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会儿陆家求亲林韵,倒不是陆泽有多喜欢林韵,而是林家的地位在那里,林韵是名门之后,林老爷子地位摆在那里,当时他的想法是林韵正室,面上尊重些就行了,雪曼他也会弄到手……
不过,林家不肯,当时的说法是林韵没有愿意,有了意中人。
转眼,陆泽夺了陆雪曼,后来薄年尧就紧跟其后娶了林韵,他才知道林韵的意中人是薄年尧,竟然是薄年尧,所以这些年,他是有些记恨林韵的。
陆泽此人十分记仇,心中既不是多看中林韵,但是被拒绝心中又受到挫折,本来还好,毕竟在他心里林韵就……虽然长得不错,但不够柔美,女人味欠缺一些。但是今天一见,心中不但记恨,还嫉恨上了薄年尧。
陆泽的目光一直落在林韵面上,陆夫人看着心里恨得要死。
本来想出风头,反被林韵抢了去,自己的老公也盯着人家看。
不过,陆林两家的往事,薄年尧和陆雪曼也都不知晓……
要是知道,陆夫人得吐血。
一番客气之后,经理亲自过来指挥上菜,大家都是体面人,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罢了。
薄年尧对太太十分体贴,不时地布菜,今晚也特别地殷勤,崽崽也不要了,老父亲也不要了,只能太太一个人体贴,林韵也是面不改色地受了。
反之,陆泽则不那么体贴了,反而是陆雪曼体贴丈夫,当下一对比谁过得好一眼就知。
吃饭到了最后,顾安西的小肚子吃得饱饱的,撑着小脑袋靠在薄熙尘手臂上,有一下没有一下地听着长辈们说话,大体也是谈那个项目,当然,陆泽是很精明的,旁敲侧击地问薄年尧,薄年尧也是滴水不漏,全是问熙尘。
陆泽再和薄熙尘说话,薄熙尘微笑着说:“因为是个保密项目,不方便说,伯父想知道的话可以问一问王先生。”
王竞尧?
光是想想,陆泽就够了。
他们说话实在是无聊,顾安西又坐了一会儿就跑出去坐到车里玩游戏,一会儿薄小叔就过来了,坐到驾驶座上,“不耐烦了?”
顾安西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唔了一声:“实在是有些……”
包厢里面的画面不能看了,陆泽盯着薄妈妈,陆夫人盯着丈夫和薄爸爸,薄爸爸还是盯着薄妈妈……她一个小辈在那里,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此时包厢里面,薄老爷子也是个多余的,后来干脆就找了个理由出来,也钻进车子。顾安西的游戏自然是玩不成了,老爷子也许久没有见她,拉着手问了好些,后来顾安西干脆就让薄小叔开车先回了。
薄熙尘还是回去和几个长辈说了一下,完了要出来时,陆衡和江朝歌找了个理由一起出来,原因也是一样的,不过长辈之间的事情小辈倒是不会过问。
出了酒店门,陆衡过去自己的车子,坐进去,江朝歌则是自己开的车。
陆衡不大理她,自己发动车子就要离开,却是见着薄熙尘的车里,顾安西坐在后座,一手支着车窗那儿,风吹进去,她托着小脑袋侧脸和薄老爷子聊天,老爷子看着特别地高兴,一看就是得长辈喜欢的,陆衡和薄老爷子不是很熟悉,但也知道这老爷子脾气不大好,也高傲得很,却意外地和顾安西投缘。
陆衡坐在车里,看了大约半分钟才开车离开……
顾安西半分不在意,也没有注意到他,不过薄熙尘看见了,也没有说什么跟着把车开回自已住的别墅……
包厢里,两对夫妇还在忆往昔,各自都有些故事。
后来,还是薄年尧去结的账,他去结账时林韵就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洗手时,意外地发现陆泽倚在洗手台旁,静静地看她。
林韵淡笑着过去洗手,声音也是淡淡的:“有事?”、
陆泽的目光紧盯着她,声音放得很轻也有些紧:“这些年,过得很不错?”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她很不错,细致的皮肤,没有变的身材,还有气色也是一等一的,她看着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风韵犹存,让他有些懊悔当年……
林韵拿了毛巾擦手,随后转身:“还行吧。”
她不想和他多说,擦身而过,却是被陆泽捉住了手臂:“林韵。”
“叫我薄太太吧。”林韵抽开了手:“陆先生还请自尊,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你……也有太太。”
陆泽压低声音:“可是当年他们在一起,你为什么不选择我?”
