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虹的自来熟兄弟们道别后,音驹众人离开了商场。
一上午时间,经历了人挤人的浅草寺初诣、街边盲盒怪味冰淇淋挑战、商场抢劫之后,时间线总算是一点点的挪到了中午。
“呼——”孤爪研磨长叹一口气,“一个上午下来也挺忙的。”
“是惊心动魄吧。”芝山优生擦了擦汗。
犬冈走随口道:“惊心动魄的不该是劫匪吗?”
芝山优生:“……”
那确实。
希望被他们打趴下的劫匪没事。
山本猛虎左手提了四个大袋子右手提了五个大袋子,看上去还有余力。
他摆摆手说:“我和小茜要回家吃饭了,吃好饭回学校训练去?”
“埴之冢武道馆吧,那边距离我们家都比较近。”夏目说。
“正好玲子外婆让我也给honey学长带点甜品去,还有猫又教练他家应该距离这里也是比较近。”
“我可以。”孤爪研磨道。
灰羽列夫挠挠头:“我也行,之前我买东西把零花钱花的七七八八了就去找我姐姐借,她要求给她买的发饰附近好像就有。”
“那行,你们都回家吃?我和夜久两个留守儿L童就只好结伴找地方吃了。”
“……”槽多无口。
听见这话,灰羽列夫嘟囔了几声:“夜久学长就算了,黑尾学长你哪里和‘儿L童’搭边了?”
一句话得罪两个人,灰羽列夫的功力在新的一年依旧惊人。
夏目和芝山优生两个人一左一右把他拖远,“黑尾学长你们自己解决午饭就好,回头我们武道馆集合哈!”
灰发长条猫猫:“那个我还没说完呜……”
“闭上嘴巴列夫!”一群一年级同时喊道。
“呜!”
此时灰羽列夫尚且不清楚,这是他们这群一年级第34次经历过命的交情了。
“那我也回去了。”
布丁头少年和两个人摆摆手,背着商场福袋里开出来的背包离开。
还能听见落在最后的黑尾铁朗问:“你要吃什么?要不就干脆附近的快餐店得了。”
“哇,过年你吃汉堡披萨?”夜久卫辅的语气显然不是惊讶。
谁家新年第一天就吃快餐啊?
“那列夫新年第一顿还吃便利店呢。”黑尾铁朗满不在意。
灰羽列夫的声音从前头远远传过来:“我那是没得选啊!!”
下一秒,他的嘴巴又被惜命的小伙伴们捂住了。
黑尾铁朗随意地摆了摆手,转头对夜久卫辅说:“那等会儿L吃个咖喱牛肉乌冬面?我刚刚看见有家招牌就是。”
“行。”
音驹自由人没意见。
……
黑尾铁朗和夜久卫辅走在街道上,接近午饭时间,随便飘过来一阵香气都勾的人欲罢不能。
“
黑尾,你人形烧吃吗?”夜久卫辅指着一家大门大开的商铺。
最浓郁的一股混杂着奶香和红豆香的香气就是从里面升腾起来的。
人形烧是用麦粉和鸡蛋为原料烘烤制作成各式各样的人物或动物造型的糕点,算是浅草寺这周边地区的特色。
黑尾铁朗吞了一口口水,“吃!”
吃饭前先吃点开胃小甜点怎么了?
夜久卫辅问:“红豆馅还是无豆馅?”
“红豆吧。”
“行。”
没两分钟,两个人抱着一盒新鲜出炉的人形烧出了门。
他们预估错了人形烧的量,这一盒就够他们两个人吃一阵的了。
为了留下肚子吃计划中的咖喱牛肉乌冬面,两个人便合计一同买了一盒吃,一边走一边吃。
“嘿你看我这个是熊猫的。”夜久卫辅举起一块给身边的人看。
“哦我这个还是九尾狐的呢。”黑尾铁朗也举着自己手里的人形烧在他面前晃了晃。
“哇哦,还有无脸男?”
“别意外,我还看到了小叮当。”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吃,突然,夜久卫辅扯了一把黑尾铁朗的衣服。
力道不小,身侧的人一个踉跄。
还没等黑尾铁朗质疑的话说出口,夜久卫辅就指着一个方向:“看那边!”
黑发少年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眼神一变再变。
这不是……大将那家伙和美华吗?
