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许已经回过味来了,虽然自己于当初出发前就已经是有所预料。
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回来了,而且此次他也有那么点,想要假借陈瑞安身份,狐假虎威的意思在。
但此时还是忍不住的怒火中烧起来。
“娘希匹的!你是谁?敢这么阴阳怪气的,应该来头很大吧?来报个名,让老子看看是从哪个肮脏地里蹦出来的?”
老许怒火直冲天灵的连方言都夹带上了。
结果就是,将那位刚才还在得意洋洋的守将,给气了个半死。
也是不管不顾的回骂了一句:
“姓许的,你一个背锅的替死鬼,散家之犬而已,本将不与你这将死之人计较。”
“你个怂货,难道连自己祖宗都不认了吗?怎么连个名字都不敢报?”
此时的老许已经冷静了下来,在骂完这一句之后,也不等对方的回应,随即转身回到了陈瑞安的身边。
面带尴尬的刚想出声和陈瑞安解释,城墙上之人却是被激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姓许的,本将来历说出来吓死你!听好了,本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山郑家老七,郑关西,有种你上来咬我啊?”
谁知老许还真的被吓了一跳,这青山郡郑家还真不是个善茬。
原本想和陈瑞安解释的心情都没了,只能面带苦涩的开口道:
“前辈,看来晚辈只能说句对不起了,今天这城是进不了了。”
陈瑞安心底的好奇一下就被挑起了一点点,陈家目前的世俗势力,主要都在金山郡范围内。
就算偶有出去,也都是去几个修仙坊市,就算是金山郡郡城的势力,那也是不太在意。
所以对于隔壁郡这些混迹官府,和世俗的势力那就更不在意了。
正此时,城门楼上的郑关西,发现下面不发声了,知道老许被郑家的名头给吓住了,居然猖狂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瑞安听到那刺耳的笑声,当即一挥袖,下一秒,那笑声就戛然而止。
“这青山郑家很厉害?”
“前辈,于你而言,可能什么都不是,但对于我来说,很厉害,不是一个层面的存在。”
“哦~,来详细说说,都是怎么个厉害法?”
“他们家,是一个传承了三百来年的世家望族,三百年前家族所在地,原先是青州州府里的,后来家道中落,就搬到了青山来了。”
说着歇了口气,继续道:
“当前,他们家入了筑基境的修士就有六个,不过其中有三个,虽然还挂着他们家的名号,但实际上已经是半脱离状态。
这三个的其中两个是入了宗门,还有一个听说是入赘了京州的一个豪门。”
老许说到这,看了一眼陈瑞安的脸色,发现他只是露出了一点惊奇的神色,居然没有一点点忌惮之意,当下心里就是一定。
陈瑞安本来正专注的,听到有意思之处,谁知耳边的声音居然没了,立即朝老许看了过去。
发现他神态间的变化,心中一转,立马明白了他的想法。
当即开口道:“老许,你不会是想让我替你出头吧?”
老许一听这话,吓的差点跪倒在地:
“前辈,晚辈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啊!”
陈瑞安看他那魂都吓飞的样子,无语的摇摇头,转身对边上也在听故事的两人吩咐道:
“你们两个去搞点柴来,去那边摆个火堆出来。”说着指了一下远处的一个背风小山坳处。
又转身对老许说道:
“有没有地方搞点酒?这听故事没有酒,总感觉不得劲。”
老许被陈瑞安这么一打岔,刚才被吓得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隐去了一些。
听到陈瑞安说想喝酒,他这下又为难了。
“前辈,天门镇这两年被妖兽祸害的不轻,城外早就没了人烟,眼下想弄酒,就只能到城内才有。”
陈瑞安也知道是这么回事,这么说只是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此时看他已经回过了神的样子,就随口吩咐道:
“你去他们那里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着就不见了身影,老许还以为陈瑞安嫌麻烦,直接走掉了呢。
谁知还没等他们三人说上几句话,正猜测着呢。
刚刚升起的火堆边,就出现了陈瑞安那幻影一样的身形。
当三人一定神,再看的时候,才发现还真的是前辈回来了。
急忙起身想见礼,还没等挪动步伐,就被陈瑞安阻止住了。
在他的挥手示意之中,三人才确定,陈瑞安没有怪罪他们刚才的擅自猜测。
陈瑞安等他们又重新坐下后,挥手间,就取来边上的几块石头,做出了几个酒碗。
三人这才注意到,旁边地上居然放置着一个半人高的大酒埕。
看着琥珀色的酒液,如瀑布样子流入碗中。
瞬间浓郁的酒香,就灌满了三人的鼻腔。
当陈瑞安举起碗示意大家一起干了,三人才发现今天这酒好像和以前喝的不一样。
等酒液流过喉咙抵达肚子里时,几人终于确定哪里不一样,那就是这酒相比以前喝的,要浓烈好多倍。
饶是几人都为筑基境修士,此刻也是脸红耳赤的浑身冒汗。
喝完后,三人都用惊叹的眼神互相对视了几眼。
“前辈,这酒?”
“哦~,没什么,这酒只是被我用法力提纯了一下而已,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还想喝就自己倒。”
三人这才恍然,封三娘自觉的拿起酒埕为四人满上。
“老许,刚才说到哪了,继续讲下去。”
“哦·哦,先前说道郑家的六筑基境,其中有一人入赘了京州的豪门。
他也是现在郑家的半个最大依靠,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郑家的真正依靠,是当年决定搬到青山郡的主事人,也是现在郑家的最强老祖,郑屠。
据说原先他不叫这个名字的,这是后来改的名字,至于为何改,就没人知道了。
传说百多年前他就已经是金丹境的修为了,只是这么多年来,谁都没见过他真正的出现在何处。
所以有人怀疑这是郑家在唬人,但谁也不敢去真正的证实。
至于郑家剩下的两个筑基境,就都不足为虑了,都只是筑基初期的修为。”
陈瑞安听到这里,对这两个名字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脸上露出了思索回忆的神色。
只是三人俱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都没察觉陈瑞安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