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手忙脚乱在黑尾铁朗把自家学校透个底朝天之前将人拽了回来。
记者一天采访下来也是见过选手的多样性的,对于音驹众人举动没怎么意外,依旧保持着相对阳光的笑容。
“咳,那最后,大家对自己队伍有什么话想说吗?”
面对这个问题,率先回答的灰羽列夫。
他高高举起自己的手,“我先我先!”
话筒给到他面前。
“对于队伍的话呀,”镜头前的灰发混血少年歪了歪脑袋,“其实我一开始进来是想当王牌的,不过我有点高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和协调力,很长一段时间在队伍里甚至都没法出场呢。”
孤爪研磨画外音:“你要是那种程度能上场,猫又教练在教练届就能名声扫地了。”
记者问灰羽列夫:“那现在呢?”
“现在也还是一样啊!”
“我还是在向着王牌进发的路上!”
灰羽列夫认真回忆说:“虽然我学排球学得很慢,到现在距离ACE也有很长一段距离,不过我是不会气馁的!”
他挠了挠头,“平时在队伍里大家都是一边骂我一边赶着我继续练,做得好就夸做不好就骂,一般都是骂的比较多啦……”
倏地,他抬起了脑袋,碧色的眼瞳直勾勾盯着摄像机,像个漩涡一样。
他开口说道:“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是黑尾学长口中‘一名还算合格的拦网’了哦,虽然我现在不管是在经验还是技术头脑什么的都远远不如黑尾学长,除了身高和拦网高度上占点优势,其他方面完全被黑尾学长压得死死的,但我可是发誓过要在黑尾铁朗毕业前先把‘音驹第一副攻’的头衔拿到手再冲击‘王牌’称号的!”
“你小子什么时候发誓过?”黑尾铁朗一脸懵。
“就在上回浅草寺初诣的时候。”
听完回答的黑尾铁朗笑得有点让人害怕。
他拍了拍灰羽列夫的肩膀,“那你可要加油追上来哦,我可不会傻站在原地等你。”
灰羽列夫点头“嗯”了声,又诚恳道:“我会努力把黑尾学长拖下水的!”
黑尾铁朗:“……”
夜久卫辅:“列夫你又用错词了!!”
第二个回答的山本猛虎,他的话很有个人特色。
“当然是想和大家一起登顶啦!!”
他左右看了看,一手捞过勾着身子想要逃离队伍的自家大脑的脖子,大大咧咧地说:“都打到春高了,那就干脆把目光放长远一点,哪支队伍不想打到最后,不想拿到冠军?”
“来都来了,当然是冲着第一去的啦!!”
“何况,”山本猛虎嘿嘿一笑,不顾剧烈挣扎的大脑,把手里的猫质像《狮子王》里举小辛巴一样举了起来,“我们还有我们的脑!”
肉眼可见,一只布丁猫失去了高光。
山本猛虎还在继续吹:
“家有
一脑,如有一宝!”
其他人配合地做出撒花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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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铁朗和犬冈走两个副攻手一左一右站在山本猛虎后侧,举起双手无实物撒花。
福永招平带着他出师了的小弟子灰羽列夫一同蹲在最前面翻花手,花手速度之快甚至无法用肉眼看清。
“看,这就是我们音驹的宝!”
孤爪研磨又死了一遍。
透透的,凉凉的。
彻彻底底,凉了。
被土味应援词洗礼的后果,就是随时随地能说出各种土味应援词且本人不感到羞耻。
土味五人组一脸坚定且极具信念感地继续举人的举人,撒花的撒花,翻花手的翻花手。
他们,进步了!!
记者后退一步。
虽然他今天采访过不少跳脱的男高们。
但像这支队伍一样拥有如此美丽的精神状态的,确实少见。
太超前了!!!
他又将目光放在了其他人身上,好像……音驹还是有正常人的。
吧?