一时间,两个人都进入了吃瓜看戏模式。
杵在原地往嘴里塞了好几块人形烧,吃瓜吃得起劲。
在听见两个人口中出现“音驹”一词时,二人神情皆是一动。
二人嘴巴里还在嚼着糕点,又目睹了一幕少女漫和少年们情节对冲的剧情。
简而言之可以概括为女方许愿明年两个人还能在一起参拜而男方许愿的内容八竿子打不着。
当山架美华问到大将优时,后者沉默了一下,表示他许愿音驹在春高里至少不要第一天就被淘汰了,既然打败了他们,就要带着他们那份往前进。
山架美华:“……”
大将优:“……”
两个人把新年愿望一对,发现了问题。
矛盾这不就来了吗。
剧情进展到喜闻乐见的小情侣吵架环节,猫猫们对视一眼,觉得到时间自己出场了。
黑尾铁朗一边嚼着人形烧一边开口:“我倒是没有想到,大将你居然会许愿让音驹获胜。”
夜久卫辅也在嚼嚼嚼:“你人还怪好的。”
二人语气和表情都很真挚。
但配上两个人还在嚼嚼嚼的动作,就显得有点像是火上浇油了。
大将优恼羞成怒,脸都涨红了一截:“你们两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从哪里冒出来不重要。”黑尾铁朗眯起了眼睛,扫过大将优的脸,眼瞳深不见底。
他轻笑一声:“放心吧,音驹不会只赢一场就离开春高的。”
这话不光是说给大将优听,更是说给他自己听。
费了那么大力气打进春高,要是没有做出点什么实绩来就淘汰了,未免太丢脸了。
先不说大将,他自己都能用唾沫星子喷死自己。
夜久卫辅表情淡淡,没有开口。
他看了黑尾铁朗一眼。
黑尾铁朗气定神闲地回了他一眼。
至少,也要在垃圾场对决将乌野打败之后吧。
要不然目标定的更加远大一点?打到总决赛?
“显摆给谁看啊你这黑猫。”大将优嘀咕了句。
虽然不爽,但原本即将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一下子降了下来,大将优的面色回归了正常。
几秒的沉寂过后,大将优笑了一下,“……这可是你说的。”
他眸中划过一道光亮。
既然说了这种话,就多撑下去一点吧,不然他这个愿望白许了可不行。
心里这般想着,嘴上缺丝毫不饶人:“输掉吧你!都给我输掉好了!”
“我后悔了,我干脆许愿你们第一局就输掉算了!”
“真是遗憾呢,许下的愿望泼出去的水,说没办法回收的哦!”黑尾铁朗凑上去贴着说,“我们也绝对不会输!”
夜久卫辅点着头:“嗯嗯,那是因为有我在。”
他可是音驹的自由人!
有他在音驹就不会轻易落败!
黑尾铁朗瞬间扭头:“可实际上上回和户美比赛夜久你后面也没有出场吧?芝山可是帮了我们不少忙呢!”
“黑尾你少给我贫!”
“很好,这样音驹就内讧了吧!”大将优拍手叫好。
“才——不——会——”
音驹二人组同时拉长了语调说。
山架美华无奈的看着这群人犹如小学生附体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明明说的话幼稚的很,她看久了却觉得似乎也还不错。
嘛,虽然优和他们互有胜负也一直拌嘴吵架,但有这种另类的“在某个领域志同道合的朋友”看上去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山架美华弯了弯眼睛,算是原谅大将优在参拜时许下的愿望了。
她朝着还在争吵的三人挥了挥手:
“真是的,优,说好的一道去吃饭呢?”
“啊,美华!我这就来!!”
大将优应了一声,又别过头露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下回有你们好看!”
“好呀,我到要看看你要让我们有多好看~”黑尾铁朗耸耸肩。
夜久卫辅赶人:“去吧去吧,再不去小心被女朋友记上一笔。”
“被记上是因为有你们两个家伙啊!”
大将优一边跑一边回头。
优乐美小情侣离开后,黑尾铁朗表情突然一变,说道:
“完了,人形烧吃
多了有点腻。”
“我也是,”夜久卫辅咂巴了一下嘴巴,“听他们两个对话听得忘了一直在吃。”
现在嘴巴腻的要死。
二人对视一眼。
从彼此眼神中看出了同样的情绪。
快点找家店买水喝!
不然他们就要渴死了!
***
当天下午,音驹众人在埴之冢武道馆集合时,看见黑尾铁朗和夜久卫辅二人大包小包的样子,海信行好奇问:“你们两个不是说中午吃乌冬面吗?怎么又买了这么多吃的?”
黑尾铁朗沉默了一下:“嗯,这个嘛。”
他看向夜久卫辅。
夜久卫辅接话:“说来话长。”
“总而言之,就是我们两看戏看得忘乎所以最后干脆街上每家店都买了一点。”黑尾铁朗拍了一下手总结道。
“结果发现买的太多吃不完是吧?”
