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果和小李师徒俩到姜家，就被带去姜婉茹的房里。
姜大老爷认识萧小果，看到萧小果过来，他不怎么欢迎顾家的人。
顾家和姜家是世交，他不可能把萧小果给赶出去，不过也没有跟她打招呼。
萧小果感觉得到自己不被待见，她是无所谓，给病人看完病她就离开。
姜大老爷不认识萧大夫，认为萧大夫是男子，对小李笑脸相迎，“想必您就是萧大夫吧？”
他很热情，语气也很恭敬。
同时他也怀疑，这萧大夫年纪这么轻，医术真的如传闻中那么厉害吗？
小李被姜大老爷的举动给吓到了。
姜家的家仆提醒道：“老爷，他不是萧大夫，他是萧大夫的徒弟，这位夫人才是萧大夫。”
家仆见着萧小果的发髻，喊了她一声夫人。
姜大老爷的目光落在了萧小果身上，她是顾卿卿，怎么可能是那个名扬帝都，比李神医还要厉害一些的萧大夫。
萧小果知道姜大老爷不相信自己就是萧大夫，她和他在顾家见过，而且娘也宣布过，她是顾卿卿。
他并不知道她也叫萧小果。
家仆说了谁是萧大夫，姜夫人现在担心女儿的情况，她拉着萧小果的手：“萧大夫，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儿。”
萧小果也想快一些给病人诊治，不想在姜家多待。
她走向了姜婉茹躺在的位置，诊脉需要一点儿时间，小李给她搬了凳子让她坐着诊脉。
萧小果给姜婉茹把脉，发现她的脉象很弱，她问：“姜小姐是不是吐血了？”
姜夫人点点头，“茹儿是吐血了，大夫说现在她很危险，一整晚都在给她施针，但是她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人生气的时候，生理上会产生一系列的变化，功能失调，肝气逆流上升，气血上涌，导致心跳加快，需要升高，甚至引起心血血管破裂而猝死。
她现在昏迷，可能是因为生气的时候血压急剧升高，血压升高造成更多的血液进入大脑，造成脑溢血。
脑溢血后损伤脑部神经，导致死亡，还有呼吸和心跳。
中枢神经是很难修复的，姜婉茹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这个时候没有呼吸机，有呼吸机是还可能维持生命，但很难有意识。
如果她真的脑死亡，就没有太大的治疗意义。
萧小果放下姜婉茹的手。
姜夫人问道：“萧大夫，我女儿还有救吗？”
萧小果给了一个答案，“你女儿是气急攻心，可能是脑溢血，虽然她还有呼吸和心跳，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但是她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她把最坏的可能性告诉了姜夫人，也给他们解释了一下什么是脑溢血，什么事脑死亡。
姜夫人听到萧小果的话，她眼里满是不相信，“萧大夫，你的医术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能救我的女儿？”
看着姜夫人这个样子，她也是母亲，能明白她的痛苦。
她说：“我不是什么都会，姜小姐的病，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不会的，我女儿是不会离开我。”姜夫人激动了一下，整个人晕了过去。
萧小果见姜夫人晕了，她想把脉看一下姜夫人的情况。
不过被姜大老爷给阻拦了，他觉得她可能没有尽全力治疗自己的女儿。
他说：“你这庸医，不要碰我家娘子。都说你是帝都医术最好的大夫，我女儿不过是吐血晕倒了，你都救不了，你的名声不会是人家乱传的？实际上你的医术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你就是一个庸医。”
“……”
萧小果觉得这姜家的人真奇葩。
小李听到姜大老爷这样说他师父，他看不下去了，“姜老爷，我师父不是庸医！很多得了大病的人都被她救回来了，前阵子的天花，还是我师父研制出了疫苗，抑制了天花的蔓延。”
姜大老爷呵呵一笑：“你师父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为什么连我女儿都救不回来？”
“姜老爷，刚才我师父已经给你们解释清楚了，姜小姐是气急攻心，脑溢血导致脑死亡。意味着，她有呼吸和心跳，但是已经处于无意识的状态。如果您信不过我家师父，您可要请李神医过来给姜小姐来诊治。”
小李一直是一个沉默寡言之人，为了萧小果，他说了很多。
这徒弟没白收，关键时候还能护着自己。
“姜老爷，我徒弟说的对，你不信我，现在第一神医李御杨李大夫在顾家药局，你可以派人去找李大夫过来给你女儿诊治。”
萧小果说完，她看向小李：“小李，我们走。”
小李拿起药箱，打算跟萧小果离开姜家。
姜大老爷现在还在气头上，他怎么可能会让萧小果这样离开，让人把师徒两个人拦了下来，“萧大夫，在李大夫没有来给我女儿诊治之前，还请你留在我府上。”
“姜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的医术就算了，还把我留在府上，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也没有你过分，我想你是不想救治我女儿，才会说我家女儿没有救。等李大夫过来，他给我女儿诊治，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就放了你。不然你萧大夫是庸医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帝都。”
萧小果觉得这姜老爷的脑回路有一些不正常。
“好啊，我留在你的府上等李大夫过来给你女儿诊治。”
留下这句话，萧小果和小李坐在姜婉茹的房间里等姜大老爷把李大夫请过来。
小李在萧小果身边，他抱怨道：“师父，这姜老爷也太不讲理了。还说您没有尽全力去救治姜小姐，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听着徒弟的抱怨，她说：“你也不要生气，不然跟姜小姐一样，再也起不来。”
“说的也是。”
小李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他们在姜家等了一会儿，李御杨被姜家的人请了过来。
看到萧小果的时候，他看向姜大老爷问：“萧大夫在这里，她就能给你们家小姐诊断，还请我过来干什么？”
姜大老爷还没有开口，小李就抢先了，“李大夫，我师父刚才给姜小姐把脉，说姜小姐没有救了，姜老爷不相信我师父的医术，还把我们师徒留在府上，就等您过来给姜小姐把脉。”
李御杨听到小李这样说，他说：“姜老爷，我看你家女儿的病，不需要我给她诊治了。”
“为什么？她治不好我女儿，您怎么也不给我女儿整治？”
“萧大夫说姜小姐没救了，那就是真的没救了，赶紧给你女儿准备后事吧。”
李御杨的话无疑是在打姜大老爷的脸，他的女儿真的没救了吗？
萧小果看向姜大老爷，“李大夫也过来了，他的话也说完了，不知道姜老爷还要把我留在您府上了吗？”
姜大老爷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理由把他们留在府上，不再为难他们，让他们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