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青回来之后的日子里,就夏目已知范围内,所有队伍都在抓紧时间紧锣密鼓地强化着队伍。
就算是周末也没有丢下训练,甚至因为春高的临近大家伙训练的劲头更猛了。
在征求了大家意见之后,一周六天的训练被猫又教练调整成了一周七天,不过妥善合理地安排了练习和休息的时间,避免出现体力消耗过猛弊大于利的情形。
——虽然大家比起休息宁愿多练会儿球。
原因无他,期末考试要到了。
即便不是课业繁重的高三生,高一高二的选手们在休息时间也难免一个个低着脑袋埋进了知识的海洋。
这时候升学班的两名选手就成了大家眼中的香饽饽,一群猫猫们有事没事就抱着本子去问升学班的夜久卫辅和黑尾铁朗。
“别愁眉苦脸的嘛夜久学长~就当是巩固一下高一高二的课程啦。”灰羽列夫极其爽朗的声音在夜久卫辅耳畔震响。
夜久卫辅握着拳抵在嘴巴前,面色凝重:“我明白是这个道理。”
他眉间皱成了一道川字,对着面前铺满了一摊的作业本发出灵魂质问:“可问题是我能辅导你一两道题不代表我就帮你把所有作业全写了吧?”
“你倒是自己动脑筋多想想怎么写啊!”
“我看到作业就头晕嘛……”委屈巴巴ing
看他一脸可怜的样子,夜久卫辅都要信了。
黑尾铁朗路过,推了一下他的脑袋瓜,“这家伙演的,前阵子拍杂志看样子学到了不少演技小窍门嘛列夫。”
说着,又抬手捏中他的脸往两边扯了扯。
“黑尾鞋长,唔不四故意的——素尊的太多了——”
被捏住脸的长条猫猫发出声音。
“你小子……原来在演我啊?”
夜久卫辅轻轻出声,语气瞬间危险了好几个度。
黑尾铁朗撒开手,没有丝毫良心地将目光呆滞的一年级生留下,自己头也不回地离开。
音驹自由人看着高个后辈,目光逐渐温柔起来,后者反而后退了一步,被变脸的学长看得后后背发麻。
夜久卫辅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既然你都诚心诚意地求我了,那我也就大发慈悲地指导你一下好了,不过代价嘛……这次考试所有科目比期中考成绩统一提高十分怎么样?”
“……那个,夜久学长,要不还是……”算了吧。
灰羽列夫想他就不该图省事来找夜久学长,不如等研磨学长打完游戏再去问呢。
粉棕色的瞳子盯着他冒着冷汗的脑门,用魔鬼的声音道:“这还由不得你说算不算。”
音驹自由人手一伸,一抓一拽,扯着灰羽列夫的领子就往旁边拖。
“别跑啊,我给你好·好·辅·导一下高一的课业。”
抱着三花猫推着球筐路过的多轨透从二人身后走过。
灰羽同学祝你好运吧。
虽然夜久学长不会杀人,但如果辅导对象是灰羽同学你,说不定会发生比杀人更恐怖的事情也说不定。
她会提前带着猫咪老师这份一起为你默哀的。
***
本着忙里偷闲的想法,也算是调节一下被课业压榨的身心,音驹和井闼山的比赛也逐渐提上了日程。
就在国青回来之后差不多过了一周的周六。
练习赛的地点在井闼山。
据井闼山的小伙伴们说,他们周日还约了东京本地一所体育比较有名的大学的排球部比赛。
和枭谷一样,井闼山也是所各方面齐发展的知名私立高中,学校占地面积不比枭谷少,这在寸土寸金的东京就已经是相当大手笔的了,各类体育设施也配备得相当齐全,不比大学差。
猫猫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大观园的乡下猫猫了,能够保证自己不在见到井闼山气派的大门时表情出现较大的波动——才怪。
真的好气派啊QAQ
好大的校门,好漂亮的绿化,好美的校服……诶等等,校服和他们的看上去差别不大,这个pass。
山本猛虎仔细打量了一下井闼山学生的校服,得出一个结论:“他们的校服比不上我们音驹。”
“……”
黑尾铁朗嚼着口香糖,友情提醒:“你现在说说就得了,等下别当着井闼山那群人的面说。”
他还不想让简单的练习赛演变为斗殴事件。
“不巧,我们听见了。”
古森元也的声音从一侧传出,把山本猛虎和黑尾铁朗二人同时吓了一跳。
豆豆眉少年无所谓地摆摆手:“没关系啦,我们自己也经常吐槽校服颜色,我倒是感觉像枭谷那种校服反而更好看。”
见他毫不在意地样子,黑尾铁朗把心收回来,又免不了问一句:“你们俩怎么从边上出来,从边门走的吗?”