采访还得继续,轮到夜久卫辅时,他用食指指了指脑袋,“刚刚那些人,他们这里不太正常,不用理他们。”
记者:“哦。”
他也进化了。
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单纯的记者了。
音驹自由人将跑偏的画风拉了回来:“对队伍说什么呀?还是那句话,只要大家的身后有我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语言简练,但气势最足。
没人会怀疑音驹自由人的话。
只要有他在,需要捏一把汗的永远是对手。
夜久卫辅就是音驹的底气。
“干嘛只有一百二十个心?你对自己没自信?”黑尾铁朗睨了他一眼,“要我说,二百五十个心也行。”
夜久卫辅:“……”
他一时间不知道这人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海信行也道:“后面再加一个零都行。”
到了孤爪研磨。
音驹大脑还没有从刚刚死去活来的举辛巴名场面中回过神。
但他强行将自己神智扯回躯体,说道:“……我大概是队伍里唯一一个对排球没有抱多大热爱的人,打到现在基本上都是大家在带着我……虽然最开始不太喜欢,但打着打着发现。”他顿了一顿。
“这种感觉,”他唇角微扬,“似乎也还不错。”
他好像,真的开始喜欢上排球了。
不管是球场上队友们一声声呐喊,还是灵活运用自己的大脑兵不血刃解决对手,抑或是奔跑在这小小的9x9的区域内一次次拼尽全力地将球传起。
从一开始有些不情不愿到习以为常,再到每次看见队友们眼中闪烁出的亮晶晶的神色,他感觉,自己或许真是越来越喜欢排球了。
希望接下来的比赛,能让他看见更加有趣的排球。
当然,要是
他身边的人没有突然神来一手让他社死就更好了:)
夏目的回答很简单:“其实原本我只是想尝试一下从未体验过的排球,但是在音驹的这段时间?,逐渐感受到了大家对排球的热爱,或者说热忱会更加准确一些吧。从日常的小事做起,从最简单的垫球和鱼跃教起,明明只是发生在一年之内,却让我感觉过去了很久很久。”
“音驹的大家,真的很好很好呢。”他绽开了一道笑容。
犬冈走接话:“贵志你也很好哦!”
孤爪研磨出声:“是的。”
“没错哦,”黑尾铁朗揉了一把夏目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得乱糟糟像个鸟窝,“明明年纪不大但是却是队伍里数一数二可靠的人呢!”
“夏目同学很可靠的,当然猫咪老师也很可爱!”多轨透道。
灰羽列夫真诚道:“贵志你还说你会扣下猫咪老师的零食给我垫肚子,我超级感动的!”
夏目又笑了。
“如果可以,我想和大家一起站到最后。”
想和音驹的大家更久地待在一起,想……打进决赛,想亲眼看着学长们不留遗憾地风光退场。
大家挨个采访过来,从坚定着说要当ACE的灰羽列夫再到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学习更多本领当个音驹自由人接班人的芝山优生,不单纯是对队伍,也是对自己说,对过去的自己,对将来的自己。
最后一个接受采访的是黑尾铁朗。
这位音驹的主将先生一改之前传销头头的气势,当话筒到自己跟前时人瞬间沉稳了起来,表情相当严肃,将他原先轻浮的气质都压了下去。
他说:“该说的其实在赛前都说过,打好比赛,不辜负自己的努力就行了。”
“我挺幸运的,能够遇到这么一群和我朝着同一个梦想拼搏的队友们。”他很少说这种有点煽情的话,自己也有点不太适应。
“我知道,队伍里有些人并不是一开始就喜欢排球,甚至有人是半推半就进来的,但最后还是和我们一起打到了现在,不管是练习赛还是平时的训练,一样没有漏下过。”
他说这句话时,孤爪研磨微微垂着头,眼皮耷拉着,叫人看不出他的神情。
“我真的,特别感谢身边有大家的陪伴,感谢大家能够圆我一个打进春高的梦想。”
“打住啊,打进春高也是我的梦啊!!”夜久卫辅没忍住捶了他一下,骂骂咧咧地喊:“搞得好像大家都是为了你的一样?明明我也有份!”
说这句话时,他是笑着的。
“还有我呢!”山本猛虎出声,“我也想打进春高想好久了,”
“你们不要断章取义啊!我说的是‘有些人’又不是所有人!”
