌,跟黄凤娥说:“这事情我再说一遍,我们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也没有说过这种话,就是对她说了什么,也是为了她好,绝对不是她说那意思。她们这样造谣生事,我真想不通,到底是为了什么?”
黄建功说:“有好多事情你都想不明白的,我也不知道,有些人的心里为什么那样狠毒,一定要把我逼死才罢手。我都出来了,她还不放过我,还要搞臭我的名声,连女儿的清白也不惜毁掉。我猜云一定是被她妈妈逼迫,她自己不会这样的。”
清华撇着嘴说:“你女儿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她妈妈就算是没念过书的,可是她不一样啊,毕竟出来这么多年,难道一点见识也没有?都十九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被她妈妈这样控制?”
黄建功说:“她还没有独立的,还要跟她妈妈要生活费,所以她妈妈说什么,叫她做什么,她不敢不从。”
清华便翻白眼,说:“都十九了,就是出去做个端盘子倒水的工作,也能养活得了自己,何必在她妈妈那里受这种侮辱?明明是她自己好吃懒做,根本就没有独立的意思,所以死要囚在她妈妈那里。”
黄凤娥插口说:“汪雪针应该管她的,当初建功把房子、钱财都留给她们,不管什么原因,她妈妈都应该把钱她花。”
黄建功说:“我知道,她就是要别个都听她的话,你要是说出半个不字儿,她就敢跟你闹得打烂头,一点情面也不讲的。当年云高考,就是没听她的,没报她选定那几个专业,不是被她毫不留情地赶出去?她心肠硬成这样,跟谁又哪里讲过什么亲情了?对我也罢了,云是她亲生的,也不放过她,世界上找不出来第二个母亲这样对女儿的。”
清华便说:“按理说,你女儿本该她妈妈照顾,这几年在武汉,她是无依无靠投奔了你来,你又照顾她,这是救了她的命,她应该感激你才对,怎么现在又反咬你一口,真是白眼狼!”
三人说来说去,黄建功便跟黄凤娥说:“姐姐,我看我还是回去一堂,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我当面问问云,看她怎么说。我就不相信她敢当着我的面说这话。我的名声已经臭了,别人怎么看我,我也顾不上,至少咱们家亲戚们,我要说清楚。”
黄凤娥说:“行,你回去亲自说说也可以,不然你人在武汉,不能为自己说话,总是吃亏些。”
姐弟两个商量好,便说事不宜迟,这就要出发,清华也要跟了去,黄建功不让,说:“傻丫头,你是个读过书的斯文人,那种女人粗俗不堪,嘴里跟粪坑一样,说出来的话,都是你想不出来的。骂架打架,你都不是对手,我也不能叫你受这侮辱。等我把事情都理顺了,就带着你风风光光地去见我家亲戚。”
清华笑着说:“你真是看了我,我没那么弱的。”
黄建功还是摇头,黄凤娥也说:“好姑娘,这次时机不对,你去了真没好处的,好好在这家里,别去掺合这些破事儿。”
清华只好点头,那姐弟俩个出门不提,这里清华就在屋里摇头不止,心想,今天真是见识了,这世界上还真有这样不可理喻、无法形容的事情,明明一番好意,能被人歪曲成这模样,黄建功以前,真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便忍不住为他叫屈。想看的书找不到最新章节?咳咳咳,这都不是事儿,推荐一个公众号,这儿有姐姐帮你寻找最新章节,陪你尬聊!微信搜索热度文或rd444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