佐久早圣臣和夏目打了招呼,解释说:“算是晨跑,不过我和元也早上搭乘的公交车被劫了半小时错过了晨训,现在在补早上的练习。”
槽点有点多,只能说不愧是国际大都市东京[拇指]
音驹猫猫们见怪不怪地点点脑袋。
这时,井闼山的选手们也掐着时间到了门口。
首当其冲的是个子高脚程快的亚久津慎太。
“夏目还有夜久学长——”
一只白色的大型狗狗冲了出来,哗啦一下在音驹众人面前刹住车。
“我想死你们啦——”
猫猫们炸毛了一大半。
孤爪研磨更是瞳孔缩了一下,头发静电一样炸开来,被福永招平不着痕迹戳了好几下。
都说了,不要随随便便把狗狗放在猫猫堆中,除非是已经沾上了猫猫气息的狗狗。
不然猫猫真的会炸毛的!
黑尾铁朗趁机捞人:“既然这么想我们家的选手,不如加入音驹如
何?”
仗着身高优势把夏目和夜久二人搂进怀里的亚久津慎太嘴巴一撅:可是我喜欢井闼山的伙食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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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队友没那么容易被拐走呢。”饭纲掌微笑着走近,当着黑尾铁朗的面伸出右手。
鸡冠头主将脸上挂上了熟悉的营业微笑脸:“哈哈,我也只是随口一提,只是觉得我校某些方面更加适合你们的选手也说不定呢。”他也伸出手,握上了饭纲掌伸出来的右手。
队长见面必备的握手环节——也被称为小学生互相看不过眼但永远乐此不疲的比手劲环节。
最后两败俱伤。
井闼山作为东京当地知名的私立高校,体育和文化两手抓,排球部里的选手几乎人人都是品学兼优的学霸,就连看上去不着调的亚久津慎太也是个年级前十的红榜选手。
原本觉得碰到了一个和自己相似度极高的小伙伴的灰羽列夫垂下了脑袋:“还以为碰到了一个各方面都和我一样的家伙,没想到……”
居然是个学霸QWQ
夏目安慰他说:“别担心,你还有排球可以和他比一下。”
“可是列夫你没有被国青选中诶。”芝山优生补刀。
灰羽列夫——木兔化成功之消极状态启动。
亚久津慎太再次补刀:“咦?考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考过的吗?我平时上课都睡觉的,也就考试前一天翻了翻书本。”
“噗呲。”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灰羽猫猫已经快要不行了。
二年级主攻望月空良表示:“别信这小子的话,他零花钱不够买零食所以经常接单代写作业,基本上把三个年级的作业都写过了,考试成绩不高才怪。”
灰羽列夫捂住胸口:“心更痛了怎么办。”
夏目指正:“列夫,你捂错了,心脏在左边。”
灰发猫猫发出左右不分的嘤嘤声。
亚久津慎太表示:“这有什么?要是灰羽你要我帮你代写作业也可以哦,友情价我可以给你打八折。”
望月空良瞬间炸毛:“你只给我打九折!凭什么给外校的打八折?!”
孤爪研磨一双眼镜看透一切:“怪不得这么熟悉人家业务。”
“是回头客啊。”福永招平点点脑袋。
亚久津慎太睁大了自己无辜的狗狗眼表示:“因为望月学长你是高二的,高二作业难度比高一大,多收点钱不是正常的吗?”
山本猛虎已经跑到了亚久津慎太边上,“兄弟,你也能帮我写作业吗?”
亚久津慎太欣然同意:“行啊,也给你打八折。”
望月空良:“这不公平!”
“——音驹作业少。”亚久津慎太毫无负担地拖长了语调。
他可是做过背调的,在东京这一块区域里面,音驹的作业量算是偏少的,价格自然也不会和他们这些作业量偏多的学校一样高,他可是良心商家。
山本猛虎挑衅般地朝望月空良挑了挑眉
,还没得瑟过两秒就被自家学长一击暴栗敲在了脑门。
“别想这些旁门左道,本来成绩就不好,作业再不自己写,就等着下回别人比赛你补习吧!”夜久卫辅冷哼一声。
不敢得罪队爹的山本猛虎捂着脑袋哭唧唧地表示自己知错了。
然而,他一转头就看见孤爪·总裁大人·研磨已经付完全款买了一个学期的作业外包。
#什么作业如此不听话居然还要总裁大人亲自写?#
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亲~”白毛狗狗露出两排大白牙,笑得要多亲切有多亲切。
面对小伙伴控诉的眼神,布丁头二传颇为无(jiao)奈(ao)地表示,“毕竟我的成绩比虎你好,就算不写作业也能保证排名不掉。”
山本猛虎再一次和灰羽列夫成了难兄难弟。
兄弟俩在井闼山校门前抱头痛哭。
结束了两败俱伤的手劲比拼,黑尾铁朗和饭纲掌勾肩搭背起来,不走心地道了几句热场的寒暄话后问出了困扰了自己许久的一个问题:“话说为什么你们井闼山的队服一直都是这个颜色?不觉得很奇怪吗?”