林韵垂了眸子,轻轻地笑了一下:“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年尧。当年我父亲也是这样和你说的吧,再说,陈年旧事何必拿出来说。”
陆泽不放过她,往前走了下:‘那你告诉我,拒绝了我,你怎么能料定薄年尧和雪曼会分手的?’
“我不知道他们会分手,只是当年我才二十出头,没有理由不喜欢一个人又将就自己,年尧哪怕是和雪曼结婚,我和你也不可能。”林韵淡淡开口:“陆泽,我们都是五十出头的人了,这些事情早就过去,何必又提出来给小辈看笑话,我想雪曼不知道也好。”
“你是怕薄年尧知道吧?”
林韵笑了,摇了摇头,款款离开。
陆泽盯着她的背影,目光几乎着火,等完全看不见她的人,手指握拳用力地敲向墙面……
不远处的转角,陆夫人捂着唇,脸色苍白。
陆泽他和林韵竟然……她全身都在颤抖。
这些年了,她竟然不知道陆泽是被林韵拒绝了才转而和她结婚的,她以为他从年尧手里夺回自己是因为很爱她,哪怕这些年他有些漫不经心了她也以为至少当年是爱的……
陆雪曼身为美女的自尊心不能接受,但是她只能忍着。
因为她离不开陆泽,她也没有胆子敢离开陆泽。
另一边,薄夫人走出去在大厅里找到薄年尧,薄年尧已经结完了账坐在沙发上等她,见她过来立即上前:“好了。”
体贴地帮她拿了手包,贴着一起走,声音温柔又斯文:“这一身是崽崽给你整的?怪好看的。”
薄夫人手挽着他的手臂,浅笑:“是啊,崽崽说有个小妖精总是找你斗地主,要我好好打扮一下自己不能被比下去。”
薄年尧十分地识趣儿:“哪里是什么小妖精,充其量是个老妖精罢了。”
薄夫人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睨他一眼:“当年,你可不是这么叫她的。”
这话让薄年尧笑了起来,打开车门让她上车,自己坐上车后侧头看她:“那我是怎么叫的?”
“小甜甜。”薄夫人冲他一笑。
顾安西的年尧爸爸顿时全身都发毛了,轻咳一声:“行,我们先回家。”
毕竟也是许久不见的夫妻了,她今天又是这个样子,饶是老夫老妻也自有一番思念,林韵坐在薄年尧身边,靠在椅背上,又侧头看了看夜色,轻声说:“年尧,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了,你开车,车里就我一个人。”
薄年尧含笑:“是啊,这些年很少开车,也很少一起出门。”
那时太忙,不光有家族的事务,还有一个薄情要照顾。
一想到薄情,薄年尧目光微微黯淡下去,薄夫人侧头:“怎么了?”
薄年堯抽空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抽了一口后才幽幽地说:“没事。”
薄夫人本来想把烟拿掉的,后来想想就又算了,她知道他定是想起了薄情。
虽然薄情是老太爷的儿子,算是老爷子这辈的,可是年尧一直把他当亲弟弟一样。夫妻俩一直没有说话,他像是带了些心思,不过总是许久不见……
……羞耻的分割符……
夜,略有些深。
薄夫人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是新买的睡衣,顾安西回来得早让阿姨帮她洗过烘干了,此时穿着挺舒服的,薄年尧侧是靠在床头,身上一件短裤一件白色背心,正幽幽地抽烟。
她过去,从他唇上把烟拿下来,“今晚好几根了。”
她靠他肩上:“我来江城,你不高兴?”
薄年尧笑笑,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怎么会不高兴?”
夜风吹进来,有些凉意但是更多的是舒服,他又有心思把她揽在身边,有一下没有一下地说话:“今天都买了些什么?”
薄夫人知道他要问什么,伏在他肩上轻声叹息:“孩子大了,偶尔这样可以,如果天天这样就有些轻浮。”
薄年尧倒是不在意,“你高兴就好。”
林韵仰头:“不在意?”
当下,男人的目光里闪着几许侵略的目光……
怎么会不在意?
陆泽今天看她的目光像是狼一样,他又不是瞎子,如果这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话他也太过于迟钝了。
若是从前对陆雪曼还有些怀念,偶尔夜深会想起年少那个娇弱的少女,此时那种情怀荡然无存了,因为林韵就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一样染上他全部的生命,过去的那些回忆顿时就寡淡而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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