“小黑……”孤爪研磨幽幽出声,“其实我也是很希望能够打进春高的啊。”
黑尾铁朗脑袋上渗出汗水,紧急撤回了一句话。
“我的错我的错,我说话不过脑,”他停顿了一下,“不过我确实很感激
大家能够和我一起打进春高,这句话是真心的。”
他想,要是没有这群和他一起练习一起闹的小伙伴,春高之于他而言,或许是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练了十几年排球,他也知道自己的天赋也就那样,就算拼了命地练也不见得在职业球队里露几次脸,如果没有音驹这些伙伴,他估计连走进东京体育馆这道大门的机会都没有。
或许可能等到他毕业了工作了之后才有机会来到这片球场。
但那时他的心态和现在的一定不一样。
这些年黑尾铁朗看着开朗了很多,甚至像是换了个人格一样。
不过有时候,他还是会想起幼时那个因为父母吵架无数次在夜里用枕头把自己耳朵捂住的小孩。
那个敏感的、不知道自问自答过多少回为什么爸爸妈妈会吵架又是不是讨厌自己的小孩子。
有一次,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电视上正在放着春高的画面。
那些人跳得好高!真是不是在飞吗?
如果我也能跳得这么高,是不是就能暂时听不见爸爸妈妈的争吵了?
哇!刚刚那一下球都变形了!力气可真大呀!!
要是自己也有那么大的力气,是不是就能把爸爸妈妈分开,让他们不要再吵架了?
拦网的感觉也好酷!要是自己能够把爸爸妈妈对对方说的坏话全都拦下来就好了!
要是我也能像电视里的人一样能够随时随地把爸爸妈妈从桌子上扫下来的东西接住就好了,不过只限于小物件,大的重的自己也接不住。
……啊,真想和电视上的人一样啊。
那么高的天花板,那么开阔的场地,跑起来一定很畅快!
对于当时还在上幼稚园的黑尾铁朗而言,排球场地的规格,确实不算小了。
真想打打排球呀。
黑尾铁朗对着生日蛋糕许愿:想要和电视上的排球选手们一样自由自在的,想要变得和他们一样帅气!
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
他梦见。
梦见自己成为了电视里一跳三米高的排球选手们。
很帅气,超级超级酷!
那是他有史以来做过最美的一个梦!
后来,他问爸爸妈妈给他买了个排球,晚上抱着睡,这样就能每天晚上都做到美梦了。
8岁的黑尾铁朗喜欢做梦,梦里有喜欢的排球还可以随时随地想跳多高就跳多高。
18岁黑尾铁朗很少做梦了。
但他很感谢他的同伴们。
他感谢这些人,让18岁的黑尾铁朗在现实里亲眼见到了8岁的黑尾铁朗的梦。
未来28岁的黑尾铁朗依旧会感谢他们。
感谢他们陪着他经历了18岁这一年所有荒诞又美丽的青春。
海信行笑着戳了他一下,“还有,‘打进春高’这个梦想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是不是有点过时了?”
犬
冈走跳了起来,“对呀!我们现在就在春高进行时啊!”
黑尾铁朗:“那就干脆定一个大一点的目标。”
山本猛虎:“用我的!向着……啊!”
夜久卫辅捂住了他的嘴,“你抽到了【凶】,还是我这个抽到了【大吉】的人说比较好。”
同款【大吉】拥有者福永招平点点头。
山本猛虎没辙,这种时候,就是选择性迷信的时刻。
……还是信一下比较好。
他后退一步,双手朝前,声音尖尖的:“您请——”
只见音驹自由人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的目标——向着冠军进发!!”
“哦哦哦!!”
“向着冠……”黑尾铁朗也想说一句。
下一秒,他被好几只手捂住了嘴。
他奋力挣脱开队友们无情铁手,嘴角抽了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说,我应着就行!!”
他眨了眨眼。
不说出来,他在心里说总行了吧!
采访结束后,灰羽列夫喊住了记者,“刚刚买衣服的时候记错数多买了一件,我送你呀!”