高饱和度的黄配绿,就不说丑不丑了,穿身上就不觉得晃眼睛吗?
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
从高一憋到高三,再不问就毕业了。
井闼山主将饭纲掌那张帅气的脸上笑容有些苦涩。
他本人也很无奈:“这要问我们校长。”
“此话怎讲?”黑尾铁朗更好奇了。
“我们校长比较迷信,正好在改了这版队服的那年打进了春高,还取得了一个不错的成绩,往后只要一改颜色那年比赛就失利,排球部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大热门,校长就去专门找了大师问,得到的结论是这颜色旺咱们排球部,于是就一直沿用下来了。”
黑尾铁朗“嘶”了一下,“挺玄乎哈。”
他嘴角抑制不住朝上飞。
哈哈哈哈井闼山你们还得穿丑衣服不知道多少年!
这么一看,他们音驹的队服虽然颜色素了点就俩色,但架不住又鲜艳又显眼,放在一众队伍当中鲜明的很,关键颜色还和谐。
“玄归玄,反正也改不了了。”饭纲掌也是认命了。
井闼山苦丑衣服久矣啊。
井闼山的接应大城佑哉道:“不过,看久了也还可以。”
他又补充,“反正我们这届也就再打一个春高,打完就不用穿了。”
佐久早圣臣的声音带着是个人都能听出来的幽怨:“这才是你要说的吧。”
黑尾铁朗表示:“往好处想,至少你们的脸和身材能够遭受这种‘亮丽’的颜色的摧残还不丑,证明你们的颜值都在线啊。”
“真是谢谢夸奖了。”饭纲掌长叹一口气,勉强接受了他的安慰。
“没,我是说真的,要是换成咱们队的虎穿你们的衣服,就是(熟)香蕉搭(半生不熟)香蕉。”
“……
”井闼山选手们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这次是真的有被治愈到,谢了黑尾同学。饭纲掌郑重道谢。
举例很形象?_[(,下次不要再举了。
……
一边聊天一边朝排球馆走,大概五分钟的时间两支队伍的选手们就已经整整齐齐地站在排球馆内了。
今天的练习赛是从早打到晚,每一局都是25分制,和平时比赛一样,区别在今天是能打几场打几场,没有几局几胜的限制,要是打得快一天打十几场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放在音驹和井闼山身上,估摸着局数得砍半。
热身的时候夏目就发现了,井闼山排球馆的屋顶比不少球馆的屋顶都要高。
手白球彦兴致勃勃地搓手,和猫又育史报告说他感觉今天手感不错,能发出好球来。
老猫咪欣慰地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眼睛翕开一条缝看向井闼山的教练,后者感受到他的视线,也笑眯眯地回了一个微笑。
两边教练都有一个共同点:对于团队选手的干预很少。
因为两支队伍足够成熟,一边是有绝对占据主导地位的大脑,另一边的选手们虽然个性很强,但在“同一支队伍”的既有框架下,同样组成了一个成熟又体系化的攻防一体的队伍。
今天热身只是简简单单的活动一下身体,没有像从前在赛场上一样硬是把球扣在地面迸发出震响的情况。
节省体力,要打一天赛呢。
话虽如此,不过就算是未到完成版的扣杀威力依旧不容小觑,井闼山排球部的一些替补们试着想了下要是自己接球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可能当场就被抬上担架了吧。
亚久津慎太从球网边上跑过来捡打过来的球,期间眼睛一直在孤爪研磨身上——准确来说是他的脑袋顶上打转。
后者被盯得表情丰富了好几个度。
黑尾铁朗往前一挡,“这位不想来咱们音驹的同学,一直盯着我们家大脑是有什么缘由吗?”
“我只是想知道一下孤爪学长你和星海学长比谁更高一点。”亚久津慎太直言。
孤爪研磨:“……?”
黑尾铁朗:“……?”
黑尾铁朗:“就为了这个?”
“昂。”
黑尾铁朗给出了答案:“研磨和贵志一样高。”
“这样啊。”
白发少年解释了一下:“夏目的话,或许是因为他的力气给我印象比较深,所以印象里感觉他也不算特别矮,星海学长因为平时一直用发胶把头发竖起来所以每次洗完头头发放下就会感觉一下子变矮了好多,看着也比夏目矮,今天看见孤爪学长感觉和星海学长给我的感觉有点像。”
佐久早圣臣看不下去拿排球砸了一下他。
黄色蓝色交接的圆形球体在空中拐出一道明显的弧度,准确地砸在了白发少年脑袋上。
“嗷!!”白发小狗捂住后脑勺叫出声。
“你别想了,快回来。”
把球也一起捡回来。?[(”他又补充了句。
“嗨嗨——”
孤爪研磨将迷茫视线投向夏目,他指了指自己:“我和星海,像吗?”
