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峰村的村民们为了避雨,在乌云刚起时就都躲回家里去了。
到了后来雷劈魔修‘阎健’时,由于距离过近,巨大的霹雳声如天塌地陷,让躲在家里的人颤颤惊惊的心里发麻。
有些还带着一家子钻到桌子底下去,揽着老婆孩子浑身瑟瑟发抖。
心里想这下完犊子了,一个个的都以为地龙翻身了、五峰山塌了、发生大灾难了。
等到这会儿雷消了、云散了、雨停了,外面没响动了,才纷纷的从家里出来查看情况。
在村老的组织下,一个个的踩着积有雨水的小坑,水花四溅的到处查看。
等到有人喊了句:“在陈家那边!”
又纷纷的朝大坑方向汇集而去,等到村老们到了大坑边。
陈家人却比他们还早的在大坑边查看了。
陈山老爷子也站在坑边四处打量。
村老们见状都朝着老爷子的位置走去,随后也抬头朝四处打量。
只见百米方圆到处是星星点点的坑洞,边上是成放射形的丝状焦痕。
有些大一点深一点的坑洞边还有成片焦痕。
老爷子在此住了四十来年,在村里见识最广。
还会武功,所以威望很隆,平素里村老有事也都跟他商量。
这回村老们见此情况也想不出原因,就抱拳朝着老爷子问道:
“陈老哥,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实际老爷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就道听途说的猜测道:
“可能有什么妖孽到了咱们这,被老天或上仙们给收了。”
村老们听此回答,就都相信了,那提在半空的心也就放下了。
再组织村民们回家拿上工具,把大点的位于地上的坑给填了。
陈山老爷子其实心里有个猜测,这里发生的事可能和自己刚出生的小孙子有关系。
不过碍于见识不够,到底什么关系就猜不出来了,又不能对人言,只能留在心里,以后小心观察了。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转眼几年过去,陈瑞安三岁了。
也不知道是在娘胎里蕴养魂魄伤了本源,还是刚出生就遇上这么大的事伤了神。
这三年陈瑞安一直很嗜睡,只要一醒就蔫了吧唧的没有精神。
一天没多少时间是醒着的,一点也不活泼,不过外表还是看着白白胖胖的、健健康康的。
陈家众人都担心坏了,中间还好几次去请了镇上药堂的医师来诊治。
但医师检查了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开了安神养身的药,再就无法可想了。
不过小娃儿除了嗜睡,其他的就都比正常的孩子还正常,甚至还正常过头了。
从来没尿过床不说,吃喝拉撒都非常准点准时。
就是不怎么会像其他婴儿一样,会丫丫学语的学说话。
话说回来陈瑞安毕竟是成年人魂魄,自我控制还是小菜一碟的。
其实陈瑞安也不想这么嗜睡,他还想用这几年时间适应一下这方世界的语言呢。
等再长大几岁就去学文字,因为刚出生的时候听长辈们的说话,根本就听不懂。
看穿着和生活习惯,基本和前世大致相同,但是这方世界居然还有天道、修士。
不用想也知道,这里已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
而经过上次天道和魔修来上这么一回,陈瑞安也决定执行:
广积粮、苟发展、能碾压、再算账的十二字方针。
苟着发育,除非生死存亡绝不出头,以免被这界天道给抹除掉。
等到满三岁了,这段时间他终于感觉没那么疲累想睡了。
于是慢慢的减少了睡眠时间,偶尔悄悄的听大人们的说话。
但是这里又遇到难题了,他毕竟是成人的魂魄,前世二十年的经历。
不似婴儿,心如白纸一张,学什么都快。
魂魄里带着前世的知识、习惯,这个世界的语言发音、语法都和前世不同。
而且在老爹抱着自己在那看书的时候,发现这世界的文字和前世的结构差不多。
都是象形字,有点像小篆,但是意义完全不同。
想要融合两世的知识,那种碰撞间的痛苦可想而知。
《这里大家可以参照自己学外语时的痛苦心情:)》
这天陈家要给陈瑞安取这个世界的名字了,这个世界的习惯是在三岁之前不给孩子取正式名字。
为了好养活,都是狗蛋儿、心肝儿、乖娃儿、几娃子或如老五家的等等来称呼。
要到三岁才有正式名字,以免早夭了,自家伤心,因为取了名字就要录入族谱,那是要记一辈子的。
由于陈瑞安是老五陈风嵩的长子,为老五这一支的瑞字辈老大,取名仪式就比较隆重。
这里就要具体说说,关于陈家的字辈来源和家族成员了。
陈山在军中时,曾听一做文官好友同僚说,在那些大城里,传承久远的望族都是有字辈的。
用以表示自家是传承久远有序的大家族,就记在了心里。
在退役时要回去开枝散叶,就想起来这一点,就缠着好友同僚要了两句诗词,好友没法就随手写了两句:
‘风瑞岳宏聚云青,晓征天幕照宇明’
作为陈家的字辈,以期望自己建的家族兴旺繁荣,长长久久。
在大儿子出生时,又兴高采烈去信请前好友帮忙取名,那好友索性就给了好多个备用,让他自己选。
他就分别给五个儿子从中选了几个,大儿子叫陈风岏,二儿子陈风峤,三儿子叫陈风嶂,四儿子叫陈风岫,小儿子叫陈风嵩。
在中间还有两个女儿,他也去信问了友人前同僚,说女儿就不用按照字辈来。
就按乡民习俗取了两个名字叫陈秀莲,陈秀竹。
按照排行应该是老三和老五。
五个儿子都已娶妻生子,大儿媳妇王水莲、二儿媳妇张二女、三儿媳妇王二妹、四儿媳张春花、小儿媳妇赵婉芸。
两女也都已出嫁,大女陈秀莲嫁在镇上一王姓人家。
夫婿叫王威鲲,夫家是做山货生意的买卖人,育有一子一女。
二女陈秀竹嫁在二十里外的竹山村一林姓人家。
夫婿叫林兴家,家里以耕种和卖竹制品为生,育有两子一女。
一家子五个男丁从小跟随陈山习武。
女儿们十五岁前也需跟着练一段时间,当有一定的基础后就不再继续培养。
男丁平时以狩猎,采集为主要收入,耕种基本都是妇人的事。
期间还曾把几个儿子送去镇上,在一赵姓读书先生那里学了两年文,去年还成了亲家。
今天陈家五兄弟吃了早饭后。
就带着各自一小家的人,来到陈家老宅这里找老爷子商量,给老五家的孩子取名的事了。
陈家老宅正堂大门大开,老爷子带着大家肃容而立,给供奉在正堂的陈家祖宗牌位,上了几炷香后。
坐在正堂主位,等其他人退出到门口,几个儿子都相继坐定,就起了个头:
“今天族谱上又要添丁了,按照字辈是瑞字辈,老五你给大家说说打算取什么名字?”
“爹!我想这孩子其他都好,就是不怎么学声,我就期盼他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
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红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