海信行自然地接了上去。
“嗯嗯,还是海你懂我们!”黑尾铁朗“啪”一下拍到了海信行背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既然你们不吃,给我吃吧!”灰羽列夫眨眨眼。
“你家里早饭没做午饭总做了吧?怎么还吃?”黑尾铁朗道。
“哦,我回家发现我爸妈还有我姐姐都出门吃饭了,给我留了张纸条让我自己解决午饭,”他挠挠头,“所以我又去便利店吃了两碗炸酱面一份锅包肉盖饭和一个抹茶红豆泡芙,便利店小姐姐看我吃饭香又赠送了我一串酱香鸡肉丸。”
“……你别吃了。”黑尾铁朗直言。
夏目拽住努力挣脱他奔向美食怀抱到三花猫,“列夫,这种事情不要和猫咪老师学。”
真的不要瞎学!
“你们不吃给我吃呀!”埴之冢光邦突然出现,他刚刚吃完夏目给他捎来的蛋糕,嘴巴边上还有一点奶油痕,一双孩童一样无比清澈布灵布灵的眼睛盯着黑尾铁朗——手里的袋子。
夏目解释说:“honey学长不想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待在一起,吃好午饭就溜出来了。”
“嗯嗯嗯,在一些亲戚和合作伙伴面前还要板着脸装模作样可累了,连甜品都没法敞开了肚子吃!”honey把棒棒糖嚼地“咯嘣咯嘣”脆。
对萌物毫无抵抗力的多轨透垂直沦陷,一边掏零食一边道:“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哦!”
“好呀!谢谢啦!!”
***
现成的人力资源不用白不用。
埴之冢光邦和一向和他寸步不离的铦之冢崇在猫猫们的甜食诱惑下就成了最佳陪练。
猫又育史在喝了一口埴之冢武道馆的茶之后就缠上了埴之冢光邦,要不是音驹众人制止得及时,这个爱茶的老头指不定就和他称兄道弟了。
猫又育史感慨自己简直捡到了大便宜。
让自家猫来轮着接他们扣的球多香!不比发球机好?
埴之冢武道馆的这间屋子地
方又大球还多,甚至不用担心在练习接发球时火力不足。
一口气接了一百来个球的夜久卫辅撑着腰直喘气:这地方球也太多了!
接了不到三十个球就溜号的孤爪研磨:大脑先撤,等火力没这么强了之后再来。
比起接球,他还是更喜欢给人传球。(确信)
发球发多了,也就成了熟练工。
埴之冢光邦惊讶连连:“贵志你接球的动作比上次更加熟练了呢!”
“每次都有不小的进步!”
“Honey学长的每次扣球的力量也都控制得越来越好了!”夏目搓了一下自己接球接的泛红的手臂。
接球接习惯了手倒是不痛,虽然看着痕迹有点唬人,不过也就那回事,打习惯了连手上的淤青都变少了。
“哼哼~”身高还没有多轨透高的金发少年挺起胸脯,“虽然我没有一直打排球,不过既然和你们是朋友,自然也要熟练一下排球技巧啦!!”
孤爪研磨原地自闭:“接球接得没了半条命。”
“别这么说,研磨学长,你的进步也很明显呀。”夏目给他递水。
至少和去年他刚进音驹时的研磨学长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音驹大脑往嘴巴里挤了挤水,缓缓说出一声:“——想死。”
这球打在手上好痛。
比贵志的力气还大。
他的手没有骨折都是这几个月接球接出来的。
要是换了去年这个时候的他,估计已经死了吧(幽幽)
“别死啊研磨学长,你可是我们音驹唯一的脑!”手白球彦扑了过来。
“就是啊,要是研磨学长你没了我们这些血液可怎么办呀!”犬冈走真诚地喊。
灰羽列夫发动最后一击:“至少也要等到春高,不,明年春高结束之后再离开吧!”
孤爪研磨:“……够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是大脑你们是血液的原因。
血液里有脑子的含量真的不高。
“列夫这时候你就闭嘴吧!!”