夏目也不解,望向国青合宿的室友:“像吗?”
夜久卫辅瞪圆了眼:“哪里像了???”
黑尾铁朗下结论:“那就是他眼神不好,刘海这么长,挡眼睛了吧,就该让木兔给他推荐个发胶。”
犬冈走抓着夏目的手臂晃了晃:“但是刚刚佐久早的那一球控制力好强哦,感觉完全没有用力,轻轻松松一扔球就拐弯了!”
犬冈走没说错,佐久早圣臣的控制力比起IH预选赛上更进了一步。
这点夏目在国青第一天和他组队的时候就发现了。
此外,当然对方的脚程以及一传能力也在这段时间里有了不小的提升。
除了这些情报外,古森元也和亚久津慎太二人的消息夏目和夜久两个人在赛前就和队友们说明了。
在他们遇到的所有对手中,井闼山无疑是最最难搞的那一类。
发球强,防守强,二传强,攻手也强。
如果说白鸟泽是围绕着牛岛若利一个人形成的强攻型队伍,枭谷是以木兔光太郎为主其他攻手为辅的强包容性战队,稻荷崎的尾白阿兰是在二传猎奇战术下依旧稳定扣杀且善于奇袭的独辟蹊径的队伍,那么同样拥有着全国前五主攻手佐久早圣臣的井闼山几乎就是一支全能的队伍。
就综合实力而言,白鸟泽这支偏科严重的队伍就已经先被淘汰掉了。
剩下枭谷稻荷崎井闼山,枭谷的木兔同时兼具了最大的优势与劣势,稻荷崎的选手们偶尔配合不到位需要队长北信介出面教育,只有井闼山是一支与其他队伍相比更为成熟的、甚至可以称之为完善的队伍。
几乎没有死角。
音驹一向引以为傲的防守在对上井闼山的发球与进攻时多少会陷入到一种难以招架的窘境。
难预测的球路、同样直觉系的拦网、炉火纯青的二传。
当然,音驹也不可能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
孤爪研磨作为队内的大脑兼中枢,花了一段时间研究井闼山的视频,从中发现了几个佐久早圣臣扣球时的小细节,分享给了小伙伴,以便大家能够更快辨认他扣出的球的路径。
为了感谢细节拉满的大脑,猫猫们商量出来每个人每周给他买苹果派的计划,就是国青合宿结束那天孤爪研磨吃的那家店,一周一个人,保管让自家大脑从春高前吃到春高后。
大脑无奈地收下了这群单细胞们相当直白的感谢。
“——我真是谢谢你们了。”
而井闼山,同样对于音驹这支队伍也不是一般的忌惮。
无论是谁碰上这种打又打不死,缠又缠得紧的队伍,都会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便是东京的王者,也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和夏目夜久两个一样,从国青回来后,井闼山的三名选手也带来了音驹选手们的情报。
诸如“夏目和夜久的二传都不错,比赛的时候需要注意一下”、“夏目的旋转球不比佐久早差”、“这群人的假动作好像变得更加滑溜了”之类。
其他人的情报依旧是从上个月的春高预选赛中得来,才半个月的时间,就算有进步也不会差距多明显。
赛前热身结束,套上了护膝的选手们站在球场两端。
音驹选手们再度围城了一个圈。
黑尾铁朗脸上不着调的神情收敛了起来,伸出握成拳头的右手,起了个头。
“——我们是血液。”
“——我们是血液!”
铿锵有力的诵念声,像是每次比赛上场前己方奶妈给队友们套上的buff。
哪回比赛不念一下还不习惯。
……
结束了圆阵,夏目原地小跳了几下。
许是错觉,他感觉同以往相比,跳跃起来更加轻盈了。
虽然不明显,但他能感受到在这短时间的下肢训练中自己的下肢力量正在一点点以很缓慢的速度提升。
不出意外到春高都不会有太高的进步,但不妨碍他继续训练。
这是春高前最后一次练习赛了。
也是音驹和井闼山双方,持有百分百战力的对决。
没有过度消耗体力。
没有球员受伤。
没有场外的干扰。
完完全全的,是只有他们两支队伍的比赛。
以球网为轴心,泾渭分明的两侧站着两排笔挺的选手。
哨声吹响,齐齐鞠躬。
“请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
战斗一触即发。!