“送给我?”记者指了指自己。
“嗯!!”
“看见这件衣服了吗?”灰羽列夫将那件写着“团结就是力量”的衣服从袋子里掏出来,在记者面前抖了抖炫耀说:“这件衣服和我们队服颜色很接近,而且上面写的字也和我们音驹的口号‘繋げ’很像呢!是不是和我们队伍特别搭?”
记者怔怔地盯着衣服,又看了看笑得一脸灿烂的灰羽列夫,重重点头:“嗯!”
真的很像呢!!
“把衣服送给你你就是我们音驹的朋友了哦!”灰羽列夫把衣服递给他,“要是我们打进了决赛,一定要来给我们加油呀!”
记者怔怔地接过衣服,半晌才答:“好——”
他暗暗下决心,要是这支队伍真的进入了最后一天的决赛,那他就一定会去看他们的比赛。
去给他们加油。
穿着这件衣服。
***
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半个下午了,猫猫们聚在猫又教练的屋子里对下一场比赛的队伍进行赛前分析。
“早流川工,这支队伍进攻性不强,也是擅长防御的。”
直井学给大家伙挨个发了早流川工的资料,现在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沓。
“早流川工那些人的体力都挺好的,防守也是顶尖的。”
“他们在上一场的比赛中用了拖延战术,逼得对手一直扣球消耗体力,第二局后反扑。”
猫又育史坐在椅子上,闻言眯了眯眼睛。
“鹿尾这人我清楚,是个耐得住性子谋定而后动的。”
他对早流川工的教练熟悉,对方对他也很熟悉。
山本猛虎心直口快,“和猫又教练你一样都喜欢在防御上下功夫?”
猫又育史道:“
这么说是没错。”
他又笑着说道:“鹿尾当年在音驹,可是那一届里最会防守的呢。”
黑尾铁朗出声:“那您还真是给自己培养了个对手出来。”
“哈哈,是被他这个后浪拍在沙滩上还是把他甩在身后,就看明天这场比赛你们能不能获胜了。”
“那必然要获胜啊!我们还要和乌野打垃圾场对决呢!!”山本猛虎噌一下站起来。
孤爪研磨:“友情提示,乌野明天对稻荷崎。”
山本猛虎一想到稻荷崎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样子,又噌地坐下了。
五官皱成了一团。
他在为自己的挚友担忧。
“乌野明天确实比我们要难,”夏目有些忧心忡忡的,“毕竟对面是稻荷崎啊。”
这可是IH的亚军,同时拥有全国前五的尾白阿兰以及top1的二传宫侑的队伍,队伍里其他人也不容小觑。
而狐狸和乌鸦的习性……
只能说两边都是擅长随机应变想到什么用什么的类型。
在比赛时试验新招式也不是不可能。
至少在和音驹的比赛中,两支队伍都干出过同样的事情。
音驹也没办法,两边都认识,虽然和乌野更熟一点,但他们还有稻荷崎选手们的联系方式这几天没事还聊天呢。
他们有双方的一些信息和数据,但公平起见,确实是哪一方都没有给详细的信息,只是浅浅地透了个底比如可以重点关注下谁谁谁,这些东西只要去搜过往的比赛视频都是能够看出来的。
“说起来,我还没见识过现场版的稻荷崎应援呢,明天他们的比赛是在我们比赛前吧?那应该有时间去看看。”芝山优生一双黑色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圆圆的脸因为开了暖空调的原因一直红扑扑的,像个番茄。
“打住一下,看比赛这事先暂停,咱们先讨论明天的比赛。”黑尾铁朗及时打断。
“之前说了,早流川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他们的教练是我教出来的,熟悉我的思考模式,”猫又育史说,“这场比赛我就先不参与计划制定了,看看你们都是怎么想的。”
黑尾铁朗思索了一下:“早流川工,既然做了准备应该就知道咱们是铁板一块,除非像之前户美一样尝试逐个击破。”
“不过他们的进攻性又没法支持这一方案的执行。”
“我倒是觉得,早流川工估计会将矛头对准我。”孤爪研磨道。
“怎么说?”夜久卫辅好奇问。
灰羽列夫也相当不解:“可是,如果他们看到我们之前的比赛视频应该就知道我们都在研磨学长周围警惕,针对你一个二传我们只要围绕在你边上接球就好了。”
就连脑子转得不快的灰羽列夫也知道,同样的招式在地区赛时期就出现过好几次了。
从一开始配合得有些困难到后面有条不紊,越到后面音驹的一传就越铁板一块,怎么打都打不破。
在这种情况下,
针对孤爪研磨有什么用呢?