一二三年纪集体呛声。
血栓挠了挠头,委屈地“噢”了一声。
黑尾铁朗用毛巾擦了一把脑袋上的汗,感慨道:“不过研磨你虽然嘴上说着累啊苦啊,但实际上还是会一边抱怨一边把任务完成的呢,而且给我的感觉比前两年都要认真。”
孤爪研磨避开了他直来直往的眼神,垂下眼眸盯着地面,似乎要把地面盯出花来。
算不上多认真。
只是觉得毕竟大家都这么用功,自己的体力已经是最短的一块板了,要是再不提升一点,说不定会变成自己不愿意看见的样子。
他也不想看见小黑和大家露出失望的神情。
不能辜负了大家对于他的信任啊。
“下次这种话背着我说。”布丁头少年淡淡道。
不然大脑会害羞的。
“
没事,反正这次春高也没剩几天了,等春高结束,我毕业就不会再念叨了,到时候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黑尾铁朗语气轻松道。
他话一出来,排球馆里的空气停滞了几秒。
春高,原本是大家期盼了好久的舞台。
全国的大赛场,来自各地的强校齐聚首。
五十二支队伍进行一番激烈角逐争夺,最后决出唯一一支冠军。
再往后,就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话题了。
——毕业。
“那个,研磨学长,可以再给我托几个球吗?”夏目站起来,打破了沉寂。
他将脖子上的毛巾一抽往椅子上放。
少年琥珀色的眼瞳看向孤爪研磨。
夏目不清楚前两届音驹的学长毕业之后如何,他只知道音驹这一届三年级毕业了的话,就算大家不说,心里多少会空落落的,就像没了主心骨。
音驹总是说孤爪研磨是大脑,是脊柱是心脏,可三年级们在队伍中的影响力其实并不比大脑差多少。
不管是表面上看上去不怎么正经但却一直站在最前线从入门基础开始盯着他们练习的黑尾铁朗,还是一向作为队内地板接球顶梁柱只要存在于球场上就能让对方攻手压力倍增的夜久卫辅,哪怕是一直存在感不高却能够包容整支队伍,在任何后辈们遇到困难时都能及时出现的海信行。
他有点想象不出要是三年级的前辈们不在了,音驹会是什么情况。
成宫鸣之前和他提过一嘴,说从自己一进高中就和他搭档的三年级前辈毕业之后,虽然嘴上说着“毕业就毕业了,没有原田学长自己还有小树可以使唤,甲子园表现得那么好肯定能会有很多队伍选吧,太好了终于没有人能够管教我了”,实际上还是会在无数个时刻,在无数个瞬间,在赌气抱怨或是故意闹脾气的时候希望听见那一声“鸣,你又在闹腾了”的无奈语气。
由黑尾铁朗开口,刻意将其变得没有那么具有悲伤色彩的“毕业”,在一二年级们听来不亚于晴天霹雳。
即便早就有了准备,却依旧无法平静地面对即将到来的正在不断倒计时的离别。
对上夏目的视线,孤爪研磨答应的很果断:“行,来个第一节奏?”
他也站起了身。
除了急着打游戏,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快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过。
“也带我一个啊研磨!或者贵志我和你也可以试一下假扣真传!”山本猛虎一怔,直接从地上弹起来。
“我和你来吧。”
一向惜字如金的福永招平开口道。
“好好好!快来!!”山本猛虎表情一松,跟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福永招平就往球场跑。
“列夫列夫,我来接你的球。”芝山优生拽着灰羽列夫离开。
“犬冈,”手白球彦挤眼睛,“我们上午说要试试后排进攻对吧?”
“对对对,快点吧晚了球就没了!”
大家都争先
恐后地去训练。
没有人在黑尾铁朗说出那个词之后回应他。
看着这群跟逃一样四散离开的后辈们的背影,鸡冠头主将舔了舔嘴唇,觉得嘴巴有点干。
不是那种单纯生理意义上的口渴,而像是有个无形的机器,在不知不觉间拮取了他灵魂中固有的水分。
一个亮橙色的宝矿力水壶出现在黑尾铁朗跟前。
“喏。”夜久卫辅冲他挑挑眉。
“喝呀,看我干嘛?”
“谢了。”
黑尾铁朗接过来,壶嘴对着嘴巴,右手用力挤了下瓶身,透明的液体从壶嘴里喷挤出。
他喝得很猛。
“不就是毕业嘛,听到这个词跟听到什么一样。”夜久卫辅磨了磨后槽牙,右脚往地上一踢一踢。
他低着头,除了近在咫尺的海信行没人看得见他的神情。
海信行无奈地笑笑,看向不远处在争论场地归谁的一二年级后辈们:“这也难免吧,我们之前几届风气不算好,后辈盼着他们毕业都来不及,从我们三个开始,就算是例外了。”
“明明那群眼睛长在头顶上让人必须遵照长幼尊卑的家伙才是‘例外’吧。”夜久卫辅又踢了一下地面。
“是啊。”海信行回了一句,而后半分钟内,三人之间空气就像停止了流通一样,连呼吸声都轻的吓人,只有黑尾铁朗时不时往嘴巴里滋水的声音。
“毕业而已,又不是没法见面了。”黑尾铁朗一口气喝完水壶里的水,晃了晃脑袋,呼出长长一口气。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放下水壶,把手往兜里一插,“这群家伙不想让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春高留下遗憾,所以才去训练。”
趁着最后的时间,汲取尚未学习的,巩固所学到的,贯彻已经掌握却没有理解彻底的。
尽可能的利用有限的时间,最后冲刺一下。
为了能够延长他们的春高。
延长他们的春天。
他“啧”了一声,自嘲道:“让学弟操心的学长可不是什么好学长。”
夜久卫辅抬起头,正视前方。
“说的是啊。”海信行笑了笑。
黑尾铁朗活动了一下脖子,朝前迈出一步:“咱们三个,得让他们好好看看,学长的厉害才好。”
学长还没毕业呢,身为学弟就好好的被他们罩着!
“走了,继续训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