“就算知道针对我不见得有效,但除了这点之外,他们队伍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了吧?”
他一双属于猎食者的兽瞳直直望向灰羽列夫。
“他们同样是擅长防御的队伍,除了和我们拼防御拖延时间之外,想要取得胜利,就只能将进攻重心指向我这个看上去最好欺负又是担任队伍里司令塔一职的角色。”
“不是么?”
其他方面,一传和拦网,作为老师父猫又育史教出来的学生铁定不会比鹿尾教出来的差,何况音驹还是从东京这个强者林立的赛区打出来的。
一支擅长防御的队伍,能打进决赛圈,就知道这支队伍的技能点有多高。
和音驹拼防御拼不过,耐力和体力双方半斤八两,都是千年打防御的,谁还不知道谁了?
就算早流川工要针对看上去最好攻破的灰羽列夫,不巧,同一招在一个多月前户美已经用过了。
不管是他们复现一遍同样的招数还是虚晃一枪,对音驹效果其实不大,无法确切地动摇音驹根基。
只要无法让他们元气大伤,凭借音驹的防守和进攻能力,就一定能把胜利牢牢地紧握在手里。
所有可行的方案一一排除,最后目光还是落到了孤爪研磨这个二传头上。
“虽然说咱们确实打败了一些将目标对准了研磨的队伍,不过早流川工的话,方式应该不会和大部分队伍一样直接朝着你来进攻。”
黑尾铁朗猜测说。
“我觉得可能会迂回一点。”布丁头二传说道。
灰羽列夫:“那能猜到他们的作战策略吗?”
“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孤爪研磨说得相当理直气壮。
“那和他们打有什么方法吗?又是打延长赛?”山本猛虎抓了抓头发。
海信行否认了:“这也不太行,延长赛打一局就算了,要是连续三局都打,对第三天的比赛可是相当不利啊。”
第三天可是要上午下午连打两场的,只有中午一点点时间给他们补充体力缓和。
要是前一天打延长赛第二天体力阈值不够怎么办?
主要是他们真的被IH预选赛那连续几天的大体力消耗吓到了。
实在不太敢冒险。
要是换成春高后期的比赛,拼一把就拼一把了,反正也不知道能不能闯进下一轮。
但对于早流川工,就综合实力而言他们是能赢的,只是要选择一个对于音驹而言没那么累的方式。
打消耗战就是妥妥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实在没必要。
“早流川工之前有碰到过进攻性很强的队伍吗?”夏目突然问。
多轨透rua着猫表示:“之前他们在县大赛四强碰到过一支火力蛮强的队伍,和白鸟泽是一个类型的,不过王牌主攻是二年级生,体力耐力都被算到了,那场比赛早流川工的比分是18:25,26:24还有25:21。”
“最后一局是对方体力不够了吧?”孤爪研磨问道。
“嗯对,”多轨透翻开自己记了不少资料的笔记说道,“第一局第二局用拖延战术磨对方主攻体力,第三局打得相对比较轻松。”
“贵志你刚刚不是问他们有没有碰到过进攻性很强的队伍吗?”孤爪研磨玩味地将这话在嘴里过了一遍。
屋内寂静无声,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他。
大家心有所觉。
“不巧,那他们现在碰到了。”
孤爪研磨抬起头,深黄色的竖瞳在手机屏幕映射下反射出机械般的质地。
猫咪除了防御之外,在进攻方面也不是浪得虚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